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并没有在祖龙陵待多长时间便动身来到了泰山之巅。
泰山之巅,一座规模宏大的祭坛拔地而起。
无数玄奥的纹路组成了天地日月、山河社稷、飞禽走兽、花鸟鱼虫。
十二面黑金色大旗迎风招展,其上所绣神兽栩栩如生,古朴苍莽的气势笼罩着整座泰山。
白宇站立于祭坛之上,身旁红尘因果珠悬浮于身侧。
这件法宝可以算是气运法宝,镇压大乾气运。
一般想要建立运朝或宗派都需要气运重宝,不仅是镇压气运,还是彻底统合势力气运,做到聚散自如,否则根本就无法将闲置气运分封给其他人。
一般混沌海的运朝都会专门炼制圣旨与玉玺,气机勾连一国国运,帝王的每一道命令都会使用玉玺在圣旨上盖上大印后,圣旨投影直达具体人员面前。
只要不见圣旨,其他人转述的任何帝王下达的命令那都是假传圣旨!
当然,也不一定非要是玉玺与圣旨外观的法宝,就像白宇现在只炼了一颗红尘因果珠便足矣。
红尘因果珠以一颗蜃龙血脉妖兽内丹为主,熔炼了白宇搜集到一些气运重宝所成,其中就包括龙帝的圣旨与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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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过这些年来洞天本源与东瀛众生杂念、信仰之力祭炼,品级已达到六九法宝的极限,就等开府建牙后勾连大乾气运正式冲击灵宝。
站在泰山之巅,白宇只感觉一阵心旷神怡,整个神州大地的一切都尽在他的俯视中。
但是神州很多人的心情就没有他们这么潇洒了。
不知道多少世家、宗派暗中串联了起来,一个个都如坐针毡,芒刺在背。
白宇的态度太嚣张了,独自一人立于泰山之巅,身边没有任何随行人员。
这特么的不是直白的告诉其他人想杀他就赶紧行动吗?!
白宇这种视天下人于无物的态度激怒了很多人。
“白宇太狂妄了!”
“真当我们对付不了他吗?”
“怎么办,现在出不出手?”
“不,先看看情况再说,他能在京城国运压制下诛杀朱元章,实力恐怖至极,还是等封神那天群雄汇聚时见机行事。”
“对,相信不止是我们,那些佛道大派也会有所动作,我们不要当出头鸟。”
“哼,就连始皇都无法让世外大宗俯首称臣,就凭他这个乳臭未干的小辈?”
很多人看出来白宇这就是阳谋,想要将大量反对者聚集在泰山,然后快刀斩乱麻一次性解决问题。
但其他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阳谋,泰山封神大会是他们唯一的机会,若是这次无法解决白宇,以后的日子就要难过了。
除了白宇来到泰山之巅建了一座祭坛外,神州其他地方袁天罡、李淳风也带着浑天阁众人四处奔走,神州地脉各个节点处一座又一座祭坛拔地而起。
除了豪强士绅与各个宗派在等待,还有大量散修也怀着各种心情等待着泰山封神,已经有少量散修都向着泰山地界赶去。
泰山郡,官道上人来人往,一名身着便服的炼气境年轻男子混迹在人群中,一步一步的向着泰山走去。
虽面相仅是二十出头,但一双眼睛却饱经世间沧桑、阅历深厚,作为散修一切修行所需都得自己去打拼,若是没点心眼早就成了一捧黄土。
正当男子走在官道上观察着一名名行人时,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白云道友,你也来了?”
男子抬眼望去,只见路边茶棚内一名有些发福的中年员外正向他招手。
白云三两步走进茶棚坐上中年员外那一桌,马上一个老头赶忙上前问道:“这位客官要些什么。”
“一壶茶,一碗打卤面。”
“这是您的茶,打卤面马上就来。”
白云点了点头,老头就去后面忙了。
这时他好奇的向员外问道:“张道友,怎么就你一人?”
张姓修士一脸抱怨的说道:“我也找过很多道友同来泰山,但他们都说再观望一下。
可是他们哪里明白,神位就那么多,不积极表态哪会有我们这些散修的份,那些个大派都人多势众,都像他们这样畏首畏尾怕是连个毛神都混不上。”
“这么说,散修来这里的不多?”
白云担心的问道,他也知道很多散修畏惧大派威势,别说其他人,就连他自己也是提心吊胆。
现在大乾和诸门派之间不说针尖对麦芒,但关系也好不到哪去。
封赦天下神祗,这是要和各门各派抢灵脉啊!
一旦封神完毕神州地脉按照大乾的意志进行调整,那各门派所处地界地气转移灵机衰落也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本来末法将近,很多元婴、元神老祖都只能靠着洞天福地苟延残喘,若是灵机衰落,不知多少人的大限将会提前到来。
而白云又想到自己困于炼气巅峰眼看大限将至,便咬牙上路了。
大机缘就在眼前,若是顾忌这顾忌那的,自己还修个屁的道,直接回老家当个富家翁安享晚年不香吗?
张姓修士听后却摇了摇头道:“散修就算人再多也是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最后到底怎么样还得看大乾和神州各大势力的较量,我们二人本就大限将至,既然来了,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好!张兄,就等封神事定!”
这时茶棚老头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打卤面放在了桌上。
“客官慢用。”
闻着面香白云也感觉自己饿了,拿起快子便开始大快朵颐。
二人边吃边聊,同时也在观察周围行人,看有没有同道中人。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了茶棚前,只见一名中年男子搀扶着一名老者下车,身边的妇人还背着个小孩,后方几名随从看着马车,一行人看上去风尘仆仆,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
“店家,来两壶茶,五碟小菜,三十个馒头。”
中年男子边走边喊道,不一会儿便搀着老者和妇人坐在了白云旁边的一桌。
“老爷,我们为什么走的这么匆忙啊,你看给老太爷颠得!”
白云和张姓修士望了他们一眼,眼尖的二人立刻发现这家人虽风尘仆仆衣衫沾染了灰尘,但那布料做工都精美无比,出身非富即贵。
不仅是他们,这条管道上的很多行人同样也是如此,看方向是准备去青州沿海港口城镇,这是要准备出海啊。
二人立刻竖起耳朵听这一家人说话。
谁知这老者板着脸斥道:“妇人之见!
看看那暴乾的白宇发布的都是什么荒唐政令!
各家各户清查田产隐户,要各家土地充公,佃户平分家产,人人按籍纳税。
未入户者需在半年内补籍,否则强行打入奴籍进行十年劳改才得恢复户籍,有包庇者罪加一等终生服苦役,家产没收分给那些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