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一种看破红尘的凄凉。
随之我又觉的自己很可笑。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既然逃不开躲不掉,那我还有必要这样伤春悲秋吗。
旋即,我思绪如行山流水,百斗星转,变化莫测。
我用了二个小时的时间,想通了,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顺其自然。
从邹子琛公寓出来时都快中午了,我回了酒店先退了房,然后又给邹子琛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邹子琛接到我的电话像是有点意外,口气倒是比早上好了很多。
“没事,我就是问一下协议你让人送去亚泰了没有?”
邹子琛的声音立马冷了下来,“让艾伦送过去了。”话落又要挂电话。
“那个……晚上你想吃什么?”我连忙问道。
那头沉默了。估计是我的话吓到他了。
“我现在……虽然不会做饭,但我会学的,一会我就去超市买几本食谱。”我有点结巴的说道。
邹子琛的性子我想是吃软不吃硬的,而且以后我跟他是那种关系,闹的太僵对我总没好处,那我还不如早点跟他服个软,免的受罪的人还是我。其实想开了,也不觉的有多可怕。
“今晚我有饭局,不回去吃。”回的干脆,挂的也利落。
收了线,我吐了口气。把手机扔回包里,驱车去了亚泰,父亲没在,但他把要移交给我的东西都委托给了吴越。
我想,他是没脸见我吧。
母亲给我留了不少东西,有存款、首饰、基金等,但却没张妈说的那两样,亚泰百分之十的股权和老别墅的房权证。
我心里很是疑惑,但没深究。对金钱跟物质我向来看的比较淡。但我要让父亲知道,他并没有兑现他的诺言,有些东西我是不能让步的。
“吴越,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来亚泰上班……也不会再见林峰,请你正重的转告他,我妈给我留的东西,别的我可以不要,但是那栋别墅是妈亲手设计的,希望他在百年之后回归到我名下。”我很认真的朝吴越交代。
吴越满脸震惊的看着我。
我收起母亲留给我的那些东西,拍了拍吴越的肩,走出那个我坐了三年多的办公室。
我先是去银行,把母亲的一些东西寄存,然后载着行李回了邹子琛公寓。
忽然觉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一年后,我就彻底自由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回到公寓,我把行李往客厅一放,便栽倒在沙发里,好累好困好饿。没一会就睡死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声关门声惊醒了过来。我以为是邹子琛回来了,不想是进来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她看到我也吓了一跳。
“你是?”她满脸狐疑的问道。
我刚要回她,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我拿过包,掏出手机,是邹子琛打来的,“喂。”
“你现在在公寓吗?”他问,语调不冷不热。
“嗯。”
“忘了跟你说,下午四点左右,会有阿姨上来收拾屋子。”
“她已经来了。”我看了眼那位阿姨。
“那你把电话给她,她姓陈,你叫她陈姐就行。我跟她说一下。”
“哦。”
我把电话递给阿姨,“这个房主打的。”
阿姨连忙接过了电话,也不知道邹子琛跟她说了什么,她一直点头说好。
没一会,又把手机递还给我。
我看了一眼,已经收线了。
“邹先生说以后我就听您的安排。”陈姐朝我笑道,眼底有了一丝了然。
“哦,没事,你原来怎么做你还是怎么做。”我有点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
“那我先收拾房间去。”陈姐转身去了邹子琛的卧室。随着我也起身走了过去,我都还没来得进卧室看呢?
我站在卧室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卧室很大,装饰的比客厅要考究一些,处处都透着精致,我走进去,又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了那张大床上,心一下慌了。
按邹子琛的意思,晚上其不是要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时陈姐从浴室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塑料篮子,里面装的应该全是邹子琛的换洗的衣服。见我站在床发愣,笑问道:“太太,邹先生说他晚上有饭局不能回来吃饭,让我给你做好晚饭在走,你想吃什么呢?”
呃……太太?
“那个,你不用叫我太太,叫林小姐就好。”太太这个称呼太吓人了,也太讽刺了。
陈姐有点错愕,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是邹先生让我这么叫你的。”
他有病。
我也不好在跟她强调,只好随她了。
“就我一个人吃,给我下碗面就行。”早上我看冰箱里有食材。
“好的。我收拾完就给您做。”说着,她走到床边,开始拆枕套。
“陈姐,你老收拾他的房间,有没有见过女人的头发。”我突然莫明其妙的问了一句。
陈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我真的是某人的太太,问那话好像别有意味似的。
“没有,邹先生这里我干了快一年了,也没碰过别的女人。”陈姐说这话时,面色倒是坦荡,不像是替某人隐瞒什么。
我趁机上去翻了一下被子,低头在被单上认真的查了一下,确实没有女人的头发。
这下陈姐看我的神眼有点害怕了。
我也懒得多解释,又问,“这里有几间卧室呀?”
“就这一间大卧室,另外两间都被邹先生改成书房跟建身房了。”陈姐有点不自然的笑道。
呃……我希望落空。
“陈姐,帮我把床单跟床罩也全换了吧。”不管有没有女人,还是全换成新的保险。
陈姐愣了一下,忙点头。她手脚很利落,没多久就收拾好了房间。开始给我做面条,我跟在她身后很认真的学着,在她后面不耻下问,陈姐对我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原本的那点戒备也就消失。
不得不说陈姐的手艺不错,海鲜面做的很入味,只可惜,我没全记主步骤,改天我一定要好好问一下。
填饱了肚子,我又开始发愁。
跟孟阳成结婚那一年里,倒也有几次跟他同床,可是那是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接受他睡在我边上,而且是什么也不能做。
现在,邹子琛不给我任何适应的时间,虽然我们已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可我还是有点害怕,就怕怪病什么时候突然发作。到那时,他会不会跟孟成阳一样,怪我欺骗他呢?
呃……恶心到他才好呢。
我在心愤愤的想着。
这时外面天已经黑了,我把碗筷收拾了一下洗净,放回到碗柜里,回到客厅,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又觉的头痛。如果我现在自行的把李行归整到他卧室里,万一他有别的安排,我其不是很丢脸,所以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可是现在我要干吗呢?
我在客厅无聊的走了一圈,最后开了电视。我很久没有看电视了,无聊时一般玩手机,要不就看网络小说,打游戏,或发呆,想以前的事。
晚上六七点钟,基本没什么好看的电视,全是广告跟新闻,在不断换台中,我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我忙回播了回去,是本市的财经频道一个访谈节目,那个嘉宾正是邹子琛。
节目好像快到尾声了,主持人正笑问他,“邹总,最后请教你一个问题?”
“请说。”他一身黑西装,清贵的坐在嘉宾席上,目光从容淡定,气场强大。
“这几年房地产并不是很景气,又加上这次股灾突袭,好多企业能做到不亏损已经是万难了,而恒远业绩却一直保持稳增长,这……你是怎么做到的?”主持满脸膜拜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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