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咬着贝齿看着马车消失的背影,绞着帕子恨恨的骂了一句:“狐狸精!”
从小养尊处优的韩笑第一次觉得,做个车夫赶马车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他突然觉得要是就这样一直一直的赶下去,直到白发苍苍也不错。
可仅仅半个时辰后,凉夏让韩笑将马车停了下来,韩笑看了看大门上方的牌匾:杨府
凉夏伸出头往左邻右舍看了一眼,见无人在,于是带着毛孩下了马车,将毛孩先推进门内,转身朝韩笑拱手:“多谢韩公子!”
韩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凉夏歉意的道:“宅子里都是姑娘家,不便请公子进去坐坐,还请见谅!”
“无妨无妨!”韩笑通情达理的道。
看着凉夏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门里,韩笑再一次问:“敢位姑娘芳名?”
凉夏回头嫣然一笑,莹润的红唇中逸出三个字:“杨凉夏”
这灵动脱俗的女子回头一笑,虽不是绝色生香,但也让韩笑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
杨凉夏!终于问到了佳人的芳名,韩笑默念了好几遍,淡淡的欢喜萦绕在心间,他一挥鞭子,马儿拖着车厢欢快往前狂奔驶离杨府。
宅子里的五人见凉夏带着一个毛孩回来了,都看愣了。
凉夏严肃的道:“以后他跟你们一样,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他生了怪病,所以长了很多毛,不过我会将他治好,让他跟正常人一样,你们要帮助他,关爱他,不能欺负他,知道吗?”
“知道了!大姐姐”四名孩子异口同声的应着,只要是大姐姐的话他们都会听。
毛孩看着凉夏,突然想好好的放肆的哭一场,将之前所受的屈辱都哭出来,但终究还是极力忍住了。
青青蹙了蹙眉,欲言又止。
凉夏:“景盛,将你的衣服借一套来给他穿,待会我让老董再做几套回来给他”
“好”
很快毛孩就穿上了景盛的衣服,四个孩子围着毛孩说话。
景雨:“你不要害怕,两位姐姐都是好人”
景堂:“我们也是大姐姐带回来的,大姐姐是我们的恩人”
青青看了景堂一眼,景堂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凉夏走进厨房,青青连忙跟了进去。
一进厨房,青青忍不住抱怨:“姐姐,你怎么又带了个孩子回来?这下咱们的钱更加不够用了”
“还是个怪物!”青青想起毛孩那全身是毛的模样就全身发麻。
凉夏看着青青,不悦的抬高音量道:“青青,他不是怪物,他是个可怜的孩子!”
青青满腹牢骚:“姐姐,咱们就四百俩黄金的生活费,七张嘴吃饭,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回去的路,得省着点花”
“姐姐,可怜的人那么多,你帮得过来吗?你要量力而为啊!”
凉夏语气也有些重:“能帮一个是一个,我跟你说了,钱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教他们识字,我自会想得到办法找钱”
“那好吧!我就等着你拿钱回来!”青青说完负气的出了厨房回了自己房间。
姐妹俩爆发了第一次争执,彼此的心情都不好。
凉夏独自在厨房捣鼓了一阵子,端出来一碗水饺,还煎了一个荷包蛋,端到毛孩面前:“饿了吧!吃吧!”
毛孩拿过碗就狼吞虎咽了起来,脸上的毛沾的都是汤汁和油。
四个孩子忍不住笑了,毛孩很是忐忑的偷瞄了一眼凉夏。
“你们不用练功了?不用练字了?都围在这里?”凉夏威严的看着四人。
“要,要……”四人见状一溜烟的跑了。
凉夏和蔼的摸了摸毛孩的头认真的问:“你想不想把身上的毛都去掉?想不想跟他们一样识字练功?”
毛孩抬头看着凉夏半响,就当凉夏以为他不愿意的时候,毛孩点了点头,惜字如金的挤出一声:“想”
“那你就听我的,我让你跟正常的孩子一样”
毛孩又点了点头,死灰无神的眸子里第一次迸发出希望。
凉夏拿出就诊箱,从里面拿出注射器,给毛孩消毒后一针下去,毛孩就昏睡了过去。
凉夏带他进了系统医院进行给他做激光脱毛,定了五次脱毛,被系统扣除了八十两黄金,当前在系统医院的余额只有二百两黄金了。
赚钱之事迫在眉睫!
......
晚上,凉夏将毛孩安排在景盛跟景堂的房里睡。
窗外一阵响动,凉夏呵斥:“谁在那,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她以为是景盛他们,帝无情走了进来沉声道:“收债的!”
烛光下的凉夏放下手里的医书无奈的道:“你怎么又来了?”
帝无情瞥了一眼燃烧的蜡烛,嫌弃不已,本座的女人怎么还能用蜡烛呢?早该用上夜明珠了。
紧接着他厚颜无耻的道:“收债加算账,况且本座不是说过,要每晚盯着你,防止你找炮友坏本座名声!”
“那又收什么债?又算什么账啊?”
帝无情嗤笑:“你以为白日里踹翻两个衙役就能唬住那狗官,要不是你男人我出手,你这杨府里五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被狗官抓进了大牢!”
凉夏起身装模做样的屈膝行了个礼,语气夸张的道:“噢……小女子多谢帝公子拔刀相助!”
帝无情很不满意的瞥了她一眼继续道:“还有,你居然将你男人的猫给扔了,带着那毛孩就跑了,你男人我此时很生气!”
凉夏愕然:“你的三个护卫不是在那吗?他们没把万两带回去?”
帝无情严肃的说教了起来:“做事要有始有终,你将万两带出来的,就该好好的照顾它,岂有半途将责任扔给别人之理?”
“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凉夏举手投降。
“如此没有诚意,怎么能让你男人消气?”帝无情邪肆的扫描着凉夏曼妙的身材,眸光里是赤果果的炙热。
“那要如何?”凉夏说完突然觉得自己是明知故问。
“除非这样!”帝无情长臂一勾,将她勾入怀里,邪笑着薄唇就要贴上去。
凉夏忙抵住他的胸膛道:“帝无情,我们不合适!”
帝无情脸色僵硬了,戾气的问:“哪不合适?我们契合的很,跟我欢爱,我哪一次不是伺候的你飘飘欲仙?”
这!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凉夏面红耳赤的看着帝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