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骁看向慕容情,见她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又见周围的宫女对她毕恭毕敬,想来身份不低。
元骁的态度稍微客气了一点,看着她道:“敢问姑娘是……”
“大胆!”慕容情身后的一个宫女厉声道:“什么姑娘,这是贤安公主!”
元骁挑眉:“贤安公主?”
这位公主,他听说了。
帝后的掌上明珠,是比几个皇子还要受宠的人。
如今,不过二八年华,正是娇俏可人的时候。
元骁盯着那位公主打量,眼神肆无忌惮。
慕容情被这样的眼神激怒,喝到:“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在这里放肆?来人,将他给我打出去!”
元骁挑眉,说:“这样不好吧?”
慕容情没理会他,冷着一张脸,像是要将他大卸八块了。
在御林军围上来的时候,元骁的那名武士也终于从对面赶了过来,忙挡在元骁面前,喝道:“谁敢动我家王子?”
慕容情:“……王子?”
此时,那位体力耗尽的宫女也连滚带牌的赶了过来。
一见两边人对峙,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的上前,道:“见过公主殿下。”
慕容情看她一眼,冷声道:“怎么回事?”
宫女言简意赅的道:“这位,乃是北岩王子元骁。”
慕容情:“……”
她震惊的看着元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元骁的名字,谁没听过?他就是那个与段星势均力敌的厉害人物?
元骁身前的护卫冷冷的看着慕容情,沉声道:“公主殿下是想挑起两国战争吗?”
慕容情皱了皱眉,道:“王子擅闯御花园,且不自曝身份,本宫怎知他是谁?”
那护卫还要在争辩,却被元骁伸手拦住了。
他往前一步,深深的看了慕容情一眼,说:“是我唐突了,公主殿下别介意。”
说罢,转身想走,走了两步,元骁却又突然停下,转头走了回来。
慕容情眼神戒备,正要后退,却听对方道:“别动!”
慕容情就像是被人钉在地上一般,愣是僵在那里,一动没动。
元骁伸手,轻轻的将慕容情耳边的树叶摘了下来,随后轻声道:“这样就好了。”
他垂眸看了看那树叶,随后将树叶往袖口一收,转身走了。
慕容情:“……”
她震惊的看着元骁消失,整个人都愣住了,一张脸像是火烧云一般,红的快滴血了。
她身边的丫头看了眼她的脸色,忍不住道:“这个北岩王子,实在是个登徒子!他、他怎可拿走公主头上的落叶?他……”
“闭嘴!”慕容情侧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恼怒的道:“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是吗?嚷嚷什么?”
那宫女吓了一跳,不敢再言。
慕容情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回过神来。
她盯着还跪坐在地上咳嗽的宫女,皱着眉头道:“将她扶回去,给请个大夫,别生病了。”
说罢,转头走了。
小宫女不忘恭维的道:“公主殿下善良,这蠢笨的家伙能伺候公主殿下真是她的福气。”
那溺水的女子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谢、谢公主殿下。”
深冬的水,冷的渗骨。若那位北岩王子晚来片刻,她定然小命不保。
———
元骁走出了御花园,他身后的护卫才小心翼翼的道:“王子,你对那贤安公主……”
元骁回头看了他一眼,问:“对贤安公主怎么?”
“就是,那个、这个……”那护卫挠了挠脑袋,豁出去了一般,道:“你是不是对那公主有意思啊?”
元骁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说:“你觉得呢?”
“我觉得有,”那护卫道:“你还藏起了那公主殿下头上的落叶呢。这不是有意思是什么?”
元骁没说话,神色难辨。
那护卫是一直跟在元骁身边的,跟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就比别人放肆一点。
见元骁不说话,他又找死的说了一句:“王子不是惦记着那个治好你的姑娘吗?惦记这么久没找着人,这就打算移情别恋……额!”
元骁回头,一把掐住了那护卫的脖子,神色阴沉沉地,道:“有你说话的份儿?”
那护卫疯狂甩头,眼里都惊恐。
元骁手指用了力,一把将那护卫甩了出去。
一个快两米的大汉,愣是被他抡出去十几米远,狠狠的砸在假山石上。
落地的时候,那护卫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来。他顾不得身上的伤,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着。
元骁冷冷的道:“我的事,轮不着别人来插嘴。她的事,若再敢提,要你命。”
说罢,元骁转身就走。
那护卫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跟在元骁的后头。
那小宫女已经被吓软了腿。
她知道这位元骁是什么人,也知道他不好伺候。但是她从来没想过,这个人居然狠到对自己的人下手,还那么重。
看那护卫惊恐的眼神,小宫女就忍不住跟着一阵哆嗦。
她有点想哭!
但凡自己有一点办法,与李公公关系稍微好一点,也不会被调来伺候这个活阎王。
元骁可不管外人怎么想,直接回了自己的宫殿。
一进去,便见使者早已等在那里了。
元骁挑眉,走过去坐下,没规没矩的仰靠着,翘着二郎腿,问:“让你办的事,办好了?”
使者的脸色有些奇怪,低声说:“办好了。”
元骁有些诧异,说:“不是说晚上?你效率这么高?”
使者扯了扯嘴角,干巴巴的道:“不是属下效率高,是、是你让属下查的事情太好查,随意打听一下便知。”
元骁:“……”
他有了不好的预感,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向使者,道:“所以呢?”
使者垂眸,低声说:“那日王子看到的府邸,乃是、乃是越王府。”
元骁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度:“越王府?”
使者:“是!”
“段星的家?”元骁语气有些生硬,说:“那日站在台阶上的女子,又与越王府是何关系?”
使者的头埋的更低,说:“那位女子……如果无意外,当是世子妃。世子妃乃是秦山嫡长女,名秦艽,她……”
“闭嘴!”元骁抬手遮住了眼,咬着牙道:“出去,我自己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