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又一锭金元宝从老者的布袋破洞处掉下来。
又一锭?凉夏眼神又一缩,快步向前捡起来。
看不出来,这白眉毛满脸白胡子如同圣诞老爷爷的老汉还挺有钱的呢!
帝无情乐了,瞧那财迷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有趣!要是能将她长久的留在身边......
正当他和如风都以为凉夏会将金元宝据为己有的时候,凉夏一手拿着一锭金元宝追了上去:“哎……老大叔,你的金元宝掉了,你的金元宝掉了......”
帝无情扶额,如风在一边蹙眉道:“主子,这姑娘怕不是个傻子……”
帝无情森寒的扫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
如风吓得脸色一白,捂住了自己的嘴。
伪装成老汉的如雨故意装没听见凉夏的喊声,继续往前走。
“咚……”又一锭!简直是羊拉屎一般,拉了一锭又一锭。
凉夏又弯腰捡起金子,锲而不舍的追上如雨,拦在他面前:“老大叔,你的金元宝掉了,你的袋子破了,金元宝掉出来了”
如雨愣了片刻,看了看袋子上的破洞,故作懊恼的拍了拍额头:“哎呀,这老婆子,给我拿了个破袋子!”
凉夏示意他接过金元宝。
如雨只得接过金元宝装袋子里,随后堆起笑脸:“姑娘,你真是个好人,如今这年头,你这样的好人如今真不多了”
“要不是你,说不定我今日会损失惨重,这锭金元宝就算是感谢你的吧!”如雨将一锭金元宝塞凉夏手里。
凉夏笑着将金元宝推了回去道:“诶,老大叔,我可是活雷锋,做好事岂能要求回报呢?”
“姑娘,别客气了,收下吧!”
“老大叔不用了,拾金不昧是我们祖先留下来的优良传统”
两人客气的推过来推过去,一个没拿好,金元宝掉地上了。
如雨心累的弯腰捡起地上的金元宝往凉夏手里一塞,然后将背上装满金元宝的袋子往地上一扔,就如被鬼追一般逃得飞快。
凉夏满头黑线:“……”这老大叔跑得还挺快,莫不是精神有问题吧?
“哎……大叔,你的金元宝……”凉夏迅速将袋子的破洞处用绳子扎好,背起袋子一路狂追。
有了飞毛神腿神功在身,不一会儿凉夏就拦在气喘吁吁汗如雨下的如雨面前:“大叔,你的金元宝……”
如雨崩溃的朝她吼:“谁的金元宝?小姑娘,你再污蔑我我跟你没完”
凉夏:“……”事实证明了,这白胡子老汉的确是个精神病患者。
她看向如雨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同情。
“我警告你,不要跟着我啊!”如雨凶狠的指着凉夏说,说完后拔腿就跑,身手矫健的压根不像老头。
凉夏看着那一袋金元宝,突然脑海里一个激灵,莫非这是赃款?看老汉的表现,八成就是赃款。
凉夏果断的背起袋子转身往衙门方向走去,帝无情见状隐身跟在她身后。
到了衙门门口,凉夏放下袋子就开始擂鼓,一獐头鼠目的男子从旁经过无意看了一眼凉夏,猛然似想起了什么,又回头看了几眼凉夏。
堂下,凉夏首先自报名讳,接着细说着今日早上发生的事,大腹便便的县老爷看着那一袋金元宝,双眼中贪婪的光一闪而逝。
杨凉夏!名字真好听!帝无情轻声呢喃着这三个字,缱绻的声音从薄唇间逸出。
獐头鼠目的男子走了进来看了看地上袋子里的金元宝,对县老爷耳语了几句。
县老爷温和的笑着对凉夏说:“杨姑娘真是人美心善啊!要不去偏殿喝喝茶?”
凉夏以为县老爷有急事要先处理,于是拱手道:“既然县老爷有要事,小女子就先告辞了。”
县老爷和气的道:“哎哎,杨姑娘,先别急着走,先去喝喝茶,待会本官还有些细节要问你”
“呃呃,好吧!”
偏殿里,一壶茶还没喝完,一衙役过来道:“杨凉夏姑娘,县老爷有请”
“呃呃”凉夏放下茶杯,跟着衙役走进了大堂。
一进大堂,县老爷手指着凉夏,一声暴喝:“将此人给本官抓起来”
一群衙役围了过来,凉夏懵了,慌张的连连辩解:“抓我干啥?我犯什么事了?”
“哎,我犯什么事了?”
莫非他们发现了自己是身负两条人命的杀人犯?
县老爷惊堂木一拍,正气凛然的喝斥:“昨夜本县丢失了官银金元宝三十六枚,而今日你拿来的金元宝正好三十六枚,事实证明,你就是那贼人!”
贼人?还好不是说她杀了人,看来她杀了人的事真的没人追究,或者根本没查出杀人者的身份和踪迹。
凉夏心中松了一口气,可这金元宝果真是赃物?
那糟老头子,坏滴很!凉夏此时恨得牙痒痒!
“上面还有本县的刻字,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一枚金元宝被县老爷从高台上扔了下来,她捡起一看,元宝底部果然刻有四个字:平州官府
不对啊,她刚开始捡到的那三锭金元宝,她仔细看了,底部并没有刻字,莫非被人掉包了?
凉夏猛然抬头盯着县老爷,县老爷眼神心虚的闪烁了一瞬,沉声呵斥:“而且据守卫的衙役说,那窃贼的身形跟你一般无二,来啊,将此女贼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狗官!”凉夏怒骂一声,转身想逃出衙门大堂,可她已经被十几名衙役团团围住,外面还有衙役陆续涌进来。
寡不敌众,怕是插翅也难飞了!
......
昏暗潮湿的大牢里,一股股霉味扑鼻而来,再一次见识到这个社会险恶的凉夏双手抓着牢柱,欲哭无泪。
杀了人没进到大牢里,反而被一个糟老头子和狗官联合设计送进了大牢。
世间还有比她更惨的人吗?
“啊哈.....打伤了小爷我,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居然还自投罗网了”得意又嚣张的笑声传来。
凉夏循声一望,头上贴着一片膏药贴,鼻头还红肿着的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獐头鼠目的随从。
“是你?是你陷害我?”此时凉夏还有什么不明白呢!那个糟老头子也一定是他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