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见状收起了杀意,既然宗馨郁说他不是司徒云飞,他就一定不是。
要知道司徒云飞跟宗馨郁从小就认识,宗馨郁对司徒云飞再熟悉不过了。
“我是文阿福”阿福沉声道,紧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飞起一脚踹向宗馨郁,宗馨郁躲避不及的惨叫一声飞出老远,喷出了一口血。
狠!绝!围观的路人啧啧摇头,可惜了,如此漂亮的女子,这男子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灰衣男子此时更加确定这戴大檐帽的黑衣男子不是司徒云飞了。
原因是跟宗馨郁的想法是一样的,司徒云飞对宗馨郁一片痴心,绝不会舍得对宗馨郁下此狠手。
一道灰影闪过,宗馨郁不见了,她被人救走了。
阿福想去追,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青青打消了这个念头,收起剑退到了一边道:“二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说不定那女子会再纠集人手来复仇”
宗馨郁此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定是不会善罢甘休,而福州就有魔云宫的分部。
青青冷漠的斜睨了阿福一眼道:“我这才刚出来,你就想让我回去?”
阿福只得提议“要不咱们去南街或者西街逛逛?”
“我就要在这东街逛,莫非你怕了?”青青嘲讽的看了一眼阿福,转身往前走。
她打定主意了,她就在这东大街等宗馨郁,她要跟宗馨郁说清楚,告诉她司徒云浪喜欢的不是她杨青青,这个锅她不背了。
到时候宗馨郁肯定会问那司徒云浪喜欢的是谁,她就推脱说不知道,让宗馨郁自己去查,如此也不算出卖了杨凉夏。
阿福沉默了片刻,迈开脚步不远不近的跟在青青的后面。
一座破庙里,一灰衣男子背对着宗馨郁,他的身边还跟着个护卫。
宗馨郁对灰衣男人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灰衣男人缓缓转身,宗馨郁惊呆了:“吴斐?”
吴斐缓缓走了过来,眼神警告的看着宗馨郁:“宗馨郁,那个女人你不能动!”
“为何?”宗馨郁不解的看着吴斐。
吴斐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眼神凌厉的盯着宗馨郁。
宗馨郁继而明白了,她狂笑了起来:“哈哈......红颜祸水啊!不但是缥缈宗大公子对她一片痴心,没想到连喋血门的少门主都会钟情于她!”
“表兄弟喜欢同一个女人,哈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眼泪顺着嘴角流了进去,咸咸的,还有些苦。
“她对我有恩,我警告你,要是你再敢朝她下手,别怪我吴斐翻脸无情!”吴斐阴戾的说完离开了破庙。
宗馨郁怔怔的看着吴斐离去,半响后阴狠的笑:“呵!本小姐可不是被吓大的,那贱人非死不可,只有她死了,云浪哥哥才会将心收回来。”
她强撑着站起来,捂着被踹成内伤的胸口踉跄着离去。
路上,护卫问:“少门主,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大小姐,让她劝司徒大公子放手?”
“不必”吴斐抬手阻止,他深知他那个姑姑的脾性,要是让她知道了他与表哥为了一个女人而兄弟阋墙,定是会将青青视为祸水除之而后快。
事到如今,他只能找到表哥,劝表哥放手。
一辆奢华的马车在东大街行驶,马车里的司徒云浪无意往窗外一瞥,居然就恰巧看见了梦里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
“停车......”司徒云浪急忙喊道。
“吁......”马儿扬蹄来了一个急刹,还没等停稳,司徒云浪就按耐不住的率先跳下了马车,大步朝那道身影走了过去,三人跟着下了马车。
“杨姑娘”司徒云浪轻唤了一声,激动的声音里包含着万千情意。
正对着宅子指指点点的凉夏转身诧异的看着司徒云浪:“两位司徒公子,这么巧?”
眼前的女子粉面桃腮,肌肤光泽白皙,好像比之前更美了!司徒云浪眼神痴痴的盯着凉夏,心中压抑的思念从眼中倾泻而出。
大庭广众之下,被帝无情之外的男人如此盯着凉夏觉得很是尴尬。
帝无情看着司徒云浪眼中的深情,犹如一条在醋海里翻腾的鱼,要不是碍于凉夏此时在场,他定要将眼前觊觎他女人的人捏成血雾。
如风耸了耸鼻子,他似乎又闻到了醋鱼的味道。
帝无情上前一步亲密的揽住凉夏的纤腰,似乎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故作云淡风轻的垂眸问:“夏儿,他是谁?”
那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危险,仿佛只要凉夏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他就要狠狠的收拾她。
帝无情哪能不知道眼前的是缥缈宗的司徒大公子,毕竟司徒云翔断臂的那晚他就隐身在现场,他就是想听夏儿的一句回答。
夏儿?司徒云浪看着凉夏腰间的那只大手,听着他亲昵的称呼她为夏儿,犹如五雷轰顶,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口。
“他是我的病人家属,他弟弟的手臂断了是我接的”凉夏并未拿开帝无情放在她腰间的手,她也并不是没看出司徒云浪眼神的情意。
可她对司徒云浪没有心动的感觉,长痛不如短痛,早点让他死心也是为了他好。
司徒云浪身子不自觉的微微晃了晃,心痛的仿若在滴血,病人家属!呵!确实只是病人家属,也怨不得她,只因自己从未对她表明过情意。
也恨自己来晚了被人捷足先登了,如果早来一步,或许在她身边的就是他司徒云浪了。
她是如此的出类拔萃,怕是很多优秀的男子都会情不自禁的喜欢上她吧!
此时司徒云浪好嫉妒眼前这位绝代风华的男子,嫉妒的想发疯。
司徒云翔和两大夫同情的看着司徒云浪,唉!大公子第一次喜欢上一女子,居然被抢走了,但他们也毫无办法。
别说眼前这贵气绝色的公子跟杨神医还挺般配的。
“哦,原来是病人家属啊!”帝无情勾唇笑了,似乎很满意夏儿的举动和回答。
凉夏将视线移到了司徒云翔的手臂上问:“二公子手臂上的石膏怎么还没取下来?”
肖福和吴之文上前躬身,肖福惭愧的道:“杨神医,老夫二人无能,想尽办法都没能取下来,只能找杨神医帮忙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