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和陈香一起到办公室时,陈香精致而自如。
老子有时想,这女人,是不是白天和晚上不一样呀。从白天的冷若冰霜到晚上的俏皮可爱,是不是就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呀。看着陈香扭着腰肢走向办公楼的样子,那曲线的挪移,那双峰的浩荡,那种精致的细高跟上托着的端庄的身段,又有谁能想到,那入夜里,疯狂的激荡。
到办公室后,我止住了胡思乱想。我向前这一点还是绝对的职业,进入工作状态,那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的。
陈香突地对我说:“我想去把爸妈接回来。”
我一惊,原来要说的事就是这个呀。
陈香说:“工程快完了,我想把爸妈接回来,一家人在一起,总是最好的,看了刘路和张路,我真的觉得,有时侯,一家人在一起的和和美美,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我不能给自己留下后悔的理由,我想和爸妈呆在一起的时间,越多越好。”
陈香说得很感概。可能刘路这一撞,都是在我们心里引起了不同的想法。有句老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或许,说的就是这种情况,能不留下遗憾,还是别留下什么遗憾好。
我点头同意。说现在去吧,这是个大事。
和副总们开完例会,还好,一切都在掌控中,看来,陈香选的这个时机还真的好。
到了陈香老家,赵江气色越发好了,陈母也是很不错。
没想到,赵江和陈母居然爽快地同意了。陈母说很简单,提上几件衣服就走,这个地方,隔段时机还得来住一住。看来,一个地方久了,人也是向往着到一个新鲜的地方。
陈香还是有心人,给公司的几位副总打了个电话,说是赵江要回来了。
到了陈香家,我的天,我几乎是吓了一跳,我的妈呀,公司的高管层,几位副总带着,全在门前列着队迎着呢。
赵江眼睛都有点湿润,几位和他一起摸爬滚打过来的副总也是眼睛有点红,高管们都说着欢迎的话,陈母笑得很开心。
我有时侯觉得,钱很重要,但感情,还真的不是全是钱买来的。赵江与公司的感情还有几位出生入死的兄弟的感情,不是装出来的。我也明白了,为什么赵江不在,陈香一个小女孩,公司的副总都听她的,而且各自按各自的分工,工作抓得很有规程,这不全是钱的问题,这还有一个生死与共的问题。
到家后,陈母说都别走了,都来帮忙,大家一起做顿饭吃。
妈呀,老子也是第一次开了眼呀。十多号人,说的说,笑的笑,这个择菜,那个切菜,还互相逗闹着。年纪最大的张总是管财务的,拉着赵江也到了厨房,大声说:“嫂子,做好点呀,馋死了都,现在不许再玩消失了呀。
我的天,的看着,根本插不上手,和陈香只在旁看着这圈的热闹。这就是一个热闹的大家庭。我对陈香说真好,我真的喜欢这个氛围。陈香说原先逢年过节的,还没成家的几位,都是在我家里,我家就是一个大家庭呢,现在是都成家了,来得少了些。今天,我又找到了原先的感觉。
几个部室的主管相互叫上了劲,说是一人炒个菜,要阿姨当裁判,谁的不好吃,就罚他一个人全吃完。陈母笑得眼圈红红的,这个喊油多了,那个喊你猪呀怎就忘放盐了呀。一顿饭,搞得繁花似锦的,大家都围着赵江。赵江今天的脸色不再是阴沉的,笑得很灿烂。
唉,我不知过往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生活,总是依着它的不变的轨迹滚滚向前,是谁说的呀,说是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我想说,王妙呀,你在海外,能看下这个场景吗,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呀。
吃饭时更热闹,这个给赵江夹一筷子,那个给陈母夹一筷子,都说先吃自己炒的,别人炒的不好吃。赵江和陈母碗里,堆成山了,笑容一直没有停下来,嘴里说着都好吃都好吃我们都吃。
大家又要赵江马上去上班,张副总更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老赵呀,偷懒也不是这个偷法,我们老哥几个都在帮你闺女玩命,你怎么能在一边偷懒呢。”
赵江笑着说:“我也正想跟大家伙说呢,谢谢大家的信任呀,反正公司现在不只是我老赵的,老哥几个,还有这些年轻人,都有份,赚不赚钱的,我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了,大家能在一起,高兴就成。”
那边策划部的小王高声说:“赵总,您这话我们不爱听了,什么赚不赚钱无所谓呀,我们可是等着赚钱娶媳妇呢,不过您不回来也好,陈总比您的手松多了,我们这收入见涨呀。”
一句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赵江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假装说:“你这小子,想反呀,还不想让我上班,我上班了,罚你第一个给我蹲到工地去,快点学好。对了,你们各个部室的今天都在,我也说句话呀,今天说话算数,一定算数。”
大家安静下来。赵江先对着几位副总说:“几个老不死的,这妮子搞得怎样呀,还成不?”
几位副总说:“没问题,把正比你这老家伙搞得好。”
赵江呵呵地笑了,说:“我一直有个想法,这几个老家伙退了后,部室的年轻人都上,现在就注意把人带好了,都给我精神着点。我说你们几个老骨头,谁带不出人来,谁就不准退休,在公司给我干到没气那天。”
这下子,几个年轻人一起敬酒,都说没问题,跟着赵总干了。
几位副总都是一人管着一个部室,也是严肃地说:“听到没有,好好干,这两年要是出不来,还真的要把我这老家伙整死在公司了。”
我悄悄问陈香,“你们这真的象个大家庭呀,怪了哈,都不争权?”
陈香说:“一直这样,没谁把权什么的看得重,都团结着呢,这不用我说了吧,发生这么多事,谁不是主动自觉地加班把事情摆平呀。还有,那几个副总,都是跟爸干工程队过来的,手里都有干股,早想着回去享福,跟你说个事吧。”
我一惊。陈香拉了我假装去厨房盛汤,避开众人对我说:“你瞧见张叔没,你还记得那次发生资金危机大家凑钱的那次吗,在这之前,有两位副总找过我,我说你们找张叔谈吧,张叔做主的事,我爸都同意。你知道谈什么吗,都是把自个的部室主任拉来了,说是可以接了,要回去休息了,搞了一辈子太累了。你猜张叔怎么着。我的天,那天我恰好去找张叔说个事,恰好看见了,张叔竟然把所有的副总都叫到了办公室,自个这么把年纪,妈呀,跳到桌上去了,真的就站在桌上,开口就骂呀,就你们一个个的白眼狼,怎么啦,这个时侯甩担子呀,都是跟老赵死里逃生的人,我看那个狗日的敢这个时侯说不干,不干,老子拖了赵江到他家骂娘去,妈个逼的,今天我老张还把话放这了,谁再说走,别怪我骂他祖宗十八代。”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陈香又笑了说:“还有难听的,我学不来,反正几位老爷爷,我的天,个个把头低了,最后都象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说不走了,都帮他闺女,您也别骂了,回去我们尽心尽力的做事带人,放心吧。其实这里真的象家里,有些事,一通骂,不用开会,全解决了。”
我心里真的感概,情字当头,义字当先,有些时侯,真的,事情就是凭着一腔热血,走到头的。这里,我接触了快两年了,真的,人与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有的是和谐的相处。妈地,不是王妙整些事,这里真的有点世外桃园的味道。
饭毕,大家离去。
怪的是,老张留了下来,一个人关在屋里和赵江说了好久,最后告别时,眼圈都是红的。老人的眼泪,有的时侯,真的让人好心酸。这个张总,是年纪最大的,比赵江都大,平时也就是充当了常务副总的角色。我佩服他的协调能力,佩服他的管理能力,有时我和陈香在外疯跑,家里的事,你绝对放心,永远乱不了。这老张,可是当着自己的事办的。有时侯,陈香实在心里累不过,还躲老张怀里撒会娇呢。老张永远是呵呵地笑着说:“没事,丫头,有我这把老骨头在,翻不了天。”
现在,老张和赵江单独谈了会,不知道是谈些什么。
老张走后,我刚想也告辞。不想,赵江将我叫住,还叫了陈母,还有陈香,一起坐到了一起。
那气氛,无无端端地,突地变得严肃了起来。
赵江说:“小向,辛苦你了,还记得你和陈香来花江时,我还认为是香儿一时兴起瞎吹牛,当时也是因为是香儿拉你来的,我以为年轻人三分钟的热度,过了就过了,没想到,你是三十万分钟的热度呀,辛苦你了,我现在想对你说,当着我全家的面对你说,我这一时半会,还真的不想上班,搞了一辈子工程,就休息了这大半年,没想到,倒是休出瘾来了。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你张叔专门来跟我说了些事,当然,不全是公司的事,也是我留下他来专门说的事。直说吧,我想留点时间,去集中处理下我个人的一些事情,这一病,倒是把我病得清醒了,我个人的一些事你张叔不同意我的处理方法,但与你们无关,我也说服他了。没事了。现在,我是想说,陈香你一直帮助着,以后可还得费你心了。我要你当着我们全家的面,下两个保证!”
我一下惊住了。不仅是我,连陈香,还有陈母都惊住了,不知道这赵江,突然搞出这么一出来,是什么意思。
我张了张嘴,说:“赵总,承蒙瞧得起,我当然是尽心尽力,陈香是我的恩人,在我最孤苦无助的时侯,是她收留了我,还放弃了小城的生活,随我回了花江,我不是说花江不好,毕竟,在大城市,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吧,但她能为我一起回来,我今天把话也说白了,我此生报答不够,还有您能慷慨地收留我,我没有理由不努力。不知道赵总要我保证什么?”
赵江看着我,又看了看陈母和陈香。此时陈香听完我的话,脸上红红的,看我的眼色都不对劲了。是的,我是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我也是当着赵江的面,才说这样的话,原先,我可是一直没对陈香说过。但这确实是我的心里话,我真的永远感激陈香当时毅然决然地为我辞职,还有给我找了这条路,这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能做到的。当然,感恩,与爱情,那是两回事。
还有,我之所以说这番话,其实我心里还有个私心,真的不好意思,确实还是有点私心,我害怕象所有的桥段一样,赵江会说出什么那种让我为难的条件来,我到那个时侯,是答应也不好,不答应也不好。所以,我索性,把这种忠心表在前面吧,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时,赵江把眼光投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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