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苏晴匆匆赶来,估计是秦月跟她说的。这小妮子买了一堆吃的,说要好好给我压压惊。
呃……我又不是她,吃货一个。
她一放下东西,就朝我嚷嚷:“死小童,你现在是不是没把姐妹放眼里了,出这么大的事,竟也不跟我说一声,而且我早上还给你打了电话,你竟然一字也没提。”
见她真生气了,我小脸一皱,抚着手,弱弱的说道:“我手疼,也没法做饭,中午到现在都没吃呢?”装可怜。
苏晴小姐叉着腰,那架式本是要狠狠批我的,一见我那可怜样,砸了砸嘴,满脸的怒气化为一个忧怨的眼神,剜了我一眼,提着东西进了厨房。
见她进了厨房,我吐了一下小舌头,就她我还不了解,阎王脸棉花心,呵呵!但有时也得哄哄,不然真生气了就不好了。
过一小会,我跟着进了厨房,解释道:“我没跟你说,是怕你担心,你那么忙,还要伺候你家那位工作狂,跑来跑去多累呀,再说……我也没什么事。”
她猛地转身,手里还举着菜刀,很有气势的吼道:“男人如衣服……姐妹只有一个,你说你要是有什么事我能不管吗?”
呃……这姐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真的被我吓到了。
我看着她高举的菜刀,伸出一根手指把它按了下来,“你说这话……要是被叶沥明听到可就不好。”
“哼,听到才好,让他知道一下,本姑娘也不是非他不可。”苏晴很不屑,“你,出去给我坐着去,好好给我反思,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说着就把我轰出厨房,还拉上了环璃门。
火气这么大,不会是跟她那位工作狂吵架了吧。
我正琢麻,手机突然响了,我走回客厅去接电话,当我看到屏幕上显着名字,微有点惊讶,邹子琛竟然给我打电话了。
“喂,”我接起电话。
“陈队长说,十年前有人预谋杀你,怎么回事?”他开口就问,语气有点震惊。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好早以前的事了。”其实我不想再谈这事,便岔开话,“你还好吧,在警局时你的脸色很差。”
“先告诉我怎么回事?”邹子琛声音冷了下来。
我突然觉的他好可笑,一个跟别人订了婚的人,干吗要这么关心我。
“这件事……我不想再提。”每回忆一次,都会让我很抑郁。
那头沉默了,仅一秒,就挂了电话。
这人嗅毛病就是改不了,动不动就挂别人电话,没素质。
我看着手机腹诽。
苏晴突然从厨房探出头来,用审视的眼神望着我,“谁打的电话?”
“一个很没礼貌的人。”我嘟喃。
“哼,是很难忘记的人吧,”她阴阳怪气,“我可是听说了,某男为了你单身入虎穴,说那面场,简直可以跟电影里的英雄救美有一拼。”
我抬头瞪了她一眼,“快坐饭去,我好饿。”
“活该。”她朝我皱了一下鼻子。
我不由轻笑。
苏晴很早就独立出来住,所以厨艺练的不错。不到一小时就做了四个菜,晕素还搭配的很好。
吃完晚,坐在客厅沙发上,我才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了一遍。还有十年前继母所做的那些事。
苏晴都听懵了,她一脸不可思意。大学时,她没少往我家跑,跟沈丽萍也很熟,当时她觉的我这个后妈真的很不错,比别人家的后妈要好N倍。
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会叫。我想她就是这种人,藏的太深。
过了一小会,苏晴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喝道:“这么恶毒的女人,必须收拾她。”她又叉起腰,“我让叶沥明告死她。”
我被她那幅表情取悦了。
随着她又问道:“你请的那两私家侦探靠不靠谱呀,怎么这么久也没见有消息,干脆让他们查沈丽萍,他们查情事最拿手了,对刑事案件还是算了。”
她要不提这两人,我都快忘了,觉的她这主意不错,便立马联系了他们,让他们暗中调查沈丽萍。苏晴说最好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查一遍。
苏晴走后,我仰靠在沙发上,又想起了邹子琛。苏晴说,从邹子琛昨天那样奋不顾身救我,绝对对我还有余情。
其实我已经有点懵了,从他出现在废厂房的那一刻,我就有点糊涂了。我真的是越来越看不透……好像,我从来就没明白过他,所以他所做的一切我也无法理解。
唉……还是洗洗睡了吧。
躺在床上,又是一夜难眠,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是被门铃声吵醒的,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我想杀人的心都有,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给我吵醒了。
可当我开门看清门外的人,一下没有了嚣焰的气势。
“你是猪吗?每次恨不能砸了门你才会开门。”邹子琛斜靠在门边,一脸的不耐烦。
呃……这个人在我脑里折磨了我一个晚上,一大早的怎么又出现了呢?难到还嫌折腾我不够?
“你找我有事?”我站在门口,没打算让他进来。因为屋里有点乱。
邹子琛看着我,从兜里拿出两瓶药来,在我眼前晃了晃,意图在明显不过:找你涂药。然后很无懒的直接撞了过来,明显是知道我会躲,有视无恐的走了进来,又道:“我这伤是救你时受的,当然的由你负责。”说着他就脱掉外套,扔到客厅的沙发上。
我站在门口,完全傻掉。
我这好久没有发胀的脾气,突然一下窜了上来。我重重的甩上门,转身瞪他。某男已经反客为主坐在沙发中间,翘起二郎腿,倨傲的望着我,一幅,你必须负责的嘴脸。
他到底想干吗?他现在这样算是什么意思?
涂药?他那么多秘书、保镖那个不能帮他涂,非得找我吗?
他想找我就这么找过来,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深吸一口气,迎着他的视线:“邹子琛,你救我,我真的很感激。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跟我保持一点距离。”
邹子琛眼眸微微眯了一下。
“对,你的伤是因我伤的,但那是你自己愿意的,我没求你。”这话虽然有点没良心,那也是他逼我的。
他淡淡的笑了,眼底带着嘲弄:“你就这么对待一个救了你两次命的人?”
我冷哼,“你对我做过什么,要我数落一遍吗?”
“我做什么了?”
我怒,他反笑,永远都是这种可恶的神情。
我情绪有点激动,胸口起伏着,“我到底欠你什么?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我忍着不去靠近他,他却像个没事的人,想来就来,从来不想想自己的身份现在合不合适出现在这里。
邹子琛原本孤傲的眼神渐渐变的清冷下来。
我望着他抽泣了起来,用睡衣袖子很没形象的擦拭着眼泪,一边骂道:“玩,你玩了,现在你都跟人订婚了,还要跟我这样缠纠不清吗,你是不是觉的我很好欺负。”
邹子琛的脸色变了又变。有点烦燥的把头撇到另一边,对我的抽泣无动于忠。
“你到底想干吗?”我嘶吼道,这三个月来压制的心绪一下爆发了。
他突然起身就往外走,在越过我身边时,他停了下来,声音有点发涩,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不该来。”说完,他打开门就要踏出去。
从他越过我去开门时,我几乎想不顾一切的抱住他,可惜我左手不能动,而我死咬的下唇,没让自己问出心口那句话。
甩门声,欲震碎我的心。
我嚎嚎大哭了起来,趴在沙发上,几个来月的隐忍终于全面崩溃,所有的委屈、心酸还有恨意如山洪爆发。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多眼泪,看来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也没错。
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声音沙哑的都不行,人也累的不行,就那样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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