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都是酥麻的过电一样的感觉,有些紧张的想推开他。可他却得寸进尺。
这下我可受不了了,身子一弓,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想要挣脱,却被他的两只如同钳子一样的胡搜牢牢的控制住了。
“芈凌翊,臭僵尸……你放开我……”我情不自禁的奋起反抗,让我感觉羞得脸上都要滴出血了。
他却紧紧将我困在怀中,“叫我相公!”
我咬着唇,虽然没有照镜子,可我确信我的整张脸已经满是潮红了,低着头纠结了半天,才低声喊他:“相公……可不可以不要……我……”
“怎么?都已经结婚这么久了,还觉得害羞!你是的妻,难道还不许我碰么?”他言语间或有些霸道,可是说的没错啊。
我……
我心想这是鬼域啊,太白大人还在外头看着呢,要是再继续下去,非让这只死肥鸡看一场活春宫不可。
我有些气喘的在他耳边说:“凌翊……太白大人在……看着呢,被他看着不好。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不过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呢。”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呢,白画栾还没死,我要是回去了,你们会继续被狗煞纠缠的。”凌翊将我的头紧紧的压住,语气冰软邪魅,“我在这里孤身十六载,忍了这么久,你不该陪陪我呢?”
我急忙转移话题,“这个突然跑出来的白画栾又是谁啊?不是杀死了那个白衣少年就行了吗?”
“白画栾就是那个白衣少年你的本名,不过,他可不是少年。活着的年头,少说有五六百岁。”凌翊的指尖开始缓缓的勾开我的衣领,被子一拉就将我的身躯盖住,“放心,死肥鸡不敢看我们,他敢看,我就挖了他的鸟眼。”
“你不是在迷雾中他杀了吗?怎么却说……他没死呢……难道我出现幻觉了?”我有些意乱情迷,心头如小鹿乱撞,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更是在脑子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迷雾中看错了,所以才会觉得那个白衣少年白画栾已经死了。
他抬起我的下巴,冰凉的身子从被中覆上我的身,“白画栾哪有胆子敢拿真身到白雾中?那白雾是会吞噬魂魄灵体的,就连白画栾的灵体也不例外。小丫头,勾住我的脖子,我会很小心,不会伤到宝宝的。”
“相公,我……”我紧张了。
这种事,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做过几次。每一次都非常的紧张,就跟要上刑场一样,身子僵硬而又笨拙,根本不能像电视上风情万种的女人一样,扭动着身子极力迎合。
就连我自己,都觉的自己真的很没用。
我把手臂勾着他的时候几乎就不能呼吸了,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在他怀中我似是一具笨拙的玩偶一样,被他掌控着一切。
心跳噗噗乱跳着,根本没法想事情。
他却偏偏喜欢这个时候打扰我,和我说鬼域里的一些具体情况。
凌翊在这个鬼域呆了十六年,把鬼域的里的一切都摸的清清楚楚。那白衣少年白画栾的老巢在玄灯村,虽然个性桀骜不驯,可是量在有自知之明。
自从发现自己打不过凌翊以后,就想方设法利用自己在鬼域的势力,还有一些兵力,要把凌翊引到囚牢里去。
每次都是玩人海战术,白画栾要么不出来,要么就是以人皮影所做替身代替。刚才死在白雾中的,就是和白画栾本体用一根头发,联系在一起的皮影傀儡。
凌翊在鬼域一开始势单力孤,后来就在鬼域中找到很多幽都的“老熟人”。两边就开战了,也有很多鬼域其他的鬼怪对幽都十分向往,想出去投胎转世,也纷纷投诚。
玄灯村那边眼看就支撑不下去了,居然突然在两军阵营之间起了一团吞噬灵魂的白雾。这雾气别说是阳间来的活人了,就连在鬼域修炼多年的鬼物呆了,也会慢慢被鬼雾给吞噬了。
从此以后,几乎没人敢越界。
结果,两方就这样僵持了有十几年之久。
而且这鬼雾好像也不是白画栾弄来的,玄灯村和凌翊所在的飞来峰周围也都被白雾所封锁。
他们这些存在就被鬼雾给控制住了,都不能轻易的离开鬼域了。
我被凌翊折腾的是死去活来,浑身酸软的倒在榻上,还要消化他说的这些事情。我感觉自己似乎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躯体被他搂在怀中,还在因为体力消耗过度轻轻的颤抖着。
我缓了很久,才有余力去思考这件事,“那些鬼雾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连你也没法穿过去,那其他的鬼物就跟没法穿过去了!”
想不到我们三个人在逃命的过程中,居然误打误撞跑到鬼雾里的。
这是人倒霉,河水都塞牙缝。
“当然,要不是你穿过鬼雾过来,我都不知道你就在飞来峰附近。”凌翊的指尖轻轻的擦去我额上的汗水,眼中带着深深的关切,“小丫头,要不是你吸入的鬼雾少,恐怕早就……”
也许是我运气好,照着北斗玄鱼往北的方向。应是从没有任何方位可以辨别的鬼雾中,走到了鬼雾的另一头,否则还不能这么轻易的和凌翊遇上。
我额上刚被凌翊擦去的冷汗,瞬间又出来了,我忍不住惊叫出声:“遭了,刘大能和南宫池墨还在雾里呢,你来找我的时候,看到他们了吗?”
“南宫池墨和刘大能也跟过来了?”凌翊远山眉微微一皱,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在我小腹游走的手指头突然停滞了下来。
他似乎也陷入了凝重的思考当中,整个人的气场都阴冷了下来。
我的心跳也是不断加速,这下真是玩大发了!
南宫池墨和刘大能在我刚进浓雾之后没多久,就和他们失散了。而且他们是悄无声息的和我失散的,我在被白画栾劫持之后,意识就变的很模糊,根本没有机会通知凌翊在浓雾中寻找他们两个。
按照浓雾腐蚀灵魂的特性,他们两个很可能被吞的连渣都不剩下了。
真是大意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到了现在才想起来。
我一下就从凌翊的怀中跳起来了,这才觉得身子依旧十分的乏力,才有些泄气的说道:“南宫池墨是跟我一起来的,刘大能是通过自己的梦境进来的。”
凌翊跪坐在的榻上,将我的侧脸压在自己肌肉结实的胸口。他的胸口就像一块冰冷的玉石一般坚硬,这样靠着却觉得很舒服,很有依赖感,甚至不想离开片刻。
他搂着我的甚至,手指头灵活的在我的肌肤上弹了几下,嘴角浮起一丝笑,“别怕,一开始我也是怕他们在雾中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仔细想想,这两人应当无事。”
“真的吗?”我举头充满了希冀的用崇拜一样的目光看着凌翊,他聪明绝顶,任何事情都能运筹帷幄。
他如果说这两个人没事,这两个人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凌翊低头吻了我的头顶,“刘大能是通过梦境进来,应该会在被鬼雾吞噬之前苏醒过来。他要是及时醒过来,就能够顺利脱险。”
他的下巴就这样放心的靠在我的头颅上,我们两个就像两块相互依偎在一起的雕像一样,特别有幸福感。
鬼域的特性,我现在总算是比较清晰完整的摸清楚了。
人在入梦之后,如果遇到危险,及时的清醒过来。就能暂时避开这个危险,但是再次入梦,就必须面对之前在梦境中遇到的危险。
所以我和连君宸都不敢睡觉,要不是有太白大人保驾护航。
让我在梦境中出现的位置发生了改变,可能刚一睡着入梦,就会梦见在那个纸人的家门口。那绝对是被他们逮个正着,没路可逃的。
可我还是十分担心南宫池墨,这个小屁孩是跟我一起来的鬼域,他应该是从外界强行进入的鬼域。
我担忧道:“可南宫池墨并没有被狗煞纠缠啊,他的梦境并未和鬼域相连。此番,是强行进来的,我怕他……”
“那个白毛小子我不担心,他是南宫家的传人,知晓鬼雾的厉害。况且有太白看着,应该不会真的死在鬼域里。”凌翊的手指头勾起床头的白衬衫,往我的肩上一披,低语道,“鬼域气寒,你体弱,还是要注意着些。”
我感觉到暖心,低头想把纽扣系上。
他却将我的手摁住,暧昧的说道:“让为夫来。”
凌翊的一双手指头那是标准的弹钢琴的手,十根玉手纤纤,白亮的有些晃瞎了人的眼睛。尤其是他离开了肉身,整个身上的气质更加的邪冷,外貌也比普通人精致上许多。
这十根堪称唯美的手指头,就这么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帮我扣上,然后用极为宠溺的口吻说道:“我会派人在鬼雾边缘寻找南宫池墨和刘大能的下落,希望他们是往迷雾这头的方向来吧。”
“如果他们落在白画栾手里怎么办?”我有些担忧的问他,“我在鬼雾中和他们走散的时候,刘大能可是发出了一声惨叫声……应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他对着我的唇就狠狠的堵上,唇瓣冰凉似冰,一次比一次进攻凶猛。直到把我打的丢盔弃甲,无力招架软在他怀中,他才肯罢休,“小丫头,你跟着我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的脾性吗?很简单,杀过去,把人抢回来。”
好……
好霸气!
我当然知道凌翊的个性,没有把握的话他不会说。
如果有谁敢挡着他的路了,他更是那种遇神杀神,最擅长用杀伐解决问题的人。
我有些盲目崇拜的点了点头,只要确保南宫池墨和刘大能不会被搞死就好了。
他随性的笑了笑,“找到他们,你就可以回去了,小丫头。你好容易来,我都有些舍不得你。”
“我不想回去了,我就想带在鬼域,你不用放我回去。我不想在个人面对那些事了……”我仰头去看他,紧紧的抓住了他两侧袖子上的衣料。
他将看着着扣子的凤眸转而看向了我,一双冥冥之中似乎带着幽蓝色光芒的眼睛凝视着我,那双眸中带着似有若无的邪气,深邃而又深沉。
当我觉着看不透他时,却总觉得他在眼底深处隐藏了无数缱绻的情愫。
这个男子脸颊处似乎还有一道淡淡的划伤,好像是我之前手术刀掉落在那具千年古尸上的位置。
脸部其他位置,都完美的如同鬼斧神工一般的唯美。
那般的少年模样,却带着邪邪的气质,眼中更是有种沧海桑田的变化,根本看不出来他到底在这世间经历了多少的年月。
看了我许久,他才捧住我的侧脸,泯然一笑,“小丫头,你留在这里,我还求之不得呢。等想到办法驱散雾气,攻进玄灯村,杀了白画栾,我们就出去,到时候让洛辰骏选个地方,我们再办个婚礼。”
“你……你不是成鬼了吗?还怎么结婚……况且,我开学还要上课呢,在江城举办婚礼不好吧?”我心想着等到出去了,大概也就是新学期开学了。
这个假期过得可真倒霉,连家赶上过年,接连办了两场丧事。所以整个年过的极为的冷静悲凉,我连打电话回去给南城的父母拜年的心思都没有了。
想想他们没接到我的电话,肯定会以为我在这边玩的疯了,对他们都不孝顺了。
新学期开学,我还要去补考几门上学期缺考的课呢。
不过我在连家遇到的这么多的倒霉事,我看书的次数一只手的手指头就能数过来,估计去考试也是挂科了。婚礼的事如果太过张扬,便会有人在背后议论。
如果因为挂科毕不了业,我远在南城爸爸妈妈又要为我操心。
想着想着,凌翊就在我的眼前晃了一根红色的绳子,有些邪魅的笑了,“谁说要给你一个活人的婚礼,有了这根红线,你永远都别想跑了。”
我一把抓住红绳子,套在手腕上,问道:“是冥婚吗?这跟红绳套在我手上,我是不是又可以和你订立契约了!这样……”
这样就可以弥补,我当日剪断红线,所犯下的错误了!
一开始我都忘了,凌翊如果再变成灵体,我就能和他重新订立冥婚契约了。
凌翊的手指头灵巧的帮我把红线系在手腕上,嘴角轻轻一扬,“冥婚哪里是那么容易,得有仪式才行,还要有灵媒在场,最好还要有二位高堂。”
我吓了一跳,“可我爸妈,应该会害怕这些吧?如果是生父生母的话,又没有找到。”
“应该能请到你生父生母来,司马倩那边已经查出眉目了。”凌翊说的慢悠悠的,已经打开了房间里的窗户。
外头是一缕柔和的月光照进来,月色朦胧美好。
我一听司马倩的名字,就想到太白大人说司马倩投靠了鸷月。这件事情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凌翊。
在我的观点里,司马倩绝无可能叛变。
想来也许是计呢。
这样想着便站在窗棂旁,看着外头的夜色,“这里就是鬼域啊,鬼域其实挺美的不是吗?至少比幽都漂亮。”
“那我带你走走吧。”凌翊笑道。
吩咐完手下,让他们去鬼雾边缘找刘大能和南宫池墨两个人之后。凌翊牵着我的手,带着我一起在飞来峰附近瞎转悠。
飞来峰下面就是一片云海,云海就跟少女的长发一般,是那中波浪一般的美感。又飘飘忽忽带着仙气一样的感觉,向远眺去更是层峦叠嶂,有数不尽的高峰。
想想如果现在阳间还是原始社会,这样的山峰应该也会有很多。
凌翊住的地方算是飞来峰的封顶位置,沿着峭壁搭建了许多高危的栈道,还有很多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
天空明月照下,灌林木翠绿。
一路上还能遇到一些穿衣风格迥异的人,那些人有些是一块黑影。有些又穿着中山装,满清小褂,汉服,西装。
其中,也有不少缺胳膊少腿,或者面目狰狞的家伙。
一看这些家伙就知道,他们很可能都是进不了幽都,或者离开幽都进入鬼域的鬼魂。有些子是凌翊的老部下,有些子是见白画栾大势已去,躲在玄灯村前来投诚的。
见了凌翊,也都恭恭敬敬的叫一声老板。
从飞来峰的位置是能够俯瞰浓雾对面的玄灯村的,玄灯村还是一片鬼气森然。这样远的距离看过去,依旧是能看到阑珊的灯火。
还有那个立在玄灯村正中央的戏台子,那硕大无比的隔亮布依旧是泛着白色的荧光。远远的看去,就有一种幽冥之感。
玄灯村以外的地方,就是那片乱葬岗子一样的坟地。
坟地里原本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可只要北斗玄鱼一闯进我的身体里。那坟地里的情形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到处都墓碑和坟包。
也有很多直接裸露在外头的棺材,更有无数野狗在坟地里穿梭,寻找着吃食。
一名白衣少年手执一杆玉箫,正坐在一口大棺材上。
清风吹得他长长的发丝在风中狂舞,衣袂飘飘之下,大有几分皎洁儒雅之感。尤其是配合着鬼域一如既往都不会改变的月光,整个人都似乎陷入了一片沧冷之中。
是白画栾,他垂头看着半演着棺材盖子里的东西,发丝直接遮住了他的侧脸。
我盯着看了许久,才叹了口气:“他不会是在陪着他的狗弟弟的吧?总感觉有些凄凉呢,说起来他住在这鬼域,和连家是毫不相干的关系,怎么会那样不惜一切的纠缠连家,要把连君宸置于死地呢?”
“说起来,这事还是连家做的不对。要不是那只臭虫牵连在里面,我根本不会去管。小丫头,要不是我,你根本不会被卷进来的。”凌翊理了理我耳边的乱发,眼中尽是宠溺之意。
我看着凌翊的那张绝美的脸庞,他身后是气势磅礴的山脉明月,总觉得他就像是进了一副画中般好看。
我摇了摇头,“我倒没事,现在不好好活着吗?我只是奇怪,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是五鬼运财之术,说实话,这事和连君宸没什么关系。”凌翊拉着我一起躺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面,看着没有星星只有月亮的天空。
我的脑袋枕着他的手臂,侧了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有关于五鬼运财的说法已经过去很久了,好似是简思还是谁提过。说是当年为了让连家有五只鬼魂来运财,特意连家的人设计杀死了连家几个至关重要的人。
说是只有亲人的灵魂,才能把财运回家。
这其中牵扯到凌翊小时候经历的那场大火,大火烧死了凌翊的母亲。简思在死前,为了保命,是要说出杀死凌翊母亲的真凶,也说连君宸的母亲和这件事有关。
我想了想,问道:“和连君宸上一辈人有关系?”
“我也是到了鬼域才查清楚的,是我们爷爷辈的人做的。”凌翊说的有些漫不经心,双眸看着深不见底的天空。
那天空苍茫无尽,只有几朵白云漂浮。
慢慢的凌翊就把他在鬼域查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我,连家到了九几年的时候面对金融危机,是有一段时间撑不住。
他们祖辈经营民族企业,家族中也不乏阴阳高手。
以至亲之人的魂魄炼化之后,融入房间的布局摆设中。例如把某个魂魄强行困进普通的花瓶里,花瓶按照一定的风水格局摆放,这样有五件这种特殊的家具或者装饰,就能使得五鬼运财在家里面运转。
五鬼运财一共死了五个人,凌翊的生母,连君宸的母亲,祖母,以及两个我不认识的伯父。
不过,当时五鬼运财太损阴德,须得有阳气重的东西镇住。
听说是掘了一狗墓,挖了墓中狗的尸体。
将狗尸焚化之后,埋在了连家别墅的地基之下,才镇住了五鬼运财的阴气。谁知道,却得罪了鬼域里的人。
鬼域里的人隔了两代,才来报复,连君宸就跟着倒霉了。
这件事说起来很是离奇,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心头还是有些疑团。那鬼域里的狗皇帝的坟墓,怎么在阳间呢?
烧了狗尸,这就能结这么大的冤仇?
不过我不是个特别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有些问题点到即止就行。聊着聊着时间就过的飞速,这鬼域也没有白天,时间观念也弱。
我不知不觉困了,只觉得有人把我抱起来,带进屋子里。
却听耳边传来了一声诡异的喊声:“老板,您要找的人找到了,老板……我们在鬼雾边缘找到他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问道。
那诡异的声音嚅嗫了,“只是怕是不活了。”
不活了……
怎么会不活了呢?
凌翊刚刚才分析过,南宫池墨和刘大能这两个人都不会有事。现在,其中一个从鬼雾边缘找到了,却好像是活不成了。
这太让我感到震撼了,难道是凌翊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一路上赶过去看他们带回来的人时候,我心里头还在想说这个被找到的人很可能是南宫池墨。南宫池墨他虽然小小年纪天赋异禀,道术超群,降妖抓鬼的本事不弱。
可他来鬼域的时候,不仅身体不好,还喝醉了酒,所失手昏迷在鬼雾边缘很正常。
等我看到那个从鬼雾里救出来的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那个人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睡衣,因为身上的肌肉线条很好,所以即便是睡衣,身材依旧瞧着十分壮硕健美。
他肤色有些发黑,唇都是惨白的。
七窍当中有鲜血流出,十根手指头的手指甲全都是黑色的,而且长的特别长。手指头上有腐烂的情况发生,手背和手臂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黑斑。
根据我的经验判断,皮肤上那些黑色的斑,应该是尸斑。
就跟我们解剖室里尸变之后的尸体似的,身体上出现了尸变的征兆。他并没有完全陷入昏迷状态,双眼都是睁着的,只是瞳孔没有任何的焦距。
“救命……救救我……苏芒,南宫池墨救救我……好恐怖……”他似乎是看不见我们,嘴里一个劲儿的求救。
鲜红的血液从眼眶里流出来,血泪越流越多,把脑袋下面的枕头都染红了。
很明显从鬼雾边缘找到的人,是刘大能。
而不是我脑子里设想的南宫池墨,那南宫池墨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心里都是疑问,恨不得自己就去鬼雾附近寻找南宫池墨的下落。我就怕他万一个、不留神被鬼雾吞噬了,最后可能连尸骨都找不到!
那就完犊子了没救了。
凌翊在旁边询问自己的手下,问他们是怎么发现刘大能的。
那几个把刘大能找回来的凌翊的手下都说,好在他自己走到了鬼雾的边缘,才顺便刚好的把他给带回来。如果他在鬼雾的中心,大家也都不敢真的进去找人,很容易就在里面被浓烈的鬼雾给吞噬了。
只是在鬼雾边缘找到刘大能的时候,他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本来人进入鬼域,任何有魂魄的存在,都会被一点点吞噬。如果有道术或者佛法傍身还好,要是普通人是不好在鬼域太久的。
如果再进入这恐怖的鬼雾中,那多半就是没救了。
他们也都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死马当活马医的带回来复命。
我有些意外,刘大能是自己做梦来到鬼域的,只要能及时的醒过来。在梦里发生的危险就能够及时的中断,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眼下怎么还在鬼域?
我拿手在他的双眼之上晃了晃,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又低声在他耳边问道:“刘大能,是我,我是苏芒你怎么样了?”
在鬼域和在外面,人的生理变化我并不清楚。我只是出于医者的态度,触摸他的脉搏的时候,可以感觉他身体内的心率正常。
只是皮肤有些冰凉,好像是体温偏低了。
他似乎是听不见我在叫他,手在半空中挥舞着,我随即就在他手上的几个穴位摁压。这几个穴位都是能够刺激到人体的,产生一定的痛感的。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毫无感觉,手指头拼命乱抓。
触摸到我的手,就好像触摸到空气一样,手指甲没意识的想要穿透。好在凌翊及时把我的手拉开,才没有被这个家伙尖锐的手指甲给伤到。
被凌翊一把拉到了他宽阔的怀中,身子刚一站定,就抬头看着他,“刘大能好像是五识都丧失了,身体也有尸变的情况。”
他低眸看我,眼神有些深邃,“小丫头,我总觉得你似是长大了,遇到这样的事情都能冷静的分析。玄灯村外的鬼雾是这样的,深入活人躯体之后,先剥夺五识,再腐化吞噬人身。”
我以前的确是个怂逼来的!
可我以前的那些反应都是正常人的反应啊,经历了这么多,我感觉自己内心虽然坚固了,但同样也对许多事情感到了麻木。
“腐化身体,应该是鬼雾消化人体的一种方式,就像胃液的腐蚀作用一样。他在消化的过程中被救回来,我就怕魂魄上有了残缺,出现进一步的尸变狂化。”我皱着眉头看向刘大能,我还是担心他会像僵尸一样失去本体的意识,变成一副行尸走肉。
鬼雾就跟活物一样,像个轮廓不固定的巨型的猛兽。
将所有进入它身体里的东西,用很像雾气一样的东西将里面的东西消化吞噬。消化的过程大概就是先让人的五种感官丧失,在如同尸体*的过程一样消化尸体。
这种鬼雾还有可能会消化灵魂,可我对三魂七魄并不了解,也不知道刘大能的灵魂有没有收到具体的损伤。
“小丫头,把手伸出来。”凌翊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让我把手伸出去给他。我不明就里的就把手伸出去了,他将自己的掌心覆盖在了我的掌心之上。
突然,掌心就有种灼热的感觉。
我突然就能清晰的感觉到北斗玄鱼在身体里面雀跃游动,就见他如同樱瓣一般细腻好看的唇上下一碰,低声道:“在鬼雾中和你重逢,我才知道你掌握了北斗玄鱼的用法。看来你在道术上,也是有天分的,送你个符咒玩玩。”
“送我的?”我张开掌心看了看,掌心上是一道赤色的符咒。
这符咒画法复杂,要是融会贯通记在脑子里的话,估计的用上好几天才会达到如火纯青的程度。
北斗玄鱼虽然能帮我画符,可我在用北斗玄鱼之前,必须对符咒的画法了如指掌。否则是无法在脑子里,完成整个绘画过程,从而操纵北斗玄鱼在掌心画符。
可是从凌翊掌中,这么一传达到我的手中,这符咒的样子瞬间就刻画在我脑中。变得印象十分深刻,也不需要特意的学习和记忆。
看着掌心内画好的符咒我愣了愣,“这什么符?”
“能探查刘大能魂魄是否完整的符箓,名唤,探魂符。想来,你以后若是做了阴阳先生,有这样一种符箓傍身,应该能帮上一些小忙。”凌翊嘴角一扬,抓着我的掌心有些迷恋的看了片刻,才用磁性的声音说道,“我的小丫头长大了,以后也不需要我时常保护在身边了,想想还真有些伤感。”
我觉得凌翊对我的保护欲太强了,才会让我到现在还是菜鸟一个。我拥有了北斗玄鱼的能力,他自然为我高兴,大概是怕我变强了,不需要他保护了,神态中居然流露出了些许的怅然若失。
我用画了掌心符的手掌心,触摸刘大能的额顶。
一摸之下,竟然能透视他身体里的魂魄,总共有十种不同颜色的区域在发着亮光。
那应该是人体内的三魂七魄。
我第一次看,还不能第一眼就分清天魂地魄到底是哪一个,只能感觉到那不同的魂魄之间不同的气场和能量。努力去感知之下,觉得他魂魄总体还是完整的。
不过多少在鬼雾中有了损伤,魂魄的伤害有些是不可逆的,有些却可以好转。好在刘大能这种应该是可以好转的,现在就看该怎么解决了。
“刘大能灵魂好像没什么事,真是万幸。”我绷紧了神经去探查,发现刘大能虽然身体受伤比较严重,灵魂却没有大碍松了口气。
凌翊看待刘大能的时候,眼神里也是比较温和的,“刘大能憨人有憨福,吉人自有天相,万事都能逢凶化吉。小丫头,你不必太过担心。”
才说到这里,刘大能就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如同僵尸一样一蹦一跳的。
凌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随手就从旁边的供桌上的碗里抓了一把白色的米粒,往我们跟前洒了一排。
那家伙也真逗,满屋子乱跳,可偏偏不会越过米粒的位置。
“怎么回事?”我有些惊异。
凌翊看着到处乱蹦的刘大能,清秀的远山眉也是微微皱起:“大概是梦游了,先别急着救他。等他累了,自然会会床上躺好。到时候,再给他施救。”
我就没见过有人梦游了,会跟僵尸一样,这样绷直了身体乱跳。
这分明就是尸变成了僵尸,可是人却还有呼吸、心跳,才形成了这个怪异的现象。我想凌翊这么回答,大概也是不希望我过分担心刘大能。
“哦。”
我看着蹦蹦跳跳的刘大能,一开始还觉得十分的担心。看的时间久了,看着看着,不由的觉得眼晕,便感觉到有些无聊了。
我无聊之下,低头研究自己掌心还没散去的凌翊摁上去的符咒。
心里却有另一个疑问,就忍不住问凌翊:“怪了,你明明是鬼魂啊,怎么会用道家专门对付鬼的东西?我以前就想问你这个问题了……”
他邪异的目光淡扫了一眼我,那张英俊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个清朗的笑意,“那我问你,你觉得是先有的鬼,还是先有的道术。”
“当然是……鬼。”我对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种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最不喜欢纠结,我觉得是哪个就是哪个。
哪怕猜错了,也只是回答错了。
凌翊搂着我在房间里找了张八仙椅坐下,“那你觉得道术是哪里来的?”
“为了对付鬼,一点点研究出来的呗,难道道术就不能自创了吗?”我理所当然的回答,可是一想凌翊的身份,和他所会用的符咒道术,突然脑子里闪过了一道灵光。
心想着,凌翊既然问我这个问题,肯定是跟他传我符咒的画法有关。
既然……
鬼都会画符的,鬼活的年头又比人的长。
我从他怀里头一下就跳起来,十分惊骇的看着他,“难道……难道是你们这些千年僵尸,想维持幽都的秩序,又想自己偷懒。才会把这些传给阴阳先生,这心计也太深了吧?”
“嘘,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破的好。”凌翊笑得有些调皮。
这时候刘大能是跳的满头大汗,额上的黑气更加的沉重了,那就是印堂发黑的表现了。说明刘大能最近的气运,到了人生最低谷。
总结一句话就是,刘大能印堂发黑的这期间,干什么都不会顺利,就算喝水都能塞牙缝。
他在房间里跳的是大汗淋漓的,这会子似乎是跳累了,脚下的步伐越发的沉闷起来。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没过一会儿,到了筋疲力竭的时候,就突然一下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
后脑勺着地的时候,还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
凌翊的话还真不是时时都是准的,特么的刘大能在睡梦中尸变,哪儿有那么智能自己回床上。这会子后脑耳勺着地,听着声音就让人觉得摔的不轻,希望不要弄个脑震荡什么的。
见刘大能到底凌翊颀长的身子从椅子上直立起身。
他站在我的身后,双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将我推到刘大能身边,“小丫头,他现在精疲力尽,暂时没力气在房间里乱跳了,刚好可以轮到你出马了。”
“我出马?我能做什么呢?”我指着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帮刘大能。
“用佛经,先帮他净化吸入体内的鬼雾。这个只有你做,是最合适的。”凌翊抓住我的手,将自己的掌心与我的掌心相贴合,对着我的耳鬓柔声道,“把北斗玄鱼先从体内斥出,北斗玄鱼和佛法不能相容。如果不先让北斗玄鱼出来,对你的身体是有损伤的。也有可能影响肚子里的宝宝……”
他说完,我身体里的北斗玄鱼已经从身体里出来了,落进了他冰凉的掌中。凌翊顺手就把手里的北斗玄鱼塞进了我裤子口袋里,眸子如同月光一般冰柔的看着我。
“啊?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我从来都不知道佛法和道术之间交换,有这么多的麻烦和要求。虽然我在鬼雾中道术和佛法两种能力交替时,没有感觉宝宝受到了什么影响。
可是,要是我能早点清楚这一点,也许在鬼雾中,就不会和南宫池墨失散了。
我抓起刘大能的一只手的手掌,默默的念起佛经来,我看到我的手掌上慢慢的泛起白光来。白光如同有生命一样,一点点的从我手中流溢出来,蔓延到刘大能发黑的手指甲上。
那光芒似乎有一种净化额力量,竟然让这些黑色一点点退去。
片刻之后,刘大能紧紧闭上的眼睛睁开了,满身大汗身子也从原地跳起来,“苏芒……苏芒……不好了,南宫池墨有难!”
“刘大能,你说清楚,南宫怎么了?”我本来还想问问刘大能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还会在鬼域里面。没想到他醒来就说南宫池墨有难,弄我的有些乱了方寸。
想想有可能是我和他们两个失散了之后,他们两个又走到了一起。
至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刘大能一个人出现在鬼雾的边缘,这个我自己瞎猜肯定的不到答案,还是要问问刘大能比较靠谱。
刚从床上蹦起来的刘大能,皮肤上还有尸斑。
面色惨白的连一丝血色都没有,他喊完这番话,似乎还没缓过神来,一直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似乎还没发现我和凌翊就在旁边。
过了好一阵,我才在刘大能面前摆了摆自己手掌,“刘大能,看得见我吗?”
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面部表情还是十分呆滞,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的样子。
应该是听觉和视觉还没恢复,刚才说话只是醒来之后的条件反射。
凌翊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两个手下上来,先把刘大能扶到床上去休息。刘大能好像是恢复了一点触觉,被两个黑影扶住之后,一直挣扎求饶,那样子看起来好不可怜。
他应该是在鬼雾中受到了惊吓,否则状态不应该是这么恐慌。
躺在床上之后,刘大能的双手还是和僵尸一样,向上伸直着,红色的舌头顺着嘴角吐出来。那个样子看着有些憨傻白痴,说着像尸变,也不全像。
至少,僵尸不会开口讨饶了之后,又莫名其妙开口骂人。
什么王八蛋啊,臭鸡蛋啊,这种小学生骂人的方法,都从刘大能的嘴里蹦出来。
看着刘大能这个样子,我真是一筹莫展。
难道是我的佛经对于渗透进体内的鬼雾没有影响,才会让刘大能苏醒过来了以后,又再次陷入了精神上的错乱当中。
可是刘大能不完全清醒过来,我们就不能从他口中知道,南宫池墨到底遇到了什么危险。这样根本就没法子,及时赶去就南宫池墨。
凌翊大概是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冰凉的声音温柔的安慰我,“他受鬼雾影响比较严重,应该没那么快恢复五识。现在暂时听不见我们说话,也看不见我们在旁边。过段日子,就会慢慢恢复。”
的确,感冒吃药都要过个一两天,才能看到效果。
刘大能在鬼雾当中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估计没有那么快能够恢复过来。要想知道南宫池墨的具体情况,只能等着刘大能慢慢恢复过来,再去询问他。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我怕南宫池墨等不了……”
“个人自有命数,小丫头,我们尽力而为就好。”凌翊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难得温柔,掌心搂着我的后脑勺哄着我,好像要把人融化了一样。
可眼底深处的寒光,却十分的冰冷吓人。
我知道,他这个眼神并非针对我,而是针对让这件事情本身。凌翊做事果断凌厉,从不拖泥带水,他心里应该是有了自己的主意才对。
鬼域的飞来峰上,有一种灵药。
叫做南星草,这种草我没见过,只见过它熬出来的药汤。
那个药汤煮出来以后,是那种钴蓝色的感觉,如同油脂一样浓稠。里面好像漂浮了很多会发光的颗粒,就好像一杯水里有很多的亮粉一样。
草药端进来的时候,发出了如同甘草加上薄荷一样的清甜的香味,很让人陶醉。
这个药汤听说是鬼域的幽魂用来给比较不稳定的灵魂固本培元用的,对于灵魂上的损伤是有一定的治疗作用的。
可这玩意给人用,实在让人有些不放心。
我端着药准备要给刘大能喂下去之前,还是犹豫了一下,问了旁边凌翊的手下:“这东西真的能给人喝吗?”
“给活人吗?没试过、没试过,老板很重视他的死活,我们就找点南星草试试。”回答我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丫头,那丫头也是一身黑,只是一个剪影在和我说话。
脑袋上是小小的包子头,身上也是那种很可爱的古风衣服,虽然瞧不出颜色。
它蹦蹦跳跳的跳到刘大能的床上,黑色的小手摸摸刘大能的小脸,居然是从黑色的嘴角流出一丝的涎水,“好想吃,好想吃,呜呜呜!要不是老板不让,我就把你给吃了。好久没有吃人肉了,呜呜呜……”
冰凉黑色的小手指头,贪婪的就在刘大能的脸上摸过去。
我一看到这情形,就能想到那个纸人吃人眼珠子的画面,真是满脑袋的黑线啊,连忙说道:“那个……能麻烦你把刘大能扶起来吗,我给他喂药。”
刘大能已经在这里躺了快要三天了,每天我都会给他用佛经做一次净化。每次净化过后,他身上尸变的程度都会减轻,可却没有完全得到改善也没有清醒过来。
用凌翊教给我的掌心符去试探他的魂魄,反而觉得魂魄上的腐蚀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的严重。使得刘大能不得不继续保持一个睡眠的状态,来完成一个自我保护的过程。
可再这么躺下去,等他醒来,时间上不知道耽搁了多久了。别说赶去救南宫池墨了,那个白毛小子可能连渣都不剩了。
这药我自己先喝了一口,给这个刘大能以身试毒,要死我们两个肯定一起死。
没想到那个小女孩一样的黑影,又飘到我的侧脸旁边,笑嘻嘻的说道:“老板娘也细皮嫩肉的,好像比这个肥头大耳的臭男人要好吃多了。”
我的妈啊,我手上的碗差点一哆嗦掉地上了。
这鬼域里的东西果然变态,难怪下不能去幽都,上不能留在阳间。他们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特殊的原因,被排斥在外,才进的鬼域。
我嚅嗫了,“好桃子,你别吃我。”
“就吃你,你说我好歹是个萝莉,你说老板怎么就喜欢你了呢?又老又丑,还平胸……”那个小丫头说着,似乎是用通红的眼睛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我的胸口。
别人说我没胸没屁股,我也认了。
这他妈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敢说我美胸。我这好歹也算个丰满女人,它这矮小的个头,还没发育吧?
我心里头憋气,可也不敢和鬼屋一般见识。
这里的鬼好厉害,比阳间那些厉鬼厉害多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是个人都是欺软怕硬的,我也不敢说狠话,“恩,是你们老板瞎了眼才会看上我。我这么丑,还平胸,肉肯定不好吃,你别吃我好不好?”
“你居然敢说老板瞎了眼,我要吃了你!”桃子真是变脸变得比天气还要快,突然就暴怒起来。
周围的温度一下就到了冰点,让人有种掉进冰窟窿里的感觉。
它的一张嘴突然就变成了比狗煞咬人还大,整只黑影当中其他部位缩小,变得头特别大。嘴巴张的巨大无比,里头全是倒刺一样的牙齿。
一张嘴里头全是腥臭味,熏得我差点晕过去。
我特么又冷又怕,嘴里的牙齿都在打架。这都怪凌翊长得太好看了,连个小萝莉都喜欢上他了。
为了他这颜值,我真是把脑袋缝在裤腰带上了,嘴里惊叫一声:“不要啊……你要咬我,我可就拿三清破邪咒打你了。”
“你可以试试!”那声音阴柔道。
我心想这回完了,要栽在自己人手里了。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手里三清破邪咒准备好了,手心里却全是汗,手里的那只碗都快要从手里脱手掉下去了。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从我身后面伸出来,帮我握紧了手里面差点哆嗦掉的碗,冷峻道:“桃子!好大的胆子,我的女人你也敢吃?”
那声音颇有几分邪冷,让人有一种受到压迫的感觉。
黑影一样的女孩登时就吓得没有言语,娇小的身子一抖,从半空中摔倒了地上。十分可怜的爬到凌翊脚边,可怜巴巴的哀求,“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跟老板娘开个玩笑。她是阴阳先生,想来是不怕这些玩笑的,我以为无伤大雅。”
“放肆。”他生气的时候,就跟一尊邪神一样,浑身上下都是令人害怕的煞气。就连我在他怀中,都觉得心脏都停跳了,屏住了呼吸一样的不敢说话。
凌翊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下巴靠着我的肩膀的时候,还是那般的温柔宠溺,“小丫头,这汤药是专门巩固灵魂的,人喝着没事。还有阴阳代理人专门冒险上鬼域,偷采这东西,拿到阳间的黑市去卖。”
“哦……”我有些被刚才发怒的凌翊镇住了,呆头呆脑的应了一句。一双眼睛还在盯着跪在脚边桃子,桃子浑身都在打哆嗦,那个样子说是像筛糠一点都不夸张。
桃子这姑娘这几天一直在照顾刘大能,除了调皮残暴了点之外,它身上的那股子狠辣都是出于鬼物的本性。可是它清楚到底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
我一个活人在这里,就等于是一盘香喷喷的烤鸡,摆在一个饿汉的面前。
它早都垂涎三尺,虽然说着贪婪的话,可到底是不敢下嘴的。我这盘烤鸡虽然知道它不会真的吃我,可我还是会害怕啊,所刚才都吓得成了雕塑了。
现在有凌翊在身边,总归是有了底气,默不作声的帮忙把刘大能从床上扶起来。
凌翊给刘大能喂药,根本不会一勺一勺的来。
他的手法非常简单粗暴,撬开刘大能的嘴,一碗药直接就灌下去。灌下去之后大概是怕他吐出来,手掌心在刘大能的胸口一摁,那药水好像就咽下去了。
南星草的药汤似乎没有那么立竿见影,刘大能喝完以后,依旧是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不一会儿,还打起了鼾,鼾声如雷的在安静的房间中,居然还有回声的。
可房间里除了鼾声,就显得很安静。
我看桃子还跪着,有些心软了,便说道:“桃子就是和我开玩笑,它不会真的吃我的。你要不让它起来吧,一直跪着也不是个事。”
凌翊一提到桃子,清俊的脸就变成了一块冰,眼中的眼色无比威严。
谁知道鬼域里的鬼物,也是极其势力的东西。
桃子一听我帮它说话,连忙来拍我和凌翊的马屁,“是啊是啊,我刚才只是跟老板娘开个玩笑。她生的闭月羞花,倾国倾城,这样的大美人被老板娶到,说明咱们老板有眼光有魅力。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要是饿了,一定去阳间找肉吃。”
鬼域的鬼物说的倒是轻松,饿了就去阳间找肉吃。
这我们这些阳间的阴阳先生可要受罪了,它们一旦生吃起活人来,那就是我们这些阴阳先生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
许多无辜的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死后魂魄进到幽都,直接就投胎转世了。人的魂魄要几经周转,在山川大河之中游离,不知道付出多少的艰辛和努力,才会投胎转世。
投胎以后还要结清上一世的罪业和善缘,随着既定的命格度过一生。
所以每一个生命都是极其宝贵的,阴阳先生要做的事情就是守护好阳间。这也是幽都里的大人物,为了保证阳间的秩序,也为了自己偷懒,赋予阳间的人一些自保的实力。
而这种实力,则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头。
“阳间,这段时间不能去。”凌翊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阴沉,他的手指头触摸着刘大能的脉搏,眼中带着些许的威严。
不过,这已经比刚才好多了。
刚才他那张结了冰的脸是带着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邪冷,是会让人从心底深处产生一种畏惧的感。
桃子起名叫桃子,还是有点道理的。
虽然看不到脸上具体的五官的细节,却可以看到有点圆嘟嘟的脸部轮廓。这样瞧着,就真的像是桃子一样圆嘟嘟的可爱。
它嘟了嘟嘴,有些像在撒娇,“老板你是在惩罚我吗?桃子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肉了,哈喇子都要把飞来峰给淹了呢。难道……难道因为老板娘是活人,你才不让我们吃人肉吗?”
鬼要吃人,就跟条食物链一样。
草原上的狮子吃羊,也从来不会考虑吃羊是不对的。它们倒是觉得理所当然,我听得心里面都发毛了。
可凌翊绝非是会轻易干涉别人,改变天性的人。
我皱着眉头,等着凌翊的答案。
面对自己属下的质问,凌翊到没有刚才表现的那般震怒,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依旧是那般冷傲的垂眸诊断刘大能的情况,“这段时间鬼域有鬼雾包围,你们要是嫌命长,想出去,我不拦着。”
“那雾真的闯不出去吗?老板,看这只是像普通的云雾,有那么可怕吗?困在这里头出不去,还真是无聊的紧。”桃子把双手枕在了脑袋后面,打了个口哨,抬头似是在冲我笑。
那双红红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时候,有那么点阴森恐怖,可仔细看看眼中的神态,又觉得它身前应该是个娇俏可人的小妹妹。
想想进这鬼域的,都是不能投胎的,哪一个不是可怜人呢?
我既然选择了跟着凌翊,就不能对这些鬼物有偏见,对待他们要有更多的理解。在不摈弃活人的道德观念上,和他们融洽相处。
“觉着无聊,可以给白画栾找点乐子,我喜欢看到他气的跳脚的样子。”凌翊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他回眸看桃子的一瞬间,眼睛里带的全都是放荡不羁的笑意。
桃子一开始没精打采的,一听要去给白画栾找点乐子,立马精神了,身体立正道:“是老板,我现在就让兄弟们抄家伙去玄灯村,给他们添堵。”
“最好能把他给我逼急了,从龟壳村伸出脑袋来,给我砍。他总缩着脑袋,一直想不到办法对付他呢。”凌翊优雅的笑了笑,手指头从刘大能的手上收起来,双手交叠在膝盖上。
那样的邪魅英俊,就跟那魔化的仙人一般,那般好看却带着凛然的邪气。有时候能让人恨的咬牙切齿,却拿他没办法。
“我肯定会想尽办法蹂躏他的,老板你就把事放心交给桃子吧。”桃子拍着胸脯保证了一番以后,哼着小调儿就出去了。
我看的有些瞠目结舌,这白画栾一直都是我们要对付的家伙,现在缩在玄灯村里凌翊似乎拿他没办法。却很是纵容桃子没事就给白画栾添点堵,这白画栾也真是够倒霉的,本来想找连君宸麻烦。
谁知道连君宸没死,还惹上了凌翊这个大麻烦。
凌翊趁着我发呆的时候,突然就挑起我的下巴,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笑意,“怎么还在怕鬼吃人这件事啊?我若是也吃人,你怕吗?”
“怕!”我老实巴交的回答他,却下意识的死死抱住他的劲腰,整个人没脸没皮的缩进了他的怀中。
他的声音愈加玩味,“怕为什么还抱着我?鬼会吃人,是天经地义。”
“我……我不知道……我……就不放手!”我脑子里突然一下就乱了,只知道紧紧的搂着他,心里却知道凌翊绝对不会吃人,“况且……”
我脸红了,“况且,你吃我的次数还算少吗?”
鬼其实没有什么吃人肉的必要,只是鬼性阴毒凶残,才会喜欢吃人肉。
以凌翊的自我克制能力,是绝对不会逾越出这一步的。
可我还知道,自古人鬼殊途,人和鬼相恋从来没有好下场。凌翊费尽周折利用连君耀的身份出现在我身边,可偏偏又出意外,成了鬼。
有些事情,其实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再怎么计较,也是无用,珍惜眼下的时光,才是最最最重要的!
凌翊一听身子突然一震,将我搂的更紧了,“你在暗示我,要时常吃你吗?”
“我……”我本来是想否认的,可否认就属于打脸。
我本来就是他的妻子,早就被他吃干抹净好几次了,干脆厚着脸皮认了,“是啊,我实在暗示你……你这么帅一个帅哥,我暗示你怎么了。反正跟着你,我就是把脑袋缝在裤腰带上,每天都要面对你的追求者丢过来的明枪暗箭。”
突然,就听一个男子粗重的声音传入耳内,“好疼,好疼……怎么回事,脑袋好像被人揍了一下。妈的,到底是谁揍老子……”
我正是厚着脸皮承认想被凌翊吃干抹净的事,刘大能就醒过来了。难免是老脸一红,感觉到自己处境尴尬。
心想着刘大能不会听见我刚才说的那番没羞没臊的话了?
可瞧见昏迷了三天的刘大能起来了,尴尬的心情一下就变好了,脸上也堆出了笑容。看来专门给鬼魂治愈魂魄上伤害的蓝星草,还是有点用处的。
他的三天前脑袋着地给摔了一跤,脑袋上起了个包到现在还没好。从床上坐起来以后,拿手一摸可能有鸡蛋那么大,疼得他是龇牙咧嘴,“怎么回事,起了这么大一个包,疼死我了,呜呜呜……”
这心疼自己的劲儿可真大,喊着喊着,就两眼泪汪汪。
又看到我和凌翊,不免瞪大了眼睛,话锋一转道:“苏芒!我怎么在这儿啊?咦!这是谁啊?生的好俊俏,比我这个江城吴彦祖还帅。对了,你……你跟君耀不是一对的吗?你怎么跟他搂在一起了?”
凌翊灵体的模样,本来就是个绝色倾城的少年。
我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他那张俊秀非凡的外貌给惊艳了。现在每每看过去,依旧有当时第一眼看见时候的感觉。
我嘴角抽搐了许久,都没憋出一个字,我发现我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几日不见,就不记得我了吗?刘大能?”凌翊嘴角轻轻一扬,依旧是招牌式的带着邪气的笑容。
这种邪笑,旁人还学不来。
邪气中还带着几分优雅,几分的威严。
刘大能张着嘴,感觉他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突然,就见他呆滞的面部表情,扯出了一个兴奋而又憨傻的笑容。
倏地,又哭了,哭的稀里哗啦。
哭声呼天抢地,就跟个半大的孩子在地上摔了一跤,感觉到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从凌翊的怀里出来,原想着安慰他,没想到他居然趁我从凌翊怀中出来的空子,一下子就钻到了凌翊怀中。
他死死的就挂在了凌翊伟岸的身上,把脸埋在了凌翊的胸膛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君耀……呜呜呜呜……君耀……你没死,你没死真的是太好了。呜呜呜……你一定是个高手吧,所以才会出现在鬼域里。”
我听着刘大能的哭声,自己也动容了,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因为没想到刘大能仅凭一个微笑,就能把凌翊和连君耀这个身份联系在一起,也能看出来刘大能是真的把凌翊当成是好朋友,好兄弟。
凌翊死的那一天,整个连家都是那种悲恸的氛围。
想想他虽然是为了救我和连君宸,可是他这样的做法,难免还是草率了。也许这么做会让我和连君宸活下去,但也会让我们饱受亲人离别的痛苦。
凌翊低头看着自己被鼻涕眼泪弄脏的衣襟,脸上也没有半分嫌弃之意,只是脸上一种既暧昧又无奈的表情。
要不是我是他媳妇,还真有点觉得他有断袖的倾向。
他温柔的拍了拍刘大能的后背,“大能,别这样,我娘子看了会吃醋的。”
“啊!”刘大能大叫了一声,满脸涨红的就和凌翊分开了,摸着后脑勺上的大包喃喃道,“我都忘了,男男授受不亲,我喜欢的可是妹子。要是苏芒告诉宋晴了,我就完蛋了……”
他有些尴尬的看了我一眼,连忙去整理身上凌乱的睡衣,又用睡衣的衣袖去擦脸上的鼻涕和眼泪,“苏芒,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不喜欢男人的。我……我喜欢的是女人,是宋晴,我还等着你给我牵红线呢。”
我被刘大能这句话真给逗乐了,他……
他还真喜欢上我们家宋晴了,这红线我愿意牵啊。
刘大能虽然表面上憨憨的,可是人却很靠谱啊,年岁上不过二十五六。就是特种兵的退伍,一身的好本领,又有情有义,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好男朋友的选择啊。
虽……
虽然吧,他有些时候,还是比较怂包的。
宋晴也比较喜欢大男子主义的男生,不过刘大能可以为宋晴慢慢去改变么!
我心里面已经自己意淫上了给他们牵红线的事,可嘴上还是说这,“那什么,这件事其实还是要看小晴的意愿。我可没法为她做主……对了,南宫池墨到底遇到什么危险了,你快告诉我们吧。”
刘大能一听南宫池墨四个字,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似乎犹豫了。迟疑了好半天,才准备开口和我们聊这件事。
陡然间,空气中就传来了一声冷冰的叫骂声,“姓芈的宵小之徒,我鄙视你!除了干偷袭玄灯村,这等卑鄙小人才干的龌龊之事,你还能干点旁的什么吗?”
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白画栾,只是他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平时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总像个弱气书生,无论如何都是一副文弱气息,姑娘长姑娘短的喊。
眼下这一嗓子听着极其愤怒,好像恨不得要将人生吞活吃了一样。
我心想不会吧,桃子才刚答应的去骚扰玄灯村。这么快白画栾就受气找上门来,速度也太快了点了吧?
刘大能害怕的把凌翊搂的更紧了,“仇人……杀上门来了。”
“刘大能,不要管他,继续说。”凌翊对于白画栾的暴怒显得非常的漫不经心,好像全然不在乎一样。
刘大能还是有些害怕的样子:“可是……”
“凌翊,听这个声音好像就在这附近了,他是怎么闯进来的?我看飞来峰戒备很是森严啊!”我也有些担忧。
凌翊笑了笑,目光扫了一眼我耳垂上的耳钉,似乎认出耳钉的出处,却并没说破。只是用指尖似有若无的摸了一下,“没什么,他还在玄灯村,只是用了特殊的办法把声音传过来了。”
传音法?
这就有点玄幻色彩了。
我都不能接受和理解,刘大能就更是目瞪菊呆了。
他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好半晌才慢慢的说出来,“好吧,那我继续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南宫大师怎么了,是太白大人让我赶来通知你们的。”
“什么?太白大人让你来的?”我怎么听的就这么混乱呢。
刘大能难道不是自己做梦进的鬼域吗?
我心里面有点不敢相信,因为太白大人拉一个南宫池墨下水已经够了,怎么还把刘大能拉下水了。
让他进来,陪我们受罪?
而且,我们遇到刘大能的时候,南宫池墨还在我身边好好的呢。
心里有了这些疑问之后,就听刘大能解释道:“是啊,太白大人喊我来的。我……我做了个恶梦,梦见我差点被剥皮了,然后……是你和南宫池墨救了我。我们被那些皮影人追杀,逃到雾中又失散了。”
“你是自己做梦进来的,怎么说是太白让你来的?”凌翊也有了同样的疑惑。
就听刘大能说道:“是啊,我一开始是自己做梦进来的。可我被梦惊醒了之后,去尿了尿,房间里就多了个美男子,他……”
说了一半,刘大能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哭丧着脸了。
那个样子就跟被太白大人强暴了差不多,支支吾吾半天,他才憋出了事情的始末。好像是太白大人当时变得美男子坐在他的床上,衣衫宽松,笑容暧昧。
弄的刘大能睡迷迷糊糊,还以为有鸭子进错房间了。
他从厕所里刚出来,还没来得及准备呢,就被这个美男子身子矫健的压在床上,动弹不得。而且还非常霸道的说道:“你必须立刻睡觉,不然我捅你菊花。”
正常人要求一个人办事,哪怕是拿出刀子来威胁,也没有捅菊花恶心。
刘大能当然要奋起反抗了,他是个男的当然要留住自己的清白。按他自己的话就是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反正中间反抗和挣扎的过程,刘大能说的时候,已经省略了。
总之,他是被太白大人以擒拿手,背过身对着床铺。为椎骨的地方,被太白大人的膝盖骨顶住了,浑身都动弹不得。
他大叫求救,嘴就被这肥鸟的唇给堵上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刘大能哭了,泪如泉涌的哭了,他保存了二十六年的初吻,居然被一个男人给夺走了。
那肥鸡就安慰他。说他是那只八哥太白大人,和鸟亲嘴不算是搞基。
弄了这么多前奏,太白大人才跟刘大能说了,让他睡觉的原因。
原来是南宫池墨和他一起进的鬼雾深处,刘大能可以通过从梦中苏醒来自保,但是南宫池墨却不行啊。
他在鬼雾中受了影响,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出来。
南宫池墨从鬼雾当中走出来之后,出去的方向是通往玄灯村的,刚好和我走散了。他一直还是认为凌翊是被关进玄灯村的一个以五行八卦阵为原理,所建的一所囚牢里,才会主动深入虎穴,去囚牢寻人。
也不知道他在玄灯村干了什么,最后应该是被抓住了。
太白大人逼着刘大能睡觉,让他过来找我和凌翊,告诉我们两个南宫池墨的处境。太白大人说是能力有限,只能把刘大能入梦以后送到鬼雾边缘。
他只是个普通人啊,这么做差点没害死他。
“这么说,南宫他……他在白画栾手里?”我想到这里变得有些心惊肉跳了,白画栾现在正是在暴跳如雷的时候,南宫池墨在他手里会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