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结束交流的胡滕率先离开了这里,随后威尔士亲王和厌战都无声地松了口气。
“杨指挥官,这种事情您可真应该先跟我们说一下的。”
厌战喝了一口茶,带着几分疲惫地开口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抱歉,不过事发突然嘛。”
杨肆康毫不在意地说着谎话:
“而且,铁血的人跑到我这里来也不是什么安全的事情,拖得时间越长就越危险嘛。”
“的确,铁血毕竟跟我们碧蓝航线关系不好。呵呵,如果不是在您这里,而是在港区里见到她们的话,搞不好已经开战了也不一定。自从俾斯麦沉没之后,铁血就一直都很安稳,直到前段时间突然出现的那个所谓的腓特烈大帝和刚才那位。”
厌战说到这里看向杨肆康:
“其实我一直都有些好奇,腓特烈大帝和乌尔里希·冯·胡滕,前者至少还在历史上有所记录,可后者却闻所未闻。这仔细想想的话,倒是很像是杨指挥官您的手笔呢。”
杨肆康闻言愉快地笑了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我的舰娘已经暂时代替了俾斯麦成为了铁血总旗舰。那我不就约等于掌控了铁血?”
“说得也是,铁血那些高傲的家伙怎么想也不可能接受有指挥官的舰娘成为她们的总旗舰的。呵呵,不过这样一说的话我倒是真希望杨指挥官你能接管铁血呢,至少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对抗塞壬了。”
“那可真是要让厌战女士你失望了,我可没那个能耐接管铁血。”
“不过,能有今天这样的机会跟她交流也算是个好事。没想到身在您这边居然还能有这种意外收获,这可真是让人惊喜呢。”
“对我来说也是好事就是了。不过具体怎么样就不是我能管的了,厌战女士。”
杨肆康礼貌地对厌战说道,并表示了自己不希望参与后续的皇家和铁血之间的讨论的意愿。
厌战想了想,微微点头:
“我原本还想着由您来主持的话,我们这边和铁血应该都相对能更放心。不过既然您没有这个意愿,那么我明白了。我会如实向陛下汇报的,那么今天我也就先告辞了。”
厌战礼貌地告辞离开,威尔士亲王也跟着走了。
两人离开后,杨肆康长出了一口气。
整个过程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要保证全程让厌战和威尔士亲王看不出破绽却是个麻烦事。
好在他提前预演过好几次,而且类似的事情以前也做过,心理素质也过硬。
但即便是这样,胡滕在交流中也时常有一些超出预期的反应,这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主人,请喝茶。”
贝法送来一杯新的茶,杨肆康拿起来喝了一口,随后叹了口气。
“感觉厌战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了,不过还好,察觉了没有证据也就没什么。而且,她有所察觉的话反而更有利于后续的推进。”
贝法微微一笑:
“这不是您早有预料的吗?”
“话虽如此,但其实如果能不被发觉的话我还是更希望能不被发觉的。”
杨肆康耸了耸肩,坐直身子:
“之后的事情就得看腓特烈她们的表现了,不过即便是有我在背后推动,也不能太偏向于皇家,得让她们清楚这一点,免得闹出麻烦来。贝法,请光辉和怨仇去处理一下。”
“是,主人。那么,要请可畏小姐一起去吗?”
“嗯?”
杨肆康想了想,笑道:
“让她一起去吧。”
“是,主人。”
“这样一来,这边的事情也差不多完成,胡滕也进入了厌战她们的视线,该把人送回去了。”
杨肆康无奈地叹了一声,铁血五人组现在还不能光明正大跟在他身边,而这个状态还得持续不短的时间。
“对了,罗恩的数据采集和深度检测也得准备起来了。”
“关于这件事情的话请您不必担忧,明石小姐她们已经递交了相关的文件,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
杨肆康看了看时间,虽然谈了两个多小时,但是现在时间还早。
两个小时的交谈时间也比他之前做好的最坏打算要提前了不少结束,现在的话他倒是还有不少的空闲。不过现在有百慕大群岛那边的技术需求在,他倒是也闲不下来。
“我要去实验室,晚餐的时候再来叫我。”
“是,主人。”
贝法也知道这段时间杨肆康必须忙着这些事情,所以也并未像以往那样提醒他注意什么。
杨肆康来到自己的实验室里,但他的研究目标却不是纯粹的相关技术,而是……净化者。
实验室里,净化者的机体已经被单独提了出来,虽然仍然储存在舱体内,但是大量的器械已经连接了上去,相应的数据在旁边被不断地记录了下来。
看着机器里的净化者,杨肆康深吸了一口气,略微犹豫之后,打开了舱体。
最让他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净化者的机体所在的舱体打开,机器上反馈的数据产生了小幅度的波动,但是迅速恢复平静。
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杨肆康这才开始对其进行真正的研究。
实验室外,孟菲斯看着贝尔法斯特,担忧地问道:
“贝尔法斯特,指挥官在这里边研究真的没问题吗?一个护卫都没有,万一真的发生什么的话……”
“主人知道这其中的风险,既然他坚持要进行研究,那么一定是有这个必要的。”
贝尔法斯特回答道,而孟菲斯微微蹙眉:
“我不是说研究这些不合适,只是……”
孟菲斯转头看了一眼,抿着嘴,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说了也没用。”
贝尔法斯特莞尔一笑:
“孟菲斯小姐,我们应该相信指挥官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才会决定对其进行研究。而且,你的担忧实际上没有必要,指挥官对于塞壬……其实有更多的了解方式。研究只是因为需要。”
“唔……”
孟菲斯轻叹一声,随后说道:
“可是,在这些研究里我们甚至都没办法在旁边旁观。”
贝尔法斯特知道,这才是孟菲斯真正担忧的原因,无法确认里边的情况,无法跟在旁边。
这就像是薛定谔的猫,没人能知道里边是否有发生什么危险的情况,除非实验室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