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逸轩到底是个体贴入微,看不得轩辕映瑶受苦的绝世好男人呐!
他将车上的软铺被子摊开,然后整个围到轩辕映瑶娇小发抖的身上。刚刚她打喷嚏了,不晓得会不会感染风寒,秋天的池水真的很凉啊!
轩辕映瑶看了眼身上厚厚的被子,又看了眼头顶湛蓝的天空,最后才讪讪的看向同样湿透了的魏逸轩。
张张唇,又想说的话卡在嗓眼儿,说不出口,又咽不回去。如此反复,直到魏逸轩拧着眉头凑近轩辕映瑶。
“你是不是内急?”魏逸轩开口询问起来。
轩辕映瑶摇头,“没有!”
魏逸轩又问,“那你为什么纠结的蹙着眉头,一副有话要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他以为,肯定是轩辕映瑶内急憋的难受,所以才这样的!
轩辕映瑶抿抿唇,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魏逸轩现在是你救命恩人,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如此反复的默念了几次,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轩辕映瑶平静的看着魏逸轩,一字一顿诚恳邀请道:“侯爷,我是想问你,会不会很冷……”
魏逸轩开口,爽朗霸气的答道:“本侯……”
也就是才说了两个字而已,轩辕映瑶就将自己剩下的话问出了口,“你要不要到被子里来暖和暖和?”
于是乎,伟大的定北侯爷这才知道,原来轩辕映瑶后面还有最紧要的话说呢。幸好,他刚刚后面的半句‘不冷’没有说出口,不然他会咬掉自己的舌头的!
兴冲冲的频频点头,魏逸轩爽朗霸气的应道:“好啊,本侯正冷的脊背发寒呢。既然你盛情相邀,那么本侯就不客气了!”
话落,魏逸轩以神八飞向月球的速度钻进了原本紧裹着轩辕映瑶的厚被子里,与轩辕映瑶紧紧依偎,密不透风的贴着彼此。
“呃……”轩辕映瑶泪奔了。可不可以收回刚刚善意的询问?果然好人是做不得的!
魏逸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与轩辕映瑶会如此紧密的挨在一起,同盖一双被子。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魏逸轩美滋滋的说出这么句话来。
“……”轩辕映瑶又一次泪奔了。
所以侯爷你到底想说什么呢?难不成你以为咱们盖着一个被子就是千年修得共枕眠了吗?拜托,这是被子,不是枕头,ok?
许是午后人们无事,所以都喜欢出来逛街,故而街道上的人很多,易得将马车开的很慢很慢。轩辕映瑶觉得她坐的不是马车,而是乌龟壳儿!
不过,对于这样慢吞吞堪比乌龟爬的车速,魏逸轩却是很满意的!哈哈,越慢越好,那样他就能跟轩辕映瑶在被子里面紧挨着彼此多相处一会儿了。
侧目,双眸火辣辣的看着轩辕映瑶的侧颜。在看到对方虽然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却明显脸色红成了煮熟的虾子状,魏逸轩不怀好意的笑了。
他不必刻意的就凑近轩辕映瑶耳畔,低声询问道:“怎么了?脸红成这样?可是不舒服?”
轩辕映瑶伸手推魏逸轩,严肃警告道:“你离我远一点儿!”
魏逸轩耸肩,一副幽怨的样子,“那怎么行呢?就只有一条被子,我们离的近一点才好彼此感受对方身体传递的温度,就像……这样!”
说话间,魏逸轩突然伸手扣住轩辕映瑶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是背对着他的那种姿势!
轩辕映瑶看不到魏逸轩的脸,也不知道他此刻脸上荡漾的神情。她只知道,自己被魏逸轩这一抱,浑身都紧绷起来了。
紧张,心中小鹿乱跳!
“你……你干什么?”轩辕映瑶没有回头,只是一边伸手掰魏逸轩扣在她腰间的大手,一边愤怒的低斥出声。
魏逸轩紧紧地抱着轩辕映瑶,整颗头暧昧的埋在她后颈间,缓缓应道:“取暖!”
听听,多简洁的回答,就好像在说‘吃饭’似的!可是尼玛的,你丫现在是在抱着个大活人,还是这样暧昧的姿势,并且对方是你妹夫的妻子,你竟然风轻云淡的说出‘取暖’这样的词儿来?
轩辕映瑶再一次想给魏逸轩跪了!
不过,就算她想跪,那也跪不成的。魏逸轩将她牢牢抱住,不容许她逃避挣扎,更不容许她反抗下去。所以别说是跪了,就是动弹都动弹不得!
轩辕映瑶欲哭无泪,难道这一路就这样让魏逸轩打着取暖的旗号像哥俩好万能胶一样的粘在自己后背上吗?
残酷的事实告诉轩辕映瑶,就是这样!魏逸轩真的打着取暖的旗号,像无敌的哥俩好万能胶一样的黏在她后背上。
渐渐地,轩辕映瑶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说残酷,有点夸张了。
魏逸轩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没有其他类似于吃豆腐的小动作。这一点令轩辕映瑶很欣慰!
更令她欣慰的是,后背果真传递到了来自于魏逸轩胸膛之间的温热体温。那种感觉对于一个冷的浑身发抖的人来说,是一种很惬意的暖!
轩辕映瑶认为,就这样一路感受着魏逸轩的体温回到睿亲王府,也不错!
然而,世间万般事,哪能事事如你意?
比如此刻,易得正驾马转弯时,迎面冲出两个调皮的孩子在追逐嬉闹。
“吁!”易得猛地拉住马缰绳,迫使马车停下来。
马车内,轩辕映瑶和魏逸轩都没有防备,纷纷由于马车突然停顿朝前拱去。然后,魏逸轩的双手就因为身子前倾的缘故改变了位置,扣在了轩辕映瑶那对儿……非常霸气的柔软胸房上!
“……”轩辕映瑶咬牙,扭头怒视罪魁祸首,一副要磨牙吃人肉喝人血的样子。
魏逸轩讪讪的笑,“呃,这是意外!比你打喷嚏震碎了本侯马车顶的蚕丝雪纺布还意外……的意外!”
不待轩辕映瑶怒吼魏逸轩,魏逸轩就已经亮开嗓子朝马车外怒吼咆哮起来,“易得,你想死吗?会不会驾马,不会的话明儿个去马厩吃草得了?”
轩辕映瑶很想问一句,不会驾马车与去马厩吃草有关系吗?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魏逸轩训斥易得的时候,双手还跟哥俩好万能胶似的扣在轩辕映瑶很大很霸气,很Q很有料的柔软上。
尼玛,不会将你的咸猪手拿掉先吗?
偏偏,某侯爷是绝对没有这个觉悟的。就算有这个觉悟,也不会付之于行动。为毛?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有了正当的吃豆腐机会,为什么要白白放弃,当他是傻的吗?
轩辕映瑶正想将魏逸轩的咸猪手扒拉开,然后训斥他一顿,就听到马车外传来易得很委屈很歉意的声音——
“侯爷,小的罪该万死,小的不是故意的。刚刚有两个孩子在马车前追逐玩闹,小的怕误撞了人,急忙拉住缰绳。由于事发突然,所以没来得及通知侯爷!”
魏逸轩眉眼含笑,是易得和轩辕映瑶都看不到的。呵呵,他心中很想大大的夸赞易得,你干的好呀!本侯非但不会责罚你,回去后还要狠狠的奖励你呐!
不过,碍于此刻的气氛,魏逸轩怎么能将心里的话如实说出来呢?
所以,清了清嗓子,魏逸轩佯装冷漠的哼道:“下次再这样,本侯定要将你丢到马厩日日吃草,继续赶路吧!”
易得诚惶诚恐的应下,千恩万谢感激涕零了一番之后,这才重新挥起马鞭,继续赶路。
轩辕映瑶见一切恢复如初,立刻伸手去拍掉魏逸轩扣在她胸前吃豆腐的咸猪手。并且,怒目而视,厉声斥责道:“流氓!”
魏逸轩很委屈,“本侯怎么流氓了?”
轩辕映瑶气的脸都涨红了,“你少装蒜了,刚刚你摸了我的胸部!”
魏逸轩一愣,伸手很自然的扣住了轩辕映瑶的两只柔软,然后邪恶的捏了一下,“是这样吗?”
“啊!魏逸轩,我日你祖宗!”轩辕映瑶气的抓狂,终是发飙了。
于是乎,原本裂开一条大口子的马车顶……彻底的被震的掉了下来,正盖在轩辕映瑶的头上!
魏逸轩看到此景,当下脱口呼道:“呦,轩辕映瑶,这样看着你真像一个新娘子!”
“……”轩辕映瑶已经不想跟魏逸轩说话了。
好吧,其实是她尖叫出声后就后悔了!大街之上,人头攒动,定北侯府的马车如此招摇,她还大声的喊出了魏逸轩的名讳,不晓得明日会有什么传言满天飞了!
脑子里浮现出路人甲拉着路人乙兴冲冲的说:“哎哎,听说了吗?昨天定北侯的马车里坐了一个神秘女性!”
路人乙不屑的撇嘴儿,“早就听说了!那女人还是个母老虎,光天化日就当街吼定北侯爷呢!”
路人丙走过来,神秘兮兮的说:“你们都out啦!那个女人其实是睿亲王妃,我亲眼看到定北侯爷将睿亲王妃送回王府的,俩人衣衫不整,头发蓬乱,哎呦喂,我都难以启齿,不好意思说!”
“……”轩辕映瑶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默默竖大拇指。
如果真的这样,她真滴活不起嘞!
“想什么这么入神?”耳畔,魏逸轩关切的声音夹杂着暧昧的热气铺洒而来。
轩辕映瑶缩缩脖子,不吭声。
靠,从现在开始,她要为了杜绝谣言的发生而忍气吞声,直到回王府!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魏逸轩见轩辕映瑶不吭声,双手再一次覆上了她的一对儿柔软,“轩辕映瑶,本侯问你话呢!”
轩辕映瑶双拳攥的紧紧,尼玛,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