因为馨园集团和辉丽集团的关联性,攻击馨园集团,一定会造成辉丽集团跟着股价下跌的,这就给了乔玉甄和余芷青一个收取辉丽集团低价筹码的机会。事实也确实是如此,今天辉丽集团也跟着馨园集团股价下挫,股价下挫的虽然没有馨园集团的厉害,但也是跌了百分之二十多,这也是几年来辉丽集团最大幅度的一次下跌了。
林喆现在也搞不清楚,傅华这个北佬和他身后的那群人真正的目标是辉丽集团还是馨园集团。但是这个时候他真的不敢再那么大意了。因为这帮家伙如果掌控了辉丽集团,就有可能让辉丽集团出售馨园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的。那个时候,今天傅华和万红梅买下来的馨园集团股份就会发生很大作用的。
虽然这仅仅是一个可能性,但这个可能性如果成真的话,后果可不是林喆愿意承受的。因为馨园集团刚承受了一次惨重的打击,不能再经历一次控制权之争了,那样子即使是他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也是惨胜,馨园集团必然会再受重创,一时半会儿就很难恢复元气了。
林喆绝对不能看着这种情形发生的,他就拿出手机打给了于思强,他想要提醒一下于思强,辉丽集团可能面临的危机,让辉丽集团有所防备,避免让乔玉甄和余芷青有机可趁,进而避免傅华那个北佬再打馨园集团的主意。
过了一会儿于思强才接了电话:“林董啊,您找我有事啊?”
于思强说话语调低沉,情绪很差,林喆知道他被联署指控的官司还没有得到解决。于家这几个兄弟也真是不省心,为了一个控制权之争,居然搞出了兄弟阋于墙的闹剧,连余芷青和乔玉甄都要把控制权夺走了,都还没察觉,真是有够愚蠢的。
“于董啊,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到馨园集团和辉丽集团今天的股价表现。”
“这个我倒注意到了,林董啊,你们公司究竟在搞什么啊?为什么一下子就冒出来那么多负面的消息啊?”
“为什么您还没看出来吗?有人在狙击我们集团呢。”见于思强好半天没什么进一步的反应,林喆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于家这几个男人差于思丽简直是十万八千里。于家那点聪明劲估计都给了于思丽了,要是于思丽听到这个情况一定不会没什么反应的。
林喆苦笑着说:“于董啊,我打电话给您不是想跟你诉苦的,而是提醒一下您,有人在打辉丽集团的主意呢。”
“怎么个情况啊?”于思强这才有些警惕的问道,“为什么你说有人在打辉丽集团的主意啊?”
“是这样子的,”林喆说道,“我知道今天股市上发生的情况肯定是有人在针对我们,就找人调查了一下是谁在搞鬼,结果发现有人在趁低大量的吸纳辉丽集团的股票,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一个叫做乔玉甄,一个叫做余芷青。我相信于董不会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何方神圣吧?”
这两个女人在香港这边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于思强也是不得不严肃对待的:“林董,你这个消息确切吗?”
林喆苦笑了一下:“于董啊,你打起点精神来吧,再不打起精神了,辉丽集团就会被别人给拿走了。这个消息你还用问我确不确切,找人一查不就清清楚楚的吗?人家就是想趁你们公司内部有问题,才会想趁虚而入的。今天在股市上搞我的馨园集团,也是为了打压你们集团的股票的。还有啊,据我所知,整个事件的幕后操盘人是一个叫做傅华的北佬。”
“傅华,你说的就是那个熙海投资的傅华吗?”
“对啊,您认识他啊?”
“当然认识了,家姐当年也投资了他的公司,对了,还是你说的那个乔玉甄从中牵的线。”
林喆就有些无语了,他发现前面还真是太忽视了傅华这个北佬了,以至于彼此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对手,他却还是对傅华的情况没有彻底的搞清楚。这一次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也是活该,谁让他根本就没弄清楚对方的底细,就去欺负人家呢?
反过来,有万红梅的帮衬,傅华却是把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他不栽跟头才怪呢。
林喆趁机挑唆说:“那这家伙这么做可就有点恩将仇报了,于董当年那么帮助他,他还来算计辉丽集团,简直没天理嘛。”
“这个倒也不好这么说,家姐当年投资熙海投资原本是为了还乔玉甄人情的。家姐去世之后,双方的关系就有些疏淡了,我一度还想着怎么把这笔投资从熙海投资退出来呢。只是因为中间出了些变故,这件事情才暂时放下了。”
“那他也不应该这么对待辉丽集团啊?”见于思强并没有因为他的挑唆就对傅华很是生气,林喆只好再加把火了。
于思强还是不肯上他的当,只是淡淡的说道:“商场上并没有什么情谊可言的,就算是亲兄弟,为了利益也是会在背后插刀的。”
林喆听得出来,于思强这句话完全是有感而发的,也是的,比起于思强现在被自己的兄弟搞得焦头烂额,傅华和乔玉甄做的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值一提的。但他还是希望于思强能够对乔玉甄和余芷青的狙击有所准备的。便说道:“于董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啊,辉丽集团是于家的根本,如果被人拿走了,您可就有点对不住过世的于董了。”
林喆这么说是在提醒于思强,社会上敬重他是因为他是于家的人,还因为于家持有的辉丽集团在香港商界有着很重要的地位,如果辉丽集团被别人拿走了,那他于思强恐怕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个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的,回头我会跟傅华和乔玉甄谈谈的,于家就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不是可以让人随便摆布的。”
傅华就接到了于思强的电话,他对这个电话是有点不安的,于思强打来电话的这个时间点真是不太好的,毕竟余芷青和乔玉甄刚刚才算计了于家一把,他担心于思强打电话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兴师问罪的:“您好于董,您遇到的麻烦已经解决了吗?”
“还没有呢,现在还在排期候审阶段,诶,傅董,您现在在什么地方啊?”
于思强这么问让傅华不仅愣了一下,一般情况之下,于思强打来电话只是会说找他什么事情,语境本身就是设定他在北京的。于思强突然问他在什么地方,显然是已经知道他离开了北京。再结合打电话的这个时间点,傅华就猜测于思强已经知道他在香港呢。
傅华毕竟没有余芷青和乔玉甄那种心理素质,只好笑笑说:“我现在在香港呢,我在深圳这边拿到了一个项目,正想办法协调处理,正好香港有些老朋友让我过来住,我就过来住在朋友这里。”
“您的老朋友是乔玉甄和余芷青两位女士吧?”
于思强连乔玉甄和余芷青的名字都点出来了,说明他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乔玉甄和余芷青做过什么了。傅华就猜测这些可能是林喆跟于思强说的。毕竟辉丽集团跟馨园集团有着很紧密的联系,而林喆在吃了大亏之后,绝对会着手调查这件事情的。
虽然傅华这一方并没有直接跟林喆摊牌,但这里面并没有难查的地方,真要着手调查的话,顺藤摸瓜自然是很容易就可以找上他了。
傅华笑笑说:“我就住在乔玉甄这里,怎么了,于董打这个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于思强的语气就开始变冷了:“傅董这是要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傅华虽然明知道于思强想要说什么,但是也不得不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真是不懂于董究竟是什么意思,您如果有什么话还是明说吧。”
“那我就明说了,今天乔玉甄和余芷青两位女士趁辉丽集团股价下跌的时候,收取了我们公司不少低价筹码,她们这是想干嘛啊?”
既然一开始就装了糊涂,傅华现在也不能态度反复,承认他知道乔玉甄和余芷青在着手收购辉丽集团,他只好笑笑说:“于董啊,这话你可问不着我的,我跟乔玉甄只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但这并不代表她的什么事情我都知道。再说了,您也不是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她做了什么你可以问她本人嘛。”
于思强还真的不是很愿意去询问乔玉甄,相对来说,乔玉甄是一个更难缠的角色,他并没有把握能从乔玉甄那里问出真话来的。而且乔玉甄是拯救过于家的人,即使是他姐姐于思丽,也对乔玉甄敬畏有加,他并没有直接去质问乔玉甄的勇气。
而傅华则是厚道的多,他更愿意跟傅华打交道,也觉得从傅华这里问出真话的可能性很大。结果傅华上来就给他装糊涂,他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他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没有了他姐姐这根主心骨,谁都不拿于家当回事了。
但于思强也不甘心就这么被傅华给推诿过去,就说道:“可我怎么听人说傅董才是这一次乔玉甄和余芷青收取辉丽集团低价筹码的操盘者啊?”
傅华笑了:“于董啊,这话你也信啊?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觉得我有能力操这个盘吗?您觉得乔玉甄和余芷青这两位女士是那种可以被**纵的人吗?不用说了,跟您这么说的人肯定是林喆先生,是啊,我是参与趁机做空了馨园集团,并且也买进了一些馨园集团的低价筹码。”
“但这应该感谢林先生自己,他在之前跟我通话的时候,让我感觉到馨园集团可能出了一些很严重的问题。您也是商界中的前辈,如果您知道了这种消息,您是不是也不会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但我可以跟您保证,我没有参与做空辉丽集团,更没有趁机收取辉丽集团的低价筹码的,我想林先生之所以会在您面前污蔑我在背后操盘对付辉丽集团,完全是因为我们之间之前就有矛盾。”
“林先生看中了我拿到的这个项目,想逼着我低价转让给他。我当然不肯了,结果他就想尽办法逼着我不能开发那个项目,还找流氓威胁我的人身安全,搞得我现在都不敢住在深圳了。这次有做空馨园集团的机会,我自然是要报这一箭之仇了。”
傅华解释了这么多,于思强却并不相信他对余芷青和乔玉甄针对辉丽集团的行动不知情。不过他也不完全相信林喆的说法。傅华在辩解过程中说的话也不完全都是假话,起码有一点他是确信的,傅华的能力和个性方面都是不如余芷青和乔玉甄的。
于思强是觉得傅华绝对是知情者之一,但却不可能是操盘者,林喆说傅华才是真正的操盘者,应该是跟傅华之间原本就有矛盾的缘故。再加上傅华是这一次做空馨园集团的主力军,林喆当然希望能够挑起他对傅华的怒火了。
但傅华绝对不是无辜者,他应该是乔玉甄和余芷青这一次针对辉丽集团计划的一个分支。馨园集团这一次股价惨跌就是辉丽集团股价大幅下挫的主要原因。傅华实际上是从旁策应了乔玉甄和余芷青计划的实施,让余芷青和乔玉甄的计划能够发挥出更大的效果来。
明知道是这样子,但于思强却是无法说出斥责的话来,他心里就莫名的有些疲惫的感觉,他现在真是感觉自己的能力不足以肩负起支撑于家的这副担子来。如果换到姐姐还活着,她处理起这种事情来绝对是游刃有余的。
但是他不行,于家那两位兄弟就更不行了,他们到现在还在想着怎么整倒他,拿走于家产业的控制权呢,根本就没意识到于家的产业现在面临着整碗都被人端走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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