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小禾。
我诧异怎么这个时侯在这个地方碰到了苏小禾。
四儿也看到了,这家伙,立马忘了刚才还正和我讲着煽情的姐姐,几乎让我落泪的过往,现在,却是眼珠动都不动,看着苏小禾走近我们。
“你妈地嘴紧点,别让我妹担心呀!”我压低声音说。四儿嗯了一声,砸着嘴:“这可比我姐漂亮多了!”
我没有理会这家伙的口水横流,直接招呼着:“妹,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不是说你们有事吗?我刚才出来买点东西,刚也接到王总电话,说哥你找我,我想就在这附近,直接就过来了,没给你打电话,哦,四哥也在呀。”反倒是苏小禾眨着眼比我们更惊讶。
妈个逼地,我懂了,王妙给苏小禾打的电话,说我和四儿在这里有事,让苏小禾过来。
草,王妙怎么知道?
但我不能说,我只得说:“哪呀,和你四哥吃饭,没带钱,刚好碰你们王总了,好心结了账,可能是怕我们再有什么事吧,所以给你也打了一电话,唉,真是的,还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呀。”
这理由我自个都听着恶心,但苏小禾相信,从小到大,只要是从我嘴里出来的话,不管是靠谱的还是离奇的,苏小禾都信。当然,我也从没有和苏小禾说过任何不靠谱的话,除这次我不知里面的原因,所以只能这样说。
我说我和你四哥还想走走,你先回吧,没事了,注意安全。
苏小禾答应着离去。望着苏小禾的背影,我突地心里一震,妈地,这是不是又是一个信号,是不是又可以理解成一次警告,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我们可以随时动你妹妹。
但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突地对四儿说:“介不介意约个美女出来玩?”
四儿一拍脑袋说:“唉呀,你说这我忘了,我今天确实有事,我爸妈还跟我约了人见面呢,不陪你了,我得去了,好歹去拒绝一下人家免得人家说我爸妈不靠谱。”
我知道,这是一次古老的相亲。
在四儿离去后,我拔通了王妙的电话:“我说话算数了,你说话不算数!”
王妙在电话里没有说什么,停了一会直接说:“你自找到!”
妈呀,冷气呼地直蹿头顶,实事求是地说,我是乱说的,我本意只是想说你妈地怎么有事情还搞到了我妹妹头上,找我就成,而此刻,从这话里我全然证实了我的一种猜测,王妙或许,就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我快快地说:“要不到枫叶酒吧?”
王妙却说:“堤边!”
我啪地挂了电话,任何事情都得有个了结,那个所谓的开不了口的要我帮的忙我都可以当做笑话,但无端地扰到了苏小禾,我不能小视,而且我越来越觉得,王妙的身上,有着一层让人费解的神秘,这一切事情的主因,我不能白受了这两场皮肉之苦,我认定,这两场的打斗,绝逼应和王妙有关。
所谓的堤边,其实叫柳河,可是我蜗居小城的一条著名的河流。本是长江的一条支流,流经这座小城时拐了几个弯,有点像男人的花花肠子。沿堤栽柳,垂柳依依,水泥覆面,干净整洁。轻风拂过,倒还是有万种风情。尤其是夏日夜晚,沿堤一排拉开夜烤摊点,轻烟燎绕中,红男绿女间杂其间,掀起大笑、荡笑、浪笑,人间烟火可能不过这番场景了。
男人女人多了,生意做活了,便依堤边多了些间杂的小屋,三步一间,五步一晃,红红晕晕的光,轻轻娉娉的人,藏藏掖掖的张望,低头急速的进出。任傻子也明白,这就是一迎活时下速食情节的活色生香之所。
于是也就得了这柳河之名。名不雅,但务实,好记易懂,一点就通。存在即合理,所以,这名儿包括这条堤儿,便成了小城夜色中浮起的光圈,尤其是在一些离乡打工的男人女人中有着极高的知名度。要说在这个地方别的地方有可能不知道,但如果说起柳河你要是不知道的话,用时下的热词那就是你还真就out了。
我急匆匆赶到柳河堤边,在各色大嫂子渴盼的目光交织里,我一眼就发现了站在堤边的王妙,垂柳下,发丝比柳枝更柔,腰肢比树身更浪。这是个可以吞噬一切的女人,这是一个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不顾一切的女人。我提醒着自己,要是想占便宜,这个主可不是善磋。
“你早来了?”我直接说。
“是呀,就是在这给你妹打的电话。”王妙头都没动,看着起起伏伏的河水,整个人幽幽暗暗。
“妙儿,哦,不对,我应该叫你王总吧,或者我直接叫王妙了,我警告你,玩死我可以,但你动我妹,我活剥了你!”我压低着声音,牙齿咬得咯咯响。是的,这个地方真合适,妈地一男一女在别的地方站着,人家还误会多多,但在这里,不站在一志才他妈地怪里怪气。我伴着河水的咬牙切齿,我觉得,老子的胸腔要炸开,不就是要帮那个古怪的忙所谓的破吗?至于又是策划工程漏气还有两场打斗?
我的发狠,王妙却是一转脸,妈地,脸上竟然是一片的乌青,是的,是那种恨极了没有泪的那种乌青。我的个姥姥,天地良心,除了前几次的偶遇,还有就是这女人突地古怪地说到借种(原谅我的直白,老子不绕了,他妈地说白了这就是借种呀)我没有答应以外,再无任何的纠结或是交集,你至于这种脸色吗?
“你妹妹是女人,你心痛,别人就不是女人,你可以玩弄?”王妙突地对着河水,如吹气一样的话,撞得我心尖儿发颤,但却是一头的雾水,搞不清楚。
“打我可以,不能动四儿!”我又说。妈地,我这才知道,有些电视里电影里演的那种所谓的男女主角的对话,别人听都听不懂,看客也是看不懂,东一句西一句的,却是熟知剧情的人最懂。就比如我现在,老子也没认定你王妙是善磋,所以,你也别端着学他妈的黑社会样吓老子认为老子是*,老子直接就说了,打都挨了,不能让你觉得老子傻得还挺天真。
“小警告呀!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怎么着?我能把苏小禾一个电话调到你们身边,我也可以把苏小禾一个电话调到我的身边或者是任何人的身边,那傻妞,好骗得很。”
王妙一点也没有了白天那御姐的范,而且,冷冷的脸上,乌云陡卷,满脸说是有着杀气,还真她妈地不为过。
“你故意的?”我问。
“当然,我就是在玩你!”王妙突地咯咯地笑了,笑得整个人俯下了身子,拍着腿,似那种压抑久了而陡然的放出,或者是根本一瞬间的心智散乱。当然,这阵笑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浪笑,在柳河边,屁也不是。人家还有借着夜色直接开干的主,倒是省了那找房子的许多麻烦呢,这里,什么都不奇怪,什么都有可能。
当然,我顺道说下,这个地方,王妙这种身份,也就是高管的身份的人,是从来不来的,这在小城几成潜规则了,而且,原先有人早上晚上还来这散步跑步锻炼身体,而随着那些大嫂子小媳妇在工作上的兢兢业业见人就缠的状况,所以这里基本上没有其他的生人,来这的,都是图点啥的。
妈地,老子图啥?是的,老子图的,是苏小禾的安全。
“不就借个种吗,至于吗?”我索性坐到了堤边,“你费尽心机,要陈香泄漏了我们生死会的内容,然后在我面前装好人,累不累呀,有意思吗?我和四儿就一打工的,我妹在你那更是一打工的,说句不客气的话,您在那,也就一打工的,只不过比我们多挣点儿,那是您那洋名头换来的,洋鬼子陪了千千万,何苦为难我这等土里刨食的傻老冒呀,没技术含量不说,我还真就说一真话儿您听听,您这不是见天地都掂着您那借种吗,哦,对了,原谅我说得这么不地道哈,妈地,不管黑的白的,关了灯都一样,扯远了,我说的是,您还真的走运呀,碰上了我,要是别人,或者说是哪天您这真的逼急了,我还就把您当个送上门的便宜占了,我他妈至于这么端着吗,我端个屁呀端,有快活不做妈地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我没有容王妙插嘴,我一口气,把心中所有的想法全说了出来,因为到目前为止,我所能想到的,我所能分析到的,还真的就是这些。我一直认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王妙沾上我,都是为了借种这档子事。
为什么有这种心思,是因为网上电视里,到处说这事儿找专业机构,还就不靠谱,怕的是有什么质量问题,一个知根知底的质量优量的供体,再加上先进的技术,那是百分百的成功。当然,我不知道王妙是出于什么原因要进行这个事情,因为到现在为止,我确实还发现的,她是单身,要是想要个娃儿乐呵乐呵,大可以找个男朋友呀,或者说得卑鄙点,找个靠得住的人谈场假恋爱也成呀,到时是自个享了浪漫不说,还白赚了个娃儿,为啥还要费尽这多心思,搞出这么多事,来找我?
我说出这些话,心里陡然地一轻,这么多天压在心上的一些事情,似乎搬动了一下,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而听完我这一大段话,王妙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一直转过身,定定地看着我的脸,在我脸上停留了大约真的有一分多钟,然后,竟是一个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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