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芙宁娜也有想过,如果民众们知道她其实并不是水神,她会受到怎么样的对待。
不曾想那维莱特已经全都替她给规划好了。
其实这样也不错,既能拿着水神的薪水,还能光明正大的以普通人的身份留在枫丹。
兴许以后进歌剧院也不用买票,还可以继续住大房子。
“日子你来定吧,咳咳......作为众水、众方、众律法的女王,我的卸任仪式......简单办一下就可以了。”
说真的,这一次喊出她经常喊的那句话时,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
那已经不是简单的浮夸,而是夸张。
不过......或许这才是她演的最开心的一次吧?
送走芙宁娜以后,那维莱特再次回到了舞台上。
这一次......他终于能好好看看眼前的谕示裁定枢机了。
伸出手,按在了这个机器之上,那维莱特将自己的力量输入了进去。
他尝试以这种方法和里面的芙卡洛斯沟通。
“嗡——”
浅蓝色的力量再次占据了谕示裁定枢机的主色调,并且逐渐将白色所驱离。
“叮!”
当最后一丝白色消失,仪器的某处弹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东西。
那维莱特伸手一招,以龙吸水的方式将其吸了过来。
“神之眼?不对.......这是......邪眼!”
虽然他手里的这枚玻璃珠子很像神之眼,或者说完全就是在仿制神之眼,但根据它的气息,那维莱特还是判断出了它的本质。
为什么这里面会有一枚邪眼?
“等一下!”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那维莱特停止了对谕示裁定枢机能量的输送。
随着能量的停止,谕示裁定枢机也安静了下来,最终停止了运转。
那维莱特:“???”
往前几步,他伸手轻触这台机器,再次输入了自己的力量,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回应。
不会错的!芙卡洛斯已经不在里面了!
“白洛!出来!”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白洛这小子从一开始起,就只是打算还他一个谕示裁定枢机。
仔细想想,对方掌握话语的主导权以后,就一直在试图把他往这方面引。
因为担心芙卡洛斯的情况,他也没仔细去辨认对方话语中的陷阱,就直接同意了对方。
没想到陷阱居然在这里......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现在的问题,就是芙卡洛斯去了哪里?白洛又是怎么把她从这东西里剥离出来的?
难道从一开始起,白洛就已经在打芙卡洛斯的主意了?
至于为什么他会知道白洛就在这里.......你猜刚才他手里的纸条,是谁塞得。
“听到啦,别叫啦。”
手里上下抛动的匕首,白洛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谕示裁定枢机的旁边。
其实之前在船上,他去端果茶的时候,就已经使用出了自己的雷霆分身。
之后,隐去身形的分身就坐在谕示裁定枢机之上,被那维莱特给扛了回来。
咱也算是体验了一把“龙骑士”。
“芙卡洛斯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其实从他喊出白洛的名字时,就可以看出来,他已经生气了。
他很少生气的,五百年间各式各样的案子都没有让他怎么动容过。
但白洛却让他屡屡破戒。
至于为什么生气......单纯是因为白洛的态度。
从之前的对话不难看出,和试图拯救芙卡洛斯的自己相比,白洛更加尊重芙卡洛斯的意见。
也就是说......就算芙卡洛斯一心求死,白洛也会满足她。
现在最差的结果,就是芙卡洛斯已经死了,而且是间接性死在白洛手里。
“怎么说呢......都过去这么久了,或许她已经变成刚出生的孩子,躺在某个床铺上酣睡着。”
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白洛解释道。
虽然咱们都知道,他说的全都是实话,但这种实话落到那维莱特的耳中,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这就是语言的魅力,也是白洛的恶趣味。
“你应该庆幸这是一个法治的国家,并且我还把你当朋友看。”
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那维莱特的眼中也蕴含着怒意。
该说不愧是最高审判官吗?如果换成隔壁的岩王帝君,如雨的岩枪兴许都已经招呼下来了。
“是啊,我也把你当朋友看,所以我才这么做的,你是不知道......那姑娘最后还很烦恼的跟我说:哎呀~以后我还能不能用芙卡洛斯这个名字呢?”
白洛越说越起劲,脸上也笑的愈发灿烂。
可以说是将大反派这个词汇诠释的淋漓尽致。
“你到底想做什么,白洛?激怒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深呼吸一番后,那维莱特出声询问道。
他能察觉到,白洛说出这一番话,似乎是在故意激怒他。
但他却不是很理解,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做。
“那我问你,你是怎么找上我的?”
白洛没有回答对方,反而出声反问道。
那维莱特这种十分冷静的状态,反而是他希望看到的。
“我察觉到了谕示裁定枢机的气息,就第一时间赶了过去,有什么问题吗?”
那维莱特不疑有他,如实回答道。
如果不是这一道气息,他还真就找不到那个地方。
“你甚至连谕示裁定枢机里有没有芙卡洛斯都察觉不到,又是怎么察觉到谕示裁定枢机的气息?要知道那个时候,谕示裁定枢机里只有我家女皇的力量。而仅仅是这一丝丝气息,你就放下了刚刚被水淹过的枫丹,第一时间找上了我,你不觉得......你表现的很不理智吗?”
白洛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明确,此时的他......终于知道有些人为什么喜欢做谜语人了。
不是想做谜语人,而是有些话真的只能让对方自己去理解。
否则对彼此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维莱特:“!!!”
对啊?为什么我会那么做?
白洛的这番话,虽然没有完全点醒那维莱特,但也让他心中一惊。
仔细想想,之前的那些行为,的确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甚至那一丝丝气息,都只是类似于错觉的感受,因此之前他才说他是在赌。
现在想想......他的那些行为,全都不符合他的做事逻辑。
“我很高兴你没有向我出手,也希望以后你也能保持克制,命运可是最爱跟人开玩笑的,水龙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