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禾的到来,在我的心里掀起了震动,而送走苏小禾,我却依然没有半点的解脱,我只觉得,有一幅沉重的枷锁,套在我的脖子上。我不想有这种感觉,而且我刻意不愿意有这样的一种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是无法自解。
或许在生活中,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地将一切的事情做得更自然,而且所有的人,都害怕给别人添上麻烦,包括苏小禾,还有陈香。是的,都在努力地微笑,不想让一种所谓的负担在心上游走。但既便是这样,却是每一个人,都在不知不觉间,将一种麻烦添上了。这是我的感觉,比如我之于苏小禾,还有所有的人与苏小禾的关系。
而陈香却是有着一个比较明显的无奈,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自从苏小禾拼命地要将我和陈香凑在一起,而我们也努力地让自己和对方凑在一起,说白了,却是为了别人的一种心安。
最后工程的收官,我们很累,真的很累,身体累,心更累。
而却是,张路没有来由地鲜活,她是应该高兴的,因为在花江,她还收获了许多亲情上的东西,这些东西,可是不能用工程的顺不顺利或是赚不赚钱来衡量的。刘路也与张路见天地在一起,明显地高兴了许多。
而只有我,死死地闭了口,我不知道,那样的一种过往,对这些所有的人,会是一种怎样的刺激,但我明白,我的隐忍,终究还是功大于过,不能让这些事情再翻起什么波浪,没有人不愿意看到一种安宁的生活,既便,哪怕是一种纠结过后的安宁,这也是弥足珍贵的。
在这样的一种紧张中,却是有一件喜事倒是让我们一下有了放松的理由!
李承居然和胖嫂修成了正果!我的天,这倒是让我们真的高兴。
那人天天嚷着要结婚的林兰和四儿,还没有到日期,倒是不声不响的李承和胖嫂,却是在黑子的极力的摄合下,摆了两桌,要办了这件喜事。
李艳专程从小城赶了来,还有李健,似乎现在倒是和李艳形影不离。黑子没有张动别的什么人,这也是李承的意思。
但李艳是黑子一定要请的,李健是跟着李艳来的,再就是我和陈香,还有黑子的一帮属下们,热闹而质朴,真的,黑子这事做得太靠谱了。
黑子店前的凉棚搞得张灯结彩,那份喜庆劲,我都有点吃醋了。说黑子,几时你也办回事,让这喜庆再大发一点呀。黑子嘿嘿地笑着说:“我就喜欢看这热闹,对了,这是我来花江后第一件最重要的事,也是本店的最大的事,大家可劲地闹吧。”
黑子是真诚的,李承和胖嫂是幸福的。
大家真的可劲地闹了起来,酒是管够,而菜,全是大家一起做的,吃起来格外香。
李艳和李健和我们坐在一起,李健看着这些热闹的场景,似在想什么似的。
我端起酒杯说:“李总,走一个,怎么,有心事呀?”我是故意的,李健那点心事,明眼人一看便知。自从上次李健借着李艳的名义给王妙越洋寄了旗袍后,用李艳的话说:“这货魔怔了,不正常了,完了,心飞了。”
是的,我也看出来一点的不对劲,这李健是多么洒脱的一个人,竟是现在成了这样的一种心里有事的样子。
而李艳还悄悄地告诉我说:“现在,李健天天趴网上,找着和公司一切有关的消息,我看烦了,那天背着他打了个电话,王妙居然在电话里半天没做声,我乱说一气,反正所有的意思就是你把一个人害苦了,现在这家伙,已然完全心都飞了。王妙破例地没笑呀,只说现在太忙,过段时间再说吧。我感觉不是太忙,而是她那会子,也是有所感触吧。”
李艳的话,在我的心里真的打了一颤,我快快地看了看陈香,这个女人,不知什么时侯,脸上居然有了粗糙的样子,是没有精心地化妆吗?我陡地想到,或许,这是岁月刻下的痕迹吧。
李承和胖嫂成双成对地来敬酒。李承看到我和陈香,几乎是要流下泪来,而且,那种激动的表情,不是装的,是真诚的。李承拖着一条腿,我真的怕他一下子摔倒在地。胖嫂扶着他,嘴里说:“瞧你这激动的,不是就在你面前坐着吗。”
李承含着泪说:“没有你们,没有黑子,就没有我李承的今天,过去的都过去了,我现在真的想好好活一回,来,我李承和我老婆,一起敬大家一个,大家见证,我李承也要活出个人样了。”
旁边的胶嫂嗔怪地说:“慢点喝,没人逼你。”
李承幸福地拉着胖嫂说:“以后,我李承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说好了,可不能断了我李承的活路呀。”
李承说的是玩笑话,也是当真的,我和陈香都是点点头说:“我们这不是都来了吗,而且,你放心,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旁边所有的店员都来拉着李承和胖嫂敬酒。大家闹成一团,陈香的眼里竟是亮晶晶的,我知道,她是被这种氛围所感动了,或许,她的内心里,是真的渴盼这样的一种热闹吧。
黑子走了过来,这个时侯他这个总指挥才消停一点,搓着手说唉太忙了,都没时间陪你们了。陈香笑着说:“这就是看你的戏呢,黑子,说真的,你了不起,你比我这个老总还当得及格呀,这才几天,你就给牵上红线还成了,真有你的。”
黑子笑着说:“人总得生活吧,我们不象你们做大事的,我们是一饭一饱,就足够了,把小日子过圆了,此生也就无憾了。李承和胖嫂,都是水到渠成,我也乐意成这样的一件好事,在最好的年华里,让时间记住这恰恰刚好的幸福。”
我笑着说黑子,你算是彻底脱胎换骨了呀,现在说出的话,都有点大老总的意思了,了不起呀。黑子嘿嘿地笑着说不管怎样,生活来不得半点虚假,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一种真实的生活中轮回,谁欺骗了生活,最后,受惩罚的是自己。谁厚待了生活,得益的也是自己。李承先前完全不在调上,心里一片灰暗,是胖嫂爱心泛滥呀,把李承给拉出那片心境,最后两人走到一起,我觉得,这就是一种缘分,或许就是一种真爱的,是有着泥土香的真爱吧,是我们愿意过的一种小日子。
黑子巴拉巴拉地说着,脸上是一种激动,而更多的是一种促成这件事后的自豪。是的,黑子现在终于回过了神,而且,这条路,是越走越宽了。
李艳在旁敲着筷子说:“就你得瑟呀,这有啥的,赶明儿,你也能把另一对牵成功了,我就算你狠呀。”
黑子一看李艳发话了,一下萎了。李艳,就是黑子的克星呀。
黑子低着头笑着说:“我做好事你也说我,我做错事你也说我,到底要我怎样呀。”
陈香在一旁咯咯地笑了说:“你这个大傻瓜,这还看不出来呀,你能把你的员工牵线凑成成双成对的,你自个就不能替自个牵回线呀,你看艳儿都等急了呢。”
陈香这么一说,黑子更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傻笑着。而此时,李艳的脸上,快快地飞起两片红云,当然是一瞬消失了。
但却是,被我看得真真切切。心里真的觉得一震,看来,时间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原先只要说起黑子,李艳那是一脑门的官司,还有,一脸的无奈,以及操不尽的心呀。但现在,却是一个明显的转变呀,这李艳,脸上能飞起两朵红云来,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心里的接受吧,或许,是真正的转折点吧。
我当然看到这样的转变很高兴,是的,人都会变,我愿意黑子的变化,更愿意李艳从一种情绪中走了出来。这种情绪有我的因素在里面,我很高兴李艳转变了,或许,从这一路来的所有的情况,也让李艳真的走出了自己的内心,开始真正的思考,什么才是她要的最实在的幸福。
那边又是哄声四起,员工们闹着要去闹洞房了,叫黑子去,说这件事怎么着也得老板带头。黑子高兴地答应了,对我们说:“这没法,今天只能是怠慢了,我得先把这帮闹事的家伙收拾停当了。”
我们都笑着说:“行呀,你去吧。”
李艳和李健跟着就赶回小城。我拍着李健的肩说:“兄弟呀,我多句话,你瞧人家黑子,都这么敢爱敢恨的,你怎么在这事上,没生意上的半点果断呢。”
李健笑着说:“或许是修为不到吧。不过,我看了消息了,可能那边又有一批轮换的,这次,不知道王妙是不是能轮回来。”
我一惊问:“怎么王妙要回来?”李健说:“好象有这点迹象吧,不过说不准的。”
送走李艳和李健,我和陈香走了回去,一路上,陈香都不说话。我故意地逗着她说:“怎么啦,看着人家结婚,你该不会是也挺想的吧。”
陈香看了我一眼,没有做声。
过了一会说:“黑子说得对,就要在最好的年纪里做最对的事情。”
我笑着说:“是呀,黑子现在出息了,说出的话,还挺有哲理的。”
陈香说:“向前,你真的不许对不起我了。”
我心里一轰,妈地,这太转得快了,怎地说着说着又说到这个上面来了。我笑着说:“我怎么会对不起你呀。”陈香说:“是你,浪费了我最好的年华!”
天啦,我脑子一轰,这话,还真的似乎是对的呀。这些年,她未嫁,连朋友都没谈,我未娶,连朋友都没谈。究竟是谁在浪费着谁,还是相互的浪费。但总之,最好的所华里,我和陈香始终在一起,而至今还只有苏小禾拼着命设计的一种形式,却没有实质的内容。
怪不得,刚才陈香在听了黑子的话后,那一片的愣怔。而黑子有口无心的那就番诉说,恰恰是挑动了陈香的心弦。黑子觉得,时机恰好,人也恰好,所以成事,这叫不浪费。而陈香现在看来,在一种说不清的纠结中,我和她,终是似乎始终隔层纸呀。
真的从这点上来说,我就象是杀了她一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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