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邹子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跟我说了一下那边的情况,说工人闹的很凶,我不由有点担心。马上就要过年了,工人拿不到工资肯定会闹的很凶,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我让他千万别去跟工人谈判什么的,要是让工人知道他是谁,肯定会被缠住。可邹子琛说这事要不解决工期就会被延误。我说那怎么办?他说先从恒远这边垫,明天让财务汇款过去,把这事平息了再招标。
呃……恒远现在流动资金那么紧张,这不是要雪上加霜吗。
邹子琛一听我没哼声,安抚道,说他德国那边有一些产业,一直在升值,本来他是想等翻倍时出手,现在只能先兑现了,所以等他从德国回来,恒远的金资就会得到缓解,让我放心。
听他那么说,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也宽心了不少。
翌日我起了个大早,不到八点就到了公司,整栋楼除了安保都还没人上班。我好像邹子琛上身了一样,全身充满了干劲。
早上一忙时间过的特别快,十点多的时候,珍妮进来通报,说楼下前台有名记者想要采访我。我有点诧异,什么记者怎么会对我感兴趣呢?我不怎么想见,企划部送上来的两个报告我还没看呢,不想浪费时间,让珍妮推了,可没一会珍妮又跑了进来,说楼下那位记者说他是日报的记者,还说跟我见过一面。
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对他印象还不错。那就见一下。
没一会珍妮就带着那位记者进来,我让他先坐一下,批完了手里的文件,我才起身走了过去。
“林总,没有打扰你吧?”男子起身朝我浅笑并伸出手,“我,你还记吗?”
我礼节性的与他握了一下手,笑道:“当然,印象深刻。但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与您同姓,林向雨。”
“难怪这么亲切。”我示意他坐下说,又从茶几下面拿了瓶矿泉水给他。
林向雨坐了下来,接过我递上去的水,挑眉说道:“我看过欧尚陈主编对你的评价,当时抱有置疑,不过那天亲目睹了你的风采,我折服了。所以我今天来是想给您做个专访,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我微蹙眉。
林向雨又说道:“能看出来,您现在应该很忙,我今天来的确实有点突兀。”
“其实我这个人真的没什么可采访的,我怕会让你失望。”我委婉的说道。
“呵呵,我不是写专记的,也不喜欢歌颂什么丰功伟业。”
我望着眼前的年青人,觉的他有点意思,“那你想采访我什么?”
“我对你的观念及做事风格比较感兴趣。”他满脸认真的说道。
我眉梢不由抖了一下,“你这人挺特别的。不过……我最近真的没空。”
林向雨微有点失望,不过很快扬起笑脸,“没事,我可以等你有空时再来,”他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上来,“这里有我的联系方式,您下周要是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
我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好。”偶尔上上媒体对我应该有好处。
送走林向雨,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个主意,心想回头找陈娇取经一下,看自己的想法可不可行。
下午开了两个会议,外面天就黑了。从来没觉的时间过的这么快,我终于能体会邹子琛为什么天天要跟时间赛跑,真是争分夺秒。
忙到五点半,珍妮过来问我晚上是否要加班,我才突然想起来,晚上跟里奥还有饭局。拿手机看了一眼,下午开会手机一直静音,里奥打了两个电话,发了三条信息,我忙给他回了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会准时到。
六点,我让老张送我过去。里奥选了一家日本料理,环境很优雅,很适合朋友聚餐聊天。
我到餐厅时,他早已经到了。用餐的时候里奥跟我只是闲聊,一直没有问海南项目的事,让我有点失望。
对海南那个项目我知道的并不多,还是今天白天恶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那是一个娱乐与度假村一体化的大项目,很多投资商都很看好这个项目,但实力都有限,最后被邹子琛拿到,邹子琛中标后选了香港一家投资公司加盟,后来因为欧阳雪的关系,这家公司临时撤资,造成恒远资金流紧张。
项目前影虽然很好,但投资庞大,恒远要独吞有点吃力,特别是在恒远资金流出现问题的时候就更加吃力。所以当袁妮提到对那个项目感兴趣时,邹子琛才会答应见她。
项目是决对的好项目,可要是接二连三的出事,就会被外界置疑,半途流产也是有可能的。
艾伦说邹子琛很看重这个项目,所以我本来在心里都打好腹搞,想着怎么说服里奥,可现在他不主动开口,我也不好提这事,显的我好像跟他吃饭就是为了这事来的,有点太伤人心了。
用完餐,里奥也没说这事,让我很是失望。等结账的时候,他却突然说,找了个清静的地方跟我好好聊一下海南那个项目,让我很是意外。
于是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
里奥说,这次他来中国主要是来投资的,海南那个项目年初他们公司就看上了,但当时恒远并不需要外资,所以他一直没有机会介入。
我一听心下大喜,大至的跟他说了一下项目进程,其他的,我说等邹子琛回来,约个时间让他们两见面好好谈谈这事。里奥说那太好了,又给我留了一张名片,说,要是邹子琛方便的话也可以先跟他Email联系。随后我们闲聊了一些题外话。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给邹子琛打了电话,却打不通,我心想他手机估计是没电了,那就晚点再打。
回到别墅,我心情不错,回卧室泡了个澡,又在按摩椅上按了一会,一天的疲惫便消失殆尽。
因为按摩椅按的太舒服,我在上面躺了一会就有点发困又不想起来,就那么睡着了,迷迷糊糊做了个梦。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穿透寂静的夜,瞬间把我惊醒。
睁开眼的那一瞬,我胸口激烈的起伏着,刚才梦境里,我梦到了邹子琛,他被一群人围着,有人骂他有人打他,我哭喊着想挤进人群,却怎么也挤不进去,随后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把他抬起来扔进了海里。
手机一直在响。
我打了一个激灵,忙从按摩椅上起来,心想应该是邹子琛打过来的,我们约好的每天晚上都要通一次电话的。可等我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坐机号,还是外地的,看着像海口的区号,心口突突直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蹙眉,随即接起了电话,“喂。”
“林总,是我。”话筒那头传来小刘虚弱的声音,“邹总……出事了。”
我手不由抖了一下,“出什么事了?”
“晚上,我们从工地回酒店,路过一座桥时……有两辆车,前后夹持……我们,”小刘的声音越说越小,“我们车子被撞出护拦,掉到海里……”
听到这我脑里嗡嗡作响,握着手机的手颤的厉害。而那头也没了声音。
“小刘,小刘。”我急的大叫两声。
“你好,你朋友晕过去了,他伤的很重。”那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请问,跟他在一起的……其他人呢?”我颤着声问道。
“据他所说,车里有三个人,目前我们只发现了他,车子已经沉下去了,估计……存活率很低,车子要明天才能打捞。”男人的声音有点惋惜。
手机从手里滑落,我眼前一片模糊,随即便瘫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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