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邹子琛,他仍站在原地,微仰着头,望着树上的果子,双眸微眯,唇角微扬,太阳光洒在他脸上,晕染上一层金色的光芒,整张脸俊美如神。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希望他跟这棵枇杷树一样,越长越好。
架好梯子,我让张妈先回去。张妈有点不放心,“你们上去的时候要小心,可千万别滑下来。”
“我知道。”
“那个包的时候绳要捆紧点,不然风一吹就掉了,到时都被小鸟啄了就不好。”老妈又嘱咐着。
邹子琛走了过来,笑问:“张妈,怎么包的教教我。”脸上全是柔和的笑意。
我想他一定是感觉到了我的心声,才会一下变的这么愉悦。
人活着不能老往后看,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好呀,”张妈一听邹子琛的请教,殷切的应下。便指挥他把那两捆纸提过来。
张妈兴致一下被邹子琛调动了起来,我也就不在催她。
我站在一旁,看着张妈教邹子琛怎么把枇杷套进纸封里然后在捆上绳,而他一板一眼学的很认真。
张妈走后,我跟邹子琛分工合作,我给他递纸封跟绳子,他负责包。
刚开始他包的很慢,后面就越包越快,真是熟能生巧。
我取笑他,“没想到你还挺适合干这种劳力的。”
他不屑,“男人就应该什么活都会。”话落,还低头朝我邪媚一笑,笑的我直脸红。
某男,这会精神头还真是好。我抿唇轻笑,望着他。
没一会,他就冒出汗来,他想脱外套我没让他脱,虽然今天太阳光很充,但还是有风,他出了汗一会风一吹就该感冒了。
包完所以的纸封花了不少时间,树顶上的还有的没包上,因为纸没了。
邹子琛从梯架上下来时,已是满头大汗,却因为我不让他脱外套,一直忍着。
我忙从兜里拿出纸巾。
他站在树下盈盈的望着我,我拿着纸巾轻轻的擦拭着他额上的密汗,随之是他的鼻尖,还有耳根,擦到他脖子时,他微缩了一下,说痒。
我抬眸嗲撇了他一眼,手上越发往他痒的地方擦。
“咯咯,”某男痒的笑出声,随之一把抓我那只不老实的手,“你故意的吧。”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我仰脸,笑的肆意。
他低头便吻住了我,只是在唇间轻吮了两下便退开。
“还要,”我嘟着嘴,示意他继续。
某男笑的那叫一个愉悦,闪亮的星眸璀璨的比阳光还刺眼,随之把我紧锁进怀里,深深的吻了下来。
这么多年,我终于等回了他。这样的画面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在梦里也出现过,可那全是想像与梦境,可今天,这一切都是真的,阿哲他回来了,而我们,就在这棵枇杷树下,相拥亲吻……怎能叫我不激动。
我在心里纳喊着:老爷天谢谢你,你一点也不老胡涂,你是最神明的老天……那么请您继续保佑他。
邹子琛被我脸上的湿意吓到,很快便松开了我,“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高兴。”我眼底是喜悦的,可眼泪却止不住。
他捧着我的脸,轻吻着我脸上的泪痕,喃喃道:“乖,不哭了。”
“嗯,”我把脸埋进他的胸堂,低咕:“真好,真希望永远这样。”
他搂着我的肩,轻抚着我的头,“会的,等我好了,我们永远都能这样。”
我在他怀里笑了。
冷风吹过,两个拥抱的人似乎也不觉的冷。
我们在树下相拥了很久,临走的时候,邹子琛拉着我自拍了好几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每张都有那棵枇杷树,他说他要回去把今天的事记下来……以防万一。
听到他这样说,我心里还是会有点酸疼。
回到老别墅已是大中午,张妈把午饭都做好了。
吃过午饭,邹子琛上楼洗澡,我怕他疲劳,见他从浴室出来,就让他上床睡午觉,他倒是听话,只是要我陪着。而我现在每天一到下午就困的不行,他不用要求我也得睡。
俩人睡到下午两点多,起来后合计了一下,准备晚上好好请一下郭镜书他们。
然后我就开始逐个打电话,不管有空没空的都硬给定下来。
五点钟的时候我们从老别墅出发,去了市区,邹子琛在皇冠顶楼订了一个大包间。
新年第一天,大家都穿的很喜庆,特别是苏晴,上下全是大红的,榕城的习俗没办法,要是不穿红会被老人说的,叶沥明倒是一身黑,跟她很相衬,。而我跟邹子琛穿的最为随便,一个是逃出来的病人(我心想是逃的,可他硬说是请了假的)一个还带着丧,只能穿的素点。
没一会,一个个就全来了。让我没想到的是秦月竟然跟着郭镜书还有艳燕一块来的。看来他们之间的事解决的差不多了。秦月一进来就给了我一个大拥抱,跟我道歉说葬礼那天她被派出差了,直到三十下午才回的榕城,所以没能来吊丧。
我对于那种虚的向来就不较计,只给她一个无事的眼神,便招呼她坐下。
开席的时候,邹子琛起身意思了一下,主要是谢谢大家近期对我的帮助与照顾,言词之间,说是在道谢,还不如像是在宣部:以后林童就是我邹子琛的人了。
搞的我很不好意,不过在坐的基本也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也就没有人大惊小怪的,只不过取笑几句也就放过了我。
一顿饭大家吃的很愉悦,如果要不是我们俩身体都不方便,我肯定会提议转下一个战场。临别时,大家都有点意犹味尽,可他们也都知道邹子琛现在的情况,所以也没有人提议继续。
回到老别墅时,也都十点多了,洗漱完,我眼睛已经开始打战困的不行,可我就是强忍住不让自己睡着,因为邹子琛明天就得回去,我想跟他多说会话。可是一趴进他怀里,我就没意识了,他的怀抱简直就是我的摇篮。
至从怀孕后我的睡眠好的很,总是一觉到天亮。
次日醒来,没见到邹子琛,我一下慌了,穿着睡衣便寻下楼,却见邹子琛跟张妈坐在客厅喝茶,两人不知聊什么,张妈老眼笑的眯成线,我才松了口气。
“醒了。”邹子琛见我下楼,起身迎了过来,见我只穿着睡衣,皱眉,“怎么穿这么少。”话落,拉着我又上了楼。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我低喃。
回了卧室,他瞥了我一眼,眉眼却是含着笑,“傻呀,我要是走,能不跟你说一声吗?”
我望他,感觉自己变的跟小孩似的粘人,“上次你回北京就是一声不哼走了。”
邹子琛摇头轻叹了口气,拉着我进了浴室,给我挤了牙膏。
刷牙的时候,我又干呕了起来,最近早上一刷牙就会这样。邹子琛看着直皱眉头。
洗漱完,我换了先身衣服,便跟着他下楼。
邹子琛的飞机订在下午五点半,本来他想晚上走,可榕城飞到北京也得三个小时,我不想他搞的太晚,五点走差不多八点到北京刚好。
吃过早餐,邹子琛又拉着我说还想去后山走走,张妈一听说我们又要去后山,给我们提了一袋肥料,让倒在枇杷树下,说是这样子果子会长的大点。于是我们又去了后山,给枇杷施完肥料,我带着他转了一圈。
回到老别墅时,邹子琛说中午他要亲自下厨,我就让张妈歇着,我给他打下手。说是打下手,其实就是站在旁边负责看他,从头开尾都属于花痴状态,恨不能长四双眼睛。
邹子琛的厨艺说是在美国洗盘子时,在后厨学的,所以他做菜的方式有点中西合璧,菜色好,味道也好。
张妈尝了他做的几样菜,夸个不停,我吃的也很美,某男心里就更美了。
吃过午饭我情绪就开始低落,邹子琛还以为我是困了呢,拉着我回二楼卧室准备陪我睡会,可一进门我莫明的就红了眼,连自己都觉的有点神经质,可就是控制不住,像是要被妈妈抛下的小孩,无助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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