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找到董娘子,提议两人去给新娘梳头化妆,一来沾沾喜气,二来一对新人定不会亏待自己的,多少会给点喜钱。
原本以为尊主会给个几十两上百两的银子,却没想到居然是一千两一张的金票,天降横财啊!
七千两金子完全可以买两套好点的宅子了。
“到底是年轻啊,手脚麻溜”董娘子不甘心的跺跺脚,暗恼自己动作慢。
此时帝无情已经背着凤冠霞帔的凉夏出了闺房门,凉夏看见门口那漂在半空中熟悉又陌生的扇子怔忡了。
那破蒲扇被他修补的一点破处都没有,看起来还十分豪华。
不仅如此灵扇边沿还俗不可耐的挂上了一串串用金丝串好的珍珠。
帝无情道:“这流苏像不像你那对耳环?”
原来这创意是从这里得来的,凉夏摇了摇头道:“我那耳环比这好看多了”
帝无情笑着给她盖上红盖头,背着她飞上了灵扇,自从凉夏醒了以后,他变得爱笑了起来。
灵扇迅速变大,缓缓降落至低空,如雨招呼邻居们:“大家排队一个个上”
高大奎排在第一个,他一手牵着孩子,一手扶着高娘子上了灵扇,然后自己也抱着孩子上了灵扇。
接着是老董夫妻和孩子。
再接着是龚大武夫妇和孩子,唐屠夫夫妇和孙子顺子。
唐棉花和他爹也上了灵扇。
连没在邀请之列的何逑和陆葛朗台都偷偷挤上了灵扇。
三护卫虽然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因为这两人昨晚上塞了金票给三人。
尊主大喜日子,多两个人见证这幸福隆重的日子,尊主自然不会不高兴,于是三人心照不宣的收下了金票。
最后才轮到阿福一家和五个孩子上了灵扇。
幸好灵扇能够自动变大,否则还真挤不下。
大家还在新奇的四处看,就听得如雨一声吆喝:“坐好了,起扇……”
灵扇载着众人缓缓升空,朝阳明山方向飞去,金光闪闪的珍珠流苏在空中飘荡。
这审美让凉夏醉了。
杨府门口喜乐齐鸣,老百姓们自发的放起了喜炮。
帝无情盘膝而坐,握着凉夏的手微微紧了紧,凉夏内心也很是激动,要成亲了。
他俩身后的如风和如雷站在两个大筐跟前开始一路往下扔碎金子碎银子。
老百姓们欢呼雀跃的捡起了碎金子,碎银子,祝福的话语不要钱般往外冒。
一路上只要响起喜炮声,如风和如雷就会撒金子银子,乐坏了老百姓。
一路上,如雨还拿出喜糖,糕点,茶水招待大家。
晚上还停了下来,让大家在凉夏阁里安歇一晚,次日一早接着出发。
次日傍晚就到达了阳明山,阳明山上四处都挂着红灯笼,门上墙上贴着大红囍字。
山脚下围满了观礼的老百姓。
此时其他三大皇朝和帝氏,以及其他的宾客们早已在翘首以待,见帝无情与凉夏来了,都跪了下来。
帝氏族长带领族人跪了下来:“帝氏第两千三百七十八代族长率帝氏子孙后代祝愿老老老……”
老了个好几分钟,就当凉夏以为帝氏族长喘不过气要翻白眼晕过去的时候,他停顿了一秒,喘了口气接着道:“……老祖宗新婚大吉,子嗣绵远”
帝无情:“起……”
“大蒙,大漠,大金祝尊主与夫人新婚大吉,永结同心”
帝无情:“起……”
杨氏医馆的五位大夫跪了下来:“祝师父与尊主新婚大吉,永结连理”
凉夏抬了抬手:“起……”
围观的民众跪了下来请愿:“祝尊主与夫人永结连理,早生贵子……求尊主摒弃前嫌护大陆子民永享太平”
帝无情看向凉夏,凉夏点了点头,帝无情:“准……”
众人心里明白了,尊主这是一切都听夫人的呢!
“求尊主夫人摒弃前嫌,妙手回春,治百姓疾苦……”
杨凉夏勾了勾唇:“准……”
虽然人世间的恶将她伤得遍体鳞伤,但她仍然愿意相信人世间还有善。
“谢尊主,谢尊主夫人……”
几名护卫往天上扔完喜糖,又扔碎金子碎银子,百姓们抢的不亦乐乎。
喜乐奏起,帝无情牵着凉夏的手缓缓步上台阶,脸上的笑容心中的喜悦止都止不住。
帝氏族长摸着花白的胡子扯着喉咙吆喝:“天搭鹊桥,人间乞巧,良缘夙缔,佳偶天成”
左右两婆子从篮子里抓出一把米撒在两人前面。
帝氏族长:“一撒,永结同心……”
“二撒 ,花开并蒂”
“三撒,四季平安”
“四撒,月圆人圆”
“五撒,早生贵子”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礼堂门口,帝氏族长再一声吆喝:“开门,开枝散叶……”
大门徐徐打开,一婆子呈上了红绣球。
“新郎新娘到……”
两人牵着红绣球缓缓进入装扮好的礼堂,帝氏族长亢长的致辞之后就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天地为鉴,喜结良缘”
“二拜高堂,两姓永好,子孙满堂”
一对亲人对着高堂上的帝无情父母灵位拜了三拜。
“夫妻对拜,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礼成,送入洞房……”
帝氏族长:“请大家移步宴会厅品尝薄酒”
宾客们呼啦啦的转移到了宴会厅。
司徒云浪心情复杂的看着一对新人进了洞房,有嫉妒,有祝福,却唯独没有了不甘。
只有天下最优秀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成活死人都醒了过来,还恢复的跟之前一样健康,想必帝无情付出了极大的心血。
换做他司徒云浪照顾她,或许醒不过来了。
如雨走了过来揽住他的肩:“司徒兄,今日是大好日子,咱们一醉方休!”
“好”
洞房里,帝无情用金撑杆挑开了红盖头。
“夫君……”凉夏笑意盎然的看着他,绝色佳人眉目传情,红唇微启,似在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这一声夫君不异于天籁,帝无情心神一动喉结微滚,声音暗哑了起来:“夫人……”
他急切的俯身就要来抱凉夏,凉夏推开他,娇嗔:“夫君,还没喝交杯酒呢……”
“呃呃……对,喝交杯酒”
交杯酒一喝,酒杯一扔,帝无情急吼吼的抱着她往大床走去,憋了三年,可把他给憋坏了。
红烛摇曳,春色满屋。
宴会厅里,大家觥觥交错,谈笑风生。
东小街的邻居虽然出身卑微,可他们应该算是新娘的娘家客人啊!还是帝无情亲自发请柬邀请的啊,于是个个都挺直了腰杆高昂着头,鼻孔都快要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