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小老总?
有点转不过弯,但这公共的地方,你能来,小老总当然能来,这还真是巧了,先是巧遇了赵劲,现在,又是巧遇了小老总。接连工作上的两个有关系的人,倒是在这个地方遇上了。
我笑笑说:“您也来散步?”
小老总笑得有点不自然,看着惊慌一片的赵劲,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赵劲与先之前与我在一起时的情况与现在判若两人,我本就奇怪,赵劲的那种慌张,我直觉告诉我,似乎表演的成份占多数。
而此时小老总的表情,联着刚才那一想,也是让我觉得怪怪的。
小老总说:“不打扰你们了,哦,对了,向前你明天先别到工地去,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点事商量。”
我答应下来,觉得这事儿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现在却是让人觉得在外面碰上了,倒是来通知工作上的事情。
小老总走了,赵劲看着他的背影,一片沉默。
反倒是我觉得奇怪,妈地这事情倒是巧在一起了,我知道,这个堤上,一般来说,我先前也说过,像王妙呀,四儿呀,以及小老总等等这样身份的人,在小城都是默认的潜规则,一般不到这堤上来,说不清,也掉价。妈地,今儿倒是怪了,既碰到了赵劲,又碰到了小老总。
赵劲似乎被刚才小老总一下撞上,心情没有了,再也不说笑了,我还安慰说:“怎么啦,这是我们单位的项目经理,人很好的,没什么的。”
赵劲哦哦着,没有做声。最后两人告别,我问要不要我送,赵劲说没事的,回吧,你也好好休息。
妈地,赵劲前后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呀,先前还腻歪着我玩暧昧,现在,倒是两个至多是个熟人的样子打招呼离开。
晚上回家,还是觉得这事情怪得离谱,妈地,林兰约我到这堤上来,并没有别人知道,而且肯定是连四儿都不知道,怎么突然碰到赵劲还有小老总,这他妈地让人太想不通了。
我掏出电话,打给四儿。四儿接电话迷迷糊糊听到是我,开口就骂,你妈地比地要死呀,这么晚了还他妈地打电话游魂呀。我说四儿你睡觉呢,四儿说当然不睡觉深更半夜还去把妹怎么地。
我问:“四儿,明天有没有会?”
四儿说:“没有呀,哦,不对,你他妈地把我搞糊涂了,明天好象是小老总找我有点什么事,不是开会吧,怎么你接到通知要开会?不对吧,我怎么没接到?”
我说:“不是开会,也是小老总找呢,什么事你知道吗?”
四儿说:“不知道,可能是跟工程有关吧,只不过小老总给我电话时声音沉沉的,管他呢,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我挂上电话,心里陡地一震,妈地,这事情,倒还真的有点复杂了,连四儿都不知道,这他妈地倒是邪性呀。
第二天我如约到了小老总办公室,我以为四儿在里面,进去时发现只有我一个人。进去时就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小老总这人,看着严厉,但因为也是天天和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也经常是和他没大没小地开玩笑,可今儿个,小老总却是锁着眉,看着我,那眼神说不清有点什么。
我心里疑惑的同时在小老总对面坐下,刚想开口,小老总却是先开了口:“向前,这段辛苦了。”
我说不辛苦,找我有事呀。
小老总点点头,似乎在选择着用什么词一样,看得出挺为难的样子。
心里一惊,我快快地说:“没事,有什么事您直说吧,都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不直说我倒还不好意思了。”
小老总抬起头说:“我昨天接到一个莫明其妙的电话,好吧,我直说吧,说是你和对方公司的赵劲又在一起,还说去看看吧,或许,能找到我一直想找的答案,这样以后开会就不会泄密了。”
我一听小老总开口说这话,妈呀,心里一颤,全然没想到居然是这话呀,张着嘴愣成一片。
小老总接着说:“那电话说完就挂了,我一想反正管他呢去看看吧,当然就看到了你和赵劲所有的一切,怎么?赵劲是你女朋友?这怎么先前没听你说过呀。其实向前你知道,我是从不怀疑你和四儿还有陈香的,毕竟跟了我好几年了,又不是才在一起的,但你看,却就是偏那个电话说的所有的事,都是真的,我也想不通,怕是我看错了,走到你们跟前,你俩甜蜜得跟一个人似的,我喊你们才喊醒呀,你说,我怎么想呀,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呀。”
天啦,我心里轰地一下,全然明白。
妈个逼地,昨天以为的艳遇,那是什么呀,我草,还有赵劲的主动的挽手,还有那贴着身体的暧昧,以及差点热吻但实质上已然贴上的双唇,我的妈呀,这一切,都被小老总看了个明明白白。当然,这样的一对男女,在小城人眼里这样的一条堤上,秀出这样的场景,任你百般不承认,妈地,这就是一对爱得死去活来的情侣呀。
我草,难道,这一切,都又是一个套?我拼命地想让自己不相信,因为赵劲那单纯的眼睛,还有那爽朗的笑容,以及蹦上我背如苏小禾一样的气息,都是让我不能把她与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所联系起来。
这不是随随便便遇着就办的事,这是精心策划,算准时机,找准地点,安排好一切的情节,说白了吧,这是天时地利人各缺一不可,小老总是观众,我和赵劲是演员,小老总用他的眼睛,应证了那个神秘电话里所有的内容:我是泄密者,将两次生死会的内容,告诉了对方公司的赵劲,我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可耻的叛徒!
小老总说完,怔怔地看着我,看着我兀自合不拢的嘴,还有一片愣怔的神情。
我张着嘴讷讷地说:“小老总,这,这,这,这是怎么话说呀,我该从何说起呀。”
急得无法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急呀。小老总轻轻地说:“我是奇怪呀,但我确实是看得真真切切,要说没那个电话,我也当是年轻人的一场玩闹吧,但偏是那个电话,让我解不开呀,向前,你也别急,如果真的有事,说清楚就好了,我相信,你跟了我这么些年,不会坏到哪里去,肯定是什么人骗了你,或是要挟你吧,告诉我不要紧的,你看,我就找了你一个人来,没有别人的。”
我此刻稍微地冷静下来,看着小老总说:“我说没有人要挟我,也没有人找我问什么关于工程的一切,还有我根本没有泄密,您能信吗?肯定不信,但我现在能用什么证明我没做过呢,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我可耻地背叛了,您要我说什么呀。”
小老总注意地看了一会,说:“你瞧你,我都没发火,你倒是急上了,要是换个别人,我敢肯定,问都不会问,今天直接让你走人,但你们毕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否定你们,不就是否定我自己呀,你得给我个说法呀。”
我说:“我现在能跟您说的,只能说是我和赵劲确实不是男女朋友,而且昨天我们根本不是约好了要一起去堤上的,是遇上了,那地方,您知道,我把她当我妹了,所以显得亲热了些。”
小老总看着我,我知道这样的说法,确实是屁的力度都没有,一男一女嘴对嘴了,还他妈地是同事?草,你忽悠鬼呢。再者,人家一年纪轻轻的大姑娘,深更半夜的,到那大堤上,不是有人约,还当真把自个送到男人嘴边呀。
小老总想了一会说:“这样吧,向前,反正事情也过去了,我们都留点心,这事儿,缓缓你再给我解释吧,工程抓紧了,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再说吧。”
我走出小老总的办公室,在外面碰到了四儿,看着我一惊,“咦,你去过啦,不是约的十点吗?”我笑着点点头说你去吧,我谈完了,快快地离开。
一下又是明白,小老总还是顾情面的,把四儿和我分开约,这个时侯,肯定是和四儿交待工作去了。
我没有回工位,直接走出了公司。
大街上轰然的都是人,而我的心里却是凉得可怕。
天啦,我脑子嗡响的同时,就算我再是个怎样的不开窍的傻逼,此时也明白了,老子又中套了,而且这个套子下得深呀,从林兰约我到堤上谈情况开始,这个局已然展开了,我到了堤上,林兰说完离开,赵劲登场,千般柔情万般暧昧,荡笑着说着固定的台词。
而同时更让我心里颤成一团的是,妈地,赵劲主动挑起说到了我的妹妹苏小禾,调动了我全身所有的兴奋细胞,而且,她居然连我妹妹的专利动作都做得那么地自如,心里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来演好这场戏。
这其实明明白白一个局,高明呀,而且还是一个你自己知道这就是个局,但却是对谁说这是个局人家都会不相信,认为是你诡辩,事实摆着呢,同事能那样?这或许,又是设局之人最为高明的地方,那就是二傻子都知道是个套,但却是眼睁睁地钻进这个套,还没法解释,越描越黑。
小老总说得对,这还真就是他,如果是别人,听你屁话呀,直接让你走人,一了百了,所有的嫌疑都一起消失,是为上策。而我在小老总面前说的所有的为自己辩解的话,我换位思考,换了我,也是根本不相信,妈地,说白了,我那几句话,就是强辩,一点营养也没有。
“是继续呆下去还是主动走人?”
我心里真的想到了这个两难的命题。看书的各位不要笑我太婆婆妈妈,这事真要发生在你们身上试试?我主动走,可以维护我的强硬,那就是我没做就是没做我离开不成吗,但也有个嫌疑,畏罪潜逃,这是很能顺理成章的事。我如果继续呆下去,一个对你失去信任或者说对你的诚信有了怀疑的上司,你想想,任这个上司怎么宽容,如果这个上司上你当,你再能放心地将重要的工作交给我吗?或者换成句职场的大白话,我的晋升管道,可能从此就关闭了。
妈地,这个套,真他妈地还是个死套呀!
心里乱成一锅粥,电话响起,一看,是陈香打来的。磨铁中文网邹杨都市情感悬疑热血季《疯长的迷伤》书友群号:,唯一正版更新更快更全,一起看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