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心之:“列奥哥哥,你为什么说米开朗基罗是邋遢鬼啊?”
列奥哥哥:“啊?这个还用问吗?你们后世的典籍里面,难道没有关于他颜值的记载吗?”
梦心之:“这我还真没注意过。我们后世人都倾倒于他的才华。”
列奥哥哥:“他有什么才华?你们后世人不说他长得丑,难不成说他很会守城?”
梦心之:“米开朗基罗还打过仗?”
列奥哥哥:“那看来你对他知道的是真不太多。那家伙,长得难看就算了。穿衣服还毫无品位可言,一年到头都穿着一双皮靴,完全不注重自己的形象。”
梦心之:“列奥哥哥是因为他经常怼你,所以觉得他不尊重前辈,对不对?”
列奥哥哥:“那你还真是小瞧他了,他怼怼前辈什么的,在他那个根本都不是事儿,急起来他连教皇都敢怼。”
梦心之:“那我还得给他加个不畏强权的标签上去了。”
列奥哥哥:“你可拉倒吧,他怼完教皇就跑路,几年之后又非常没骨气地跪地求饶。哪像我,早就离这些破烂事儿要多远有多远,逍遥自在地过生活。”
梦心之:“那你为什么会问后世人有没有说米开朗基罗很会守城?”
列奥哥哥:“你们后世没有这个说法就算了。他这种只会画点画、做点雕刻的小咖,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梦心之:“列奥哥哥明显是话里有话。”
列奥哥哥:“告诉你也无妨,我都死了十年了,还听到佛罗伦萨人跑到我的法国,在我的坟墓前哭泣。”
梦心之:“哭什么?”
列奥哥哥:“1504年,我懒得和他搞什么世纪大战,把大部分心思放到了一系列防御工事上,我估计他趁着我画壁画的时候看到了。25年之后,那个邋遢鬼用我设计的防御工事保卫佛罗伦萨,长达九个月的时间。”
梦心之:“那不是挺好的吗?佛罗伦萨怎么也算是你的故乡之一啊。”
列奥哥哥:“好什么呀?他能撑九个月是因为我的防御工事厉害。可是,一场必输的战役就这么撑着,死的可是佛罗伦萨的无辜百姓。我很后悔,如果我没有留下那些工事,佛罗伦萨共和国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民,死于饥荒和瘟疫。”
梦心之:“列奥哥哥,你怎么和爱因斯坦一样反战?”
列奥哥哥:“爱因斯坦?谁?”
梦心之:“哦,没有人在你坟前说起过他啊?也是,你都死了360年了,他才出生……”
列奥哥哥:“心之妹妹,你的思想怎么比我还跳脱?”
梦心之:“可不敢和列奥哥哥比,要说跳脱,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人,可以像列奥哥哥这样,直接用手写出镜像文字?”
列奥哥哥:“你们都知道我的日记要用镜子看?”
梦心之:“是的呀。”
列奥哥哥:“那我还有隐私吗?”
梦心之:“基本是没有了。你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写在了你的日记里。”
列奥哥哥:“啊……我的天……告诉我究竟做成过什么。告诉我,我是否做成过一件事……”
梦心之:“列奥哥哥,我对这句话特别有印象,你为什么在你的日记里面,一直重复这句话?”
列奥哥哥:“因为我本来就一事无成啊。”
梦心之:“怎么可能,在我看来,你是西方艺术史上最伟大的艺术家,没有之一。”
列奥哥哥:“你伤害了我,我明明是一个科学家,看吧,我果然是一事无成的。”
梦心之赶紧转移话题:“列奥哥哥,大家商量把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像往哪里放的时候,你为什么暗搓搓地在底下给大卫雕像画特别丑的写生?”
“什么叫我暗搓搓地画特别丑的写生?他雕的那什么大卫本来就丑,好吗!能有我老师的千万分之一美吗?”
“列奥哥哥竟然觉得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像丑?你还说你最讨厌的人不是他……”说到一半,梦心之忽然反应过来,“确实丑、确实丑,韦罗基奥青铜大卫像的模特,可是帅冠佛罗伦萨的列奥哥哥你啊!”
达·芬奇对梦心之的反应感到满意,他挑了挑眉,说道:“心之妹妹啊,拜托你件事情呗。”
“什么事情?”
梦心之有些意外,不仅仅因为第一次在梦里收到古人的拜托,还因为达·芬奇竟然会有那么灵动的表情。
“你以后做研究写论文,但凡写到我和米开朗基罗那个家伙,你一定要把重点放到我们两个的颜值差距上,知道吗?”
“啊?这个点,好像不太能写到论文里面吧,也没有人是这么研究的。”
“论文不就是要写完前人的论文综述之后,再有自己的创新吗?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恶心!”
“当时?”梦心之不解:“什么时候?”
“就是被关在一起在给五百人大厅画壁画的时候啊。”
“那就还是1504年。”
“对,1504,那家伙当时也就29岁吧,我觉得他比52岁的我,看起来还要苍老。”
梦心之笑笑:“这么夸张的吗?”
“我怀疑他一辈子都没有洗过澡……哎……我真是太讨厌索代里尼了!”
“怎么又到索代里尼了?执政官是背锅侠吗?”
“呃……什么是背锅侠?”达·芬奇问。
“列奥哥哥,这不重要,你为什么忽然又把执政官拉出来游街示众?”
“因为1504年,除了29岁的邋遢鬼,21岁的拉斐尔也已经画完《圣母的婚礼》来到了佛罗伦萨啊,小拉斐尔长得还是比较乖的!”
“我的天哪,如果1504年的那场【大战】把拉斐尔也扯上,那可就是真正的世纪大战了,直接凑齐了文艺复兴三杰。”
“是吧?是不是想想都觉得兴奋?”
“是的吧……列奥哥哥……你为什么会用【乖】这个字来形容拉斐尔呢?你通常都喜欢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男性?”
梦心之暗搓搓地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达·芬奇愿意正面回答,那么,他的取向也就不再是一个迷。
“我喜欢……”
咚咚咚……
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