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阔被它盯得都有点发毛了。
不是,一只鸽子,这么死死盯着他干嘛?
张阔忍不住问道:“老师,这鸽子怎么总盯着我?它该不会是记仇了吧?”
不能吧?
它就是一只鸽子啊!
除了眼睛是血红色,除了死死盯着他看起来有点邪门,除了速度很快连普通大宗师都比不过它……
好吧,这么看,它还真不普通。
老师这是从哪儿搞来的鸽子?
过去的张阔一定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会对一只鸽子感兴趣。
赵义轻轻捏了捏,鸽子忍不住发出了惨叫声。
这叫声一响起,张阔脑壳顿时嗡地一下。
就一瞬,他的眼前就仿佛黑了一下。
不过,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虽然这一下眩晕,就让他有点犯恶心了。
但还在张阔能忍受的范围之内,可这攻击,来得太突然了,其他人若是这方面抵抗力差一些的,估计一下子就能晕过去了。
这是来自鸽子的攻击?
张阔忙问赵义:“老师,它的声音,居然是具有攻击力的?”
不过,看老师的表情,那是一点都不带变的,脸色也是一点都没变。
显然,这鸽子的攻击,对他有一定影响,对赵义,那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赵义也算是将这鸽子的攻击方向给“捏”出来了,这鸽子,留着也没什么大用了。
他在张阔回来之前,就对它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跟研究,确定这玩意儿,算是个魔傀,属于高阶魔物制造出的傀儡。
本身不具备污染性,可以用来送信、传递消息,具备一定的攻击性。
不过,这玩意儿的攻击性,对筑基期左右的修士来说,就基本免疫了。
也就是炼气期十层以下,会受影响。
越往下,受到攻击时受到的影响就越大。
像张阔,他的实力已是到了炼气期第八层,虽然不到第十层,还不到能免疫的程度,但是,受到的影响也不会太大。
摸清楚了这玩意儿的构造,也大致知道了这东西,就是之前派来与那几个寨主联系的“信使”,赵义就不再留它了。
咔嚓一声,赵义直接捏碎了这只鸽子。
随着这只鸽子化作碎末,哗啦啦落下来,张阔才恍然,这玩意儿,不是真的鸽子啊?
他就说嘛,他怎么会被一只真的鸽子差点叨到手啊!
假的,那就正常多了。
“这种机关兽,莫非是墨家做的?”张阔盯着碎末,下意识说道。
墨家?
赵义原本是真没往墨家弟子身上想,毕竟,墨家大总部早就被赵义给荡平了,连墨家的巨子跟一众高层,都被他给屠了。
剩下的那些墨家弟子,都是一些丧家之犬,在赵义看来,不值一提。
这样的一群人,又在咸阳被他手底下的人又顺藤摸瓜抓了一批。
还留在外面的墨家弟子,应该都已经藏了起来吧?
难道还有人这么不怕死,敢继续冒头,与帝国作对?
不过,这魔傀与机关兽还真是有很多相似之处。
或者说,除了魔傀是用灵力操纵、沾有魔气这两点之外,它甚至可以算作是机关兽。
难道,真有墨家弟子参与到了这件事里?
魔物,或者说,魔修,与墨家弟子勾结在了一起?
若真是这样,只要继续扮做秦十九,接下来怕是还会遇到其他截杀者,或是试探他的人。
这么一想,他倒是不必非要自己去找了。
他不去找对方,对方却是会主动找上门来。
“老师,您这易容术,能不能传授给弟子?”张阔一个没注意,再看向赵义时,发现赵义的那张脸,已是重新变回了属于“秦十九”的那张脸,无论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张脸太真了,不像是易容过,更不像是戴着面具,张阔对这技术艳羡不已,忍不住开口说道。
赵义道:“回头传你。”
“多谢老师!”张阔立刻高兴地说道。
至于老师什么时候传他这本事,张阔不敢去催,反正,只要老师答应了传授自己,那就可以了,什么时候都可以!
要走的时候,赵义朝着远处打了一声呼哨,很快,一匹马就奔跑了过来。
是赵义骑的那匹马跑来了。
张阔倒是呼哨了两声,他的那匹马,迟迟未归。
不会吧?
他那匹马脚力不如老师的马也就罢了,如今连马影子都看不到了,不会是真跑了吧?
赵义就道:“过了前面,应有集市,到时候再买一匹吧。”
也只能是这样了。
于是,赵义骑着马,张阔地下跑着,很快就离开了这片区域。
到了前面的集市,张阔挑了挑马,打算选匹普通能代步的马。
赵义直接扔下二十金,指着这群马里最好的一匹,道:“就是它了。”
“老师,这、这太贵了!”张阔忙说道。
他总共的家当,也就是二十金,足够他游学很多地方了。
结果,老师为他买马,就要花二十金?
赵义有点嫌弃地说道:“这还贵?还不快走?”
二十金,对大秦太子来说,连九牛一毛都不算。
他个人的入账,若是告诉张阔,张阔怕是能羡慕得哭出来。
不过,二人身份不同,所以赵义也不觉得需要在对方面前炫富。
他扔下这二十金,是觉得这匹马值二十金。
他也是不耐烦等着对方继续挑了,既然要买,那就直接买最好的好了。
张阔:“……是。”
本来觉得不好意思的张阔,一想对方的真正身份,也觉得自己继续在这里心疼二十金,实在是不应该。
这也是因为张阔所在的学派,不像是儒家跟昔日墨家那样的大学派,他虽算不上十分贫穷,但也算不上富裕,才会纠结这二十金。
换成大学派的精英弟子,都不会在乎这二十金。
换了好马之后,张阔骑着马,跟着赵义继续赶路,二人的速度比之前却也没快多少。
走走停停,偶尔遇到风景不错的地方,他们还会停留一日两日的,就像是真的在游学一般。
暗中盯着他们的势力,看着二人这悠闲的模样,眼睛都点红了。
这两个人,这小日子过的,是不是太滋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