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子并没有直白告诉衣子觉眼前的深渊禁地有没有危险,怎么下去才是最安全的。
但她说,来到深渊禁地,什么都不要想,直接跳下去,你就能找到那个男人。
或者说,那个男人就能找自己。
不过前提是手中得有属于烈焰宗弟子的身份牌。
这个令牌是每一个烈焰宗的弟子都会有的一个身份证。
虽然翔子也没有说如果手中不握有烈焰宗的令牌身份会发生什么事,但望着眼下宛如一个深渊巨口,会吞噬万物一切的黑暗,衣子觉觉得,可能跳下去就真的没了。
当然,就算握着令牌,也不是确定真的跳下去就是平安无恙了,一来翔子所说的话得是真的,没有欺骗自己,二来是自己的推算结果与翔子的言外之意的确相符合。
但事到如今,衣子觉已然没有了退路,先不说任务无法完成所带来的沉重惩罚,再者如果什么都不了解,不去做些什么,就此回头,大概率也逃不出去,会死在半路上。
烈焰宗,筑基境弟子少说有上千个,弱水境的长老不少于双位数,炼火境的话虽然只有个位数,但一个都有衣子觉好受的了,更别说五六个一起围剿衣子觉了,变身都不管用,拔剑术的奥义顶了天也就一换一。
真正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需要追寻其源头的根本,或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山崖边上,衣子觉闭上双眼,反正眼前的黑暗也是看不清的,倒不如闭上双眼,让其余感官的感知变得更强。
同时也是在做心理准备,虽说道理是跳下去就没事了,可衣子觉依旧是有点慌,万一猜测失误,那跳下去就是深渊万丈,死得不能再死了,估计火焰心脏也没办法让自己死而复生。
晚风吹起,萧风瑟瑟,没有遮挡物的气流显得更加的狂暴,呼啸的狂风将衣子觉的衣裳刮起飞舞,“呼呼”的风啸声像是嘶哑的恶鬼发出的尖锐叫声一般,令人耳膜生疼。
与此同时,察觉到一些不一样的情况的衣子觉忽然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夜幕星空,在那血红色的月亮下,是无数的飞鸡在天空中盘旋,飞鸡上面是无数的人影站在上方,黑暗化的气息就连它们脚下的飞鸡坐骑都影响了,这让衣子觉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么一次词语。
黑云压城城欲摧!
不仅仅是天空,就连四周围的丛林当中都传来了野兽般的吼叫声,以及急促的脚步声,非常密集,起码要有上百条腿同时奔跑才能制造出这密集且壮烈的脚步声。
什么叫快乐星......咳咳,不好意思走错片场了。
什么叫做绝境?
这就是了。
天上地下,全都是整装待发的敌人,四面八方,四面楚歌,无处可逃!
有趣的是,衣子觉抬起头目视的方向,还恰好是他的师傅二长老君怡!
只不过,此时的二长老早已没有了之前对衣子觉的那种温柔和蔼,有的只是无情的目光,散发出黑气的身体宛如死神降临,属于炼火境强者的强大气息在肆无忌惮的绽放,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深山,试图压垮衣子觉的脊椎!
眼下,就算衣子觉不想跳下去也得跳了,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了,跳下去还有一线生机,只要翔子的言外之意是自己的腿推算的结果一样。
不跳下去,就是死路一条,别说以他现在这个筑基境的实力了,就算是原地突破晋升弱水境也没用,这不是一两个强敌或者一堆杂鱼的问题了,这是一堆杂鱼加十几个强敌的围剿,这是无法冲出的重围,就算是炼火境的强者站衣子觉这个位置也得皱眉。
不光是皱眉,还得做好被杀死的准备!
“英灵们,虽然不知道你们被如何毁灭,又为何而毁灭,但......”
衣子觉轻笑一声,不再多想,纵身一跃,横向坠入深渊禁地,但他在坠入深渊之前,转过身体,对盘旋在天空中的敌人竖起一个中指,且不屑道。
“挡我道者,皆是敌人,安息吧!我艹(消音词)......”
虽然英灵们失去了身为人类时候的思想灵魂,但基本思维还是有的,在看到衣子觉竖起的中指后,一股无名之火在心中爆发,狂暴的火焰之力在身体迸发,邪恶的黑气包裹着狂暴的火焰使得力量更胜一层楼,那仿佛要毁灭万物般的黑炎至冲衣子觉面前,这个速度甚至要超过衣子觉下坠的速度!
这把衣子觉吓了一跳,他还是低估了巅峰炼火境强者的可怕,比起三长老那个糟老头子,二长老这种正值当年的炼火境强者无疑要强大得多!
衣子觉及时使用火焰幻化给自己制造出一面火焰屏障进行防御,但那狂暴无比的能量依旧撕裂的火焰屏障,以他现在的筑基境实力根本不足以抵抗来自炼火境强者的愤怒一击!
阴冷邪恶的黑色火焰将衣子觉更加快速的砸入深渊的用时,也是在腐蚀他的身体,皮肤和血肉被融化,饶是他这种比同阶更强的肉身体质也依旧挡不住这个可怕的黑色火焰,就算是弱水境强者也不行!
只不过,衣子觉并不慌张,危机已经解除了,剩下的就交给天命了,在此之前,他改变了呼吸节奏,灵引呼吸法适应黑色火焰的力量,同事皮肤表面撑起青色的火焰进行抵抗,试图驱散这份可怕的火焰!
之后衣子觉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坠落深渊的时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又像是过了一个瞬间,总之等他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空旷的大地上。
四周围很黑,只有地面微微闪烁的光芒勉强可以看得出这是在一个地下洞穴,潮湿阴冷的气息充斥在这片空间的每一处地方,让人下意识摩拳擦掌,温暖一下身子。
衣子觉先是习惯性的看了一下系统面板,确定自己没事后,才站了起来,只是打量眼前的一座雕像。
或者说......翔子和系统口中所说的那个男人......(未完待续)