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婆无地自容的耷拉着头,唐屠夫脸色涨的通红,愤怒的一巴掌扇过去,唐婆子头一偏,吐出两颗带血的牙。
“还要砍我家景盛,唐屠夫,你是不是该还我一个公道?如果你不肯,那就别怪我杨凉夏亲自动手剁了她一只手,再割了她那惹事的舌头!”
唐婆吓得哆嗦,惊恐的看着凉夏,如同看地狱来的魔鬼。
凉夏的身手街坊邻居都见识过的,唐屠夫闻言转身将顺子拎回家关起来,再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根鞭子。
唐婆一见那鞭子吓得脸色煞白的求饶:“夫君,我错了,我不该乱嚼舌根,我知错了,不要打我,啊.....”
唐屠夫一鞭子狠狠抽过去,唐婆尖叫着要逃,唐屠夫手快的抓住她的衣领,像拎小鸡般把她拎回来,从腰间拿出绳子麻溜的将她绑在自家门口的大柱子上,一鞭一鞭的抽了过去,还边抽边骂。
“让你嘴贱,乱说话!”
“让你心思恶毒,要砍人家孩子!”
“三日不打,上房揭瓦了你?”
围观的人看唐屠夫那个狠劲,听着唐婆的惨叫声,虽然惊悚的头皮发麻,但也不愿去劝,只是不忍再看的回了自己家。
毕竟唐婆这张嘴,招人厌恶的很,左邻右舍的闲话都被说遍了。
青青吓得带着四个孩子也躲进宅子里,唯有凉夏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的看着。
几十鞭后唐婆被抽的奄奄一息了,唐屠夫收起带血的鞭子问:“杨姑娘,这交代你可还满意?”
凉夏勾了勾唇:“还算满意,唐屠夫,将你家的锅拿走吧!”
再抽下去,唐婆这条老命怕是没了,适可而止吧!
唐屠夫将锅扔出去老远,将唐婆背回了家。
片刻后唐屠夫震怒的声音从肉铺里传出来:“你这贱妇,她们姐妹本来是大方又好吃的人,每日都来买肉吃,现在又多了四张嘴,每天少说也要两斤肉,你倒好,凭着你那张上下翻动的破嘴,将她们给得罪了!”
好吃?凉夏满头黑线,她从未觉得自己好吃。
“要不是我亲自教训你,你就被剁手割舌了,还拿刀砍人家孩子,你以为那几个孩子是捡来的小乞丐,就不值钱,砍了就砍了啊?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你死了就算了,还要拖累老子和两个儿子?她那个身手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打几个护卫就像玩似的,你就是再生两个儿子出来也打不过她。”
“揍了多少次还不长记性,你看下老董媳妇,高大奎媳妇,谁跟你一样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下次还再有这样的事,老子就休了你!”
院子里,青青正在训斥几个孩子冲动鲁莽,小小年纪就像个野蛮人。
凉夏走进屋,道:“青青,你不要责备他们了,他们没错!换做我啊,非得将那熊孩子给揍的屁滚尿流!”
四人抬头愣了片刻,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青青:“姐姐……”
凉夏摆摆手示意青青不要再说,她看着不敢置信的四个孩子撇了撇嘴:“没出息,四个人打一个人才能打赢,从明日开始,每天早起跟我练武!免得以后受人欺负!”
练武?四个孩子双眼兴奋的看着凉夏,刚才凉夏踹唐婆那一脚的速度和力道,以及那潇洒的姿势让他们可是佩服至极。
凉夏又道:“别人要是欺负你,就揍得他连他爹都不认识他,别人要是对你下狠手,咱们就下手更狠!”
四人兴奋的应着:“是,大姐姐”
青青忍不住又出声阻止:“姐姐,你这别把孩子给教坏了!打打杀杀的那不成了野蛮人啊?要以理服人!”
凉夏摆摆手道:“诶,青青,你别管,在这个恃强凌弱的乱世要是不狠点,怕是会被别人吃的连渣都不剩!要狠得别人不敢招惹你”
“是,大姐姐”四个孩子大声应着,想着明天就要开始练武,他们心潮澎湃了起来。
青青仔细想了想,凉夏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不再吭声。
凉夏看似从袖袋里实际从系统医院里拿出一盒药膏递给景盛,还摸了摸他的头,欣慰的道:“擦点药膏,还知道护着姐姐,也算没白领你回来!”
秋日的暖风一刹那吹进了心里,景盛接过药膏,眼眶一热,扭过头去偷偷抹着眼角的湿润。
凉夏:“好了,现在去把马车里的东西搬出来,我给你们买了好吃的,你们几个平分,谁也不能多吃!”
“谢谢大姐姐,噢,有好吃的了,噢!”四个孩子欢天喜地的去马车里搬东西。
“呀!桂花糕,哥哥,你看有你以前喜欢吃的桂花糕呢?”景雨喜悦的声音传来。
景堂的声音:“妹妹,给你一串糖葫芦,你喜欢吃!”
景悦:“谢谢哥哥,姐姐对我们真好!”
院子里的桌上堆满了东西,还放着四个大碗,景盛拿着筷子开始分东西:“绿豆糕,你一块,我一块,妹妹一块,景悦妹妹一块”
“你再一块,我再一块,妹妹再一块,景悦妹妹再一块”
“你又一块,我又一块,妹妹又一块,景悦妹妹又一块”
“你还一块,我还一块.....”
凉夏两姐妹听着忍俊不禁,这四个不识数的小家伙!
景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终于是分完了,景雨捧着碗凑过来:“哥哥,桂花糕都给你,你喜欢吃!”
景盛:“我有五块了,你吃吧!”
景雨:“我不爱吃桂花糕”
景盛:“那我把绿豆糕给你”
凉夏看着这相亲相爱的两兄妹,蓦然想起了吴远峰,不知道远峰哥哥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因为她的突然失踪而难过呢!
唉!凉夏心头惆怅不已。
傍晚,凉夏和青青提着些瓜果和鸡蛋去了高大奎家和老董家,感谢他们今日的仗义,两人都乐开了花,心里直夸两姐妹会做人。
晚饭后,一家子分工合作,很快就将屋里收拾的整整洁洁。
青青早早就回了房,她仰躺在床上看着屋顶,想起那个如谪仙气质的男人,脑海里却依然想不起他的模样。
一天之内见过两次了,还是记不起他的模样,放在他这种出类拔萃让人过目不忘的男人身上明显不正常,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