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也百思不能解,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情感纠结,还有我的一些妄自的猜测,我无有凭据,也没有口实,从何查起。再说,这些事,说起来算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又没危害公共安全,也没死人伤人,妈人逼地,伤的倒是人心,我能奈何?
心中乱成一团。
几天来,铁子自从上次跟我说了那段实情后,实在不愿在提起这些事,所以,我在铁子面前根本也不提这些事,毕竟,那一年的牢饭,太让铁子揪心。
问过几次铁子,道上的兄弟可有回音,铁子说没有,妈地,或许是回去了,要么是人间蒸发了。但只要苏小禾没事,我也就不太在意了。
倒是李艳一个电话,让我一下记起,天,我还有这个债主,自从上次的粉红的睡衣事件后,李艳已然好长时间没有跟我联系了,而且也因为我这段被这些事揪得有气无力,实在没有闲心想到李艳身上来。
倒是一如的热情,我心下稍安,同时狠狠地在心里骂着自己,人家一个女孩,都能做到这样大气,就我这个所谓的大男人,还心里揪着那个睡衣的情结不放。我同样热情的回应,说是得空得请债主吃饭呀,就当付利息了。
李艳在电话里呼呼地说:“吃饭倒是真的,黑子有起色了,而且还接了个大单,要不你来,我请你,黑子在我面前表过功呢,说是他只要用心做事,也能成事的,缠着要我请他吃饭表扬他,再说他爸都跟我说过几次要我关照了,现在正好有个机会,大单子,得庆贺,我一个姑娘家家的,一个人请人家不好,你来吧。”
我说地点就在铁子餐馆吧,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艳说哪都行,只要你来就成。
放下电话我怔了许久,李艳还是李艳,热情爽朗而快意恩仇,唉,我是哪里和她对不上路了呀,或许真的没有苏小禾的话,我是不是不会排斥她。
到了铁子餐馆,大家熟人,说说笑笑一阵,坐下吃饭。李艳说这段可把我给累坏了,又是服装换季的事,又是黑子门面店子的事,真的累坏了。李艳说着瞟着我,那脸上红成一片,或许她此时心里也是想起了那件睡衣吧。
黑子倒是真变了,一迭声地感谢着李艳,还说这顿他请,感谢大家的关照。我说大家没有关照你,只李艳一个人关照了你。黑子看着李艳,有些不自然,妈地,男人拿人钱财就是气短,在李艳面前,倒是小心翼翼上了,直说感谢感谢。李艳说不用了,好好做就成,别给我添麻烦。李艳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我,其间田芳以上菜为名过来过两次,拿着眼狠狠地剜着我,我笑笑,我知她的意思,她是想到了苏小禾,而我把这顿话约在这里,当然也是为了不让苏小禾有疑心。
古云食色性也,妈地,这我不懂,但是美食当前,确实还是令人挺愉快的,暂时抛却了那一脑门的官司,我难得一片刻的空闲。
还真的有喜事,铁子自得得不得了。
说是有个大单子,对方要搞个庆典啥的,别的地方买鸡不放心,特意找上了他的专卖店,他老爸的生态鸡,这次怕是要销空了。
我一听,也是高兴,李艳笑得一朵大花似的,当着我的面说黑子你这是第一次办了件人事。黑子夹了口菜说:“那当然,我是跟你学了呢。”
大家又都笑了起来,我是真心为黑子高兴,难得在李艳的相帮下走上正道,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解了李艳的一大根心结呀。
我问什么人这么大手笔呀,搞个庆典光鸡就要这么多。
黑子一拍随身带的包高兴地说:“是家建筑公司吧,反正名字我也没记,有单子呢,先给了两万的订金,乖乖,人家大公司就是气儿足呀,出手就是现金,现在在我包里躺着呢,妥妥的。”
李艳也说是的是的,现金她看到了,反正黑子谈的,再说人家订金都给了,算是给黑子的开门喜吧,还别说,这城里弄个门脸,还就不一样呀。黑子叭叽着嘴说就等这顿饭完后,回去就和老爸商量,这光杀鸡,都得请不少人抓紧干呢。
总之是喜事,大家都高兴,黑子尽兴而归。
李艳留下来,缠着要我送,我只得在田芳如刀一样的目光里,送着李艳回家。
李艳在回家的路上,期期艾艾地对我说:“黑子这次还真的上路了,他爸妈也高兴,感谢过我好多次呢,唉,人家的事都办好了,就愁我自个了。”
我说:“你还愁啥,黑子借你钱现在生意又正红火,到时连本带利还让你赚呢,至于我的那钱,我会给利息的。”
李艳低着头,幽幽地说:“向前,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沉默了,说实在的,两人心里都明白,可我真的无法开口,而且,我说不出口。
电话猛然响起,一看,是苏小禾打来的。不用想,肯定是田芳通风报的信,这么及时。
“哥,你在哪呢,送这个陪那个的,累不累呀,爸妈等你回家呢。”苏小禾接通电话就是一句急急的话,这死妮子,连父母亲都搬出来了。
我说:“就回就回。”
李艳笑着看着我说:“是你妹吧,我怎么着觉得你这个妹妹把你看得比男朋友还紧呢。”
我笑笑说:“从小习惯了,没法,只能找你请假了,不好意思了。”
李艳幽幽地看着前面说:“回吧,每个人都是要回去的,只是我好象永远无法和你一起回去。”
我的妈呀,这李艳,又是哪根筋搭错了,整起了这情调。我装傻着快快地离开,说真的,我不傻,也不是铁石心肠,到此刻为止,李艳于我,还真的只有无条件的付出,我还真的想不出,我会用什么来还回她的这种无条件的付出。
回家屁事也没有,苏小禾看着我得意地笑,父母亲相伴着去蹓弯了,我当然知道是这小妮子撒的谎。
苏小禾吊着我的脖子说:“哥,我有个计划,你帮我实现呗。”
我说:“又出什么鬼点子,哥这段特忙,别没事寻开心。”
苏小禾吹着气在我耳边说:“当然不占用我们正常的工作时间,你不知道呀,我们要放三天假,当然,是我们这个工作组要放三天假,我听那老女人说的,说是要最后检测数据,我们要解放三天了,所以,我有了个计划。”
苏小禾嘴里的老女人,当然是指王妙。而她此时一说到王妙,我的心里一跳,妈地,我正想找这女人搞个清楚呢,但现在看来只得放一放了,再说,我也想了,我以什么理由去找她?或者说,我以什么方式去找她?人家既没伤天,也没害理,男女之事,你情我愿,这说破大天,还是你李健妈地生得贱呀,你不答应和人家搞到一起,人家难道还强了你不成,所以,细想起来,找与不找,其实是一样的结果。
第二天,苏小禾说的信息一点没错,四儿通知了我这个信息。同时也低声说:“刚好,这三天,能让香儿喘口气呀,唉,真是作孽呀。”妈地,四儿这话,我真的搞不清,是陈香在自作自受,还是王妙在作孽而不可活。
四儿说放假刚好可以放空,他得和他姐去乡下一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三天,换个脑子。我说你别整出什么欲求不满的事来,熟女可是只有岛国动作片里才吃香的。四儿笑着骂我说你当心点,小心玩火把自个烧了。
是的,说真的,老子真的巴不得一把大火,烧个干净,这里面,第一个就是包括王妙。
还是忍不住,给王妙打了电话。
却是出奇的冷静,“我以为你早该给我来电话了,现在才来呀,倒是挺意外的,别说了,到上次的茶吧去吧。”
这是个聪明得近乎妖的女人,上次的茶吧,就是她保证说可以给我们瞒着漏气这个事件的茶吧,妈地,这女人,老子看着就肉心发冷。
倒是一样的妩媚而妖艳,妈地,王妙就是王妙,在哪一坐,天塌下来,也是御姐范,倒是我们这群*丝,急赤红眼的,更像是猴子跳圈般可笑。
没有客套,我直接冷冷地问:“犯得着吗,还有什么大动作呀?”
王妙呵呵一笑,看着我,不急也不慌,“陈香还好吧,没辞职?”
妈个逼地,老子火一下腾了起来,你她妈地这是要赶尽杀绝呀,至于吗?搞成这样,还她妈地问战果。
王妙看着我瞬间一沉的脸,不待我回答,快快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还欠你一个故事,不过,好象也不是说的时侯,总之,我知道你或者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吧。”
我冷冷地说:“没兴趣听你的故事,但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别把事太做绝了。”
“哈哈,你也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呀,这话好,我喜欢听,看来,离给你说那个故事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王妙还是微笑着,优雅而并不急,倒是和我说话就崩的神情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这么说吧,大家都简单点,缘分到了,我追求幸福有错吗?你情我愿,有错吗?”王妙轻轻慢慢地说着,一脸的沉静。
果不出我所料,和我想的一样,这样的理由,确实无法挑出错。
王妙直直地盯着我,跟着说:“向前,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恰恰好发生在两个单身男女的身上!”
轰地一下,我脑子一嗡。
一切都和我先前估计的一样,“找与不找一个结果!”
妈地,我就是个屁呀!
一丝悲哀,爬上心头,扑地浇熄了我以为的怒火,是的,从这点来说,我有什么理由指责王妙。
没有告别,没有再说话,我起身,离开!
或许,如我前次从李艳那离开一样,这是我留给我自己的最后一点尊严!
与我作为男人的悲哀一起爬上心头的,还有丝丝的凉气,我此刻比任何时侯都似乎能感觉到,一个套,似乎一个大大的套,一个精心设计的,步步惊心,环环紧扣的网,正在罩向我的头顶,而一起罩在这里面的,有铁子,有田芳,有陈香,有四儿,还有林兰!当然,更让我惊得魂不附体的,我能确切地感受到,还有苏小禾!
双手抱着头,我痛苦地蹲在地上,这是什么时侯,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应该是从王妙回国开始的吧,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苏小禾喜成一片说她们那来了个留过洋的总监开始的吧。
所有的情节疯了一样地奔向我,涌得我脑袋要窒息了。而突地疯响的电话,把我一下拉回了现实。是的,所有没有发生的事情,或者用句装逼的话来说,未来,并不是你不想来,就会停止不来的!
电话是苏小禾打来的,能听到她溢满的兴奋之声:“哥,快回来看我的执行清单!”磨铁中文网邹杨都市情感悬疑热血季《疯长的迷伤》书友群号:,唯一正版更新更快更全,一起看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