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妍一听,脸上立刻换上了笑颜,这是爷爷去世以来白晓妍头一次笑,看着又端起碗的佟业平,白晓妍认真的说:“你是佟业平,是最了解我,最疼爱我,最喜欢我的人。”
佟业平点点头把勺子送进白晓妍的嘴里,他说:“答对了傻丫头,抱歉,让你久等了。”
看着佟业平依旧英俊的面容,似有那么点跟从前不一样了。
不知道他在外面经历了些什么,等回到小窝,一定要好好让他讲讲。
白晓妍这么想着,入口的粥香甜可口,白晓妍夺过勺子说:“太慢了,我要自己吃。”
佟业平宠溺的把碗举到白晓妍嘴边,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样子,满心都是甜蜜。
“乙洋,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徐雪问,杜乙洋瞥了一眼徐雪,心里生出些许厌恶。
但他还是装出一副喜欢她的样子说:“你有好的建议吗?”
徐雪沉思片刻说:“我认为凭我一己之力从内部搞垮他们是不太现实的,公司立足这么多年,旗下从娱乐到餐饮,从服装到日用,其规模不可小觑,这么大的架构后面有它一整套严密的操作流程,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好像一个鸡蛋,你让我在里面打破它,我做不到。我唯一能做的,是联合你的力量从外面打破它。”
杜乙洋面露欣赏之色,他摸着徐雪的手说:“不愧是我的准夫人,脑子转的相当快,其实你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已经想到一个计划,我们拭目以待吧。”
徐雪想要追问下去,但又觉得毫无意义,不管怎样,为了嫁入豪门,她愿意对杜乙洋言听计从。
夜半,在佟业平的坚持下,医生无奈的为白晓妍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了医院,白晓妍看着静悄悄的马路面露难色,佟业平心照不宣的说:“对面有个KFC,你到那里等我,我去把哈雷骑过来接你,顺便给你找个外套。”
白晓妍依依不舍的抓住佟业平的手说:“不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虽然我很想哈雷,可是我更加不能接受与你分开。”
佟业平握住白晓妍的手说:“是吗?我们走回去好不好?”
白晓妍略微惊讶的看着佟业平,从这里到小窝,可是一段不短的路程呢。
可是看看这漫漫长夜,又没有别的重要的事情要做,白晓妍点点头,搀住了佟业平的胳膊。
路灯照在佟业平的脸上,明暗交错的光线使得这个男人看来有些沧桑,白晓妍问:“能给我讲讲你离开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我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佟业平插进裤兜的手捏了捏烟,最终忍住了拿出来抽的冲动,他伸出手拍拍白晓妍的手说:
“去了外面还是做老本行,没办法,谁让这活儿来钱快呢?危险是危险了些,看到我左手虎口的伤疤了没?这是刚去那里接第一单活儿的时候留下的。”
白晓妍心疼的抚摸着那道伤疤说:“一定很疼,我不习惯你变得这么坚强,我还是喜欢很久以前那个为所欲为没有一点责任感的富家子。”
佟业平笑笑的摇头说:“傻丫头,人都会变的,记得阿辉吗?”白晓妍点点头说:
“当然记得,我们聚的时候他也在过,长得三大五粗的,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还想追菲儿来着,被菲儿拒绝的干干脆脆的,一想到当时他酱成紫红色脸我就忍不住想笑,他不是跟你一起走了吗?怎么样,他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白晓妍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佟业平湿润了的眼睛,佟业平哽咽的说:“阿辉他……已经不在了。”
白晓妍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睛,佟业平提不起任何情绪转头安慰白晓妍,因为他自己的心已经痛的快要爆炸了。
想到佟业平心里承受着巨大的痛楚,在自己面前强装坚强,安慰失去爷爷的自己,白晓妍心里就疼,她走上前去默默的抱住佟业平。
佟业平抽了抽鼻子说:“妍,人终有一死,谁也不能对生死强求,阿辉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我亲眼看着他的呼吸渐渐消失,我无能为力,我想他自己都意料不到自己会死在那单活儿里,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比起阿辉来,爷爷应该是幸福的吧?”
白晓妍加大了拥抱佟业平的力度心想:是啊,正如高俊医生说的,爷爷年事已高,终是逃不过死神的追赶的,可至少爷爷临终前能好好的跟自己道别,爷爷应该没有留下太大的遗憾,可是阿辉不一样。
阿辉年纪还轻,他一定还有好多好多未完成的心愿,他可能还想着回到S城继续追求菲儿,一年追不上追两年,总有一天可以追到手,他还没结婚,他还有那么漫长的一生要走……
这一路走了好久好久,走到天色微微发亮,走的两人精疲力尽。
白晓妍一进小窝便倒在了床上,佟业平给她脱了鞋子,又给她盖好被子才也躺下来。
白晓妍闭上眼睛却无法入睡,思绪回到佟业平生日那晚,小窝里两个人缠绵很久很久,白晓妍转过身去看佟业平,佟业平也睁开眼睛看着她。
佟业平张开手臂说:“过来,让我抱着你。”
白晓妍听话的挪到佟业平的怀里,倦意更加强烈,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佟业平的怀抱似乎有一种魔力,可以安抚白晓妍的不安与伤口。
佟业平轻轻拍着怀里的白晓妍,看着天花板的眼神渐渐失焦了,他拿出手机翻到佟妈妈发的那则短信,上面说:小佟,官司打赢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爷爷很想你。
好像万事万物都是一个齿轮,那些失去的看似远去,实则还会回到原点,佟业平又变成了从前的富家子弟,可是有些东西,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一夜之间,业界闲言四起,那个轰轰烈烈倒塌的佟家企业又卷土重来了。
白晓妍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她睁开眼睛,已经看不到佟业平的身影了。
没有便条留下,手机还在妈妈家里,白晓妍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简单洗漱一下下了楼,戴头盔的时候,看到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白晓妍手里的动作停住了,是郝然,好几天不见了。
“是公司有事吗?你在这等了多久?”白晓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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