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放心有我在,亚泰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我握住他瘦如材的手掌,低喃道:“下周未就是新年,公司今年决定大办年会,去去晦气。到时我带你一块去好不好。现在公司一切都好,新药也快要上市了,那两个药厂也整顿完了,元气也慢慢的恢复,亚泰前途一片光明……”
我在医院呆到下午四点多才走,因为年会的事,郭镜书想让我亲自主持操办。按说这事是公关部负责的,可郭镜书说这种活最能锻炼人,看是没什么技术,但心要细,还要会统筹,筹备下来能学到很多东西。
这段时间经他指点我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所以他的话我深信不已,而对这种事我还是很喜欢干的,比看财务材料强多了。
回到公司,差不多快五点了,招集公关部两位经理开了个小会,公关部总监跟经理一听年会我要自亲筹备不用她们管很是吃惊,再一听我是为了学习不是想跟她们抢饭碗,两人开始倾禳相授,还给我点了两位机灵的员工协助我。
因为时间只有十天有点紧张,我本来想找个厂房装饰一下搞个有意义的年会,却被两个协助助理否了,她们说,员工都盼着这一年年会,搞到厂房去会让很多人失望,最好是在酒店,越高大上越好。
我心想这也太没新意了吧,我还是想办个特别点的。本想发起一个调研听听大家的想法,可时间有限,众口难调,所以我没有实行。
于是我让她俩各做一个方案,而我自己也写了几方案,在对比讨论。最终敲定一个她们满意我也认可的方案开始着手准备。
我们租了东城室内体育馆,在两百米的跑道上建了个小型舞台,然后设计了很多有趣的活动项目,当然礼品也很丰厚,还请了一个乐队跟两名歌手助阵,以自助餐的方式举办。
郭镜书听我说起这个方案,朝我竖了大母指说有创意,可当我把预算放开他面前让他签字时,他眉头皱了起来,说我这预算有点离谱。他说一个好的管理者只花最少的钱办最漂亮的事。
我当时心想,在这个物质横生的社会,没钱根本不会让人愉悦,没有丰厚的奖品根本不叫年会……后面半句是那两助手说的。
于是我又被郭镜书教育了一番,他把我的预算砍了一半,让我尽最大的努力去完成最初的设想。原来我的预算是八十万,现在只有四十万,还要办八十万的事,真的是让我很头疼。
好在奖品还没定,业余歌手也还没联系上,于是我们小小的改动了一下方案,让每个部门报上一个节目,把请歌手的十五万块给省了,又把奖品从六等奖缩成三等奖也省了不少,可是还是超了预算。可舞台我不想建的太寒酸,自助餐的菜品我也想丰富一点,怎么想还是会超出预算,最后两助理给我出主意,让我去拉赞助,我说找谁拉呀?两异口同声说恒远。
呃……
于是,我厚着脸皮,去找叶启良。
当我敲开叶启良副总的办公室,他很吃惊,至从我来亚泰除了在会上,我很少主动找他,在他眼里我跟郭镜书是穿一条裤子的。
“董事长,你找我有事?”他从办桌上抬起头。
我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很直接的表明来意,反正在欠钱跟要钱这方面我向来脸皮比较厚。他听后目瞪口呆,随之又笑了起来,问道:“还需要多少?”
一听他这话,我就知道有戏,忙笑道:“就差十五万左右?”
“这么大型的活动,郭总是不是太抠了点。”他眼里尽是笑意却没有鄙夷之意,又道:“我让恒远赞助二十万,够吗?”
我一听二十万,立马眉开颜笑,“还是郭总有魄力……”我这马屁还没拍完,他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朝我歉意颔首,“不好意思,我接一下电话。”
“你请便。”我笑的很狗腿。
我以为他会起身去里面休息接,不想他当着我的面就接了起来。
“邹总,您到了?”他接起电话时,看了我一眼。
而我在听到那个称呼,心跳漏了半拍。不由垂眸凝神。
“好的,我到时让人给你送过去。”
“好,那见面聊。”
很快他挂了电话。
而我像是被人点了穴,一动也不动,脑里回荡的是叶启良最后那句话……他回榕城了。
“董事长……你没事吧?”叶启良轻敲了敲桌面。
我恍神,有点不自然的朝他咧了咧嘴。
“我一会找恒远的刘总要赞助,你放心,下午就支票就能到。”
“哦,”我一下跟泄了气的皮球。
叶启良他是知道我跟邹子琛之间的事,见我有点失神,轻叹了口气,“邹总,早班机,刚到榕城。”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告诉我。桌下我手攥了攥,尽量让自己淡定,轻笑道:“听说……他跟欧阳雪订婚了。”
叶启良道:“嗯,平安夜前一天订。”
“哦,见到他,替我恭喜他。”话落我起身,“我先走,还有一堆事没办完。”
我快走到门口时,叶启良突然说道:“你进步很快,可别太过劳累。”
我回头朝他笑了笑,“多谢夸奖。”
从叶启良办公室出来,我有点魂不守舍,这段时间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来麻痹那个消息,甚至都不敢怎么上网,怕看到有关他们的事。
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越想忘记反而刻的越深。
至从知道邹子琛回到榕城,我心神总是有点不宁。好在年会的事都敲定了,一些小杂事都交给那两助理去办,我手头也就没什么事了。找郭镜书要任务,他却说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应该适当的休息一下,所以除了正常工作量,我就没有额外的事干了。早上批几份文件,我便清闲的很,可一清闲下来,我的脑子就会不听使唤,想的全是那个人的身影。这让我更加焦燥。
熬到下午五点多时,我给苏晴打了个电话,想约她出来喝酒,可惜佳人有约。我又给秦月打了个电话,还好她有空,但得八点之后,因为她晚上答应回家陪两老吃饭。我说没问题。
最近我常在秦月耳边吹郭镜书的好,两人关系好像缓和了很多。其实我觉的他们两很相配,而且都还爱着对方,没必要这样耗着,真是皇上不急,我这个旁人看着急着。
挂完电话,我先去了探医院,不想在走廊里遇上林晓月,她现在看到我倒不会恶言相向,而是一幅与我有深仇大恨的样子,用那双美眸冷冷的剜我,我视若无睹。
看着父亲吃的越来越少,我心情更加沉闷。
从医院出来,差不多快八点了,我又给秦月打了个电话问她出来了没有。她说正准走人,问我去那家酒吧,我说去‘月光酒吧’之前带她去过一次。
我不知道我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去酒吧,但我知道自己是有所期盼的,想着或许能碰上那人,那怕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好。
可见罂粟的毒,真的很难戒,更不好清除。
到酒吧时,秦月已在门口等我。
她见我一脸倦容,有点诧异,调侃道:“来泡吧怎么也不收拾的妖娆点呢,这么无精打采。”
“呵,别跟我这贫,我就是在无精打采,你一会也喝不过我。”我拉着她进了酒吧。
阿彬看到我们挥了挥手,便继续忙着给客人调酒。他面前的位置已被三个女的占了。我本想跟他套套口风的,看来没机会了。
秦月拉着我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要两扎脾酒,几碟零食,便拉着我进了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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