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经过这么久的打斗,这个鬼子的手力估计比三狗还要大,现在体能下降了,但还是能接住三狗全身发力的一击,着实厉害。
三狗一击未中,枪杆还被格开了,鬼子的力气明显比他还大点,就不再和鬼子比蛮力了,没有必要继续使用打压刺什么了。
但是鬼子不给三狗下一步变换招数的时间,格开三狗的刺刀后,顺势把刺刀从底下绕了上来,带血的刺刀尖,如毒蛇的红信子一样,直扑三狗的脖子去。
三狗惊出一身冷汗,狗日的小看了这个鬼子,怪不得能一对四压着一排人打的,还真有两下子。
来不及思考对策,三狗索『性』松开握住枪杆的左手,一个低头侧身让开了鬼子的刀尖,刀尖快速地擦着三狗的钢盔,滑溜了过去。
三狗这一招虽然看起来很狼狈,像是躲避的招数,但作为经验老道的老兵,很多时候,会把劣势转为优势,也就是会在特殊的情况下,创造出从来没有的招数出来。
三狗低头侧身躲过鬼子的刀尖后,右手还抓住枪托向前一送,整个步枪横着朝鬼子飞了过去。
此举三狗来了个险招,看似手中的枪是被鬼子给挑落了,但就在步枪横飞向前时候,三狗快速地朝前一个蹬步,在半空接住了快要落地的步枪。
右手抓住枪杆,用枪托向前横着猛砸了过去,这一枪托,就是瞄着鬼子的下巴或是喉结去的,只要运气好,砸到鬼子的喉结,立马就可以搞死这个鬼子。
但这个鬼子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也是飞快,见到三狗的枪托飞速砸了过来,头立刻朝左边让了一下,就这一下,暂时救了他这条小命。
枪托擦着鬼子的脸飞了过去,顺势把鬼子的耳朵给打得撕裂开了,血一下子就流了鬼子右边的一脸。
自视过高的鬼子,没想到会这样遭到羞辱般的打击,顿时暴跳如雷,一个半转身,抓住步枪朝右边抡了过来,力气大的把风都抡得呜呜叫起来。
三狗本来想着,就算是没有砸中鬼子的喉咙或是头部,那也可以顺势绕到鬼子的身后去,这样马上就可以占据着主动了,高手作战,一招压,招招压了。
但没想到鬼子马上一个右转身,刺刀也横着切了过来,按着平时的训练,这个时候应该马上跳开躲开,再进行下一轮的攻击。
但三狗不想浪费这个半个身位的优势,既不跳开也不趴地上躲开,趴地上更危险。
三狗抓起步枪竖起挡在身前,刚好挡住鬼子的抢杆横着飞过来,由于鬼子的力气过来,两个人的枪杆顿时咔嚓一声,都被撞断裂开了。
三狗的人也因为惯『性』,被撞得向后移出两步,还是在右腿蹬地的情况下,两条腿没有动,在地上被平移了两步远。
但就是这两步,要了鬼子的命,刚好把三狗扫到了鬼子的身后。
三狗见步枪枪杆中间断裂开来,索『性』右手抓住卡住刺刀的枪管,一个纵步向前,在鬼子刚好半转身过来时候,立刻就飞扑在鬼子的后背上去。
左手箍住鬼子的脖子,不让鬼子把自己给甩下来,右手带刺刀的枪杆,立刻就捅进了鬼子的腰肋部里去。
这里俗称最下面的排骨边,就是带脆骨的那种,在猪身上,还算是很好吃的部位,但在人身上,这个地方是非常薄弱的位置,属于肾脏位。
这一刀进去,几乎没有碰到什么大骨头,锋利的刺刀尖快速地穿过鬼子皮带上面的衣服,刺透皮肤和皮下组织,所向无阻地进入到鬼子的腹腔内去。
关键的是,刺刀很有可能会刺穿鬼子的肾脏,因为鬼子一下子就疼得瘫软地跪在地上了,按着平时的刺穿腹腔,强壮的人还能坚持得住。
这个鬼子肯定是强壮如牛了,但就这一刀,就给放下了,应该是被刺中肾脏了,肾脏对于人来说,对疼痛感非常敏感,一般得了肾脏炎的人很有感触,那个疼,要死要活的。
仅仅是个炎症,就让人疼得受不了,何况是被骤然刺穿了,那种巨大的疼痛感,马上就击中了强壮如牛的鬼子,神经的快速传导,让鬼子不受自己控制地跪倒在地上。
三狗没想到自己好运气现在终于来了,这一刀如此精准,和庖丁解牛一样,还是跟着杨慕华这个大军医,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的。
鬼子给捅得跪在地上,这就好办多了,三狗执刀的右手扭转了一下带着枪管的刺刀后,一把拔出,鬼子更是疼得连跪都跪不住了,瘫软着要倒地上去,只得用双手撑着。
三狗放开了鬼子,站起来,直接用断裂的枪,对着鬼子后脑勺,甩手就是一枪托,嘭的一声闷响。
鬼子至于支撑不住了,被砸到在地上,双手按在腰腹部,像只大虾米一样卷缩在地上。
见到营长如此神勇般地搞倒了这个牛皮哄哄的鬼子,一排的几个战士终于回过神来,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对着那个鬼子一顿『乱』打。
也就是这个鬼子的步枪还保留着刺刀,周边大部分人的枪,不是砸烂了,就是刺刀刺弯刺断了。
战士们直接用枪托砸鬼子的头,只把那钢盔都砸扁了,鬼子头都被砸碎了才收手,可见对这个鬼子的狠是如此之大,估计这个鬼子搞死了好几个七连的兵了。
三狗丢掉手里的烂枪,从后背拔出大刀,左手也把驳壳枪『操』在手里,带着这几个小弟冲向下一个硬茬鬼子。
宋德方和陈大同还没有被打散,这对爆破手兄弟如同手足,此时他们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了,也筋疲力尽,两个人居然都搞不死一个同样赤手空拳筋疲力尽的鬼子。
那鬼子被德方用身体压在地上,大同用拳头去擂打鬼子的头脸,奈何自己的力气几乎用尽了,拳头软绵绵地打在鬼子的头上,几无效果。
那鬼子也是死猪一条了,索『性』四脚朝天躺在地上,任大同捶打,还是先休息一下再说,不然,可能要被累死了。
这时候刚好碰到了三营的两个担架队的人上来,担架队以前是由专门的战士担任的,现在战事紧张,担架队的战士全都被抽调到一线的战斗队去了。
现在的担架队大部分是本地老乡,一些青壮汉子来做这事,一般担架队很少接触到打仗,也就运运伤员,所以让老乡来做,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