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鱼鳞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想注意不到都不行。
如果它在战场上出现,一定会吸引敌方的主力,牵动战局。主帅若没有强大的自信心,觉得不敢穿骚包的银色铠甲。
天下各国的领兵将领中,有两人独爱银甲。一位是梁国的皇甫少宇,一位是大安摄政王安睿。
一月前皇甫少宇嘴贱挑衅安睿,大安军突然发动夜袭攻击梁国守军。皇甫少宇正在巡视边军,夜色中的银甲比白天的太阳还要耀眼。白虎军团追着皇甫少宇打,逼得皇甫少宇不得不脱下银甲。
可是,一旦安睿换上银甲,必是许胜不许败的死战。银甲在身的安睿会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破开敌最坚固的防线。梁国将士在战场上遇到银甲,绝对是躲着打。
所以当安睿一身银甲出现在临安东城门口时,城门军几乎肝胆俱裂,禁军统领庆原侯甚至派人抬出病床上的兵部尚书伍大海。临安城百姓奔走相告:摄政王打进城了!
当知道摄政王只是想让临安戒严后,政事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通过戒严令。
戒严,总比叛乱好。
安睿是收到容家庄有一百辆马车驶向玉泉山庄的消息返回的。和容保国多次过招的安睿深知,容家人气势汹汹而来,不闹出点事不会罢休。
专程来找青龙军干架?没事,就当切磋。
想要带走红萝?容保国来了都不成!
安睿没管集体混战的场面,目光阴冷盯向苟旦。
苟旦的眼睛在安睿和容玥之间来回移动,识相的往后退几步。与容玥保持一米以外的距离。
安睿终于收回目光,注意起打架的众人。青龙军老兵与新兵的默契不够,打架时只顾着自己。容家人三人成行,把背后放心交给同伴,只殴打冲到眼前的人,绝不会围着特定的人揍。
青龙军看似勇猛,实际上人人脸上带伤,鼻青眼肿的,丢人!
“王爷,别让他们打了,冰都快化了。”邬文道一脸焦急地跑到马前。
铁面罩遮住安睿脸上的表情。无奈的语气响起:“邬先生,冰不重要。”
“王爷,您好好看看。那可是一米高、二十米长的冰墙。更何况容家的马车上还有没卸下的冰块。属下操作的好,能换成五六千石的粮食。夏粮欠收,又要筹措军粮防止今年冬天梁国反攻。不多屯点粮食,属下担心百姓冬天没有粮食过冬。”
“面子没有粮食重要。”邬文道补充道,“也没有媳妇重要。对眼的媳妇不好找。倘若赵国……”
安睿及时止住邬文道的话:“本王明白。”
“对练完毕,准备吃午饭。”清冷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中。
打架的人瞬间冷静了下来,双双朝安睿的方向抱拳行礼,“见过摄政王。”
邬文道缓缓走向耿锐,拍着他的肩威胁,“让兄弟们把冰搬入冰窖。这事办不好,撤了你守卫山庄的职。以后只要你进山庄,就会有人时刻盯着你。保证你连半根玉米棒子都偷不到。”
耿锐肩膀一塌,指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兵卒们搬运冰块。
安睿跳下马,牵着超影对容三客气地道,“容家舅兄难得来一次,请赏脸留下来吃顿饭。”
容三抱拳讪笑:“不敢,不敢,摄政王唤我容三便成。兄弟们人多,饭就不吃了。”
“舅兄客气,本王表字既白,您叫表字就成。玉泉山庄容得下万人,招待几百位亲朋不成问题。”安睿异常客气。容保国膝下无子,有消息说容三将会过继给容保国当养子。
摄政王开口留人吃饭,话说到这份上,这面子不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