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臣良久才醒过神来,转而看向其他人,平静地道:“方才是谁人在此大声喧哗?”
张力被他一问,心中惊骇不已,连忙跪地求饶。
张达、吴勇、姬妤等人虽然也是富甲一方,可是在代表皇帝的钦差面前,依然是有如蝼蚁一般微不足道。见此情形,也赶紧纷纷跪倒在地。
李瑟等人也是躬身行跪拜礼节、大姐拉了拉沈若梦的长袖,两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如此一来,一屋子里的人,便只有万鑫一个人无动于衷的站着那里。
张力眼见众人均是一片静默,又瞥了一眼无所事事的万鑫,心中暗道:这老家伙,还真是不知道死活,连钦差大臣都不放在眼里?也活该他倒霉,为什么要和自己作对呢?
想到这里,猛然抬头,指着他道:“好你个老东西,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钦差大臣闻声朝他那边望了过去,见到神态自若地万鑫,顿时露出一副惊诧无比地神情,满脸疑惑地道:“侯爷,您怎么会在这里的?”
众人见得他有些夸张的表情,心中也是狐疑,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大爷,竟然会是让钦差大臣都非常忌惮的侯爷,这确实是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万鑫全然不顾众人诧异地眼神,目光看向有些惊恐失色的刘大海、张达、张力身上。
刘大海、张达被他冷冷地目光一扫,只觉得浑身发颤,仿佛跌入冰窖之中。
尽管之前他们便觉得这人有些神秘兮兮,而且经常口出狂言,让人看不透虚实,可是终究是被他的表面和平淡所蒙蔽了心智。
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不是常人可以做得出来的。他那份淡定从容,更不是寻常之人能够拥有的,他们也并不是没有想过他是一个大有来历的人物。只是不愿意去相信,也不敢去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一个可以随意掌握他们生死的。
此刻,高不可攀的钦差大臣都是毕恭毕敬的称他为侯爷,其地位又是何等的尊崇?想想前面他们对他的指责侮辱和轻浮怠慢,心中都是捏了一把冷汗。
张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指着万鑫道:“钦差大臣,您会不会认错人了?”
钦差大臣不由自主地看向沈若梦那边,连忙道:“大家都起来,不必多礼!”别人跪多久,他才没兴趣去理会,可是自从见到她之后,便不希望看到她受到半点委屈和伤害。
见大家纷纷依言站起了身,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万鑫,不解地目光一示诚惶诚恐地张力,道:“侯爷,这个人是谁,也是贵府的下人吗?”
万鑫见到他,也是略微一怔,道:“原来是户部的严侍郎,看来最近越来越讨人喜欢了!”闻言微微一笑,道:“这位老板,老朽可是高攀不起啊!”
张力听了他们的对话,哪里还敢有半点怀疑,连忙跪倒在万鑫的脚下,一边用手抽着自己的耳光,口中不断地求饶道:“侯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大人大量饶恕小的!”
钦差大臣见状一愣,立马眉头一皱,朝着惊魂未定的张力喝问道:“你说,方才在此喧闹的人,是不是就是你?还是另有其人?”
张力咫更是惊骇莫名,口中结结巴巴地道:“不是我,噢,不,是我,是我闹腾的!”
心想:看这情形,若是再去激怒老大爷,无疑于自寻烦恼,只得改口将事情自己一个人背下来,才会吞吞吐吐地语不成声。
钦差大臣冷声一哼,对属下的人道:“既然他刚刚已经招认方才咆哮公堂,枉顾律法了,那就必须于以严惩不怠!”
便有四名亲卫带着十几名衙役,如狼似虎走到了张力的身旁。
钦差大臣见万鑫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断然喝道:“念他这次也是初犯,就先行杖刑三百!再收监押入大牢,以待后审!”
很快,便外边传来一阵皮肉开花,哭爹喊娘的悲惨叫声。
众人也随之来到了外边的大堂之上,一时间倒也没有人站出来为他分辩几句。
到得板板见肉的打满一百,张力的叫声,已经是越来越弱了。
毕竟是同胞兄弟,张达见二弟这般凄惨模样,也是感到一阵心酸,又觉得很是无力。说起来,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自以为有些倚仗,便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次与万鑫的赌气争斗,更是差点将整个张家也一起拖进火坑里。除了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之外,心中也是有些懊悔不已:
如果不是他们两兄弟自幼丧父,自己又为了忙于生计,才会对他听之任之,疏于管教,以致养成了他贪财好色、刻薄寡恩的性格,终于是酿成了无法收拾的大祸。
再看得他挨了五十板,身下已经是血肉模糊。哪里还顾忌得了那么多,就算是明知道出头也必然没有用,可是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二弟被人活活打死吗?不禁大声叫道:“且慢!”
众人均是一怔,目光很是诧异地看向他。
钦差大臣挥手叫衙役们暂时停手,看着他道:“你又是谁,为何公然叫嚣?”
张达凄苦地一笑,道:“回钦差大人的话,草民名叫张达,是此人的大哥!”说着,一指趴在长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张力。
钦差大臣怒喝道:“你们果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于官家天威,该当何罪?”
张达自然清楚胳膊拗不过大腿的道理,虽然说张家有些家财,可是那也只是在凤尾县而已,一旦放到了清河郡、临江府,就根本算不了什么了,更不要说是在皓月帝国了。
这个钦差大臣本身便是四品官员侍郎,又能代表着皇帝本人,可见不是家境殷实、背景深厚,便是深得圣眷了。无论如何,都不是寻常的生意人,可以招惹的了的。
而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万鑫,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个平凡的老大爷,却是一个坑爹的货。他真正的身份竟然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侯爷,出手豪阔自然是不在话下,可是连钦差大臣都对他毕恭毕敬,可见绝对不是普通的侯爷可以比拟的。
如此一想,张家在他们的眼里,确实是和大象眼中的蚂蚁没有多大的区别。
可是不该招惹的已经惹了,想要挽回都没有机会。如果他们不肯放过张家,无论自己哀求和挣扎都是无济于事,说不得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一经想得透彻,反而是全然没了畏惧,坦然道:“敢问钦差大人,我二弟所犯何罪?”
钦差大臣饶有兴趣打量他一眼,道:“暂且不和你计较,他明知道本钦差到此,非但不主动出来迎接,反而是在这里大声喧哗,就凭这一条欺君罔上的罪名,便足以让他死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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