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去时,陈香急成一片,看见我,急着说:“快呀,黑子打架了!”
脑子一轰,肺都快气炸了。妈个逼地,这才来一段时间,就给老子惹上祸了,怪不得李艳一直为这小子劳神费力的,真他妈地不是个善类呀。
陈香拉了我,朝着黑子的门面赶去。
门面上围着一圈人。拔开人群进去,我惊讶李艳怎么在里面。黑子提个杀鸡刀,妈地,喘着气,李艳脸上都是泪痕,地上躺个小子衣衫全烂了。黑子正叫着起来起来,妈个比地老子捅了你。
草呀,这他妈地搞黑斗呀。
陈香小声说:“是李艳给我打的电话,刚才急没说清呢。”
李艳见我进去了,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时侯顾不得这。我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家伙,大声说:“有气吗,有气的话起来,没气了老子给你放气呀。”
老子刚才进门就看到了,一打眼明白,草,地头蛇!绝逼地地头蛇,这小子脸上带着微笑,别瞒老子,我看得清楚得很,装呢,要讹人呢。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妈个逼地,早些年,这是老子和黑子玩剩下的。
地上那小子一听我的声音,呼地站了起来。
看了我一眼,竟然突地笑了一下,是不好意思的笑,妈地,跟着喊了一声:“向哥呀,唉呀,真是的,大水冲了龙王庙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小子竟然自个整着衣服真的不好意思起来。
我望门外一扫,唬着脸喊道:“各位是要买鸡呀,买的进来,不买的忙去吧。”
可能是我刚才那一喊那小子快快站起来的缘故,众人竟然散了,可能觉得这事情怕是黑吃黑,没热闹可看了,免得惹祸上身。
那小子喊我向哥,黑子和李艳,还有陈香都是一愣。
那小子此时走上前,从裤袋里掏出一包揉得皱巴巴的烟递给我一支,我一摆手。那小子还是不好意思地说:“向哥不认识我,我认识向哥,铁哥的朋友,不好意思呀,误会了,道上的事我会给铁哥解释的。”
明白了,妈地,老子此时倒是仗了铁子的余威了。可能是在某个场合,铁子带着我疯玩时,这小子见过我吧。
见这小子主动示好,还提到了铁子,我也一笑说:“误会解除了就好,你没事吧,坐会,吃了饭再走。”
我走到黑子跟前问怎么回事。
黑子气呼呼地说:“他骂人。”
李艳走上来说:“误会,真的是误会,他来买鸡,说是要买肉鸡,黑子说我这没有肉鸡,全是上等正宗的土鸡,他一指我说这不现成的吗,卖不卖?黑子火了,这不,搞起来了,还好没出事,既然是熟人,那这事就过去了,算了,给你添麻烦了。”
那小子此时很不好意思地在旁笑着,主动掏出电话,拔了一个电话,听他电话里说:“铁哥,刚刚有点误会,碰到你朋友向哥了,以后跟你解释吧,没事了。”
说完把电话递给了我。肯定是铁子要他递给我的。
我接过电话,铁子声音传过来说:“没事吧,过几天我来处理,让那小子走吧,过去的兄弟。”
我把电话递给了那小子,那小子再次笑着说:“不好意思呀,向哥什么时侯卖鸡啦,我会说的,没事的。”
说着就走,我叫住他,他一愣。我拿起黑子案板上才杀的一只鸡递交给他说:“不留你吃饭了,算铁子请兄弟们的,多关照。”
那小子接了过来说:“谢了,走了。”
我要给钱,黑子不要,陈香硬是塞了五十块钱给了黑子。
李艳嘟着嘴说:“我真的不想给你添麻烦的,来时就没给你打电话,黑子说你照顾得挺好的,所以我是过来看看就走,哪知碰上这事呀,什么饭都不好吃哦。”
李艳的神情,我知道,一半是为黑子打架,一半,还真的为陈香给黑子钱的事,我拿的鸡,陈香给钱,李艳醋劲上来了。
我转身对黑子说:“别惹这些人,好好做生意,铁子说了,过段时间他来处理下。“
黑子小声地嘀咕着说:“道上的事,我懂呢,还不是地头蛇的怪,我没去拜码头,又给这的餐馆卖鸡,我知道他们是故意的,反正铁哥有法,我听你的。”
李艳听完黑子的话,沉着脸说:“屁的道上,又忘啦,好好做生意好不好,那才是正道。”
无无端端搞了这一出,唉,我这乱的。
黑子要留我和陈香吃饭,我说还有事,陈香也说有事。李艳在旁说:“就我没事。”
黑子竟然高兴地说:“没事,那就在花江过一夜再走呗。”
李艳唬了黑子一眼,黑子又低下了头。
陈香抿着嘴吃吃地笑,李艳脸都红了,或许在我面前,这样的情节,她真的觉得不好意思。
我问了下黑子的情况,黑子说好着呢,香姐关照得很好,账结得很及时。我感激地看了一眼陈香,陈香鼻子哼了一声说:“不用谢黑子,李艳不是向前朋友嘛,大家都是朋友,没事的,好好做,对了,我问过食堂了,都说你的鸡正宗,很不错。”
黑子搓着手傻笑着。李艳倒是红脸变成了黑脸,陈香上前说:“姐呀,我这出了钱还看您这脸色呀,我们都争不过苏小禾的。”
陈香这女人,刚缓口气,就开始闹鬼,这是什么话呀。我赶忙茬开话题问:“艳儿,你的事办得怎样了?”
李艳说:“差不多了,下月公司就挂牌了,到时侯一起来玩呀。”
总算是把个气氛缓过来了,我记着下午还要帮刘路的事,对李艳说:“真的忙呢,不能把您那钱打了水漂不是,还真的饭都不能陪你吃了,我和陈香得走了。”
李艳点点头。突地对我说:“向前,小禾这段时间晚上天天去帮我,唉呀,这死丫头,叫姐叫得我的心都化了,还亏了她呀,整货整得我脑袋大,她灵着呢,是你要她帮我的吧。”
话音刚落,陈香就乌起了脸。我说没有呀,可能是她觉得你这个姐比我这个哥靠谱多了吧,所以帮下忙傍大款呢。
李艳笑得脸都舒展了。我知道,这是说给陈香听的,唉,女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奇妙。
不能多说,陈香得去工地,我得去演戏。
告辞出来后我扯了个理由说是下午要去办件别的事,陈香问别的什么事,我说私事,类似你们女人买姨妈巾。陈香红了脸说算了,你去吧,我不问行了吧。
刘路见我这么守约,啪地拍了下我的背说:“爷们,还真男人。”
我拉开车门上去说:“走吧,演完了我这一脑袋事还等着我呢。”
刘路呵呵地笑着,飞一般地开着车到了花江一医门前停车场,放好车,我和刘路出来。
眼一瞟,老子心里一惊。
医院门前都是各种小餐馆,这各位是知道的,几成一种异乎寻常神一样的存在,而且生意都还不错,做病人的生意。
餐馆不是重点,而是老子眼一瞟,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妈地,上午刚见过的,就是到黑子店里挑事的那小子,此时坐在一家餐馆里,对面坐着一个黑瘦的家伙,两人低着头说着什么,那黑瘦的家伙,一看,妈地,就象是紫外线过度的样子。
我走过去,那小子发现了。一愣,马上起身,而他对面那家伙,迅速地低了头,我看不清脸。
那小子招呼着说:“唉呀,向哥,这花江太小了,双碰到了,对了,上午忘介绍了,铁哥一直叫我刀子,向哥也叫我刀子吧,怎么,看病人?”
我说:“是的,你吃饭呀。”
刀子说:“我倒想请向哥吃饭呢,这是我开的,哪天不嫌小的话,来这吃下试试,我这都是花江的特色。”
我笑笑说:“好呀,铁子来玩时我约他来。”
刘路催我,我告别刀子进医院上楼。
心里其实一团迷,妈地,无无端端地,刀子去挑黑子的事,还他妈地连着铁子,还与个家伙神神秘秘。草,这事,不是这么简单吧。
但此进没功夫想了,刘路催得紧。
见了刘路父母,我有点惊讶。看看刘路,又看看两位老人,只在心里觉得有点奇怪。刘路也就与张路差不多的年纪,按说比张路看着还小点,至多不过二十四五岁吧,怎地她父母看着都象是七十多了的样子,这算不来呀,这个所纪的女孩,父母至多也就四十多五十岁左右吧,那个时侯结婚早,应是和陈香父母差不多的年纪。
刘路已然开始介绍了,说妈这是我男朋友,来接您了。
两老人看着我,呵呵地笑。刘路母亲还拉了我的手,上下打量着,直点头。老头子在旁说:“朴实,好,小伙子精神呢。”
我笑笑说:“阿姨,接您出院呢。”这一声叫出口,老子心中怪别扭的,真的叫爷爷奶奶才合适的。
刘路母亲一迭声地说:“出,出,出,这就出,路儿打过电话了,手续都办完了,就等你来呢。”
看来刘路说得没错,老人家是一心逼婚呀。
演戏得演出个样来。我赶忙关切地上前去扶刘母,刘母笑着伸出手竟没有拒绝。
妈呀,这个刘路,此时竟然真的上前叭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挺乖的,奖励下。”
刘母嘴里说着这疯妮子,眼里却是笑得快溢出蜜来。
刘母又推开我的手说:“我没事了,不用扶,我能走。”
刘路此时上来拉了我的手说走吧,我妈突然就好了。我笑了,而刘路竟然还真的挺自然地靠在了我身旁,我顺势一把搂了她的腰。天,软,真的软,而且上手的感觉,竟是微微一颤。这反应,我相信刘路昨天说的话,我真的是除了她爸以外,第一个搂她腰的男人。唉,妈地,竟然真的有点小反应,带着点小激动,草,男人原始的劣根性,天塌下来,这反应都是说来就来。
真的象一家人。出医院门到停车场上车,两老人,两口子,妈地,活脱脱一幅恩爱的场景。两老人很满意,我却是一刻也舍不得松刘路的腰,我偷瞟过,这死妮子唬过我几眼,但我装没看见。
而对面餐馆的刀子倒是看见,明显的脸上似有一愣,但马上笑着喊道:“向哥,来这吃饭了再走吧,我做东。”
我忙忙地松了刘路的腰笑着说:“不了,回家吃去。”
我这一个答话,更是让刘母满意得笑出了声,刘路无端地脸一红。妈地,这刘路,要是真的去了这身上的江湖气,活脱脱一清水嫩芽呀。
还别说,真的随着刘路一车载到了家里。
是花江一条小巷里,一个三室两厅的租住屋。
进去刘母嘴里就说个不停,“路儿催着我们买个房子,反正钱也够,是我们不买的,路儿没定下来,不知道房子买在哪,现在好了,房子买在哪,听你们的,我们老两口,一间屋就够,不会打扰到你们的,房子买大点,那样住着舒服。”
各位,我心里实在的反应是,听着有点心酸。父母永远第一位的是儿女,可儿女第一位的,又有多少是父母呀。两老人看着似风烛残年了,我一下明白,为什么这样步步紧逼刘路的婚事了。而从刘路告诉我的,以及我搂她腰的反应,天,这妞,肯定是恋爱都没谈过,妈地,白瞎了这些年呀,可惜了,可惜了。哦,原谅我的这种龌龊心思,男人固有的反应。
说实在的,我还真的看错了刘路,没想到这个大大咧咧,满嘴江湖味的妞儿,竟然真的是手脚麻利,还特么地有那么点娴慧的意思,一会儿,竟然是一桌子饭香菜美。
刘母笑着招呼说:“来来来,别客气,你看,第一次来家里,我就出了这事,不过日子长,以后常来,路儿手艺生,我饭做得好,以后常来吃饭。”
刘路对关我吐了吐舌头,招呼着我上了桌。
真的不错,我几乎有点恍惚,这他妈地是那个动不动就能把你心思扒三遍的女孩子做出来的吗?我也没客气,真饿了,加之这几天急,一直没好好吃饭,狠狠地干了三大碗。
我吃完一碗,就把碗递给刘路,刘路盛一碗。第三碗时撇着嘴说:“饭是我家的,可肚了是你自人的呀。”
刘父这时说话了,“一个男人,饭都吃不了几碗,有啥用,别管她,吃,你看我这年纪了,还得两碗才行。”
善良的一家人,温暖的一家人。
我心里竟然真的有点感概,这世道,往往演戏的,没有看戏的真实,演出的戏都是一个刻意设计的温暖结尾,而真实的生活,为什么往往就没有人来设计一个温暖的结尾呀。
饭毕,刘母果然说:“今晚就住家里吧,第一次来,我们娘俩说说话,还没来得及问你叫什么呢。”
我说:“阿姨,我叫向前,您叫我小向就成。”话出口妈地吓了一跳,老子把真名说了,草,这会不会有麻烦呀,算了,反正是一次性的,以后也不会再来了,管他呢。
我接着说:“确实是有点晚了,住不住的,我听路儿的。”
我悄悄地压坏笑,看着刘路。我的天,刘路那眼神,真的吞了我的心都有。
刘路笑着说:“妈,瞧您说的,哪有第一次来就留人家过夜的,您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
刘母笑着说:“小向呀,我这女儿样样都好,就是粗枝大叶的不会说话,你别见怪呀,你们处下来你就知道,我这女儿,是最好的。”
我说:“当然,不然我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呢,对了,阿姨,我得走了。”
刘路说送我。
走出门,我刚想上车,刘路却是一拍车顶:“醒醒喂,爷们,还真把自个当回事呀,戏结束了,我送你不要油呀,真是的,自个走吧,不过,演得好,谢了。”
我刚想崩出一句提了裤子就不认人,忽地住口,太粗了。这妞,可不是陈香和王妙嘴里说的什么自个是雏的话,我敢断定,真的是个雏。我笑笑说:“好吧,再见,哦,对了,再不见。”
身后传来刘路的笑声,我听得出,是女孩那种真的有好感的笑声,但我无心欣赏了,因为,关于向黑子挑事的诡异,又重重地弥上了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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