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在收招的时候,不小心踏上了一块香蕉皮,非常不雅的摔了个大跟头。
“哇啊……”张晓瑶嚎叫道,“这里怎么会有香蕉皮!!究竟是谁扔的??”一个大好的炫耀机会不想却出了大丑,真是丢死人了,武林高手竟然还会摔跤??
张晓瑶气得嗯嗯直叫,恨不得找出那个不道德的乱丢垃圾的家伙,赏一顿头顶脚踢。
张晓刚显然已经长期屈服在姐姐的“淫威”之下,当即一个劲直摇头,手指却偷偷的指向了身边的宋先生。
见到张晓瑶投来喷火的目光,王之一嚼了嚼嘴,一口吞下了口中的香蕉道:“不好意思,瑶小姐,蕉皮是我放在地上的,但刚才你和五位师傅不是明明在那边切磋吗,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你会刚巧踩到它呢?”
王之一一副摆事实讲道理的样子,张晓瑶举得高高的拳头却始终落不下去,谁叫自己为了显威风,故意高高跃起再落下收招呢。
"哼,如果看你是文弱书生,受不了本小姐两拳,今天绝不饶你!”张晓瑶恨恨的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来。
王之一忙道:“是极是极,刚才的打斗相当精彩,实在是难得一见。”
张晓瑶听王之一的话隐隐有恭维的意思,这才得意的哼了一声,张晓刚也附和道:“是啊,姐姐不到那是我们张府第一高手,就算是在整个襄阳,也是难逢敌手啊!”
王之一露出惊讶的表情,张晓瑶就更得意了。
他当然不会相信张晓刚的胡吹,襄阳的武林人物可不少,张晓刚能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证明他确实只有八岁而已。
张晓瑶走到王之一身前,打量了王之一几眼道:“看你的身板应该还不错,怎么就偏偏跑去当什么破书生了,有没有兴趣学武?拜本姑娘为师,保证让你三个月就成为一流好手!”
王之一只好道:“多谢瑶小姐好意,不过我实在对学武没有兴趣,没听过【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吗?”
张晓瑶瞪了王之一一眼道:“没有!我只听过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罢张晓瑶得意的扬长而去。
张晓刚张晓瑶竟然没有主动把王之一赶走,这多少令张烈夫妇有些意外,张烈暗自庆幸自己终于找对了人,三五天一换先生,张晓刚要能学好才怪了。
正因为如此,张烈夫妇对王之一是更好了,而王之一也逐渐习惯了这平静的生活。
但襄阳城最近可算不上太平,因为传言采花大盗天狼在襄阳活动。
天狼王之一还是听过的,据传此人三十岁左右,心狠手辣,被他糟蹋过的女子不但会被残杀,而且无一不是遍体鳞伤,死状极惨。
所以天狼虽然武功只能算二流,却是武林中一流的通缉犯,名声之恶劣和王之一也有得一拼,而天狼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在月圆之夜作案。
而今天,正好是十五。
张烈夫妇应该是收到消息的,所以这几天张府上下多了一些护卫,都是襄阳城东请来的高手。自然,在王之一的眼里,这几人的水准最多不过二流,比起张晓瑶的几位师傅也只是稍强而已,但是要防范一个天狼,想来是足够了。
张晓瑶今天就有些反常,她早早就乖乖的去睡觉了。而平时,她总是和张晓刚比看谁睡得更晚。
果然,三更不到,就有一个纤细人影从张晓瑶的房间溜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整个张府的护院,竟然没有一个发觉。
天狼固然是为了美女才来到襄阳,但是他恐怕万万没有想到,张晓瑶这个美女夜半溜出也正是为了他。
张夫人一早就嘱托过女儿,这两天乖乖待在家里,别乱跑,但张晓瑶显然不这样认为。
采花大盗一直就是她最恨的对象,所以这样的时刻,作为襄阳城第一女侠,怎么能够窝在家里当缩头乌龟,而不出去伸张正义呢?
张晓瑶坚信,只要自己出马,必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天狼毙于剑下。
遗憾的是,整个张府上下,包括王之一在内的人,除了张晓刚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相信。
骄傲的张晓瑶愤怒了,她急切需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这些年的武功并不是白学了,还是能为民除害的~!
不得不承认,张晓瑶的运气相当不错。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她在外面晃了半个时辰不到,竟然就让她发现了目标。
她的运气的确不错,那个被她发现的人正是如假包换的天狼,张晓瑶也终于有了证明自己的机会。
对于天狼潜入的宅院,张晓瑶并不陌生,赵府。
赵府千金赵单单今年十九,小时候仗着比张晓瑶大,时常欺负张晓瑶,记性不错的张晓瑶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不过大义当前,作为襄阳女侠,自然要把私人恩怨先放一边,赵单单张晓瑶还是要去救的,只是时间上,还是可以磨蹭片刻。
赵府当然也有护院,只是近年来,赵府虽然府邸依然宏大,不过那只是表象,实际上赵府的财力已经大不如前。
所能请到的护院,连张晓瑶那几个师傅都不如,更重要的是,诺大的宅院,三五个护院根本看不过来。
天狼不但轻功好,潜入经验更是丰富无比,很轻松就进到了赵单单的闺房之中。
天狼虽然名字叫狼,但他的鼻子却是狗鼻子,因为真的很灵。
可以说,很多次都是鼻子救了他。有好几次有人设计想擒杀天狼,床上躺了个女扮男装的高手,但天狼还没有走近就发现了,一向谨慎的天狼掉头就走,埋伏的人根本不知道在哪里露了馅。
其实,真正发现不对的就是天狼的鼻子,采过无数的鲜花,不需要走近,他就已经能够嗅出床上躺着的是鲜花还是陷阱,他甚至能分辨出到底是鲜花还是残花。
毫无疑问,赵单单还是一朵非常鲜嫩的鲜花,嗅着房间内淡淡的处女芳香,天狼心下激动了,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采摘到处女了。
床上的赵单单还在梦中,丝毫不知天狼已经熟练的除下了她身上本就不多的贴身衣物,她已经完全****!
天狼并不猴急,他一手攀上赵单单的****,狼吻却已经落到了赵单单的脸上,唇上……
赵单单正在做着美梦,却感到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不对!这不是梦!
她惊恐的发现一个男人正在激吻自己,而他的一只手正在蹂躏自己柔嫩的****,而另一只手则在除去他自己的衣裤……
赵单单第一反应是想大声呼救,但遗憾的是她被天狼发觉了,天狼麻利的将赵单单的哑穴封住,还轻车熟路的点了赵单单五处大穴,赵单单立时发不出半点声音,四肢也软软的,用不了半分力气。
她自然也听闻过天狼的名声,终于意识到今天轮到自己倒霉了。
正当天狼认为一切就绪的时候,张晓瑶来了。
天狼的第一反应是想跑路,但敏锐的听觉告诉他,来的只是一个人,一个武功并不怎么样的人。
最重要的是,来的是个女人!
虽然穿着夜行衣,天狼还是一眼看出张晓瑶无论在身材还是相貌多胜过赵单单一筹,不由心下一喜。
“淫贼,见到本女侠,还不乖乖受死?”张晓瑶冷声道,但是她一眼看见天狼的下身,不由羞得转过了头,本就不大的声音更小了。
张晓瑶恨自己,苦心准备的开场白,竟然没有能讲出气势。
天狼冷笑,任由下身****,陡然抓起床边的刀,一刀斜斜的向张晓瑶砍来。
好在张晓瑶害羞归害羞,防备还是有的,立时尽展所学和天狼战在一起。
接下天狼最初的三刀之后,张晓瑶发现,天狼也不过如此,一阵快剑之后,争回了主动,她现在才对击杀天狼有了实实在在的信心。
天狼也没有想到这个少女竟然还有些能耐,不过庆幸的是,张晓瑶连半点呼叫人来的意思都没有。
在撑住了张晓瑶的一轮狂攻之后,天狼发现,张晓瑶竟然只会那十几招,嘴边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天狼微微一笑,脚下卖了个破绽,似乎身子就要往地上摔去。
张晓瑶果然使出那招【剑意萧萧】,不过却也正落入天狼的算计之中。
张晓瑶骇然发现地上的天狼不见了,竟然从地上绕到了身后,她感到了危机,然后就动不了了,因为他已经被天狼点了穴道。
再次出现在张晓瑶面前的,是天狼的淫笑。
张晓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失手被擒,而且是被武林的著名的淫贼天狼所擒!
她不敢想象自己的结局,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心里只有无限的悔恨和绝望,刚才真应该多呼叫几个帮手来的,现在…恐怕一切都已经晚了。
如果现在她能够自杀,相信这必定是最好的结局,天狼糟蹋完的女子,还没有全尸的,无一例外的死状异常凄惨,张晓瑶终于体会到了一种心情,叫做:想死都难!
张晓瑶紧紧的闭住双眼,紧张的等待着天狼的侵犯。
天狼的手已经托起了张晓瑶的俏脸,无可否认,张晓瑶是个十足的美人,比起床上的****赵单单是美丽十倍,天狼并不傻,他相当识货!
很明显,他的第一目标已经换成了自己送上门的张晓瑶,至于事后还有没有精力再去“照顾”赵单单,那是事后的事,事后再说。
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遭遇,张女侠终于忍不住哭了,虽然哭不出声来,虽然眼睛紧闭,但泪还是可以照流的!
不过,担惊受怕的张晓瑶却始终都没有等到天狼的狼吻。
因为天狼已经成了死狼。
张晓瑶听见了天狼倒地的声音,有些好奇的睁眼一看,天狼已经倒毙地上,而目光可及的远处,一个背影一闪而逝。
这背影,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张晓瑶起步去追,才发现自己的穴道竟然也已经被人解开,完全恢复了自由,只是,她心中还是失落多于喜悦。
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是武林顶尖高手了,哪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自己竟然还不如号称二流武功的天狼,就更别说这个能够无声无息杀死天狼的神秘高手了。
张晓瑶虽然未曾看见这神秘人出手,但只看神秘人的轻功,就比自己高明了十倍不止。
张晓瑶自觉羞愧,自己的轻功和神秘人比起来,顶天只能算是立定跳远。
床上的赵单单虽然不能行动,却一直都看着这一切,张晓瑶见她含笑望着自己,目光里满是嘲笑,深感自己刚才的表现有辱襄阳女侠名号。
赵单单和张晓瑶是死对头,自然不会帮她保守秘密的了,张晓瑶冷哼一声道:“自己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笑的!”她望了赵单单****的身体一眼,不屑的道:“难怪天狼见了你的身体以后,宁死都不碰你了!”
赵单单正想反击,可却说不出话来。
张晓瑶却道:“想叫人来是吧?…没关系,我们这么多年姐妹,这个忙我一定帮你!”
赵单单哪里不知道张晓瑶想干什么,她是想大叫把周围能赶来看热闹,看赵单单出丑的人都喊来,她已经开始慌乱。
果然,张晓瑶已经开始大声呼叫:“快来啊,天狼来了!…天狼来了!…赵家小姐遭殃了!”张大女侠一边叫喊,一边冲了出去。
只余下****的赵单单躺在床上。
张晓瑶不敢在外多做停留,她并不想偷溜出来的事情惊动父母,尤其这次外出还那么丢脸。
张大小姐一向是心里藏不住话的人,有什么疑虑定然不会放在心里,她回到张府后,并没有回房,而是直接冲进了王之一的房间。
令张晓瑶大吃一惊的是,王之一在房里,不过这并不令她吃惊。
张晓瑶真正吃惊的是,王之一似乎是癫痫病发作了,没错,他痛得不行了,甚至全身的衣服都湿了大半。
张晓瑶冲过去,扶起地上的王之一道:“宋先生,你怎么这样?…吃错药了?”
王之一的思维已经有些混乱了,听到张晓瑶说起药,才记起老邻居古大爷曾经开过三剂药给自己,后来可儿还特地叮嘱要按时在月圆之夜服用的。
“行李袋…药……”说到这里,王之一就晕了过去。
蛊毒发作,并不简单,王之一能撑到现在,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本来心中还有些怀疑的张晓瑶,见到王之一病发竟然如此严重,才记起他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赶忙叫人来,帮王之一去煎药。
每次蛊毒发作,王之一都不确定能否再醒来,虽然他在刻意的躲避张新雨,但真正在生死关头,在意识模糊之前,王之一心里还是希望张新雨,就在身边。
毕竟,也许他倒下,就再也不会起来。
连情居,张新雨在这里已经等待了一个月有余,她期待的王之一再一次没有出现。
连情居,虽然可以算是二人定情之地,但实在的,这里留给张新雨的快乐并不多。
连情居建成之初,更多的时候,她实在为王之一的伤势担心;再后来,王之一还未完全恢复,就出去为木竹村解围,张新雨唯一能做的就是苦苦的等待;然后师傅无忧神尼赶到,最终张新雨不得不在绝望中离开。
更令张新雨不得不叹息的是,这次的结局恐怕也差不多,王之一久久未出现,张新雨已经有些等不下去了。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张新雨除了照顾那些花草,就只有等待。也还好是张新雨,宁静的张新雨,如果换一个人,还不见得能够在这孤独的地方待上一个月。
张新雨并没有厌烦,这种清净的日子正是她所爱,毕竟二十年和师傅无忧神尼在一起,同样是很冷清的。
她只是有些担心,担心王之一。
张新雨也知道,是该出去看看了。于是张新雨在连情居内留了一封信,大意是如果王之一见信,请在连情居等她。
张新雨一出江湖,刚进一间茶楼,就听到了王之一的消息。
令她稍稍有些欣慰的是,王之一在江湖上的口碑,比起之前似乎好了些许,因为她竟然听见一个大汉说他佩服王之一!
张新雨随意叫了些吃的,自然乐意继续听那大汉讲下去。
哪知细听之下,才知道那大汉佩服王之一的,只是他的视死如归!
在武林大会之上,被群雄围困在中间竟然面不改色,没有丝毫惧怕。
大汉说到这里,就发现自己近两百斤的身体离地飘了起来,正想发火,却发现一个美得不能再美的少女正非常不雅的抓着自己前胸的衣服,把两百斤的身体,提了起来。
本想发怒的大汉,非常明智的选择了息怒。因为他看得出,面前的美人心情很不好。
非但不好,而且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直觉告诉他,后果恐怕会比较严重。
“之后怎样了?接着说!!”张新雨命令的口吻道。
大汉望了望自己同桌的几位同伴,他们看来也是有眼光的人,不但没有过来帮忙,反而都离得更远了些,只好乖乖的道:“那…那王之一也算是条汉子,竟没有半点反抗,最后被天正山庄的人带走了!”
张新雨心头一紧,追问道:“然后呢?”
大汉望了张新雨一眼,心道,这些事情全天下都知道,你为什么偏偏找我问呢?唉,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然后?你以为得罪了天正山庄的人有可能活命吗?何况那王之一还曾经刺死了冷盟主!这就够他死上一百次了!”
张新雨喃喃道:“你是说,他死了?”
那大汉不清楚张新雨到底想要什么答案,只有些漠然的点点头,大汉的其他几位朋友也说到:“是啊,这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是啊,听说那木竹村的黑寡妇还因为这事和天正山庄开战了呢!”
张新雨可以不相信这些人的判断,但是萧雅暄,张新雨是清楚的,如果不是为了王之一,恐怕她还会把天正山庄这个强力盟友一直保留下去。
也就是说,王之一怕是真的死了。
张新雨冷冷的道:“天正山庄!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不知道是药有效,还是左白水心软,或者是两者兼有,总之,王之一这一次依然挺了过来。
张府中人知道王之一有这疾病之后,并为嫌弃他,毕竟自从王之一入府之后,张氏兄妹的改变还是相当明显。
至少,张晓刚愿意听课,愿意读书了;而张晓瑶也没有以前那么自大了,再没有以襄阳第一女侠自居。
张夫人还特地为王之一请了全城最好的大夫来为王之一治病,不过却只换来叹息和摇头。
怕是该为这年轻人准备后事了,张府上下都颇为王之一惋惜,张烈更是明令府中上下不得在王之一面前提起他的病情。
王之一表现得却一如既往的豁达,令张晓瑶不得不叹服,谁说书生胆小了?
平淡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一晃又是一个十五,
张晓瑶带着弟弟张晓刚在大街上走,却忽然被几个护院模样的人拦住了。
赵单单的笑声响起:“张晓瑶,你今天总算被我给逮住了!”
张晓瑶冷哼道:“忘恩负义的家伙,别忘了,那天可是本小姐救了你!”
赵单单怒道:“我自然不会忘记!”当日七八名护院一起冲了进来,把她全身上下看得通透,丢尽了脸!
更要命的是,当时赶到的人中,还有附近的一些武林人士,使得赵府想要把这丑事包住都不行。
天狼虽然死在赵府,但是“明星效应”依然存在。古时候虽然没有八卦周刊,但那时候的人们依旧八卦。
很快天狼是如何是为何被击毙在赵府的各个版本故事就在襄阳传的沸沸扬扬。
虽然故事的名称看似应该叫做【天狼之死】,但显然,人们对于天狼死之前的事情更感兴趣一些。
说明白些,就是天狼之所以为赵府所杀,必然是做了些对不起赵家的事,例如坏了赵家千金的贞洁等等。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传开,就是不大可能澄清的,例如处女的贞洁。
虽然从理论的角度来说,是必定可以澄清的,但你总不可能让整个襄阳的人都来赵府验证一下赵单单是不是仍然是处女吧?
更何况,现在这事已经不止在襄阳传开,甚至整个两湖地区。
最最重要的是,她赵单单根本就已经不是处女,两年前就偷偷摸摸的交给别人了。
所以赵单单是只能哑巴吃黄连,成为了唯一的一名在天狼的狼吻下余生的女人,成了襄阳城真正的名人。
这一切,当然都是拜张晓瑶所赐,赵单单纠集了一票护院,就一直在伺机找张晓瑶的麻烦,难得逮到今天的机会。
经过上次和天狼一战,张晓瑶已经对自己的武功有了一个较为清醒的认识,她知道自己并不是这群护卫的对手,在暗示张晓刚找机会快跑后,故作镇定的对赵单单道:“废话少说,你今天到底想怎么样?别忘了,这里可是在大街上,襄阳并不是你赵家能够只手遮天的地方。”
赵单单并不是没有看见张晓瑶的小动作,不过她的目标只是张晓瑶,所以也并没有打算为难张晓刚,只是恨恨的道:“没什么,我不过是想把你的衣服扒光,让襄阳的乡亲父老们见识一下!”
见到张晓刚跑掉,赵单单也不担心张晓刚去搬救兵,制住张晓瑶扒光她的衣服,最多只需要一柱香的时间,张晓刚恐怕还没跑回家。
张晓瑶知道这赵单单恨自己入骨,绝对是说到做到,也不再多言,缓缓的拔出了佩剑。
“上!”赵单单叫了一声,围住张晓瑶的几名护院就冲了上去。
这几人中每一个人的武功都和张晓瑶相当,但他们并不是为了杀人,甚至不是伤人,为了只是要擒住张晓瑶。
和他们比起来,张晓瑶并非弱者,更重要的是,在与天狼一战之后,她的武功少了几分浮华,多了一分沉稳。
在几人的围攻中,虽然不可能得胜,但在知道对方的目的之后,几招之内竟然被她守得相当到位。
但张晓瑶更清楚,这只是一时,自己绝对不可能坚持太久。
张晓刚跑出没多远,救兵没有找到,却只看见教书先生宋先生,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哪里想得到一个书生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把一切告诉了王之一,还把救姐姐的希望寄托在教书先生身上。
哪知王之一听完之后就跑了,没有片刻停留。
但这时张晓刚才反应过来,王之一跑的方向根本不是姐姐受困的方向,而是相反的方向。
虽然不到十岁,但这一点还是能看懂的,这书生真靠不住!张晓刚心里狠狠的将王之一鄙视了一遍,再次发力向张府跑去。
张晓瑶已经不再沉静,因为她深知弟弟带援兵来的时候,自己恐怕已经被脱了十次衣服。
为今之计,只有突围。
但她一个大小姐,又哪有什么真正的实战经验?最重要的实战经验还是来自天狼。
但这是远远不够的,至少在场的任何一个护院都有比她更多的经验。
所以张晓瑶的突围,很自然的失败了。
对于张晓瑶来说,战死并不算失败,只有失手被擒才是真正的失败,但遗憾的是,她被擒了。
张晓瑶穴道被制,立在原地,她的手中甚至还握着宝剑。
赵单单走到张晓瑶的面前,得意的笑道:“张晓瑶,本小姐也不过分,也让人看看你的身子就算扯平!”
张晓瑶道:“你敢,我绝不会放过你!”
赵单单哈哈笑道:“噢…我好怕…你们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扒了她!”
赵单单一边狂笑一边喝令手下:“将她给我扒个精光,让乡亲们也都看看…哈哈。”
这时附近已经围了不少人,虽然大部分都认为赵单单太过分了,但其实,能够看看热闹也不错。
而且即便是路见不平,但真正有勇气拔刀的又有几个?
几名赵府的护卫已经冲了过去,大庭广众之下,虽然不能上,但能够亲手扒光一位美丽的千金大小姐,一生中怕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唰…嘶…呲…”张晓瑶的几件衣裙纷纷在瞬间变成了布条,只余下一件粉红的肚兜和一条洁白的小内裤。
张晓瑶由于穴道受制,不能有丝毫反抗,只得紧闭双眼,却关不住外流的泪水。
“停!”赵单单一声大叫,赵府的护卫都停住了手,不过却都在高度戒备,谁不想第一个掀开肚兜或者扒下内裤?
围观的人中也有不少男人开始尖叫,女人们则多半在大骂自己的男人,诅咒他看多了会瞎眼。
“剩下的,由我亲自来吧?”赵单单望了围观的一众色狼道,“有人想要这位张大小姐的肚兜吗?”
“我要…我要…”几个单身汉已经开始争抢了起来,尽管赵单单的手才刚刚向张晓瑶伸过去。
一些爱面子的男人,以及那些惧内的都满怀遗憾的放弃了竞争。
不过更令人意外的是,人群中竟然有个男人冲了过来,估计他实在是等不及了,想亲自上来抢。
赵府的护卫们虽然没有看清楚这人的样子,不过却都佩服他的勇气,他们甚至还让出了道来。
不过那男子似乎比赵单单想象中要得更多,他要的不仅仅是肚兜,他甚至将张晓瑶整个人抱了起来,拔腿就跑!
赵单单和护卫们都愣住了,傻眼了一阵才发觉不对,因为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看清楚了刚才那个男人的样子,唯一看清楚的,恐怕只有背影!
有这样身手的人,绝对是高手,显然不会是来抢肚兜的,根本就是来救人!
追!!!
反应过来的赵单单怒吼道,她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如此轻易的从自己眼皮底下把人救走。
可是那人的身法相当快,至少他带着张晓瑶依然强过这些护卫许多,转眼之间,那个背影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外。
张晓瑶依旧不能动,整个人僵直的被那人横抱在怀中,随着那人一起飞奔。
面朝钱,迎着风,她感受到的却不是前方风的凛冽,而是身后强烈的男子气息。
张晓瑶现在并未****,不过对于古人来说,仅余最后的两片遮羞布,就是****。
而那人的手,一只放在张晓瑶的腰间,一只却扶在张晓瑶腋下,不过偏了少许,更多的受力点却在张晓瑶的右乳。
他当然没有发现,张晓瑶的俏脸已经变得绯红,呼吸也开始有些不正常起来。
好在张晓瑶并没有等待太久,那人很快摆脱了赵府的人,来到一处僻静的所在,就将张晓瑶放了下来。
张晓瑶只感到眼前一黑,似乎被一件衣服蒙住了头,她理所当然的想把盖住头的衣服扯开,却惊喜的发现自己能动了。
张晓瑶赶忙扯开衣服,想看看这位奋不顾身救人于水火的大英雄究竟是谁,却发现周围哪里还有人影?
手上的衣服是一件长衫,这年头多半只有书生和公子哥才穿的长衫,当然,现在的情况下,也可以当作连衣裙来穿,虽然不太合身,大了些。
张晓瑶心下感激,也不客气,先把长衫穿上遮住春光,这才发现这里离张府已经不远。
张晓瑶心中暗自猜想,莫非这个神秘人认识自己?
长衫上还有微温,显然是刚从那神秘人身上脱下来的,还有淡淡的男性气息,张晓瑶脸红的发现,自己对这淡淡的气息竟然有些着迷。
十八岁,果然是怀春的年岁!
回到家后的张晓瑶令家里的父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丢了些面子,但毕竟最重要的没有丢。
张晓刚在耳朵边悄悄的告诉了宋先生的逃跑反应,张晓瑶倒不是十分生气,在她看来,书生本就是胆小怕事的.
不过不生气归不生气,在心里还是狠狠的鄙视了王之一一阵。
王之一虽然心里清楚是为何,不过反正脸皮厚(有两层),就假装没看见。
王之一也没有多留,今天是十五,天已经黑了,他还要回去准备一下。
对于古大爷的药,虽然是偏方,似乎还是有一定效果的,王之一这次没有排斥,早早的开始熬药,准备三更时分服用。
但是万事无绝对,至少这蛊毒并没有规定一定要在三更之后发作,其实只要是月圆之夜,就可以发作。
今天,看来左白水的心情不错,所以就提前了。
王之一的药还刚下锅,暗叹了声,只好硬撑了。
门却被人一脚踢开了,来的人是张晓瑶。
在张晓刚的怂恿之下,张晓瑶也越想越不是滋味,你说要不是今天运气好,遇见了【背影侠】,可就后悔终生了。
这个平时满口仁义道德的正气书生,竟然路见不平,拔腿就跑!
姐弟二人找上门来,就没有想让王之一睡好觉,准备好好的奚落王之一一番。
却发现不用他们奚落,王之一已经半死不活了!
姐弟二人这才记起,这文弱的家伙还有不治之症!
问罪的心瞬间被同情心掩埋,张晓刚慌道:“姐,他好像又犯病了!”
张晓瑶也道:“是啊,快,快去给他煎药!”
王之一这次还没有晕厥过去,只强忍住钻心的疼痛道:“已经…在…煎了!”
张晓瑶慌忙点头道:“哦…哦哦…晓刚,你赶紧去看看,药一好就马上送过来。”
也许是上次古大爷的药起了效果,也许是未到三更提前发作威力减弱,总之,这次王之一的感觉好些,至少他并没有晕死过去。
张晓刚亲自把煎好的药送了过来,王之一伸手想去拿来自己喝。
张晓瑶却把药碗抢了过去道:“你先省省力气吧,让我来喂你好了…放心吧,上次也是本小姐喂的!”
王之一虽然未晕厥,可身上剩的力气确实不多了,只好微微点头。
张晓瑶左臂环在王之一颈后,绕到王之一左下颚,托住王之一下巴,右手小心翼翼的将药汁缓缓倒入王之一口中。
王之一一直在抵抗剧烈的疼痛,早已汗流浃背,精疲力竭,只好任由张晓瑶施为。
又再过了片刻,也许是药效开始发挥作用,王之一的疼痛渐渐缓解了下来。
“你刚吃完药,自己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张晓瑶姐弟也打算离开了,年纪虽然不大,说的话却像是个大夫。
王之一微微一笑,算是回答。
张晓瑶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却走得很慢,甚至走在她身后的张晓刚都撞在她身上了。
“姐,你怎么走路的,想什么呐?”
“没,没事,你自己回去睡觉,不然爹又得打你屁股了。”
张晓瑶回到自己房间,取出了今天回来穿在身上的那件长衫,这长衫本是她准备留下来珍藏的。
张晓瑶的鼻子一向很灵,她刚才替王之一喂药的时候,和王之一凑得很近,觉得王之一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以为是上次帮王之一喂药的时候闻过,也没在意。
可在回房间的路上,她越想越不对,这气息,很熟悉,似乎今天才闻到过。
所以她一回到房间,就赶忙将那件准备珍藏的长衫取出来,嗅嗅味道。
虽然长衫上的味道很淡,却无可否认,两者的味道非常相似。
会不会…有没有可能…所有男人身上的味道都一样,或者说都差不多呢?
张晓瑶睡不着了,不搞清楚,不弄明白,今晚她肯定睡不着!
首先,她找到了弟弟张晓刚,虽然从小到大不知道亲都亲过弟弟好多次,但张晓瑶并不希望判断出现偏差,所以直接冲进弟弟的房间,抱住弟弟一阵猛嗅,然后一把推开道:“不对,不对!”
哦,明白了,也许是因为晓刚还是小孩子,味道当然不同了。
于是张晓瑶又抱住张烈,像只小母狗般猛吸一阵,发现也不对,再一想,父亲或者是因为年龄偏大,所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