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枪眼本来就是被二营他们给炸坏了的,现在哪里经得起这么连续的炮轰,不一会,就被轰出一个豁口了。
问题是大家只能眼睁睁地让鬼子坦克轰,毫无还手之力,因为现在鬼子大炮还在轰击周边的阵地,人不敢出去。
看着这种情况,最揪心的就是二营长老冉了,有一种有心报国却无力杀敌的感觉,只能默默地祈祷,那三个掩体能顶住鬼子的大炮。
如果祈祷有用的话,还需要打仗吗?
没过多久,在鬼子指挥官牟田健三的望远镜里,中国军的三个堡垒掩体给准确猛烈的炮火给轰塌了。
“呦西!命令炮火停止,坦克快速占领阵地,步兵跟进。”
牟田用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摸了摸下巴,得意地下达了第二步作战命令。
鬼子的大炮一结束,老冉这边马上就安排出预备队去接敌了,一边接敌,一边分出一部分人去挖那几个塌了的掩体,希望挖开能救出一些人出来。
可惜的是,左右两边的堡垒掩体里的战士们,全部被压死了,几米厚的沙包和土层以及木头压下去,几乎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现在还剩中间的那个堡垒掩体,大家伙在冒着鬼子的坦克前来,进行抢救性的挖土,结果正当挖的时候,突然里面发出一声巨响,吓得大家一跳。
一声巨响之后,堡垒靠近枪眼塌方的地方,被轰出一个大洞出来,刚开始,二营的人还以为是鬼子坦克打过来的炮。
一看不对,现在的鬼子坦克正和老冉派出的预备队缠斗在一起,转着身子躲避和扫射着中国兵的爆破手。
后面赶来的鬼子步兵也快速上来保护坦克,开枪扫射着,而中国兵则是不断地扔出手榴弹,来阻断鬼子步兵。
既然不是鬼子坦克打的,那又是谁打的大洞?肯定是自己人了,这个堡垒里面的人,虽然被压死了一些人。
但里面因为有一门山炮,一些步兵为了保护几个炮兵,竟然扑在炮兵身上挡住了压下来的土堆。
加上大炮炮架的支撑,挡住了几根大木头,架空一点空间出来,救了这几个炮兵的一命。
这几个炮兵抽出工兵铲,拼命地挖开了一些土,移开了一根木头,挖开了前面的一个小洞,也就是那个豁开大口子的枪眼,得以见得天日。
不过一看到鬼子的坦克正往这边过来,也来不及了,几个人一商量,开一炮试一下,要是炸膛了,就算大家都被炸死了,和刚才被土埋死了差不多。
于是炮长老于拉开了炮衣,仔细清理炮口和炮膛,让弹药手填入一个70步炮的炮弹,也无法很好调整大炮的精度了。
反正这么近,能打中就打,打不中接着打,要是炸膛了,就算活该。
“开炮!”
在老于一声令下,炮手在狭窄的空间里,堪堪只能拉了下炮栓的击发,“轰”的一声巨响,大家当场差点要死了过去。
但是没有死,只是离炮身太近了,震动的太厉害了,更为关键的是,炮弹居然打出去了,而且也把前面枪眼被泥土堵住的地方,也打开了一个大洞出来。
那炮弹也不知道打到哪里去,老于和几个炮兵兄弟,被山炮震得耳朵发聋,有个兄弟耳朵都流血出来了。
反正现在只看到几个兄弟在欢呼雀跃着,但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估计兄弟们也是一样,不过打炮的炮兵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暂时的耳聋。
过段时间就会好点,不过再好,炮兵们的听力都是很差的,很多人成聋子了,当然这里指的是能活到战后的炮兵。
既然能打得了70步炮的炮弹,那就接着打,老于一边示意弹药手装填炮弹,一边老冉派来的人清理掉炮架上的木头和泥土。
清开之后,就有活动开来的空间了,调试了下山炮,居然还能用,太好了,赶紧把炮口对准敌人团团转的坦克。
如此近的距离,和抵近直射没有什么区别,又一发炮弹呼啸地打了出去,这次可是有所准备的击发,自然是打中了鬼子的坦克。
倒霉的鬼子坦克,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因为死也不会相信中国兵会有大炮,准确的来说,是发射步炮炮弹的山炮。
鬼子坦克的炮塔结结实实中了一发炮弹,上千斤重的铁疙瘩,被炸得飞了起来,带着呜呜的声音,甩在不远处,顺便还带倒了几个鬼子步兵。
太解气了!太爽了!
大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搞定的坦克,就这样轻轻松松地一炮搞定了,那坦克的炮塔被击飞后,里面的坦克兵也被震得晕死过去。
上面露出一个大洞的坦克,像具无头的尸体一样,无力地哼哼着,这边国军战士自然是不会放过它的,一个手榴弹扔了进去,把里面的人和东西炸成一团糊糊。
老于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狗日的鬼子,老子炮兵们以前都是在很远的地方轰击鬼子,也不知道炸死多少鬼子,几乎是看不见。
现在不同了,能这么近的距离,看着自己的炮,干死了鬼子的坦克,太爽了。
老于一边高兴,一边也不忘让大家把炮给拉出去一点,调试炮口的角度,要打剩下的两辆坦克。
其实剩下的鬼子两辆坦克,都发现了中国军有反坦克炮,干掉了自己的一辆同伴,他们自然是不知道是什么炮,都认为是反坦克炮。
这一看就吓一大跳了,这炮比一般反坦克的37战防炮的火力还要猛,就一炮,就把炮塔给干掉到老远去,太恐怖了,只要挨上这炮,自己还不是粉身碎骨了。
于是,一辆坦克马上掉头就跑,而另外一辆,则没有炮,赶紧调转炮口,准备对着这边的反坦克炮位进行对轰。
也正好鬼子的两辆坦克没有统一思想,要是统一了,两辆对着老于他们一起轰,那老于他们估计就有麻烦了。
不过现在也有麻烦了,人家其中一辆坦克的炮管正指了过来,也在调试着炮口,准备和老于对轰。
我去,老于急得满头大汗,心里发急,手上可不能发急,只能按部就班地调试着角度,才能打中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