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曲志霞作为驻京办的领导讲了话,然后就由曲志霞、赵凯、胡瑜非、高穹和这些级别和辈分高一点的人出面剪彩,几把剪刀同时咔嚓一下把红绸子剪断,熙海投资就算是正式开业了。
剪彩过后,熙海投资就在海川大厦搞了一个小型的庆祝酒会,采用的是自助餐的形式,宾客们根据自己的喜好自选食物酒水,方便相互交流。
傅华跟高穹和聊了几句,虽然目前熙海投资的形势很微妙,保不保得住项目还很难说,但是这并不妨碍傅华事先做出项目的发展预案。在他的设想中,如果项目保住了,他是想把项目的土建部分交给高穹和的和穹集团来做的。
和穹集团是有符合这两个项目的建筑资质,和穹集团也是一家实力强大的公司,让这样一家公司来做项目的土建部分,傅华是很放心的。他和高芸关系也是相当的不错,合作起来应该没什么阻碍的。至于双方是采用合资发展,还是熙海投资出资和穹集团承建,那就是以后再来商谈的事情了。
傅华跟高穹和聊了一会儿之后,胡瑜非走了过来。高穹和就跟胡瑜非聊了起来,虽然出了高芸悔婚的事情,倒是没太影响到胡高二人之间的几十年的交情,两人聊得很开心。
傅华就走向另一边,想去跟那边的徐琛苏启智等人聊聊,没想到半路上正碰到了端着食物的罗茜男。罗茜男看着傅华笑了笑,说:“傅先生,我真没想到你能把熙海投资的开业典礼搞得这么盛大隆重啊。”
傅华笑了笑,说:“这算是还隆重吗?我还觉得远远不够呢,我们熙海投资这一次要砸几十亿在北京开发地产项目的,跟几十亿的投资相比起来,这场典礼实在是有点寒酸啊。”
“砸几十亿在北京,”罗茜男笑了起来,说,“傅先生,你真敢吹牛啊,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啊?”
傅华笑了起来,说:“不怕,我活这么大还真没听说过谁的舌头在风中闪了的。”
罗茜男笑了,说:“好了傅先生,别装幽默了,你当我不知道目前的你们熙海投资的大部分资金都给了天丰置业了,还几十亿呢,你现在能够拿出个几千万我都服你。几千万拿不出来,拿一千万出来我也服你。”
傅华看了罗茜男一眼,心中暗自警惕,似乎罗茜男对熙海投资这边的情况很是熟悉啊,财务状况向来是一家公司的商业秘密,罗茜男却能信口就说出西海投资账上连一千万都没有,显然是有人向他泄露了熙海投资财务方面的真实状况。
傅华自然是不肯承认熙海投资现在连一千万都拿不出来,他笑了一下说:“罗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得到这个假消息的,不过我知道的是熙海投资资金雄厚,除了目前受让的这两个项目之外,公司还有一些意向中的项目在商谈。当然这些都是我们的商业秘密,我就不详细透露给你了。”
“傅先生真是幽默啊,”罗茜男笑了笑说,“还受让的两个项目之外呢,你这两个项目目前土地已经被北京市国土局作出决定给收回去啦,这个大概你还没跟今天来参加典礼的客人们公布吧,你要不要我帮你讲给他们听啊?”
傅华笑了起来,他知道有罗由豪和刘康在场,罗茜男应该不敢太让他难堪的。那样子的话罗由豪和罗茜男就有点来砸场子的意思了,这是会惹到刘康不高兴的,罗茜男应该还没那么傻的。
再说了,项目土地要被北京市国土局收回去这件事情在场很多人都是知道的,罗茜男宣不宣扬都是那样的了,傅华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傅华就说:“那就随便罗小姐了,要不要我给你找个话筒什么的,好让你广而告之啊?”
罗茜男笑了一下,说:“想不到还吓不住你了。诶,傅先生,我真是佩服你有肚量啊,熙海投资还没正式开业就要倒了,你却还能这么镇静自若,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这么有底气啊?”
傅华笑了起来,说:“很简单啊,我有信心能够保住这两个项目的,这就是我的底气。”
罗茜男笑了笑说:“傅先生,你醒醒吧,北京市国土局收回土地的决定已经做出了,你们复议的申请也被驳回了,现在就等着你们的行政诉讼败诉了,只要你们一败诉,这两个项目的土地马上就不属于熙海投资了。如果自以为是也算是底气的话,我真的不好再说你什么了。”
傅华笑了笑说:“这不是还没败诉吗?我这个人做事向来是不到最后关头不轻言放弃的。”
罗茜男笑了,说:“呵呵,傅先生,是不是也可以这么说,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我看这一次你就不要再心存幻想了吧,你在这件事情上能走的路我都给你堵死了,我实在是想不到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保住这两个项目。”
傅华看了罗茜男一眼,罗茜男满脸自得之色,心中就有些不屑,心说你这个臭女人用得着这些嚣张吗?这两个项目这不还没到你手里吗?难道说你就敢保证这其中没什么变故发生吗?
傅华就想恶心一下罗茜男,起码让罗茜男不再这么嚣张,便笑了笑说:“罗小姐,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和雎才焘已经是赢定了啊?”
罗茜男依然是很得意,她冲着傅华笑着点了点头,一副胜利者的口吻说:“是,我是认为我们是赢定了的。”
傅华笑笑说:“罗小姐,你先别这么得意,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是很难说的,你以为你靠着雎心雄和李广武的操作就一定能从我手里把这两个项目给夺走啊?我看倒不尽然,也许他们俩个在这期间倒台了呢?”
罗茜男愣怔了一下,到目前为止她之所以在争夺这两个项目上面占尽上风,根源就是在雎心雄和李广武这两个人的身上,是这两个人在帮她摆平一切的关系,才让她有机会把这两个项目从傅华手里夺下来。如果这两人倒台了,那形势很可能马上就会来个大逆转的。她心中自然是有些紧张的。
不过随即罗茜男就意识到傅华这么说很可能只是心有不甘而已,目前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雎心雄和李广武可能要出事。她心里骂了一句可恶,然后就笑了一下,说:“傅先生,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难道说你诅咒一下才焘的父亲和李广武,他们就能倒台吗?你简直是太好笑了,真是跟个阿Q似的。好吧,如果精神胜利法也算是一种胜利的话,那我承认你赢了。”
傅华笑着摇了摇头,说:“罗小姐,我这并不是诅咒他们,我这么说是因为我确信他们必然是会倒台的。”
罗茜男的神色就不那么轻松了,她对李广武和雎心雄的做事风格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两个人并不是那种手脚干净的人,如果真的有什么重要的把柄落到傅华手里,他们的倒台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了。
罗茜男就有些不自信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傅华,说:“你说确信他们会倒台,可有什么依据吗?你不会是说这些来吓唬我的吧?”
傅华笑了起来,他说雎心雄和李广武会倒台,其实也就是跟罗茜男话赶话说到这里了,哪有什么依据啊?想不到这几句话还真让罗茜男紧张了起来,可见罗茜男虽然占尽上风,心里却是不那么踏实的。
傅华说:“好了,不用这么紧张了,我其实是逗你玩的,如果我真的有什么能让他们俩倒台的依据,罗小姐恐怕就没有今天这个机会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你竟然还敢来耍我?”罗茜男的眼睛瞪了起来,不过她随即就意识到今天这个场合是不适合她发作的,而且她现在占尽了上风,是胜利者,也该有点胜利者的风度。
罗茜男就笑了,说:“傅先生,我不会跟你生这个闲气的。我能想象得出你现在心中因为保不住这两项目而有的那种沮丧感,好吧,如果跟我开几句玩笑就能让你心情好一点的话,那你就尽管开我的玩笑好了。”
傅华笑了笑说:“想不到罗小姐原来涵养这么好啊,既然是这样子的话,那你应该不会介意听完我这最后一句玩笑了。”
罗茜男笑了,说:“我不介意,你说吧,我倒要听听你还能玩出什么新的花样来。”
傅华笑了笑说:“其实我觉得雎心雄和李广武会倒台,还真是有一个依据的,这个依据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雎心雄这家伙这些年在嘉江市做了那么多坏事,为他们家族捞了那么多钱,也该是到了他受报应的时候了。所以罗小姐还是小心些,别到时候这座靠山倒了被砸到了。”
罗茜男没想到傅华会把话题归结到多行不义必自毙的上面来,商界的人都是很讲究意头的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住了,她瞪了傅华一眼,说:“你就逞你的口舌之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