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还想要缩脚的,毕竟女人家的脚不能被男人握在手里。
只是看着林楚蹲了下来,再加上他也已经算是她的男人了,越玄衣的心中一软,就由着他了。
将脚链戴到了脚踝之上,再拉上了小白袜,林楚吐了口气。
越玄衣再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明显有些说不出来的娇羞。
林楚笑笑,这姑娘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吐了口气,一路走进了树林。
身后有脚步音响起,高玉兰也走了进来。
站在他的身侧,高玉兰圆圆的小脸上依旧红扑扑的。
“哥哥,一大早就做坏事,真是的……”高玉兰嗔道,跺了跺脚,雪花被跺的飞溅。
林楚自然知道她在帐子里听到了一些声音,毕竟闻洁还好一些,薛素素那素来是不管不顾的,声音不低。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小笨瓜,那可不是坏事,我喜欢着呢。”
“那我也可以做的……哥哥,师姐和我说过了,她先回去了,我就不走了,以后我嫁给哥哥,那就是哥哥的人。”
高玉兰轻轻道,晃了晃身子,脸色却是越发红了。
林楚挑了挑眉,这种好事,他肯定不能放弃的,不过这里不合适,等到了北齐再说了。
“好了,一会儿我们就要出发了,你去收拾一下吧。”林楚伸手在她的身后拍了拍。
高玉兰摇头:“我都收拾好了,就陪着哥哥。”
“我要方便了。”林楚笑笑,随后解袍子。
高玉兰迅速转过身,只是片刻之后,她扭过头,偷偷看了一眼,接着张大了嘴巴。
启程的时候,林楚依旧坐在马车中,闻洁、薛素素陪他,一行人出发。
奏折和骨灰已经运走了,经由漕帮的人送回金陵。
雪地里行走不算慢,这条路走的人不多,雪也没有压实,松软一片。
八十里之后,天色有些微暗。
太阳西沉,阳光拉得很长,在雪地上留下了长长的红霞。
前方传来了马蹄音,林楚的心中一紧,凝神看去。
所有的士兵站到了前方,拔出武器。
前方的队伍大约有五百人,大旗展着,雨下青扬声道:“少爷,这是北齐迎接使团的队伍,北齐人来接我们了。”
林楚这才松了一口气,纵马向前。
前方一匹马迎了过来,骑在马上的是一名三十岁左近的男子,生得高挑,马侧放着一杆长枪。
“北齐御林军校尉羽听鹤见过林大人!听闻林大人受到贼寇袭击,我等这才赶路来了,看到林大人无恙,我这心里很开心。”
男子下马,抱了抱拳,一脸赤诚。
林楚也翻身下马,回礼,点了点头:“那就多谢羽大人了!”
“此去新山城大约需要四日时间,林大人是东周诗圣,天下有名的大才子,路上正好与林大人学习一番。
说起来,林大人在我们北齐也是真正的名人了,我们的折柳诗社是天下最有名的诗社,其中有收藏大人所有的诗词之作。
书社中的不少人都仰慕林大人,他们已经在准备邀请林大人去折柳诗社讲授一些诗词知识了,其中许多士子都会参与。”
羽听鹤认真道,林楚不由一怔,接着笑笑:“北齐的诗人素来是天下最多的,其中还有诗宗先生,我也一直仰慕,一定要见见。”
“林大人,现在扎营吧,明日我们再出发,布防之事就由我们来处理了。”
羽听鹤认真道,林楚点头,安排人扎营。
扎营时,孟铁安排所有的帐子围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圆。
这样一来,就算是羽听鹤要攻伐也要花不少的气力,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这个孟铁有些本事。
煮饭的时候,羽听鹤邀请林楚吃饭,北齐吃的是肉食,带了不少的羊过来。
烤羊的香味弥漫着,很香,羽听鹤很是健谈,和林楚不断聊着。
不过军中不能饮酒,所以一行人都没有饮酒。
北齐比东周的确是要强大不少,而且文人也多,诗文化相当盛行,诗社也有不少。
其中折柳诗社最是有名,被称为天下第一诗社。
岭下雅集也比折柳诗社差了几分,甚至就连楼思思也是佩服折柳诗社的。
北齐的名将也不少,再加上当下的皇上宇文邕雄才大略,颇有贤名,所以北齐越发强大了。
休息的时候,林楚回了帐子,这一次换成了薛素素伺候他,洗了脚,又刷了牙。
接着他把越玄衣叫了过来,两人走入了一侧的树林之中,因为明日一早她就要回瑶池宗了。
林楚为她准备了两匹马,轮流着骑,又备了些干粮,主要就是馒头,发面的馒头。
余下来的都是肉包子,这段时间包的,天气冷,可以存放的时间会长一些,足够支撑到她回瑶池宗了。
吃的时候只要放在火上烤一烤就好了,相当方便的。
越玄衣站在林楚的身侧,平静地看着他,他从袖袋中摸出一万两银票递给她。
“这一次来北齐,我没有准备太多的东西,这一万两银子,就算是我的聘礼了,你和小呆瓜一人五千两。
虽然说不算多,但也勉强够了,路上一切小心,我等你回来,你直接去新山城找我就好了。”
林楚轻轻道,目光扫了扫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还在,这让他的心中一松。
越玄衣低头看了一眼银票,收入了袖袋中,这才轻轻道:“五千两银子的聘礼,足够多呢,怎么还说不多?”
这话有些微微的喜意,却又有些嗔,显然是心疼钱了。
林楚笑笑,将她抱入怀中,低头亲了一口。
越玄衣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脸色一红,顿时垂下头,脸皮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林楚的手也不老实,很放肆,越玄衣抱着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胸前,一动都不敢动了。
她被称为玄冰仙子,平时的确是很冷的,而且对男人也素来是不愿意理会的。
但在林楚面前,她也不可能动手的,所以就只能忍着,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温存片刻,林楚这才和她离开,但她不愿意和他同时回帐,说是要在外面等一会儿。
其实她想得也简单,就只是想要让脸色恢复正常一些再进帐子,免得被人发现异常。
倚在一棵树上,越玄衣的脸渐渐恢复正常,但心中却是有些别样的期盼。
期盼什么呢,她也不知道,但就是期盼。
那似乎是嫁衣,似乎是未来,并没有江湖,只有眼前的男人,牵动着她的喜怒与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