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禾突然的再次借钱,还刻意地不让我知道,我又不敢冒然问她本人,不想让我知道,肯定还是有原因。
陈香的一番解释,说实在的,我心里很羞愧。本来从原来的公司里出来,我就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再用一种小心叫度人度己,但总是有时不自觉地形成这个习惯,比如之于陈香,我总是如四儿一样,先期固执地打上一个标签,然后不管怎样,这个标签总在心里晃着,再比如,之于赵总赵江,我也是一直心里疑惑,在我看来,这么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我还真的很少见。
我对陈香说:“香儿,你能原谅我吗,反正我这人什么德性,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看到了。”
陈香笑着说:“我如果真的和你计较,我会这样吗。”
我突地问:“香,告诉我实话,你当初为什么帮我,还自己也辞职了和我一起来?”
陈香见我突然问这个问题,明显地愣了一愣,最后象是下了决心似地说:“我如果说是为了我自己,你相信吗?”
我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这不可能,陈香的工作在我们原先的公司做的好好的,而且我辞职,小老总有意让陈香接手,要知道,那个工程的所有的架子我们都搭好了,所有的程序已然全部完成,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地做完就成,放着现成的功劳不捡,还如四儿告诉我的一样,为了我,第一次主动给她老爸打了电话,然后我和一起辞职,到了花江,这样的精准细密,难道真的是为了陈香她自己?
陈香看了看我,突然说:“过两天是我生日,你愿意来我家陪我吃顿饭吗?”
我笑了笑说:“天啦,你这说的啥话,象你们这样时尚的女孩,生日都不得一大帮人闹个够呀。”
突然我觉得似乎说错了什么似的,立马住了嘴。
果然,陈香的脸上一下沉了下来,明显的一种悲凉爬了上来,“一大帮人?亏你说得出口,这里是花江,我除了老家在这里以外,其余的和你一样,不比先前的小城,我这里,还就你一个人。”
刚才我觉得说错话的原因,就是这样的。其实我心里明白,陈香这次明义上是陪我回了老家,说白了,倒真的不如说也是如我一样背井离乡。因为陈香出来很早,花江之于她,也就是小时侯在那呆过,而且据说中途还出去过一段时间,我不明所以,她的所有的人脉,还有朋友,当然在我们先之前的小城。我突然觉得,一个女孩子,肯为了你下这么大的决心,该是要有多么大的勇气呀。
我点点头说:“好呀,只要你父母不嫌弃。”
陈香对我说:“其实有时侯我相信你,还有一个原因,你从来不刻意打听人家的*,比如刚才我说帮你是为了我自己,你真的不想知道?”
我其实心里一直挂着这件事,但转而一想,我都混到这来了,还纠缠着这些事做啥,能把当下过好就不错了。
我笑着摇摇头说:“知道和不知道的结局,我不都在这里吗,而且,香,说真的,我挺感谢的,我的收入也好,心情也好,都是质的飞跃。”
陈香见我这样说,更是高兴了,说:“好吧,有时间我再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对了,后天晚上,你务必要陪我吃饭,别忘了。”
我说:“我就是忘了自个,也不会忘了这件事的。”
陈香我和回去,一场以为的纷争,没想到,最后是两个人都红了眼圈结束,有时侯,人生的过程,或许还真的就是一个成长的过程。
原先还真的没注意到,陈香两天后生日。她既然要约我,我总不能空手去,同时心里就这一个层面来说,我真的还过意不去,陈香的生日,原先我不知道,肯定是一大帮朋友在一起过了。现在在花江,当然除了她父母,也就是我了。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早就完了,妈个逼地王妙,你抢谁的不好,居然抢了陈香的,草,或许陈香能最后下决心和我一起来花江,或许也有这个原因吧。我猜刚才陈香说她帮我是为了她自己,是不是也就是这个原因,她不愿在带给她伤心的地方再呆下去。
送什么我想好了,而且是一下子就想到的。送兰花!是的,陈香身上,以及上次她还和王妙在一起合租时,那满屋的兰花香,我就觉得熟悉,到至今都狐疑,这与苏小禾身上的兰花香太象了。不过香味归香味,你用得人家也用得。
第三天下班后,我急匆匆地跑到街让,买了一大盆的兰花。卖花的老板看着我的样子,极力地推荐玫瑰,说这火红火红的和你们年轻人最配呢。我说就要兰花,而且是要盆栽的这种,能够拿回去养的。
抱了兰花,到了陈香家。果然,她父母都在,而且还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怪的是,真的就我一个外人,总共四个人。
陈香接过兰花,使劲地闻了闻,突然眼圈泛红地看了我一眼说:“谢谢,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问我怎么知道她喜欢兰花的,其实她满身的兰花香,谁不知道呀。不过我没说,笑笑,入坐。
赵江说:“今天是小女的生日宴,这里没有上下级了,我们不谈工作,谢谢你对香儿的照顾。”
我忙说:“谢谢赵总的知遇之恩,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陈香在一旁喊着说:“烦不烦啦,说了不谈工作的,你们两个人,这么虚架子端着,还让不让人好好过个生日了。”
陈香母亲在一旁也说:“大家高兴,别说了,对了,小向,放开点,都是家里人。”
看得出,赵江以及陈母是真的高兴,而陈香却是如疯子一般地喝酒,倒满,和我碰一下,不待我有什么反应,端起就干了。然后接着倒酒,又是和我碰一下,又是一仰头。
我的妈呀,这他妈地不对头呀,喝酒哪有这个喝法的。我忙说:“陈香,你这是干嘛呀,别这样喝。”
陈香却是对我一瞪眼说:“今天我最大,我愿怎样喝就怎样喝。”
说着,端着杯子又是和我一碰,干了。天,她是连干三杯,我却是动也没动。酒气上涌,陈香脸红得透彻,整个人似有了点恍惚的样子。
我忙说:“陈香,有句老话说了,儿生母苦,你的出生日,是你母亲的受难日,你给你爸妈敬下酒吧,你这和我这样干碰有嘛意思。”
我说的是实话,再说这句话在我们这广为流传,当然也确实是有道理,大中华人传统文化就是最能用浅显的句子说明白高深的道理。
我话音刚落,天,我竟是无端地心里一震,我陡然发现,整个饭桌上的气氛似乎都有些不对了。陈香哗地挂下脸,哧地一口,竟是自个儿干了自己面前满满一大杯酒。而陈母,装着给陈香夹菜,深深地低下了头。赵江去挡陈香还要倒酒的手,陈香却不眼睛一瞪说:“干嘛,酒也不让喝啦?”
天,赵江竟是突地一下住了手,而陈母也是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在陈香碗里说:“吃点菜吧,光喝酒伤身体的。”
“哈哈哈哈,向前,你说说看,一个人心都伤死了,还要身体干嘛。”陈香竟是如醉了一般对着我如疯了一般地笑。
不对不对不对,妈地,我觉得心里打鼓,这情况这样发展下去,我不管内中有什么样的隐情,反正如果任由这样下去的话,绝然是不欢而散,依了陈香那喝了酒的性子,最后我能想到的结果绝然是掀了桌子,打了椅子,大吵大闹,不得安生。
我忙说:“瞧你说的,有什么伤心的,过去才伤心呢,现在都到父母身边了,好好享受才是,来来来,我来敬你一杯,但说好了,你一小口,我喝一杯,不然,我不喝。”
我端起杯子过去,陈香竟然有着让我吃惊的听话,真的只抿了一小口,我哗地干了一杯,陈香竟然脸红耳赤地盯着我说:“我乖吧?”
当着她父母的面,我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倒是陈母的眉毛一跳,注意地看了看我。而赵江,此时竟是一下挪过椅子,坐到了我旁边。
“小向,有女朋友吗?”赵江问。
我摇摇头。
而那边的陈香突地倚倒在椅子上,哈哈大笑起来,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指着我大叫:“别听他骗人,他女朋友在西藏。”
赵江一愣,看着我。我忙说:“香儿醉了,在西藏的是我妹妹。”
“哦”,赵江松了口气,接着说,“年轻人,好好干,明年,我计划让你各个部门都轮一遍,三个月一轮,一年下来,公司你也就完全了然于胸了,不知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啊?我突地一惊。妈地,这样的大好事,草,这不是培养员工吧,这他妈地是培养接班人的节奏呀。
“老头,我从小到大,就听你讲过这句话最靠谱了!”那边的陈香已然脸全红了,瘫在椅子上,指着赵江大叫着,赵江尴尬地笑着,陈母要扶陈香,却是被她一把打落。跟着一指我,“你来背我!”
妈呀,我脑子轰的一声,这是要闹什么呀。突地觉得有点惊讶,妈地,背,可是苏小禾的专利呀。
但没法,当着她父母满含期待的目光,我只得走了过去。
陈香一下蹦到我背上,天啦,两只手一下子揪住了我的两只耳朵,妈地,这可是苏小禾才这么干呀。一旁的赵江和陈母连连地阻拦说真是的,这丫头太疯了,小向你别在意呀。
陈香却是呼地揪着我的耳朵朝着外面一转说:“驾,歌厅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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