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静石神像出什么问题了吗?”
看到绿雾的方向,孙昧就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走在前面的奈斯利拉开车门,点头说道:“不知道那群海盗做了什么,目前整个纳川河禁区都已经失联,绿雾就是从里面溢出来的,初步估计源头可能就是与静石神像有关。”
孙昧带着旺财上了车。
他们一起撤离这座城市。
在车上,奈斯利神情严肃的说:“先生,现在的形势对您非常不利。”
“喔?你指的是哪方面?”
“闹出这么大的问题,肯定是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而目前接触到静石神像的人,只有你和那几个海盗……”
说到这里,奈斯利看了一眼后视镜,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毫无疑问,背锅的人肯定是要有一个的,所有的问题都大概率会推到孙昧的头上来,这样不单单可以推卸掉责任,还能将问题抛到亲善派的头上。
因为如果不是他们同意,孙昧就不可能来羊国采集神力,他们也有着责任。
所以,只要孙昧背了这一口黑锅,帕蒂斯在羊国的地位会更上一层楼。
而在孙昧的眼里,可能是因为自身是一个游戏角色的缘故,也有可能是不怕死的原因。
他更关心的还是绿雾带来的影响与污染。
“这个问题等之后再考虑吧,那边的绿雾好像没有停止扩散的趋势,你们这边有想到应对的方法没有?”
好在是纳川河附近被修建起了禁区,周围除了禁区的工作人员,基本没有居民。
绿雾的爆发,给了他们足够的反应时间,紧急撤离还是能够将影响降低,但绿雾要是一直不停止蔓延的趋势,迟早有人要遭殃。
奈斯利回答说:“已经有人在调查和想办法了,但大概率是阻止不了,只能等它自己停止蔓延。”
“……”
真无力啊!
孙昧内心唯一的想法。
面对这种超大规模爆发的灾难,灭世者也好,玩家也好,目前真的没有一丁点抵抗的能力。
就孙昧现在的属性已经算是够高的了,武神怒让他有着一定的单体斩杀能力,天时让他有着操控天气的能力,算是比较强了。
可面对这种毁天灭地式的灾难,这些手段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最多就只是洁身自保。
至于其它人,除非是特殊的灭世者,否则想要改变局势,阻止灾难,几乎不可能做到。
孙昧默默的注视着车窗外,那滔天的绿雾依旧在翻腾着。
旺财问:“主人,你要不要早点回去?”
他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之色。
旺财还是关心孙昧的安全,现在的局势对孙昧非常不利。
要是帕蒂斯将问题都推卸到孙昧的头上,他会成为羊国的罪人,到时候想要离开羊国可就难了。
“我现在怎么能走,要是在这时候跑回国,岂不是等于默认了灾难的爆发与我有关。”
孙昧摇了摇头:“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问题,我没有你想那么脆弱,放心吧。”
“好吧。”
旺财叹了口气。
奈斯利坐在前面听着,心底也稍微松了口气,作为亲善派,他们是绝对不能允许孙昧背这一口黑锅的,而孙昧愿意留下来,这也更方便于他们后续的行动。
他们的车,开到了一处隐蔽的楼房,这看似平平无奇的大楼里,居然停放着许多直升机。
三人更换载具,便前往了官方的主基地,孙昧也在那里认识了不少亲善派的大领导。
而绿雾的爆发,不单单是让羊国,连带着周边的四个国家,同样陷入了恐慌之中。
因为谁都不知道这绿雾会蔓延到什么时候,万一要是没有下来的趋势,岂不是自己都要被波及到。
仅仅一天的时间,五国就陷入了巨大恐慌,他们还受到其它国家的戒备,所有的航班都被紧急叫停,整个地区都被彻底封锁,没有人能够离开。
好消息是绿雾终于是停止了蔓延,它甚至消散了,直接消失在天地之间。
坏消息是,绿雾的特性显露了。
——【恐怖疾病】!
孙昧在官方的主基地逗留了一天,随后就受到他们的邀请,前往一个实验室,参观了一个被绿雾残害的人类。
隔着玻璃,他看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埋头吃饭的人,对方的身上有着清晰可见的恐怖“窟窿”,皮肤也像是患有某种疾病,呈现出一块块淡紫色的斑痕。
最可怕的还是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窟窿,它们小的只有芝麻大小,大的甚至有鸡蛋那么大,伤口就像是被木棍扎穿了,但没有一丝血迹流出,血肉组织、骨骼都暴露在外……
孙昧站在这里都能看到病人露出来的头骨!
“你们看到的绿雾,其实不是雾气,而是一种……病毒!它能溶解血肉,一旦粘上了一点点,你的身上就会出现那样的窟窿……”
旁侧戴着口罩的实验人员神情严肃的说道:“你们可以理解为,那堆绿雾是一群虫子聚在一起形成的,它们一旦咬到了你,就是啃噬掉你的血肉,而且被它们啃噬掉的血肉基本不会流血,所以那绿雾不是消失了,是它们散开了……”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散开了?
不少人都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后背直冒寒气。
“怎么预防?”
“把自己包的严实一点,不要让皮肤直接接触到空气,幸好这个东西不能在血肉上繁衍,否则沾到一点就是百分之百的致死率。”
实验人员的话,倒是不难理解。
也就是说,中招的人,身上就会出现一个窟窿,但不一定会死,除非这个窟窿的位置比较致命。
“有没有传染性?”
“不具备传染性,但问题就是目前的设备还观测不到它们,我们都是通过动物实验检测出来的预防方法,至于后续的治疗什么的,你们也都看到了,这是不可逆的损伤,光靠药物根本不可能恢复,最多就是通过手术的方式,尽可能遮掩掉伤痕。”
在实验人员说完这番话后,观测室里就陷入了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