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可思议,无论是想法还是动作,都跟我一模一样,就跟镜子中的我完全一样,这样下去,根本不可能打得过,破不了这个局面!”
虽说眼下看似衣子觉和影子在进行拔剑术的奥义蓄力,但在蓄力的短短几秒钟时间里,他的思想在脑海中飞过无数,在高速运转。
老实话,对于剑技奥义的碰撞,衣子觉也没多大信心了,不出意料的话就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唯一的变数就是对方会不会突然被罗刹黄泉的力量增强,从而将自己打倒。
随着时间的推进,衣子觉反而变得有些犹豫不决了,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打败对方,真正遇上自己的镜像影子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多么的无解,根本就破不了,除非有着足够的实力碾压。
最主要的还是那一模一样的想法和动作,无法破解的招数,怎么打都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接下来可以预见的是,双方使出奥义之后,必定会躺下,倒地不起,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恢复!
果不其然,双方同时出手了,以同样的姿态和力量进行剑术奥义的爆发,两大顶级技能的爆发仿佛要将这层空间都要撕开,天地也要划破一个洞口,万物都要在其下黯然失色!
最终,两人都躺下了,受到了重伤,虽然没死,但的确需要时间恢复。
而这也给了衣子觉更多的喘息时间,以及思考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没用的,你不可能打的赢我,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在想些什么我都一清二楚,所以你不可能赢得了我。”
影子试图通过语言来打断衣子觉的思绪,因为他也直接了当说出口了:“而我却不需要打败你,我只需要拖延你的时间就足够了,时间一到,你就失败了,不会有下一次了,会被罗刹黄泉的力量毁灭,根本不需要我出手!”
这也的确是事实,从踏入黄泉路的那一刻开始,每一个关卡都是有着他的一个通关时限,虽说没有仔细标明清楚,但之前黎明之剑也是很衣子觉说过,真实存在,而一但超时了,也就是失败了。
衣子觉也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拼尽全力,可他已经尽力了,到头来却发现无能为力,影子太强大了,这不是对自己的一个赞赏,放在眼下,这是贬义词,强大也是一种罪,导致无法通行,哪怕他知道这一关实际上就是要打败自己,然而事实上哪有这么简单。
在动作和想法,身体属性和技能法术都相同的情况下,可以说对方就是你的镜像影子,你根本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去打败镜子里的自己,因为你不管使用什么招数,突然想到什么袭击,对方都会知道,并且进行复制。
衣子觉脑子都要想破了,都想不出一个可行的方法。
难道要自杀?毕竟对方跟自己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但仔细一想也行不通,毕竟从对方能够对答如流的自主意识来看,很明显是不会跟随这种自杀性的行为,如果对方从一开始就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按照自己的行为动作反馈的反应,那衣子觉还真的会通过自杀的模式来换取胜利。
但放在眼下肯定是行不通的,死了就真的白死了,可除了这一点,已经是没有任何方法做到胜利了。
衣子觉突然感到了丝丝的绝望,以及自身的无力感。
“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打败自己,突破极限?”
等等!
突破极限?
衣子觉像是捕捉到了某种灵光,眼中的光辉开始闪烁起来。
突破极限……突破极限……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但的确可以尝试!
只有突破极限,才能突破自我,打败自我!
然后,衣子觉不顾自身的重创,开始强行支撑的自己身体试图站了起来,而影子显然是没有想到衣子觉竟然突然顿悟了,竟然没有选择乖乖躺在地上休养生息,寻找胜利的方法。
难道说,这个家伙已经找到了获胜的关键,还是单纯的不服气,觉得无路可走了,想要进行最后一博?
想到这里,影子也是强行支撑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就这么气喘吁吁的盯着对方,如今的两人除了眼神不太想,无论是气息还是动作都是几乎相同,就像是镜子中的自己!
“突破极限,突破极限,突破极限!”
衣子觉的嘴里不停小声的念叨着这句话,同样强忍着剧烈的痛苦向前踏出一步,真的非常痛苦,因为这一动,同时也牵扯到身上的伤势,拔剑术奥义带来的杀伤力可不是开玩笑的,但最重要的还是来自于剑技当中附带的毁灭灵性,对自愈效果的压制力实在是太强了,以至于火焰心脏的生命精华一时间也难以恢复自身的伤势。
若不然换做一般的伤势,早就能够站起来蹦跶了,怎么会变得如此之惨烈。
而从这一步开始,影子显然是没有想到了,想法开始不同步了,尽管他试图进行同步,但已经是慢了一步,开始被衣子觉牵着鼻子走了。
而衣子觉也是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哪怕已经咬出血了也毫不在意,哪怕身上的重创之伤在不停的渗血,哪怕每走一步都会带来触目惊心的血印。
但他还是仅凭一股意志力在行动,嘴里心里不停念叨着同一句话:突破极限,突破极限,超越自我!
然而,在影子不可思议的见证下,衣子觉原本慢如龟速的脚步竟然逐渐超快,要知道他已经复刻了衣子觉的想法和动作,已经是强行行动起来,身上的伤势同样是十分惨烈,可他却不能做到像衣子觉那般的越来越快,脚步越来越利索。
恰恰相反,由于在如此重伤的情况下强行动弹自己的身体,来自致命的伤害开始反噬他的身体,全身都在颤抖,别说继续前进了,就连站在原地都是一种坚持了!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