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正在翘首以盼,期待着衙役将李凌带来以便辨认是非的时候,案件又有了新的进展。
一直在城外打柴为生的樵夫刘成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他有一次在城外路过的时候无意之间发现了一男一女在河边幽会,而且还听到了两人说话的声音。
女子不想再过这种偷偷摸摸的生活,她希望两人可以挑破这层关系并且让男的到自家去提亲。
男的支支吾吾的不肯答应,并且好言相劝对方暂且忍耐几个月,等他想办法调到县城任职以后再想办法解决提亲的事情。
女子最终还是同意了男子的提议,他若是不调到县城来工作,只怕父亲更加不会同意自己嫁给他。
“大老爷,我们已经带刘成辨认过了,他所见的这对男女就是马强和温姑娘!”。大堂之上衙役向县令大人汇报了结果,马强有重大作案嫌疑!
县令一拍惊堂木将马强从大牢里带了出来,逼问他是不是害死温姑娘的真凶。
“大老爷,小民冤枉啊,那枚玉佩是我在路上拾取的,至于这刘成所说在城外和一女子幽会的事情,纯属是无稽之谈!”。
只是这次他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现在已有多种证据证明他就杀害温姑娘的凶手,县令岂会再听他狡辩?
“大胆叼民,不动大刑你就不招?别怪我不客气了!”。县令环顾了一下堂前站立的衙役,扔下一支令签:“给我狠狠的打,直到他招了为止!”。
一轮硬棍下来马强就抗不住了,同在衙门当差的他自然知道,既然县大老爷想屈打成招,他是无论如何也抗不住的。
就他这副小身板,非把他打残疾了不可。
“大人,我招了,您不要再打我了,我什么都招了,是我贪图温姑娘的美貌,暗中和她成了相好,最近她不厌其烦的唠叨我,要我去她家提亲,我们起了争执,吵架的过程中不小心把他推到了河里。”为了不再受皮肉之苦,他全部都招认了!
县尊大人开心的笑了:“将马强押下去,打入大牢,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再吃几顿饱饭,念在往昔和你们同僚一场的份上,不要再为难他!”。
马强面色灰暗的被衙役带了下去,他的意志彻底的消沉了下来,整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我就这样被县令给冤枉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天理吗?”。马强心中发出了一阵阵的哀号。
“真是没有想到啊,马捕快居然真是凶手,温姑娘可是他的恋人啊,他也太狠心了吧!”。
:“这下可好了,证据确凿,而且他也亲口承认了,这次该伏法了吧!”。
李凌和衙役刚一进入县城,就听见街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议论温姑娘被杀的案子。
“马强自己都承认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可是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马强曾经和自己一起在监视张远山以及渔民们的动向,他怎么还能出现县城杀了温姑娘?
”这位大哥,可否先带我去监狱中探视一下马强,再见县令大人?”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承认杀人?李凌决定先见一见他弄清状况再做计较。
“好吧,您跟我过去吧,知县大老爷的脾气我们是知道的,只要是确定下来的事情就不会改变,趁着马强还未行刑,见一见也好!”。
为了防止两人串供,衙役本来是不应该答应李凌这个要求的,但是现在案子已经判了下来,李解元的供词也就不需要了。
“见就见吧!”。老狱卒也是这种态度,他颤巍巍的打开了牢门。让两人进去了。
衙役要随时跟着,知道两人谈话的内容也好做个见证。
一股腥骚之气扑面而来,李凌皱了皱眉头却又忍了小来。
马强头发卷曲,一副懒散的模样,蹲在牢房的墙角正在啃一个干瘪的馒头,脸上和手上到处沾满了泥土。
“真的想不到你真的能来为我做证,不过现在不需要了,案子已经了结,麻烦你从哪里来的还会到哪里去吧!人心险恶,你要堤防张家父子,渔村不是一个善地,你要多家留意!”。
“很早以后我就注意到张家父子的情况有异,没有想到这次还是让他们占了先机!”。
“渔村到底隐藏着何种秘密就要依靠你去寻找答案了!”。
马强开始絮叨起来,就好象开始交代后事一样。
“难道事情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那天晚上我可是见过你的!难道有了人证还证明不了你的清白?”。
马强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到了牢房中的草堆上。
“没有用的,根据仵作的勘察报告,温姑娘死亡的时间被限定在两三天之内,你只是在那天晚上见到他,难道他不会第二天返回县城杀人吗?或者干脆是他杀了人之后再返回渔村。因为有诸多的可能性,知县这才选择依照发现的证据判案,李公子,我看你这次是白来一场了!”。老狱卒不知道何时候也进入了牢房,开始向李凌解释其中的原委。
证据确凿,想要翻案简直比登天还难!尤其是樵夫刘成的证词对马强很不利,他一口咬定自己的确在几天前见过马强和温姑娘在城外幽会,亲耳听到两人争吵过!
马强的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仿佛是认命般狠狠咬了一口干馒头,心中异常的枯涩。
“李公子,我很感激您对我的照顾,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么多证据都对我不利,我们.....是算了。”。
马强勉强的微笑让李凌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义,如果他猜测的没错,一定是有人想陷害他。
自从他穿越以来,还是首次遇到心机如此阴恨的人,他感觉自己必须要为此做点事情:“既然你说自己是冤枉的,难道就这样算了,就这样白白的窝囊死?你可以接受这个现实,但是我不可以让一个无辜的生命在我的面前枉死!”。
李凌在牢房中转了一圈,继续说道:“假若你含冤莫百,假若你被人陷害,这个头我一定为你出!”。
“李解元,你这又是何必呢?”。衙役上前一步劝解道。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只是一个解元而已,就单凭团练使这个尴尬的职务就想让县太爷推翻自己所做的批断?真是痴人说梦!
“这个闲事我管定了!”。李凌头也不会的出了牢房。
老狱卒将房门上锁的时候,分明看见马强双手颤抖,一滴滴眼泪留到了地上,馒头也掉到了干草上。
衙役所说的不错,县令大人果然不肯给李凌机会,听说他想重新查案,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