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从皇宫出来的时候春风满面,活似捡了银子似得。
冉书辛看他这得瑟的样子,便忍不住道:“干坏事去了吧?”
段星斜睨他:“怎么说话呢?”
冉书辛对他嗤之以鼻,道:“就你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没干好事。说罢,干什么去了?”
段星拍拍冉书辛的肩膀,道:“还是你了解我。”
段星:“我呀,刚刚进宫了。”
冉书辛瞪眼:“你又去找陛下麻烦了?”
段星也瞪眼:“什么叫我去找他麻烦了?明明是他三番两次找我麻烦好吗!他扔给我一个董诗诗,让我现在都没法在媳妇儿面前直起腰杆说话。”
冉书辛:“别扯那么多,你就说你干什么去了吧!”
段星挑眉,道:“也没干什么,就是将陛下在御书房和夭夭白日宣淫的事情告诉了皇后和贵妃娘娘。顺便煽动两位去劝劝陛下,毕竟一大把年龄了,这么玩不太好。”
冉书辛:“……你怎么那么缺德?”
段星:“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冉书辛无言以对,只没好气的道:“也就你敢这样对陛下了,若换了其他人,脑袋早不知道掉几次了。”
段星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道:“你以为他不想要我的脑袋吗?”
冉书辛:“……”
冉书辛看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了。
段星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我媳妇儿呢?她今日出门玩的开心吗,回来了没?”
冉书辛眨眨眼,说:“今日出门不太开心,和人动手了。”
段星脸色一沉,道:“动手了?她被人欺负了,有没有受伤?”
“你别紧张,她没被欺负,也没受伤。”冉书辛道:“受伤的,是对方。看她平时娇滴滴的,抽起人来可一点不手软,两巴掌下去,差点打掉对方的牙。”
段星皱皱眉头,说:“用那么大劲儿,也不知道手疼不疼。”
冉书辛:“……”
平白被秀了一脸,冉书辛表示不想再跟对方说话了。
伸手一指里面,道:“她回来了,人就在里面,还给你带了惊喜。”
段星一听,哪里还顾得上冉书辛,转头就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段星就愣住了,站在门口一脸茫然。
院子里装饰用的花草树木全部被移走了,一眼望去空空荡荡,啥也没有。
不仅如此,婢女们来来回回的将屋子里的瓶瓶罐罐往外搬,像是要将整个屋子都搬空一般。
段星看着这情况,以为自己明日就要举家搬迁了。
他几步进了屋子,便见自家媳妇儿正趴在地上,撅着屁股,脑袋伸进了桌子底下。
商路站在一边,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
商路一见段星进来,脸色一下子变了,焦急的伸手去拉扯秦艽的衣裳,却被秦艽不耐烦的拍开了,道:“别动我。”
商路:“不是,你先出来,那个……”
段星抬手打断商路的话,挥挥手,让商路出去了。
商路捂脸,无奈走了出去。自家主子,实在是太不注意形象了。
段星等商路走了,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到秦艽身边。
他好奇的在秦艽的身边蹲了下来,往桌子底下扫了一眼,没见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便道:“在看什么?”
秦艽头也不抬的道:“看我的小宝贝儿!”
段星瞬间不淡定了,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道:“这才一天不见,你就突然多出来个小宝贝儿?”
秦艽一愣,这才发现和自己说话的不是商路,而是段星。
她身子拱了两下,从桌子底下退了出来,怀里还抱着黑乎乎的一团小家伙。
秦艽:“你怎么来了?”
段星:“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来?等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哪里来的小宝贝儿?难道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别的小宝贝儿吗?”
秦艽:“……什么鬼?”
对于段星的不要脸,她已经见识过了,但是这人总是在时时刻刻的刷新她的认知。
段星表情非常严肃,道:“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得提醒你,你不能有除了我之外的任何小宝贝儿。”
秦艽:“有病?你什么时候是我的小宝贝儿了?”
“娘子你这样说我就太伤心了,”段星道:“我把你当我的心尖尖,而我却连你的小宝贝儿都不是?”
秦艽脸一红,没好气的道:“胡说八道!”
她将手里捧着的小家伙往段星面前一举,道:“诺,这就是我的小宝贝儿。”
段星:“……”
他盯着那小家伙看了好久,最后道:“娘子,你确定这是小宝贝儿而不是小野兽?我觉得它在瞪我,好像要扑过来吃掉我一样。”
“怎么可能?”秦艽将小家伙转了个圈面对着自己,看了两眼后道:“人家明明是小可爱,眼睛水汪汪,还会摇尾巴,哪里是像要吃人的样子了?”
段星:“……”
他确定自己没看错,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小畜生拥有两副面孔,看自己和看秦艽完全是两个样子。
段星道:“这东西哪里来的?是什么玩意儿?”
秦艽:“路上捡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看着像小奶狗,就当狗狗养着了。”
“捡的?”段星道:“你都不确定它是什么,你把它捡回来做什么?”
“它还这么小,我不带回来它怎么生存?”秦艽瞪他一眼,道:“再说了,我喜欢它,我要养它。”
段星:“……所以,你就是为了它,将咱们的院子搬空,将屋子也给搬空了?”
秦艽:“它还小,藏起来我找不到。而且那些瓶瓶罐罐的容易碎,要是伤着它就不好了。”
段星看着那小畜生,整个人像是泡进了醋缸。
他酸溜溜的道:“娘子,你对我都没这么上心过。”
秦艽不可思议的看着段星,道:“你拿自己和它比?”
段星一脸苍凉,幽幽的道:“我觉得我还不如它呢!你为了它连院子都铲平了,还时时刻刻抱着它抚摸它,而我连你的小手都不能牵。”
秦艽:“……”
这么说起来,她好像的确是有点过分?
秦艽看看怀里的黑煤球,又看看段星,脑子一抽,道:“那我,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