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香能想到的是王妙终究会出点什么意外,这是我和陈香一次闲聊时说到的。陈香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王妙整出这么多事,有时侯,根本不是为了钱,我说或许是为了别的什么吧。但我和陈香没有想到的是,王妙以这种方式暂时离开。
突然之间觉得心里一空,就好象在战场上杀得兴头起起,而你的对手无缘无故地消失,你茫然无措一般。我不想把王妙看成对手,这个女人,这一番接触下来,我并不以为外表光鲜亮丽的她,会比我们心里好过多少。
而纯出于男人的一种心思的是,我想到王妙一句话:把这个男人放着,再和别的男人生个孩子,让他看看,这不是更有趣吗。草,我几乎认为这个人疯了,但现在想来,或许,久了的恨,会生出许多的不理解吧。
没有再和陈香多说什么,而我所能做的,就是死死地按住我想说的关于赵江,还有陈母,我想,这种纠结,陈香越迟知道,越好吧。虽然冲动之下,我很想把这些事情搞明白,但现在,显然不是最佳的时机。
当然,最后这一堆的事情,留给了张路,倒还是好办。
张路来后,笑着说:“走的走了,没走的留下了,留下的没压力了,没压力的人和事,显然是没什么意思了。”
陈香笑着说:“做什么事有意思呀,小妞。”
张路笑着说:“你别守着个向前,就见天地想那种事,别想歪了,我想的是,以前纠成一片,现在轰然落幕,真没意思,人啦,还是简单些好,反倒是平常的日子,有意思些。”
陈香红了脸嘀咕着说:“我也不是那意思呀。”
其实我听懂了张路的话。或许,正是因为张路心里的转变,才让所有的事情,有了新的发展。
以前的纠纠结结,现在倒是有了一个平安的缓冲,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一忽儿把你顶上峰头,一忽儿,却是平稳地降落。于我和陈香,却是觉得一切都平稳最好,没有必要再有什么其他的纠结,事情完成,当是所有人的心愿。
平静的日子挺珍惜,陈香甚至说王妙去了海外风光去了,怎么突然我们就没什么事了呀。我说你是希望有什么事吧。陈香笑着说哪呀我是觉得这么平静,还一下子不习惯了。
努力地将工程收官,张路很尽力,确实是按王妙说的,该给我们的,真的一点都没少。我悄悄地问陈香:“陈总现在有何感想?”陈香笑着说:“你不就是想要我说王妙也没有想的那么坏嘛。”我嘿嘿地笑着,觉得一切事情,还真的挺有趣的,世上本无事,挑起来都是事。
一早,正准备商量着去工地查一番,然后顺道去黑子那看下,张路还开玩笑说去吃次良心鸡,现在突然觉得,这鸡只有在花江才有独特的味道。我笑着正想开句玩笑。突地,张路的电话响起。
张路接听,一下脸色都变了。我和陈香惊讶地问怎么啦。
张路眼泪都快下来了:“快快快,我妹出事了,撞车了。”
啊?
我的天!
陈香抖索着几乎打不开轿车,我接了打开,张路和陈香爬上去,疯了般朝十字路口去。
车上张路眼泪都下来了,说:“警察打来了的,刘路撞车了,电话上翻到姐姐两个了,打了我的电话。”
我的天,这他妈地撞车人没死吧?
赶到十字路口,我们还迅速,急救车刚来,几个人正抬着个血肉模糊的人朝车上抬,医生下来忙成一片,拉了隔离带。
我的妈呀,是刘路的出租车,竟是直撞到了隔离带中间的电线杆上。高压电线杆粗在,没什么事,钢座上就探了几道印,我的天,车有事,人有事。车头几乎全凹进去了,挡风玻璃碎了一地,前驾上全是血,妈呀,这是不是搞到了头还哪呀。
过程不说了,太血腥了。警察三言两语问清情况,叫我们跟着急救车快去医院,这里的事待事故鉴定出来再说。张路哭得不成人样,也没闲功夫管车还有什么事故了,一路急着朝医院直奔。
陈香一直搂着张路,天,这女人,老笑我对苏小禾是拴在裤腰带上都怕丢了的主,现在自个崩溃了,看来,血浓于水的亲情,轰然袭来时,没谁能挡呀。
到医院一片忙乱,直进手术室。
少许就传出话,要输血。张路朝前直冲,说是我是她姐,没问题。
医生急成一团,一听是里面人的姐,眼睛一亮,大叫着这下好这下好。同时又对身边的人说快去查,查市里登记的库里最近的人,赶快联系,亲姐也不见得对得上的,太少有了,这算是急死人了。
医生这话说得我们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和陈香一捊袖子说,还有两个大活人呢,不够抽我们的。我预感不好,老子讨厌我的直感,也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妈地,没哪次不是对的。常识老子知道,输个血,算个球呀,至于急成这样吗。
张路进去一会,哭着出来了,天,差点跌倒在地上。刚才急成一团的医生在拼命地打电话,听打着电话说:“最近的在哪,哦,联系上了呀,最快得四十分钟呀,快快快,要120去接,去开道,对方同意了吗,同意了呀,快呀,别说了,我们这边也只能坚持至多一个半小时。”
草,老子恨不得打自个两巴掌。妈地,老子这感觉又应验了。
哭成一团的张路还是按着刚才抽了血的手臂。我和陈香赶去扶了她,陈香急得吼着说咋啦哭个屁呀,我们有血呀。
张路一下跌坐到地上,抽泣着说:“完了,这死丫头算是中奖了,她是a型的rh(d)阴型血,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在中国汉人中也就是千分之三的比例。我们哪成呀!”
我的天,妈地,到底是应证了老子的感觉,这他妈地到哪去搞呀,花江不是省城,屁大的地方,一时到哪呀。
旁边有个护士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严厉的眼神示意着我们到了一边的休息室里,关上门才大声说:“走道里闹成一团,你们都是病人家属吧,这不添乱吗,呆这里,别乱动,出了点小事,没什么,这种血我们院库存太少,只够维持手术中的时间,不过,这个时侯出发了吧,有些登记在册的人,联系后最近的一个人在乡下,同意了,去接了,别乱喊呀,真是的,几个人把这炸开锅了。”
护士说完就出去了。陈香撇着嘴说牛什么,里面躺你老妈你能不闹。我嘘地一声阻了她,安慰要张路别再哭了,不是去接了吗,但愿一切顺利吧。唉,说起来,几个人的声音也是大了点,走道上全是我们的声音。
妈地,这真是巧巧的妈生巧巧呀,快出人命了还出个稀罕血型。我问张路:“你是她亲姐,咋也不成呀。”
张路压抑着哭泣说:“我当时就急了,恨不得把手臂给咬破了直接滴呀,医生说这很正常,双胞胎也不见得都是。”
看来我和陈香查都不用查,妈地,我知道我不是,陈香也不是。原先公司搞过体检,我俩陈香是a型,我b型。这下,还真的妈地有血无处出了。
焦急的等待我觉得是窒息的味道,过了许久,或者是我认为许久吧。护士又进来,此时脸上不是刚才那种严厉的呵斥了,有一丝的职业性的笑,对我们说:“别担心了,输血的人到了,全对,没问题了,但手术还得两个小时,你们呆这,别走,对了,去办下手续,很简单的。”
张路应声出去了。
我和陈香相望着,我对陈香说:“这可是恩人呀,得好好感谢下人家,对了,我们招待人家一顿良心*。”
陈香哧了一声说:“你还有心思说这话,真是的,对这样的救命恩人,磕头都不为过,谁稀罕你一只鸡呀。”
我说是的是的,确实,现在这世道,能这样急时出手的好人,真的太少了,是得好好地感谢人家。
约摸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张路也回来了。说是手续办完了。陈香问带的钱够吗?张路说没事,有卡呢。
看着张路,脸上刹白的,到底是姐妹连心呀。原先,只道是张路精明能干的,没想到,也是有着柔情的一面。
我和陈香安慰着说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张路眼圈又红了,说:“哪是什么吉人,从小我和她就被分别送人了,现在又是出这事,我这妹妹,真的是多灾多难了。”
一句话,我们又是沉默了。各位都还记得张路和刘路的过往吧,这里就不再说了。
警察来了,对我们说:“伤者现在没法核实相关的情况,但事故是伤者全责,初步判定是疲劳驾驶或是别的什么吧,反正是自己直撞上去的,周围无任何行人受伤,车得大修,别的没什么,绿化带伤者出院后去道个歉补点款,电线杆没事,电力局的人来看了,一点事也没有。我们等伤者好些后补个材料,这事也对你们家属提个醒,以后小心些,这是玩命呀!”
我们一迭声地点头称是,警察留下联系方式,说不要太急,好些了再联系他们,好在没有别的什么,祝伤者早日康复吧。
警察走后,我对张路说:“你妹妹就是太拼命了,不是有拆迁补偿吗,还这么拼,这下算是把自个拼进去了,唉。”
张路说着眼圈又红了,“我俩一个倔脾气,从来不喜欢要别人的,她一直跟我说,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挣够爸妈的养老钱呢。”
这点我相信,从刘路第一次要我帮着演戏开始,我就知道,这小女子,看起来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其实在这方面,心细如发,而且,对父母,那是极为孝顺。要我帮着演假男友这出戏,要是别的女孩子,才不做呢,这他妈地太狗血了,但刘路做了,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妈妈一个舒心的笑。我的天,这样的好女孩,怎地出了这事呀。
刚才警察推断说很有可能是疲劳驾驶,因为周边没有伤到任何行人,没有其它的印记,这表明,不存在避让或是急打方向的情况。还是大清早的,我的天,这莫不是的哥的姐常说的搞了一整夜的活呀。
天,这刘路,也真的是够拼的呀。
张路一直焦急异常。我安慰说:“这会子别太急了,我还知道些常识,如果里面的人太危险的话,医生会下病危通知的,那是得家属签字的,现在还没有找你签字,证明手术一直在做,还很顺利,没事的。可能是失血过多吧,但也解决了,别太担心。”
陈香在一旁也是安慰个不停。张路总算稍微安定了点。
突地,门外传来讲话声,是护士的声音:“谢谢您啦,家属都在这屋里,要不您去见个面,也不急在这一时,你休息下再走也对身体好,谢谢了。”
哦,看来是那恩人来了。
我们一起站了起来。
此时,门被护士推开,带着一位妇人走了进来。
我的妈呀,刚一打眼,老子差点眼珠都惊得掉了出来!
复制粘贴搜索:磨铁中文网邹杨都市情感悬疑热血季《疯长的迷伤》。唯一正版绝无弹窗广告更新更快更全!不想电脑及手机崩溃的亲们,去看正版对眼睛最好!书友群号:,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