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子一惊说:“我知道李艳到你那去看你了,怎么你不是问这个吗?”
我说:“我问的是,苏小禾最近没有和你们说什么别的事?”
铁子顿了下说:“没,没,没呢。”
跟着,电话那端传来了索索的声音,过一会,是田芳的声音传了来,“前儿,你小禾没说什么,你安心工作吧,听话哦,不听话的话,我叫铁子来收拾你,哦,不对,我直接来收拾你。”
我笑着说:“没事说好,对了,李艳来了,陈香对她挺热情的,还拉着她到她家去住了。”
田芳竟然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兴高采烈似的,说:“这就好,女人间的事,两女人在一块好说,那最后就没你什么事了。”
挂上电话,我觉得怪怪的。苏小禾没说什么,我怎么觉得那么不踏实。还有,田芳最后那段话,真的奇里奇怪的,也许是她认为两个女人一起说一件事情,最后只能是谈崩吧,倒是把一个男人搞得没事了吧。
第二天,早早的,李艳就和陈香过来了。
我一见李艳的样子,妈呀,惊得一跳,这女人,都说是素颜或是卸妆后吓死人,怎地李艳在陈香那过了一夜,整个人倒是显得有种零乱的憔悴感呀,那时尚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完全没了往日的风彩呀。顺道说一句,李艳胖,但是是那种胖得挺有韵致的那种,加之她自己是做服装的,挺会收拾,所以,要是按一般人的眼光看上去,那绝然是一个精致的女老板的气度,我之所以说她不起眼,是因为我常把她和苏小禾,还有陈香,王妙在一起比,这三个女妖精,当然李艳就不出色了。
见到我,李艳先打招呼,陈香却是躲在后边只是笑着根本不上前。
搞不清楚,妈地,难道真的应了田芳昨晚那句话,说是两个女人在一起的话,那事情就不好谈了。
我说:“休息得好吗,走,吃早餐去。”
哪知李艳却是笑笑,苍白的脸上原先鼓鼓的腮帮子此时竟然是莫明地下去了一点,说:“不了,我急着回去呢,店里有事,早餐不吃了,再说,昨晚太丰盛了,这个时侯都没消化完呢。”
我一愣,妈地,这味道不对呀,昨儿个还兴高采烈的,今天怎么象是江湖流浪人到这借了个宿一般急着要走呀。
陈香笑笑说:“妹妹真有事的话,也不强留了,反正动车快。”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陈香接着说:“送下呀,你傻啦,真没礼貌,妹妹这回去后还不知怎么说我们花江粗野呢。”
啊?等等。妈地,这味道不对呀,越来越不对,老子脑子真的转不动了。这陈香说话怪怪的,李艳一夜过去,竟然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妈地,这昨晚莫非是进了黑猫旅社了?
这会儿说什么都是屁了,满腹狐疑送了李艳朝着动车站走去。
打了车,很快就到,当时就可买到票,小地方就有这优势,不用着急忙慌地在网上预订,人流少。
还有近半个小时的空档。我说到旁边坐坐吧,我其实是想着到旁边的茶吧坐下,原先我一直是干等,带了女人,那总得浪漫下。
李艳却是一口拒绝说:“就快了。”
接着突地转向我说:“对了,和你说个事呀,十万块钱的本金陈香昨天按你说的给我了,网上转的账,我短信提示到了,那么,别怪我呀,咱们朋友归朋友,借钱归借钱,当时就是因为是朋友,所也没打什么条呀讲什么利息啥的,不过这好说,你知道我这人,一向干脆,业内借钱都是三分利,我们就两分吧,也算我帮了你妹了,本金到账了,我算了下时间,大概八个多月的时间,就按八个月算吧,你看什么时侯方便,把利息打给我,也算是两清了。”
见他妈地活鬼!老子脑子轰地一嗡,这他妈地是哪跟哪呀,这也逆转得太快了吧,我可是一点准备也没有,再说,什么借钱本金利息的,妈地,老子几曾说过这样的事。
我狠狠地朝着陈香看过去,这女人,却是一番没事人一样,妈地,连惯常的反应低个头都没有,倒是挑战式地直直也看向我。这骚狐狸,吃准了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敢怎么样吧。
李艳眼圈突地有点泛红,又对我说:“先前借钱是帮你,现在你还钱倒也实在,陈香说得对,本来就是一桩生意,既然是生意,还是算清了好,利息抓紧点。”
这时,站内广播在通知检票上车,没时间了。李艳转身走向车门口,上车的一瞬间,突地转过身来,天啦,那直直的投过来的眼睛,红中带着泪,泪中带着怨,妈地,钻得老子的心震了一下,天,这个玩笑可开大了。
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已然这样了,瞧陈香那架势,那是连盆都不想要了的节奏。车行,人离,老子算是再次彻彻底底地当了回冤大头。
“我们两清了”,这是李艳的话,钻得人心疼。妈地,说实在的,李艳滚着胖身子,汗流满面地巴巴地跑到花江,难道就是为了看我一眼,我既不疯也不二,老子心里明镜似的,现在倒好,陈香你个狐狸精,还了人家十万块钱,还不知是说了些什么,搞得李艳那离去时的眼神,那份哀怨,我心里无法抹去。
“终归是生意,利息抓紧了。”这是李艳绝望中的话,妈地,我门朋友,老子算是得罪完了。
走回去的路上,陈香喊我打车,老子理都没理。妈个比,向前穷是穷点,但穷骨头那还是有几根的。草你妈,老子偏不问,问了也白问,明摆着,就算是问清了,有屁用,这事情,还真得我回了小城之后,再找李艳解释。
而且,我心里也清楚。花江,是陈香的主场,老子拿着她爸的工资呢,草,惹脑了这个主,要是我再次失业,倒不是说工作找不找得到的问题,而是别人会怎么看,都会认为:瞧吧瞧吧,大公司扫地出门,小公司也呆不下去,这就是个烂人呀。
各位别笑我,对,说的就是正在看书的你,你笑我啰嗦吗,你笑我不男人吗?不信,这事放你身上试试,我们都不是神仙,妈地,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要是让你尝尝孤苦飘泊没有收入不知下站在哪里的那份感觉,或许你不会说我这个心思太过卑鄙或是瞻前顾后太不男人了。我也得活呀,家有老父老母,外面还有个任性起来要人命的妹妹,我不拼,我任性,能是对生活的负责吗?
陈香没有得得地跟了上来,妈个比地,这也是一反常态,原先只要是有什么事,那高跟鞋在地上拍得象办那事儿一样啪啪啪,而现在,却是若即若离妈地如放风筝一般。
草,我突地有种感觉,老子现在就是风筝了,这线,就拉在陈香手里。她只不定心里多高兴呢,心想跑呀,跳呀,不理我呀,现在不是乖乖地在我手心里团着呀!草他妈地,老子真的觉得,花江,我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
回到公司院内,陈香这时跟了上来,轻轻地对我说:“你就没什么要说的或是要问的?”
我头也没抬说:“我就一傻逼加穷光蛋,您这地主家的大公主财大气粗呀,出手就是十万,我这苦力得卖到哪年才能赎回这卖身契呀!”
陈香没有理会我的挖苦,顿了顿,对我说:“向前,我们得谈谈。”
我快快地说:“谈什么呀谈,这钱都给了,是不是晚上还得卖身呀,要不,您这连我一块儿买了得了,我便宜,八折,按天算,成吗?”
陈香呼地脸上通红,“向前,你不是人,你不是个男人!不就是帮你还了钱吗,有什么?我还算了,这个工程下底,我们的奖金得有十多万,提前帮你垫了,有什么呀。”
我看着陈香象演戏一般的愤怒,突然一笑说:“成啊,是不是男人,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
“你欺负人!”陈香突地捂起脸,转身朝着外面跑去。
“是不是跟你老爸告状去要开了我呀,也好,我们也两清了!”我在后面喊着。
妈地,一股邪火直冲脑门,老子真的崩溃了。
而我这话刚一落地,陈香突地转身,满脸是泪,一下又走到了我跟前,妈地,倒没想到这女人还有这招,倒是唬得我一退。
陈香直直地盯着我说:“向前,我告诉你,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很多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本来想跟你说说的,看来,现在也用不着说了,算我瞎了眼,一直拿你当男人看呢,你太不男人了!”
我一惊,好象事情并不是按我想的剧情发展呀。
陈香接着冷冷地说:“你最好给你妹妹打个电话,问她够了没有,不够,算我倒霉,我这还有点。”
我再次惊得抬起头,妈地,以为是两个女人吃醋相互排挤的戏码,怎地陡的变了方向呀,还有苏小禾的事?
这下我急了,真急了,苏小禾是我的死穴。
我急着问:“怎么啦?”
陈香带着泪的眼睛此刻再次死死地盯着我,没有一句话,我的妈呀,那眼神,有怨恨,却更多的是失望!
没有一句话,陈香转身而去。
我强按住狂跳的心,抖抖索索地掏出了电话……
复制粘贴搜索:磨铁中文网邹杨都市情感悬疑热血季《疯长的迷伤》,书友群号:,唯一正版更新更快更全,一起看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