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婆子道:“杨姑娘,让老奴伺候你梳洗”
“不用了,两位大婶,前些日子辛苦你们了,往后我回来了,青青就由我来照顾了,用过早膳之后,你们还是回去吧!”
“是,杨姑娘”
凉夏转身进屋拿出折叠好的裙子和软鞭对两位婆子道:“将这身裙子和这鞭子也拿回去给你们主子吧!”
“是,杨姑娘”
打发走了两名婆子之后,凉夏打了一盆水进房间给青青洗脸。
青青依旧睡得沉,凉夏放下盆,走到床边摇醒了她:“青青,起床了,洗个脸漱漱口,吃了早膳再睡”
青青睁开惺忪的美目问:“凉夏,几点了?”
凉夏看了看窗外的太阳说:“大概还没到九点吧!”
“哦......可能是因为知道你回来了,心里踏实睡得有点沉”青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多休息,好得就快,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找回去的路”凉夏拧了一方湿帕子递给她擦脸。
青青接过帕子,感动的说:“嗯,凉夏,你真像我的亲姐姐”
凉夏笑着说:“傻丫头,咱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妹啊!”
青青忙不迭的点头:“嗯嗯,咱们是亲姐妹!以后我就叫你姐姐了”
凉夏看着青青甜美的笑脸,勾唇应了句:“好!”
下午凉夏在院子里劈柴的时候,那两名婆子又来了。
一名婆子端着托盘,托盘里是那件名贵的烟纱裙,还有那只软鞭。
另一名婆子躬身道:“杨姑娘,主子已经离开逍遥居了,这衣服和鞭子还不了,不如你还是拿着吧!”
“那就放逍遥居吧!”凉夏也懒得去追究婆子话语里的真实性。
一名婆子上前道:“姑娘,老奴帮你劈柴吧,你细皮嫩肉的别将手给弄粗糙了”
凉夏:“不用,你们回去吧!”
两名婆子只得又端着托盘走了。
凉夏用神识看了看手术室里的病人,发现他依旧在沉睡,按理说,此时麻药药效已过怎么也该醒了啊!
可是仪器上显示都是正常的,病人呼吸平稳 ,心率正常!
凉夏想起了昨天晚上她跟青青说医疗系统的事,脑海里闪过一个激灵,莫非这个系统不想让别人知道它的存在,因此在系统手术室里,打了麻醉剂的病人不会醒过来?
……
逍遥居里,帝无情脸色阴沉看着跪在殿内大气不敢出的两名婆子怒骂道:“见她劈柴,都不会去帮忙吗?”
“老奴有罪,老奴有罪,可杨姑娘不让啊!”两婆子战战兢兢的头也不敢抬。
帝无情良久后无力的挥了挥手。
两名婆子如蒙大赦的赶紧离开。
真不乖!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偏要过粗茶淡饭的日子,还要干那些粗活。
在她身上,又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感觉,这种感觉真讨厌。
幸好,她还留着他给的玉佩,思及此,帝无情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安慰。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问:“主子,那之前吩咐的,春夏秋冬四季,每季两百套不同样式的衣服还接着做吗?”
帝无情:“做,做好了每日给她送过去一套,她要是不收就放逍遥居里,将本座的院子里那几间闲置的屋子都给整理好给她放衣服。”
“是”老管家躬了躬身转身正要离去。
帝无情想了想又道:“等等,鞋子和各种首饰也要一并搭配好送过去。”
老管家又转过来躬身:“是”
正准备离开,帝无情想了想又道:“到时候再做些她平日里喜欢吃的菜肴和糕点一并送过去”
老管家满头黑线,主子你这是在戏耍老奴吗?就不能一次性说完?老管家又不敢说什么,只得再次回过头躬身:“是”
可这次老管家学乖了,并没有立即离去,果然不出他所料,帝无情又道:“她若问起来不要说是本座吩咐的,就说是你的主意”
“是”老管家汗颜,主子您这是既担心杨姑娘吃不好穿不好,又抹不开面子?
一边的如雨暗叹,主子啊!这就是您说的省心吗?依属下看不但没省心,反而更操心了!
一只雪白的鸽子扑棱棱的落在他的肩膀上,他解开鸽子脚上卷起的字条看了看,躬身道:“主子,如雷飞鸽传讯来说,大元和大吴两国起了纷争,两皇帝在阳明山等着您回去主持公道”
“他们怎么这么多破事?”帝无情眉头紧蹙,不悦的道。
如风汗颜,我的主子哎哟喂,几个皇帝除了每年来送上几次礼,都没怎么来过好吧?
晚上,天一黑,凉夏借口出去挑水,来到了那片草地上。
草地上的尸体不知被谁给处理干净了,空气清新,昨夜的血腥厮杀像是没发生过。
而帝无情早就隐身候着了。
凉夏走到无人的地方,意念一动,手术室里的病人就出现在了草地上躺着了。
她往前走了一会儿,不远处的草地上停着两辆奢华的马车,外形俊朗的灰衣大哥迎风而立,衣袂飘飘,深邃的双眼满怀希望的看着凉夏朝他走过来。
他的身后还站着几名护卫和两名背着木制出诊箱的老大夫,显然是有备而来。
今日的凉夏穿着一身朴素的淡黄色罗裙,身上无一件饰品,却也清新娇俏的让人眼前一亮。
凉夏指了指后方道:“我将他放在那”
一行人赶紧往凉夏指的方向奔过去,灰衣大哥首先看见了草地上的人,连忙蹲下身子呼唤:“二弟……”
两名大夫的注意力则在病人的左手上,他的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挂在脖子上。
两人讨论了起来:“这包扎的手法跟我们不一样啊!”
蓝衣老大夫揭开绷带一角,凑过去窥看着里面:“这固定的东西是用什么做出来的?雪白的,还挺硬的”
凉夏瞥了一眼道:“那是石膏”
两位老大夫纷纷摇头:“噢,未曾听说过”
“也不曾见过”
灰衣大哥见呼唤没有回应,刚伸手想探一下他的鼻息,却见草地上的人幽幽睁开了双眼,干燥的唇动了动,发出虚弱的声音:“大哥”
灰衣大哥大喜过望:“二弟,你醒了,手还痛吗?”
凉夏心中暗忖,果然印证了我的猜测,病人是一定要出了系统手术室才会醒。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