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珍在旁边听着林亦天打电话,知道他是打给了谢广墨。
原以为他是觉得自己露了脸,不适合出手,所以叫没露过脸的谢广墨出手。
谁曾想他只是提醒谢广墨吃药!
除此之外,再没说别的!
任珍眼见他匆匆说了两句就收收起手机,疑惑的问:“然后呢?”
林亦天摊手,“这就是然后啊!”
“这叫然后?”任珍拿眼横着他质问,“你别告诉我,让老墨吃多几颗药就能杀死叶东顺!”
林亦天十分惊讶的看向她,“珍姐,你知道得太多了!”
我知道你妈!
任珍差点又想爆粗了,艰难的忍住后才冷声说,“我觉得该吃药的不是老墨,而是你!”
林亦天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任珍指着他说,“因为你有病!”
林亦天:“……”
任珍觉得林亦天实在太不着调了!
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前,还扬言要整死他了,他竟然还无动于衷!
这不是妇人之仁,也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而是彻头彻尾的傻屌!
罢了罢了!
他虽然不想活,可自己却不能让他死的,最少这三五个月之内绝不能,身上的巫咒枷锁还等着他解开呢!
还是自己辛苦一点,等会儿半夜的时候,偷偷过去把叶东顺解决了吧!
任珍打定主意后,这就不再理会林亦天,直接转身进了屋。
林亦天也跟着进了屋,看见躲在客厅里不敢出去的谢珍妮,这就说,“妮妮,不用怕了,以后他再不会到咱们家来。”
谢珍妮弱弱的问,“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这货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你要是明智,那就标点符号都不要相信,任珍心里冷哼!
林亦天却信誓旦旦的说,“我保证。”
任珍又忍不住了,“他要是还会来呢?”
林亦天十分笃定的说,“他来不了的!”
任珍固执的问,“他就是能来呢?”
林亦天想了想说,“要不咱们打个赌?”
任珍立即说,“赌什么?”
林亦天指向叶东顺家的房子,“赌他从今晚以后,再也不能来咱们家撒野。他要是能来,我就输了!”
任珍追问,“赌注是什么?”
如果谢珍妮不在,林亦不定就调侃任珍一下,谁要是输了,谁就陪谁睡觉。
不过谢珍妮在,他又觉得自己应该正经点,做个哥哥该有的榜样,不能开那种没轻没重的玩笑。
“赌小一点,谁输了,谁就给谁洗脚。”
“切!”任珍十分不屑,“那有什么意思?”
林亦天疑问,“那你觉得怎样才有意思?”
任珍想也不想的说,“你要是输了,以后再也不要管毕家那些人的任何事情!”
林亦天微微皱眉,“我要是赢了呢?”
任珍想当然的说,“那我就给你洗脚!”
林亦天撇嘴,“现在我又觉得洗脚没意思了!”
任珍冷哼,“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给你搓澡?”
林亦天点头,“好,就赌这个!”
谢珍妮闻言就想阻止,搓澡干嘛要劳烦别人啊!
然而任珍却觉得自己赢定了,毫不犹豫的点头,“行。赌了!”
林亦天笑笑,这就拉着谢珍妮去厨房,准备下面给她吃。
吃饱喝足,已经是九点多了。
在谢珍妮主动收拾碗筷的时候,林亦天透过窗户看向叶东顺家,居高临下的视线,让他一下就看到有辆红色的奥迪tt驶到了叶东顺家门前。
车上下来一个装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赫然就是陈国强的堂侄女陈美莲。
看到她出现,林亦天一颗心就落到肚子里。
自己这个杀人于无形的计划,绝对是天衣无缝的。
叶东顺今晚,纵然不死,也会生不如死!
只是这样做,会不会有点残忍呢?
林亦天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自己就该这样做。
你既然想我死,我为什么要让你活?
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
以前他不这样认为,但死过一次后,他已经深深的明白了这句话的涵义。
在第一次和陈海明发生口角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是个恶毒的人,绝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
解决的办法只有两个:要么把他灭了,要么远远避开!
然而当时就是妇人之仁,而且能力也不够,最后就落得戴了绿帽,还被捂死的下场。
现如今又遇到了差不多一样的人,他要是再讲慈悲为怀,那就只能再死一次!
无毒不丈夫!
正如高若清所说的那样,男人该硬的时候就要硬,该狠的时候就必须狠!
当他正坐在客厅里沉思的时候,谢珍妮抽空从厨房出来,给他沏了一壶热茶。
她的身体原本就不好,见她忙这忙那的没一刻停歇,林亦天很是心疼。
“妮妮,你别忙了,万一累坏了怎么办!”
“没事!”谢珍妮摇摇头,“这点活儿我能干的!”
林亦天苦笑,“我带你出来,是让你做保姆,不是给你治病的!”
谢珍妮听得愣了下,“啊?”
林亦天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完全抽出来,话也说反了,连忙摆手,“我是说带你出来是为了更好的给你治病,不是让你给我做保姆的!”
谢珍妮笑笑,“我知道哥哥对我好,但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也要做啊。要是什么都不做,我会感觉自己像废人一样!”
“可是……”
“哥哥,我真的没事,累了我会休息的。你喝茶吧,我继续洗碗去了。”
林亦天看见她又重新回了厨房,心里就不由想,看来真得找个保姆才行了,不然别墅这么大,光是搞卫生就能把这身体羸弱的妮子累垮。
正这样想的时候,却发现任珍将一个空杯子推过来,显然是想让他也给倒一杯茶。
林亦天就忍不住数落她,“你说你,像个大小姐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就不能跟妮妮学学?”
任珍微微耸了耸肩,“我只负责保障你的安全,别的一概不管。想让我客串保姆,你做梦的时候想想就可以了!”
林亦天想了想,便跟她商量,“哎,要不我们换个赌注怎样?”
任珍疑问,“换什么赌注?”
“就是我赢了,你也不用给我搓澡了!”林亦着指向周围,“就家里的家务活帮忙分担一下,也省得我请保姆!”
任珍冷笑,“别想了,你赢不了的!”
“万一我就赢了呢?”
“那我也不换。”
林亦天叹气,“明白了!”
“明白什么?”
“你宁愿没羞没臊的给我搓澡,也不愿干轻轻松松的家务活,你这是有多喜欢我,多馋我的身子啊!”
任珍负气的瞪着他,“我喜欢你的头!”
林亦天下意识的问,“大头还是小头?”
任珍的脸红了,“流氓!”
林亦天哈哈一笑,“男人不流氓,神经不正常!”
任珍忍不住嘟哝,“……连自己的保镖都调戏,什么人啊!”
林亦天却是一本正经的说,“你要是长得跟毕韵露一样,我才懒得调戏你呢!可你偏偏就像河北彩花,又那么喜欢我,不想调戏你都很难啊!”
“河北的彩花?”任珍愣愣的问,“她是你什么人?”
林亦天很认真的告诉她,“我的启蒙老师,很漂亮,很性感,懂很多知识的!”
任珍疑问,“你喜欢她?”
林亦天点头,“嗯,挺喜欢的!”
任珍脸上露出恍然之色,“我也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
“你这个家伙口味奇特,只喜欢御姐!”
林亦天摇头,“错了!”
任珍想起了孙月悦,“哦,还有人妻!”
林亦天仍然摇头。
任珍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厨房的谢珍妮,“还有萝莉,我的天,你爸真没说错,你可真是什么都吃得下!”
林亦天汗了下,“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才不是什么都吃得下,仅仅只吃自己喜欢吃的罢了。”
“懒得管你那么多,我洗澡去了!”任珍站了起来,临上楼前又补充一句,“反正你这火烧眉睫了也无动于衷的样子,绝不可能有机会赢!”
林亦天看着她上楼的窈窕身影,心里却说,你错了,这次我还真就赢定了!
不过当任珍彻底消失后,他认真的想了想,突然又发现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绝对。
这个计划看起来天衣无缝,实际有一个极大的漏洞。
只要一招,就能轻轻松松的破解!
叶东顺只要使用拦精灵!
他就隔绝了过敏原的接触,屁事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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