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息所震中年人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满脸惊异的看着火焰骷髅,“好精纯的阴煞之气,阁下莫不是冥府鬼差?!”
其实冥府鬼修者和在阳间修炼而成的普通鬼修者,在气息上有着很明显的不同。
冥府占据阴间其麾下鬼修者可以以至精至纯的阴煞之气来凝聚鬼体。而阳间的普通鬼修者因为所处环境的因素,很难得到如此精纯的阴煞之气。所以就只能以各种邪物中自然衍化而成的阴煞之气来凝聚鬼体。
二者的优劣自不用多说。以如此斑驳的阴煞之气修炼而成的普通鬼修者,不仅在战力上远不及同等级的冥府鬼修者。更是极容易遭受到人欲之念的反噬,稍有不慎便会沦为只知杀戮的鬼物。
而在气息上冥府鬼修者的阴煞之气极为自然,与修道者所修炼的纯阳之气,除了性质不同外,并没有其他的区别。
而普通鬼修者就不同了,由于他们所修炼的阴煞之气出自于各种邪物。所以自带有很浓郁的血腥、污秽之气。自然可以很容易分辨二者的身份。
而正如中年人所料的那样,这幅火焰骷髅身正是王槐的火鬼法身。平日里他都是以无相鬼身示人,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令他保持生前的模样。
同时更重要的是无相鬼身可以完美结合所有恶灵鬼种之力于一体,可以令他拥有堪比鬼兵巅峰的最强战力。
可是无相鬼身乃是以他魂魄的模样显化,也就是王槐的本来面目。而他自然不愿在王家敌对势力面前,显露出他的真面目。所以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战力最强的火鬼法身显化。
王槐冷冷一笑:“还算你有见识!”
虽然中年人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到王槐承认后仍不禁感到心头一沉。要知道冥府鬼差在冥府的地位极高,与道教圣地仙宗的亲传弟子等同。
换句话说,就算王槐凶性大发将王家屠戮殆尽。冥府最多也就是为了照顾圣体宗的面子,而做做样子的派人到圣体宗道个歉,再象征性的做出一些赔偿罢了。
而圣体宗自然也不会为了他们王家这么个外门势力,而与冥府不依不饶死磕到底。毕竟谁都知道冥府对于鬼差可是极为护短的。
中年人勉强定住心神,向着王槐微微欠了欠身:“圣体宗向来与冥府交好,而我王家自问也从未得罪过冥府。不知这位鬼差道友为何要为难我家这后辈。”
“为难?!”王槐寒声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以大欺小,故意刁难这小子是吗?”
“不敢!”中年人急忙说道:“道友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家这小辈做了什么触怒道友的事情。还望道友看在圣体宗的面子上,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此子一命。”
“呵!”王槐轻笑一声,不屑道:“你还真会大言不惭啊!就凭这小子也配享圣体宗的面子。”
中年人皱了皱眉,沉声道:“好!事已至此如何解决,还望道友给我们指条明路!”
“这么解决?!很简单啊!”王槐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这小子竟敢谋害我的挚友,贪图我送出的灵器。直接杀了便是!”
“啊!”伴随着王参的一声惨叫,王槐的五根骨指已经刺入他的肉里,只要再入半寸便会割破他的动脉一命呜呼!
“住手!”还未等周围人发出一声惊呼,便听门口突然响起一声大喝:“你若敢伤了他,哪怕你是冥府鬼差也甭活着想走出我王家!”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五名老者。其中为首的两个人竟有着炼气巅峰的修为,而在他们身后在站在三位炼气后期的强者,其中一人便是王参的爷爷王阳辅!
“呵呵!王家好大的口气啊!我今日倒要看看你们王家打算如何留下我!”一股怒意自王槐心中升腾而起,就在他忍不住要现出无相鬼身将这几个老不死的灭了之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匆匆走来,挡在了他和那五个老头之间。
“清爷爷!”躲在王槐身后的王琦琦顿时忍不住惊呼一声。不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王槐所化的火焰骷髅身上,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王琦琦这句话。
就在王槐满心疑惑之时,便见王阳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稽首道:“道友且息怒,不知我王家后辈如何触犯了道友,还望道友请教。”
王槐一愣,要知道王阳清一直隐藏在琦琦身边,他可不信王阳清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清爷爷你老人家没事吧?”王槐试探性的传音道:“莫不是老糊涂了?”
王阳清的嘴角不自然的抖了抖,强装镇定的传音说道:“先别管这么多,顺着我的话说!”
“好吧!”王槐强行按下心中的疑惑,以一副愤怒的口气说道:“你家这小辈不仅贪图我所送出的灵器,而且还为了讹诈灵器以阴谋暗害我的挚友。
更有甚者,他见谋划不成竟迁怒于我的挚友欲将其置于死地!你说这其中桩桩件件哪一件他不该死!”
“胡说!”还未等王阳清开口,站在后面的王阳辅便厉声喝道:“我家参儿生性纯良岂会做出这等事来。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家参儿做的!”
“证据吗?!当然有!”王槐说着回手一指萱萱,在萱萱满脸惊骇的目光下,她脖子上的那枚玉佩突然泛起一片耀眼的光幕!
“上品护身灵器!”包括王阳辅在内,站在门口的那五个老头不禁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紧接着他们眼中闪烁起难以掩饰的贪婪的目光。
“还真是随根啊!”王槐不屑的冷笑一声,对萱萱说道:“刚才这小子是不是向你所要这枚玉佩来着?!”
萱萱神色一呆,竟被王槐的样子给吓懵了!
好在琦琦在一旁无奈的掐了一下萱萱的后腰,“啊!”萱萱顿时发出了一声痛呼,终于反映了过来,急忙说道:“对!对!王、王参他让我用这枚玉佩来赔偿他送给他女朋友的定情信物!”
“怎么样?这证据够吗?”
王阳辅勉强收起贪婪的目光,沉声道:“当然不够,这只是萱萱的一家之言罢了!家族中谁人不知此女与我孙儿不和!”
“好!好!那我就在为你找一个证人出来!”王槐伸手向旁边一抓,早就瘫倒在地的王参的女友被他摄了过来!
“啊!”那女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观此女惊恐的样子,若非王槐向她脑中渡了一道阴煞之气的话,恐怕早就被吓昏死过去了!
“把王参教唆你的事情说出来,我今日可饶你一命!”
王阳辅瞳孔一缩,急忙喝道:“你最好想好了再说,否则!”
“哼哼!否则怎么样啊?!”王槐嘲讽的看着他:“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冥府以什么最具盛名吧!你觉得如果我让此女在十八层地狱中走上那么一圈,你觉得你的那些威胁还有用吗!”
“说!”王槐突然大喝一声:“胆敢有半分假话,我便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中永世不得超生!”
不要说被王槐提在手中的女人了,便是周围与之无关的人停了这话都不禁打了个哆嗦。如果说在仙门降世前,十八层地狱不过是一句空洞的诅咒罢了。
可是现如今仙门降世,传说中的地府鬼差竟真实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么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也不再是虚幻,而是真实的大恐怖!
“这、这都是王参让我干的!”女人毫不犹豫的神色惊恐的大叫道:“王参让我故意撞在琦琦小姐朋友的身上。然后又让我估计摔碎玉镯,以此来要挟萱萱小姐,让她以琦琦小姐送她的那枚生日礼物来赔偿!
而且、而且那枚女配也不是王参送我的定情信物!”
听女人这么一说,王阳辅等人的脸色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当然他们如此并非是为了王参的行径而动怒。因为他们早就料到王参如果见到此宝的话,必定会想办法谋取此宝。
他们之所以怒极,乃是因为王槐当众撕下了他的遮羞布,而觉得大丢颜面!
“宝物动人心,而参儿年纪上轻,克制不住也很正常。”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炼气巅峰强者中的一位说道:“道友乃是兵级强者,又何必与一个小辈计较。我看不如这样,我们王家愿奉上一份赔礼。此事便就此揭过如何?”
“呵呵!照你这意思我堂堂冥府鬼差难道还贪图你们王家的一份赔礼不成!”王槐冷笑的同时,不禁向王阳清传音说道:“我说清爷爷您这葫芦里究竟要卖什么药啊?!再不说清楚我可演不下去了啊!”
果然王槐话音刚落,便见王阳清冲他使了个眼色,随机板着脸抢先说道:“道友这是何意,难道要为了这点事儿而让我们王家天才子弟以死谢罪不成!”
“额!”王槐心中一动,急忙顺势说道:“没错!此子胆敢麻烦我冥府威严罪该万死!”
“哼!道友难道真的视我王家如无物吗!”王阳清突然厉声喝道:“要知道道友虽然贵为冥府鬼差。可是按照冥府的规矩,鬼差在外行事除非超越其一个大境界的强者以大欺小亲自出手。否则无论遇到任何事都生死无论!
我观道友不过兵级初期修为,还是要知进退为好。否则若欺人太甚而中途陨落。想来便是冥府也不会说什么!”
“嗯?!”王槐心中一动,随即不可思议的传音说道:“清爷爷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故意激怒我?该不会是想让我借此之机彻底铲除王阳辅一脉吧?”
“当然不是!”眼睛王槐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王阳清终于找准机会传音说道:“你不是说王阳辅一脉与你有大用吗!所以我们自然会把他们留给你!”
“那您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没事儿闲得拿我大茬吧!”
“你当我有空啊!”王阳清不动声色的白了他一眼,传音说道:“刚才在宴会中我见那王参要谋害你的朋友,便知道整不好你会与他对上。所以我就赶紧联系了家主,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结果家主让我跟你说,想请你借着王参这件事,帮他铲除王阳辅背后的两位炼器巅峰强者,也就是门口那两位!”
王槐皱了皱眉,疑惑道:“难道老头子忍不住要对王阳辅一脉动手了?”
“若不是要将他们交给你处理,家主早就想动手了!”王阳清传音说道“可是你也知道最近仙门降世,各大世家都在争夺未知区域的开发权。
而那王阳辅一脉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与其他几个与王家敌对的家族相勾结。暗自托老头子的后退。这几日老头子正想着找个机会,不动声色的除掉王阳辅一脉的巅峰强者。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稳住家族形势,也不至于影响你的计划。结果说巧不巧的你今天就和他们对上了!所以老头子想便让你借题发挥,将那连个老不死的灭了!怎么样?有难度吗?”
“呵呵!杀几个老不死的能有什么难度!”王槐迟疑道:“不过这么做不会牵连道我爸妈和琦琦吧?”
“不会!”王阳清说道:“我和老头子早就研究好了。这一次你是以唐义朋友的身份来到王家。而他们最多也就以为琦琦是通过唐义而与你结实的。如此一来有了这层关系,他们就更不敢轻易对琦琦下手了!毕竟以你的实力和身份,除非圣地仙宗的圣子亲传,谁敢轻易得罪你啊!”
“好吧!”王槐满意兴奋道:“正好我看这几个老头早就不顺眼了!就算你不来说不定我也会忍不住宰了他们。”
“等会儿!”眼见王槐跃跃欲试的就要动手,王阳清急忙说道:“还有个事儿,你会儿你动手的时候,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我也会对你出手。所以你可得悠着点,别伤着我这把老骨头!”
王槐故意打趣道:“这玩意儿拳脚无眼,我要是不小心伤到您怎么办啊?”
王阳清瞥了他一眼:“简单啊!你要是伤着爷爷我,我就告诉你爸去!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爸可是我从小带大的!”
“额!”王槐嘴角不自然的抖了抖:“您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