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凉夏进了院子,仿佛听到男孩子住的房间有较大的动静,于是她走到门口喊:“景盛,景新,景堂,你们在干嘛呢!”
屋里的动静停了,景盛打开一条门缝不自然的道:“没什么,大姐姐,我们在看你今天买回来的话本呢!”
凉夏看着他那欲盖弥彰的神情,觉得很不对劲,于是伸手推门。
景盛抵住门说:“大姐姐,我们快要睡觉了,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凉夏严厉的扫了他一眼,他踌躇的松开了手。
凉夏走进去一看,屋里一片狼藉,景新缩在角落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脸上掉了毛的地方还有新鲜的伤痕,显然他被打了。
而打人者定是景盛和景堂,凉夏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至于动机是什么,还有待查究。
“怎么回事?打架了?两人打一人?”凉夏阴沉着脸问。
景盛和景堂都低下了头。
“好啊,都不说是吧!景盛你和景堂给我跪到院子里去,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起来!”
“大姐姐......”景悦刚开口就被凉夏打断了话语:“你们谁都别求情,要求情就一块去跪着!”
两个男孩规规矩矩的跪到了院子里,景雨和景悦在一边看着虽心疼自己的哥哥但也有心无力。
“景雨,把膳厅里的糕点给大家平分”凉夏说完转身回了自己屋。
“是,大姐姐”景雨和景悦去了膳厅分糕点。
半个时辰后,一阵风从两个男孩身边吹过,帝无情出现在凉夏的闺房里,他亲密的抱着她道:“那两个小子跪在院子里呢!”
“让他们跪,小小年纪啥也没学会,就学会了窝里斗”
“呵......”帝无情笑了笑,低头有意无意的亲吻着她的脖颈,眼里闪着邪肆的光:“夏儿,大姨妈走了吧?”
凉夏头也没抬的道:“没走!”
帝无情顿住了,脸迅速黑了下来:“都十二个时辰了,为何还没走?”
凉夏挑了挑眉打趣道:“怎么?你要用你的弹指神功将我的大姨妈给打跑?”
“……夏儿,我想.....”帝无情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他恨不得日日跟她黏在一块儿,一日不与她缠绵就感觉全身哪哪都不对。
“想上天?我大姨妈来一次要四天才走呢!”凉夏好笑的看着帝无情。
“夏儿.....”帝无情抱着她,气息粗了起来,一双大掌四处点火,凉夏手里的书也啪嗒掉了地。
半个时辰后,帝无情不甚满意的道:“差强人意,我更喜欢与你在一起”
“那你就忍着,反正我也懒得伺候你”凉夏揉着自己的手腕,感觉手都要断了。
帝无情搂紧她,炙热的盯着她,暗哑骚气的声音响起:“夏儿,你不伺候我,等你大姨妈走了我好生伺候你,你只管好好享受你男人的服侍.....”
“......”凉夏的脸红了,耳尖也红了,看起来如玫瑰般娇艳欲滴。
帝无情看着心痒难耐却又无计可施。
一豪华别苑里,一只信鸽扑啦啦飞过来停在一护卫的肩膀上,护卫解开信鸽脚上的信,打开看了一眼,转身急匆匆的往屋里奔去。
屋里,肖福和吴之文看着日渐消瘦的两兄弟不时摇头,这勾魂双姝功力匪浅啊!瞧这两兄弟茶饭不思,魂不守舍的。
勾魂双姝是肖福和吴之文暗地里给凉夏和青青两姐妹取的绰号,两姐妹勾走了两兄弟的魂。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护卫跑了进来,单膝跪下:“大公子,二公子,有缥缈宗的弟子在福州看见画像上的杨姑娘了”
“真的?”司徒云浪兄弟如被打了鸡血般振奋,几乎同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毫无虚假!”护卫将纸条呈了上去,司徒云浪接过一看,上面写着:禀二位公子,属下在福州见过一姑娘在九连桥河边救人,面貌与画像上的杨姑娘无二。
“应该是她,她如此善良,定是她在救人!”司徒云浪激动的语气都在颤抖。
“快,让人快备马车去福州”脖子上依旧吊着石膏手臂的司徒云翔也是激动得不能自持。
一辆马车连夜往福州方向赶去。
当日晚上,另一家豪华别苑里,宗馨郁拍案而起:“什么?司徒云浪往福州去了?”
“二小姐,据探子回报,司徒云浪兄弟确实连夜往福州方向去了”
“定是那贱人在福州!此次我非得收拾了那贱人不可!”宗馨郁咬牙切齿的道。
“备马车,往福州开拔!”
“是,二小姐!”
......
福州杨府,院子里跪着的两个孩子也倔,跪了一个多时辰了,都没想过来认错。
半夜里,一阵雷鸣将凉夏惊醒,紧接着下起了哗啦啦的瓢泼大雨。
“糟了,两个孩子还在院子里跪着呢!”凉夏挣脱帝无情的怀抱起身披上衣服往门外走,刚打开门就看到了暖心的一幕。
景新拿着一把大油纸伞冲到雨里,站在两人的身后,为他们遮着头上的瓢泼大雨。
景盛很不理解的回头看着身后的景新:“我们打你,你不恨我吗?”
“大姐姐说,我们是兄弟!”
我们是兄弟!这一句话让景盛瞬间破防,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脸上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愧疚的泪水。
此时景雨和景悦的房里的蜡烛也点亮了,门接着也打开了,两个女孩走了出来站在屋檐下看着。
唯有青青的房里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景盛撑着起身,但由于跪的时间长了,膝盖打崴往一边倒,景新忙扔下手里的伞扶住他。
这下三个男孩都淋雨了,景盛抱住景新哽咽道:“对,咱们是兄弟,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嫉妒你,所以老是跟你过不去!我错了,对不起!”
雨地里,三个孩子紧紧抱在一起,两个女孩也感动的眼眶红了。
景堂无意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凉夏:“大姐姐.......”
此时景盛也看到了凉夏,他走到凉夏面前跪了下来:“大姐姐,是我不对,我嫉妒你对景新好,所以我就打他,景堂没动手,是我一个人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