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天,这小丫头片子居然不屑地用了“闹”这个字。
真真的颜面扫地呀,一声以为的声讨,搞成了妈地一堆的窝囊。
枫叶酒吧本来就一直让我觉得怪怪的,似乎与我性格中本来的那种爽朗不是很切合,赵劲这似蒙着一层雾的样子,更是让我对这个地方没有太大的好感,妈地,太平盛世,搞得蒙胧一片,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多的情伤的男男女女吗?
赵劲看了看陈香,又看了看我,直接说:“我知道,你们刚才肯定在骂我吧?”
我和陈香都干干地笑笑,这个小姑娘,工作时我只知道活儿利索,哪知真的说起话来,也不带拐弯的,这当面一说,倒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残余的酒精还在我体内发酵,我说:“是的,直说吧,你搞我有什么意思,或者说你搞下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赵劲的脸上冷成一片,“我既帮了朋友的忙,也了了我一桩心事。”
“这里的人为什么叫你赵总?”陈香插了一句。
“哦,这很简单,因为这是我爸开的。”赵劲很干脆,我们以为的一些疑问,在我们这些自以为聪明的人的心里,总是要想个千百遍的,顾前顾后,而在这个小姑娘这里,却是快而简单。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好,大家不用再遮遮掩掩了。
随着赵劲的叙说,天啦,我似又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全身怕是要冻成冰棍了,丝丝的凉气不断地往外冒,我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却原来,赵劲就是在这里认识王妙的,当时王妙回国第一年,搞不清楚什么原因,总是一个人在暗夜里到处找,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据王妙说,到最后,连王妙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找什么(这个找,可是与坐在这里的陈香大有关系呀,这是一切事情的关键,当然我和陈香都不知道,容后再细说),所以,经常一个人半夜来泡枫叶,而那时,赵劲刚好毕业,暂时还没出去工作,在她爸的这个酒吧里边帮忙也是边玩,王妙的特立独行,更重要的是,每次来都与别人不同,别人到这来,都是带了帅气的男生,只有王妙每次都是半夜一个人来,显得疲惫不堪,所以,因了好奇,两人认识到最后成了所谓的朋友,直至经王妙的介绍,玩累了的赵劲,去了王妙所在的公司,成了王妙的下属。
这很普通,没什么奇怪的,一个要找人,一个要找工人和,天作之合,所以在一起了。
因了这层关系,所以王妙还很关照赵劲,赵劲的业务以及我后来看到的那种优秀,确实都是王妙手把手地教出来的,赵劲对于王妙,除了有一种朋友的好感外,还有着一种师傅的尊敬。
所以,这一切,似乎都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赵劲所说的,既帮了朋友的忙,又了了一桩心事,其实很简单。王妙找到赵劲,没有绕弯子,说她恨向前,直接说的,至于原因,说着没意思,反正她得报复这个男人,提出要赵劲演一场戏,很简单,也就是堤上的那场戏,另外,用公话给对方的小老总打个电话,提醒这名唯一的真正的观众按时上场观看就成。
当然,这里面赵劲的好处是,王妙承诺,戏演完成功了,可以力荐她到公司的青岛办事处去,说是办事处,其实也是个分公司。其它的倒真的没什么,赵劲也根本上不想弄通王妙和我之间的什么恩怨情仇的,她直说说她对这个好处没有抵抗力,因为大家相恋四年的男友,就在那的帆船基地工作,一度她以为这段恋情也要像别人一样,毕业即分手了,男友钟爱帆船,胜过生命,赵劲爱他,胜过生命,她也曾一度想着自个过去,也计划好了,想着去找个工作陪着男友,但现在是天赐良机呀,这么好的工作,又能顺理成章地和男友在一起,赵劲说她没说半个不字,直接同意。
这里面倒是有两个细节,一个细节是王妙说的举荐,其实是官方语,分公司就归王妙管,一纸任命的事。另外,一个细节就是赵劲问怎么判定成功?王妙直接说:“向前辞职或是被开除。”
“我的故事讲完了,怎么样?不精彩,但绝对现实!”赵劲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他妈地真的气定神闲呀,“失望了吧?没你们想的复杂,其实有时候,不要把事情想得复杂,人饿急了,可以为了一个馒头而杀人,所以,因时因地,都简单些,现在,我就是来商量我们的后续的,也别想复杂了,其实更简单。”
妈地,后脊梁真的有丝丝的阴气冒起,我如进了鬼魅之地呀,天啦,现在的女人,看着一个个淑媛敬德的,妈地,没哪个是省油的灯呀。比如赵劲,看着就一勤快的实习生,你能想到,她会这么精准,而且这么精妙,更而且把事情按排得丝丝入扣!我的妈呀,老子的前半生,是不是白活了呀!
嘻嘻!
看着我和陈香兀自张着嘴愣不过神的样子,这个小姑娘却是嘻嘻一笑,脸上全然满不在乎地样子,咕噜一口喝干了面前的酒,探了身子看着我和陈香说:“大叔大婶,别呀,我说了,别想得这么复杂,你们肯定心里千百个转吧,真的很简单,看你们这样子,我再啰嗦两句,明说了,我这是给向老师一个面子,您这说实话,还是个好人,业务一流,我的奋斗目标就是以后也成为向老师这种在业界舍我其谁的霸气,所以,冲这一点,我再说两句,你们好好想,反正这也是我在这个小城最后一次深入的谈话了。”
妈地,这死妮子,玩人玩得溜转呀,天,这他妈地比当面剥光衣服还羞辱人呀。
“明说了吧,我不缺钱,我缺爱!”赵劲快快地说,“我要和我男友在一起,不管能不能地老天荒,反正现在他能给我一切关于温暖和爱的梦想,当然也有承诺,所以,我得和他在一起,现在,就是谈这个故事的续集了。”
我的妈呀,这他妈地现在这世道变成什么了,任何事情都可以摊在桌上说,还这么大言不惭理直气壮的。
赵劲说:“香姐我嫉妒你天生的美丽,不,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那种男人一见就蚀骨的风情,别见外呀香姐,也别想复杂了,我这是真心话,我和你两条道上的人,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漂亮而风情,是我的资本,但我得有个人做中间人,香姐你是最好的人选,又别想复杂了,没有利用的意思,就是帮着传个话我想香姐我们一起工作了这么久这点事你能办到的。”
陈香听着这小丫头近乎*裸的坦白,就连她这个自命见过风情无数的女人,此时也是惊得睁大眼。
赵劲接着说:“我这个有个习惯,做什么事不管过程,我看重的是结果,所以,我的习惯就是,我要么不做,做了必得成功,任何人不得阻拦,谁拦谁死,比如我和我那个男友的事,我爸不同意,我拿把刀站在这酒吧门前,三天,我爸红着眼圈答应了,呵呵,好玩吧,我爸这人,眼里只有生意,从来不关心我,关心我是通过我来实现的,我只有钱,所以,我得有感情,我男友就是我的感情。”
天,这么自如地说话,我服了赵劲。
“所以说,我一旦下定决心的事,结果决然是成功,我接了这趟演出,当然不能演砸了,现在,就是看结果的时侯了,向老师,您得辞职,趁我还没进行下一步的时侯,到时侯开除的话,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赵劲把一个人的前途或是饭碗,竟说得比屁还轻。
我的妈呀!我全身冷汗汩涌。我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明明白白的结果。这出戏一上演,我注定了只有一个结果。
赵劲接着说:“电话我打给香姐,就是要把续集搞完美了,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想着,能坐着说会话让事情完美落幕,比我拿着两次生死会的内容直接找你们小老总更符合我爽快的性格,那样,以后说不定向老师还可以教教我业务问题呢,大家都还是朋友不是。”
完了完了完了。我脑子一轰,刚才肚里的酒怕真的幻化成屁,不,是气,屁好歹还有臭气,妈地,老子这股窝着的气连屁都不如呀,没一点营养的。
“所以说,现在是您选择的时侯了,是立马利索地走人,我去给王总复命,戏圆满而成功,我拿到我该拿的,您也是一种解脱不是;还是您一定要讲求个什么艺范,死抱着没屁用的书生意气说这事和自个无关,赖着不走最后被开除,这您得想清楚了。”赵劲的话越来越明白,而这整个过程,这小姑娘,竟然像是在说别人身上的事一样,全程冷静得出奇,我们以为的大吵大闹,还有那种一会哭一会笑的所谓的惯常的套路,一点也没有,清楚而明白,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我艰难地张着嘴,陈香低下了头,可能在这个看着柔弱的小姑娘面前,这个狐样的女人,也是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厉害了。
哈哈哈哈!
我突地笑了起来,是的,这是对自己的自嘲,也是一种明了后的解脱。妈地,丝丝入扣呀。林兰约我大揭秘在堤上,当然王妙知道了,所以告诉赵劲,好戏可以如期上演了。赵劲一个电话,观众入场,几个嗲声,我这个演员如期入戏,小老总当然深信不疑。而这最后,还要验收,戏演得怎么样,所以,赵劲拉上了裁判陈香,在枫叶最后圆场,只要我一松口,幕布拉上,功德圆满。妈个比地,悬疑加诡异剧呀!
可我有得选择吗?赵劲的干脆直爽,在话里一清而白,两条路,条条都是死。而她所说的主动辞职,妈地,到了她的嘴里,倒是成了一种恩赐,她现在说的就还是给“向老师一个面子”。草,这就是个人精呀。佩服我业务,还他妈地以后要成为我这样在业界“舍我其谁”的主,说陈香漂亮而风情,妈地,这是个什么样的小姑娘,倒是说得这么清楚,一码归一码,佩服是佩服,但也改不了你们都是我的棋子和演员的命。
这出戏,是王妙导演的吗?妈地,我看着王妙怎地也成了这个小姑娘利用的对象?或许,这世道,也就是在相互利用呀。
我艰难地张开嘴,笑过后整个人有一种虚脱的感觉,不过,又有另一种愤怒涌了起来,对,这是属于一个男人最后的底线上的愤怒,我看着赵劲那精致的五官,似笑非笑似在调侃的表情,问:“我答应了,还会不会有什么奖励?”
哈哈哈哈!
赵劲此时没有故意压低声,而是真实地笑出了声,或许是她感到这出戏,终于就要圆满了,有一种自得的快感,也或许是她此时在心底里用她们这一代人的声音说“妈地男人都是一个样好摆平。”
“都有!”赵劲扫了我一眼,又扫向陈香。复制粘贴搜索:磨铁中文网邹杨都市情感悬疑热血季《疯长的迷伤》,书友群号:,唯一正版更新更快更全,一起看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