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松本警视被公安的人带走,一众警视厅的警官气得不轻。
主要是那群人趾高气昂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火大。
等公安走后,搜查一课所有人围在松田三人和那几名零组成员身边。
用眼神谴责他们这些“叛徒”并要求他们详细解释。
收到匿名消息的松田三人和知晓全部事件的零组成员努力展露自己最佳演技。
全员一副“我只是突然被公安利用的无辜人士”的表情。
虽然松田阵平只是臭着一张脸。
但就效果而言,他最成功,没有人质疑他。
松本警视的尸体是几天后在一处废弃厂房找到。
那里并非案发地,没有残留任何有用的线索。
只是松本警视身上的痕迹能显示他和凶手有过打斗。
凶手很强。
而这次事件最后还是交由警察厅负责。
因各种保密协议,松本警视没能得到任何应有的功勋,葬礼在无外人得知的情况下进行。
葬礼那天阳光明媚,烈日当空,但意外并不炎热。
松田萩原两人跪坐在角落,没有上前和松本小百合搭话。
或许这名温婉的女子不愿意看到他们。
“走吧,”伊达航起身拍了下两人的肩膀,“该轮到我们上去焚香致哀了。”
三人沉默地走到松本小百合面前,向她深深鞠上一躬。
年幼失去母亲的松本小百合看到松田两人的瞬间掩面而泣。
原来她早就失去了父亲。
身旁的男子不断低声安慰着她。
似乎是她的男朋友。
松田三人皱眉,他们都能看出男人眼底没有丝毫悲伤,似乎带着释然。
他们对看一眼,最后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询问男子的姓名。
“我叫高杉俊彦。”
焚香结束,三人重新回到角落,却发现那里坐着两名陌生的男子。
对上熟悉的下垂眼和猫瞳,三人默不作声坐在他们左右两边以及占据了他们前面的位置。
萩原研二没头没尾地问道,“具体的事依然不能说吗?”
嘶哑陌生的声音响起。
“嗯,这次麻烦你们了。”
松田阵平握拳,很想就这么一拳揍到金毛……
哦,现在是棕毛混蛋的脸上。
只因这种沉闷压抑的成熟令他烦躁。
同样这种仿佛保护者的态度令他不爽。
这是在看不起谁。
他重重地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伊达航清咳一声,“总之,还是先说明下那个狙击手是谁吧。”
三人竖起耳朵,想知道这两家伙哪个人这么有本事,就这么几年锻炼出那样卓越的狙击技术。
降谷零张了下嘴,最后保持沉默。
诸伏景光无声叹息,他温声笑道,“一个你们意想不到的人。”
他没有给出准确答案。
并非不能说,只是一旦说出口,这几个家伙必定会强制掺合到组织的事中。
毕竟他们这三位警察很早之前就已经卷入旋涡。
但现阶段还不能让他们插手,他们需要处理干净一些事情。
和同期的会面不过短短三分钟,没有为松本警视上香,降谷零两人很快离开。
而就在葬礼会场外不远处,身型修长的黑西装男人站在车旁朝他们露出温柔的笑容。
降谷零垂眸,在诸伏景光开口前,他走近君度,“你为什么过来?”
君度撩起降谷零耳边垂下的棕发,“因为想见你。”
怒意翻涌,降谷零余光瞥向身后,他漠然坐上后座。
“回你安全屋。”
“是。”
完全无视诸伏景光,君度开车扬长而去。
望着远去的车影,诸伏景光揉眉无奈叹息,“你们的跟踪技巧还真是糟糕。”
“景光老爷,”从离诸伏景光几米远的围墙后走出,松田阵平手插口袋,吊儿郎当道,“我们可没有跟踪你们,只是恰巧要出门。”
他顿了下,忽然沉声道,“……是我想得那样吗?”
在他身后,不管是伊达航还是萩原研二,脸色都沉得吓人。
乍眼看去完全不像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察。
“或许会比你们想得还要糟糕。”
走进别墅的刹那,降谷零一把将君度推到墙边,撕去脸上所有伪装。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君度,手指勾住项圈,“君度,我有点生气。”
君度轻笑,柔声询问,“那么我该怎么消除你的怒意?”
降谷零抬眸,与那双黑瞳对视,几秒后,他低低地闷笑出声,伸手解开那条项圈。
君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依然没有任何行动,任由降谷零收回自己的奖励。
然而因为一瞬间错开的视线,降谷零没有注意到君度眼底的情绪,他笑着抽出君度的领带,绑住他的双眼。
视线一片漆黑,君度全身的感官无限扩大,他能感受到降谷零触碰他时的温软。
双手被项圈束起,本应冰冷的项圈早已染上温度。
可惜只有他自己的温度。
领带被勾住,君度亦步亦趋跟着降谷零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
温暖的气息近在咫尺,君度呼吸陡然变得沉重。
只是他没能迎来柔软的安抚,他有些失望。
就是这么一瞬间,耳钉被摘下。
粗糙的指腹抚过耳垂滑至唇边,在他张开嘴的刹那下移点在他下颚。
君度收紧腹部,平息轻易被挑起的渴望。
降谷零轻抬起君度的下巴,凝视着他仿佛言听计从,乖顺的模样。
完美的伪装。
可这样仿佛全身心都能任由他操控的情态似乎有些让人上瘾。
他扬唇,给予君度答案,“乖乖待在这里,或许一个晚上我就能消气。”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君度却像是感知到什么,仰头吻住降谷零。
没有深入,仅是浅尝即止。
“嗯,我会很乖。”
降谷零掩盖住眼底的情绪,抿唇,握紧耳钉转身走出别墅。
听到关门的声音,君度叹慰一声窝在沙发中央,没有摘下项圈和领带,几秒后他笑了起来。
笑声愉悦,让人毛发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