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毫无应对之策 既然不好表态,那就不做表态,现在的**已经是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市委书记了,掌控常委会局面的能力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啦,他看了看因为敢于质疑他和金达而兴奋的眼睛有些发红的穆广,笑了笑,说:“今天的常委会已经超时了,我下面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去参加,关于傅华同志的问题需要慎重研究,留待下一次会议在研究吧。散会。”
**利用主持会议的权利把问题给暂时压下来了,穆广心中不由的暗骂**狡猾,他知道如果让问题就这么被压下去,下一次会议还不知道会被拖延到什么时候,在这期间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到那个时候不会再有今天的气势,甚至可能整个局势都扭转了,他当然不甘心这个样子了。穆广站了起来,直接冲着**叫道:“张书记,您不能这个样子,您这样子回避问题的解决,是罔顾民意的做法,您会让人民失望的。您不要以为可以一意孤行,别忘记了,市委上面还是由省委的。”
**实在没想到穆广这个时候还要站起来跟自己叫板,他心中的火气腾的冒了起来,这个穆广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他喊出省委是什么意思啊?他这是非逼着自己把傅华抓起来啊?**平常都是以一个很温和的形象出现在海川的政坛上,此刻也有些压不住火气了,就要站起来斥责穆广。
金达一直在冷眼旁观穆广的表现,他心里很清楚穆广和傅华之间的矛盾,心中就有些很不满穆广得理不饶人的嚣张态度,他看到**把问题压下去,宣布散会,心中很赞赏**这种问题无法解决就暂时回避高超的处理手法。对于穆广在**已经宣布散会却仍然纠缠不休,他跟**一样意外,此刻他看**脸都变色了,知道**这好脾气的人也被穆广激怒了。
他不能看着**发火,虽然他和**搭档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发火的迹象,他心中还真是想看看**发火会是什么样子的。可是人在发火的状态下,往往就会失去理智,就会脱口说出一些不经大脑思考的话来,很可能授人于柄。金达不能眼看着**这么做。
金达抢在**说话之前站了起来,看着穆广说道:“穆广同志,**书记又不是说不解决这个问题,他不过有别的公务要处理,暂时把傅华的问题押后处理罢了,这又不是什么火上眉毛的事务,非要当下处理不可,你就这么不相信组织会公正处理这件事情吗?市委又没什么不公正的地方,你就是反映到省委,省委也不会支持你的。你这么心急是不是想挟嫌报复啊?大家可都知道你跟傅华同志之间是有很大矛盾的。”
**笑了,他看了一眼金达,他心中很感激金达此刻站出来从侧翼掩护他。金达也没有表态说傅华做的是对是错,却点出了穆广跟傅华之间是有很深的矛盾的,这一点是在座的人都知道的,金达这么一说,那穆广再咬着这件事情不放的动机就很令人怀疑了,就算穆广可以解释他的动机,起码再讲起话来也就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了。
果然,穆广被噎了一下,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金市长,你不要转移问题的焦点,问题的焦点是傅华同志究竟做没做错,而不是我跟他的矛盾。您不要因为跟他关系不错,就一味的维护他。”
穆广说话的气势明显弱了很多,金达看出了穆广的狼狈,笑了笑说:“老穆啊,我又没说不处分傅华,维护之说从何谈起啊?你这个同志今天怎么了,为什么非要跟**同志叫这个劲呢?”
**此刻也站了起来,说:“同志们,我要赶着去参加会议,先走一步了。”
**说完,也不去看穆广,直接走出了会议室。会议的主持人走掉了,其他入会的人员再留下去就没有必要了,金达看了看面色灰败的穆广,冷笑了一声,跟着**也走出了会议室。
其他的入会人员也陆续跟着走掉了,穆广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这一次他要整到傅华的努力算是彻底失败了。他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在那个噩梦回来之际,他心中就有一种预感,他的时日不多了,他不再那么自信,相反噩梦已经向他预示着关莲的事情总有一天会暴露的,他必然会有为此付出惨重代价的一天。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不惜跟**和金达翻脸也要整死傅华,他觉得他自从遇到了傅华之后,就一直走霉运,他想的是我就是死也要拖着傅华垫背。
这一场常委会上的争斗马上在海川政坛不胫而走,傅华当天就接到了丁益的电话,丁益在电话里跟傅华讲了常委会上发生的事情,丁益讲完之后,说:“傅哥,这个穆广是怎么回事啊,我看他是非要把你弄进去不可,甚至不惜跟张书记和金市长翻脸。”
傅华也觉得穆广的行为是很反常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穆广肯冒着得罪海川市一二把手的风险也要整倒自己是为了什么,就算自己因为这一次的事件被抓了,穆广得罪了**和金达,今后在海川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以往穆广是不肯做的。
傅华心中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丁益这一次的寻人启事把穆广逼到了墙根去了,他这么做是在负隅顽抗,他很可能是在想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傅华笑了笑说:“上帝要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穆广这么做可能已经是最后的疯狂了。诶,对了,你的寻人启事发出去之后,有没有回音啊?”
丁益苦笑了一下,说:“回音倒是有,可是没有有价值的,很多人都是冲着悬赏而来,提过的线索大多是没用的,或者根本上就是来蒙混的。”
傅华笑笑说:“你先别急,事情是需要一个发酵的过程的。据我猜想,关莲的家人应该并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农民的可能性比较大,这样子的人家通常不会订报纸的,他们要知道寻人启事这件事情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丁益想了想,说:“傅哥你说的很对,关莲家人知道这件事情可能真是需要一个时间过程的,过几天我会再发一次。”
傅华说:“行啊,有什么消息跟我说一声。还有你们天和房地产也要注意一下了,别让穆广再找到什么报复你们的机会了。”
丁益说:“我会注意的。”
丁益挂了电话,傅华就把电话打给了金达,他对金达和**在常委会上那么维护他是很感激的。
金达接了电话,傅华说:“金市长,常委会上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谢谢您了。”
金达并没有因为傅华感谢他而显得高兴,他说:“你谢我什么,你的事情总是要处理的,至于最后要怎么处理,现在谁都无法打包票。你这一次确实让我和**同志很被动,**同志在常委会上都无法跟穆广正面交锋,最后不得不把问题暂时先压下来,我也不好为你多说些什么。”
傅华说:“我知道自己确实做得很不好,不过还是感谢两位领导对我的维护。”
金达说:“傅华啊,我和张书记现在只能是把事情拖下来,这只是缓兵之计,但事情越拖下去可能对你越不利,现在事态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网上对这件事情的抨击声音越来越大,我和**同志的压力都很大,我你可能需要有点心理准备了。”
傅华说:“金市长您放心,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金达说:“不过你也不要太过于悲观,我和张书记不到最后时刻,是不会放弃你的。”
金达这么一说,气氛就有些悲凉,两人沉默了一会,两人都没什么话好说了,就挂了电话。
傅华心中就有些焦躁不安起来,他虽然已经预作布局找了宁则,可是宁则那边一点进一步的消息都没有,而且宁则坚持要公正独立的做调研,他会得出什么样的结论还是很难说的。一点宁则得出不利于方山的结论,那自己可能真要去面对最坏的结果了。
在海川,也有一个人听到发生在常委会上的争斗焦躁不安的,这个人就是钱总。穆广在常委会上的行径让他十分的恐惧,穆广这种不计后果的做法已经几近疯狂,他知道这是关莲的事情已经逼疯了穆广,穆广这才像疯狗一样的乱咬人。
钱总担心的倒不是穆广可能被**和金达报复,他担心的是自己可能被穆广牵连也在被报复的范围之中。他跟穆广之间的关系密切,在海川政坛几乎是一件公开的秘密,**和金达对此不可能丝毫没有耳闻,他们如果因为穆广而对自己的高尔夫球场有所迁怒,钱总是毫无应对之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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