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一秒晕倒,所有人都震惊了。
元骁偏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段星,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站在最后面的郑言抽了抽嘴角,他明明看到世子殿下在世子妃的怀里还眨了眨眼。
郑言此刻恨不得自己瞎掉,什么也没看见。
但是,好歹是跟了这么长时间的主子,不管说不过去。
郑言一抹脸,然后惊慌的冲上前,急急的道:“世子殿下你怎么了?世子殿下?”
喊了两遍见没有反应,郑言连忙看秦艽,很是着急的说:“世子殿下身上的伤太重了,这又是酒又是打架的,怕是让他伤上加伤了。如今这样也不知是伤到了哪里,先把人送回去躺着吧。”
秦艽:“……”
她没说话。
她抱着段星,垂眸看了段星一眼,随后又抬头看向郑言。
郑言被看的浑身都不自在,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道:“世子妃?世子殿下看起来好像有点严重?”
秦艽脸色难看的不行,狠狠的咬了咬牙。
她直接将段星往郑言的怀里一扔,没好气的道:“把你主子弄进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郑言屁都不敢放一个,扛起段星就走。
屋子里,郑言刚把段星放下,段星就睁开了眼睛。
郑言看了他一眼,实在是忍不住,问:“世子殿下,你说你何必呢?之前的错还没得到原谅了,就又开始作死……”
段星磨了磨牙,说:“都怪元骁那个狗比,要不是他,我能喝酒,能惹娘子生气?”
郑言:“……总之,你好自为之吧。”
话音刚落,见秦艽从外面进来,郑言立刻闭了嘴,站起身来站到了一边。
段星比他反应更快,早就啪唧一下躺回去,眼睛闭的死死的。
秦艽走到段星面前,伸出手推了他一把,冷声道:“没死就给我起来!”
躺着的人毫无反应,跟死人也差不多了。
秦艽被气笑了,说:“怎么,你有本事喝酒打架,这会儿连说句话的本事都没有了?”
段星仍旧不为所动,誓要将装死进行到底。
“行,你既然喜欢装晕,那你就别起来了。”秦艽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随后坐了下来,粗暴的扒开他的衣裳看了一眼伤口,果真已经撕裂,有丝丝缕缕的鲜血流了出来。
秦艽看的眉心突突的跳了两下,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动作利索的给他处理伤口上药包扎。
做完这一切,秦艽站起身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头看向郑言,冷声道:“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去,也不准任何人出来。”
郑言:“……什么?”
秦艽:“我说,不准你家世子殿下踏出房门一步,听明白了吗?”
郑言:“……”
秦艽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我知道他才是你真正的主子,你真正效忠的人是他。但是你也应该明白,这越王府里到底是谁说了算。这次,你若是将他从屋子里放了出去,那以后你就别来见我了。”
郑言一听,立马慌了。
只要在这越王府当差,就一定会看到世子妃。不必见她,那不是被扫地出门了?
郑言立刻保证道:“请世子妃放心,属下一定按照世子妃吩咐的,不让任何人进去,更不会让任何人从屋子里出来。”
秦艽冷哼一声:“如此最好。”
说罢,直接走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连带着郑言也一起关在了屋子里。
郑言:“……”
他抽了抽嘴角,默默回头,然后对上一双有些呆愣的眸子。
段星神情有些恍惚,低声喃喃的道:“郑言,我刚才好像听见我家心肝儿说,不准任何人出这个门?”
郑言咧了咧嘴角,说:“您都听见了啊?既然您老人家都听见了,那就麻烦您老实一点,不要为难属下了。”
段星眸子转动一圈,看着郑言,问:“我这是被禁足了吗?”
郑言偏头:“好像是。”
段星:“……”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碎碎念道:“都是元骁那个狗比,若不是他,我怎么喝酒?若不是他,我怎么会打架?都怪他……这个狗比,还想把妹妹送来这边,休想。等我好了,我一定要踏平北岩,然后把那狗比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听清段星的碎碎念,郑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家主子。
说实话,在战场上的风雷军主帅段星,确实是战无不胜风华无双。在朝堂上的世子殿下段星,也确实是运筹帷幄指点江山豪气万丈。但是,在世子妃面前的段星,也是真的怂。
这犯了错,还疯狂责怪另一个人。
殊不知,另一个人的下场并不比段星好多少。
外面院子,元骁有些头疼的看着秦艽。
这人也不说话,就坐在对面,冷冷的看着你。就连他的妹妹,也站在秦艽的身后,满眼谴责的看着你。
元骁被看的受不了,最后主动认错,说:“好了,你别这么盯着我看,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和段星喝酒,也不该没轻没重的和他打架。他是伤患,不应该做这些的。”
元宵站在秦艽身后点头,说:“哥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元骁一言难尽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秦艽。
秦艽眸光动了动,要笑不笑的道:“你是北岩的王,你这道歉我可受不起。再说了,也是段星有错再先,他不想喝酒,你逼不了他。”
元骁:“……”
话是这样说,可你看我的眼神为什么还那么冷?
便听秦艽继续道:“但是,段星是我的人,他犯了错,我关起门来教育就行了,你却不能打他。”
元骁:“……”
这还是记仇呢!
他有些无奈,说:“我真的没下重手。”
他两喝了酒,本就是趁着酒劲闹一闹,在加上酒精的麻痹,手上早就软了,没什么力气的。
秦艽却道:“可他的伤口撕裂了,见了血。”
元骁:“拉拉扯扯,再说难免,我是真的没下重手。”
“没下重手就不算打了?”秦艽哼了一声,说:“我都没舍得打,你打什么?他就算是欠打,也该我来打,别人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