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贝尔摩德离开日本的同时,诸伏景光也从组织消失。
不过君度倒也没多出多少好心情。
在朗姆尚未来到日本前,他需要处理大量事务。
虽说这些他都交给智脑处理,但面对枯燥乏味的文件,他有些厌烦。
何况最近降谷零神神秘秘,也不怎么佩戴耳坠,见不到心爱的恋人,他根本提不起精神。
但即便如此,君度也没有去窥探降谷零的行踪。
毕竟什么都一清二楚,可没办法感受到“惊喜”。
他喜欢刺激。
就比如现在作为消遣,君度找到正在训练场查看新人训练,浑身低气压的琴酒。
“琴酒,看来你还没能抓到老鼠。”
龙舌兰,爱尔兰他们死后,全球各地均出现不少行动组的成员死亡。
虽然看似都是意外,但死亡太过密集,有脑子的人都会猜到组织内还有不少“老鼠”存在。
可惜暂时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没有得到回复,却对上琴酒那双阴冷到不像人类的绿瞳,君度笑得愈发和蔼温柔。
“你这是在恼羞成怒?”
这次的事情和他可没有一点关系……
也不能说全然无关,他仅仅只是悄悄推波助澜了下。
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单纯只是因为组织没有足够的新鲜血液。
那群始终混迹在底层的卧底们接到不少能获得一定情报的任务。
甚至大部分人都达到能进行代号考核的门槛。
都是各大官方势力精心培养出来的特工,他们的能力毋庸置疑。
之前他们没能崭露头角不过是君度暗中压制他们的晋升。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琴酒手中伯莱塔的子弹没入君度脚下,升起摇曳薄烟。
他声音和瞳孔相似,带着骇人的寒意,“君度,我很乐意送你去黄泉陪其他老鼠玩耍。”
君度语气淡淡,“无能就不要随便抓着人咬。”
“波本,”突兀说出这个代号,见君度的神情出现些许波动,琴酒冷笑道,“那个鼻子灵敏的猎犬居然至今没有调查到任何线索。”
“无能。”
君度好整以暇地看向训练场内一群新人,“调查的任务并不是由波本负责。”
琴酒抬颚,稍长的刘海遮盖住眼睛,眼里的情绪难以看清。
君度余光瞥向他,像是在解释,“我没有把这项任务交给他。”
不等琴酒再次按下扳机,君度悠然勾起唇角,“毕竟我可不想他离开我,满世界到处跑。”
“何况调查卧底的任务早就被朗姆抢占过去,琴酒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这件事显然琴酒并不知情,他凝视着君度,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一直充当隐形人的伏特加默默跟着他离开训练场。
任务交接出现纰漏,那家伙大概会去找朗姆的麻烦。
君度没有过多关注不重要的人,视线依旧停留在训练场内。
现阶段各国上层都安插有组织成员,组织内部各类任务层出不穷。
琴酒可比以前还要忙。
既然都这么忙了,那么正好再放几只老鼠给他玩玩。
君度瞟过场内某个黑发女人,笑吟吟地离开训练场。
卧底失败将会广为流传不是吗。
【主人,贝尔摩德找你。】
刚走进办公室,君度就听到智脑的提示,他轻碰耳钉,走向侧边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君度你猜我见到谁了?”
君度随手将三包白砂糖倒进咖啡,“谁?”
“我曾和你说过的女人。”
早在接受人体实验时,贝尔摩德就曾无意间看到过宫野艾莲娜藏在项链内的照片。
是宫野夫妇和一名女子抱着还是婴儿的宫野明美。
那张照片君度也曾看到过。
“贝尔摩德我不喜欢记无关紧要的事。”
抿下一口咖啡,君度假装根本听不懂贝尔摩德在说什么。
即便过去故意隐藏起赤井玛丽和宫野夫妇的关系,在贝尔摩德面前,君度还是稍稍透露出些许信息。
比如宫野艾莲娜姐姐的样貌。
至于她和赤井务武的关系,贝尔摩德并不知情。
“就是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大概是宫野艾莲娜的亲人。”贝尔摩德坐在街角的咖啡厅,远眺对街正和赤井秀一接触的“曼妮莎”。
虽然仅是匆匆一瞥,但贝尔摩德对那张照片记忆犹深。
不因别的,只因制造出那种药物的宫野艾莲娜笑得那般幸福,令人生厌。
“那个女人死后那么多年,她的亲人忽然出现,你说会有这种巧合吗?”把玩着假发发丝,贝尔摩德收回望向宫野艾莲娜的目光。
“或许吧,”君度端着咖啡坐到沙发上,“不过即便讨厌宫野夫妇,任务还是要如常进行不是吗?”
“啊啦,我可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贝尔摩德放下一叠纸币,举着手机走出咖啡厅,“只要他们真的没问题,我自然不会做什么。”
“所以这通电话只是为了告诉我你看见了一位故人?”咖啡太甜,君度仅喝了几口便放到一边。
贝尔摩德走向一旁的小巷,轻笑一声,她不过是想看看君度是否还记得当年那张照片。
毕竟听说这个女人是君度放了后门进来的。
她有些好奇,“君度,你真的不知道曼妮莎真实身份?”
几秒之后,贝尔摩德仍没得到解答,她只听到君度夹杂着笑意的声音。
“知不知道很重要吗?那只是阿斯蒂的玩具不是吗。”
似乎在暗示什么。
贝尔摩德失笑,笑声不大,带着几分讥讽。
“还真是残忍啊。”
分明宫野姐妹都把他当作亲人看待。
“那就要看贝尔摩德你选择怎么做了。”
这边挂断电话的同时,另一边赤井玛丽冷然注视着自家一眼就能看出问题的大儿子。
居然真的被催眠,亦或是说被成功洗脑。
赤井玛丽眉头皱起,“正式暗杀明天开始。”
脑海中闪过什么画面,赤井秀一神经刺痛一秒,随后归于平静。
他没有多想,面无表情点头,一副不想和赤井玛丽多说话的模样。
他把内心那种沉郁理解为对赤井玛丽的厌恶。
而他这种态度让赤井玛丽确定下一件事。
她要把这个已经彻底迷失在迷雾中的家伙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